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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绳钢琴曲》中的人物五个孩红头绳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王雪芹”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红头绳钢琴曲》内容概括:我生命最初的记始于1994年北方春天的一个清阳光穿过糊着油纸的木格在泥土地上洒下斑驳的光我坐在门槛刚满七岁的我晃荡着两条短父亲蹲在身用一把缺了齿的木小心翼翼地梳理我稀疏的头人家的闺女有花戴......父亲轻声哼唱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带着若有若无的喘息他的手指因常年哮喘而微微颤却异常灵巧地将我的头发分成两那时我头发黄而总扎不成像样的...
主角:五个孩,红头绳 更新:2025-09-27 19:4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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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命最初的记忆,始于1994年北方春天的一个清晨。阳光穿过糊着油纸的木格窗,
在泥土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我坐在门槛上,刚满七岁的我晃荡着两条短腿,父亲蹲在身后,
用一把缺了齿的木梳,小心翼翼地梳理我稀疏的头发。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父亲轻声哼唱着,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带着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他的手指因常年哮喘而微微颤抖,
却异常灵巧地将我的头发分成两股。那时我头发黄而软,总扎不成像样的小辫。
但父亲极有耐心,每次都要梳得一丝不乱。他唱的是《白毛女》中杨白劳的唱段,
后来我知道,那是他姨老娘最爱的戏。
"我爹买不上红花儿戴......"我奶声奶气地接唱。父亲笑了,眼角堆起细密的皱纹。
他的皮肤很白,在晨光中几乎透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跳动。"错了错了,
是'我爹钱少不能买'。"父亲轻声纠正,手里的红头绳绕了个花,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那根红头绳只要两分钱,却是父亲能给我的全部奢华。我是家里第四个孩子,
1987年出生。大姐比我大七岁,
生;大哥比我大五岁1982年;小姐姐比我大两岁1985年;弟弟小我一岁1988年。
我们五个孩子像台阶一样,我们挨个来到这个虽然贫穷却充满温情的家。父亲命苦,
这话我从小听到大。1958年冬天,他刚满三个月,爷爷奶奶就离婚了。
奶奶改嫁到别的村庄,爷爷很快组建了新家。父亲被奶奶送去她姨家,也就是爸爸的姨老娘。
最后是六十多岁的姨老娘收留了他。这个身材瘦小的老太太,年轻时守寡,
独自把儿子拉扯大。儿子参军成了烈士,儿媳妇改嫁没留下子嗣。按照族谱,
她这一支就断了香火,她看到父亲觉得生活又有了传承和希望,给父亲改名换姓,
成了她已经牺牲儿子名下的孩子,她也尽职尽责的照顾父亲。"你是我从鬼门关抢回来的。
"多年后,姨老娘常摸着父亲的头说。父亲先天身体孱弱她用米汤一口口喂大父亲,
夜里总惊醒探他的鼻息,生怕这个脆弱的生命也会离她而去。姨老娘极其严厉。
父亲五岁就要学做饭,灶台太高,得踩着板凳。七岁下地干活,小手磨出血泡。
但她也最疼父亲——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她自己吃树皮,把仅有的玉米面粥留给父亲。
"你姨老娘啊,一辈子要强。"父亲常说。这个裹着小脚的女人,能在男人堆里挣工分,
能为一分钱跟人争得面红耳赤。但她坚持供父亲读书,说念书才能改变命运。
父亲十六岁那年,姨老娘病重。那是1974年的冬天,特别冷。临终前,
她紧紧攥着父亲的手:"孩啊,你得给咱家顶门立户......"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棺材合上的瞬间,父亲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孤独。老屋突然变得空旷,风声穿过堂屋,
像是呜咽。他一个人生活,不会照顾自己。衣服破了不知怎么补,做饭总是糊锅。
最要命的是他的身体——先天不足,后天失调,咳嗽的毛病从冬天蔓延到春天。高中二年级,
父亲的眼睛突然看不清黑板。医生说是因为营养不良引起的视神经炎。他被迫辍学,
梦想中的大学通知书永远停留在了想象里。病情恶化成慢性支气管炎,继而发展为哮喘。
每次发作,他都喘得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整张脸憋成绛紫色,手指死死抓着胸口的位置。
即便如此,当亲爷爷找来时,父亲还是拒绝了"接班"的机会。"姨老娘的坟还在这里,
"他说,"我得守着她。"那时爷爷在城里有了正式工作,如果父亲去接班,
就能吃上商品粮,多年后父亲和我们说我是不是傻啊,如果当时跟着你爷爷走,
你们也能过好日子,母亲再旁安慰到,如果你去接班哪里让你生这么多孩子,
这五个孩子这么好千金不换,父亲也只是这么说说,他怎么能忘记给姨老娘顶门立户的事呢,
他常说人不能丧良心,我姨老娘才不容易,自己儿子牺牲,又把我拉扯大,我不能走。
这段往事,我是从母亲那里听来的。母亲和父亲的结合,是姥姥做的媒。
姥姥和父亲的姨老娘是表姐妹,看父亲善良本分,便撮合了这桩婚事。母亲第一次见到父亲,
是1975年正月。父亲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虽然瘦弱,但眉清目秀,像个读书人。
他说话轻声细语,与村里其他粗声大气的年轻人都不同。"我当时就想,这男人太文弱了,
能扛起一个家吗?"母亲后来笑着说。但她看到了父亲眼里的真诚,
还有他收拾得井井有条的老屋——虽然贫穷,但一尘不染,连柴火都码放得整整齐齐。
结婚那天,父亲给母亲唱了一段戏:"劝君王饮酒听虞歌,
解君忧闷舞婆娑......"他的声音清亮,眼神灼灼。母亲说,那一刻她相信,
跟了这个男人,再苦的日子也能过出甜味来。果然,婚后他们的角色很快互换。母亲身体好,
能干重活,便包揽了地里的农活。父亲则主内,负责做饭、洗衣、照顾孩子。
这种分工在当时的农村显得另类,但父母却过得和谐。大姐1980年出生时,
父亲高兴得在院子里转圈。他给大姐取名"盼盼",寓意着对美好生活的期盼。
那时家里条件尚可,父亲还能去生产队挣工分。大哥1982年出生,父亲更是欣喜若狂。
他终于有了儿子,可以延续姨老娘这一支的香火。父亲抱着襁褓中的大哥,
在姨老娘的坟前跪了许久。但随着孩子们相继出生,家里的负担越来越重。土地承包到户后,
母亲一个人种着五亩地,父亲则想方设法找些零工补贴家用。虽然身体不好,
父亲却是村里有名的"厨师"。谁家有红白喜事,只要身体允许,他都会去帮忙。
他的拿手菜是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但在我们家,这道菜一年也吃不上几次。
最难忘的是1995年春节。那年收成不好,家里没钱买肉。父亲一大早去集市,
买回一堆猪骨头——上面几乎不见肉星。他在灶台前忙活半天,
大铁锅里咕嘟咕嘟炖着骨头汤。然后加入白菜、猪血、粉条,最后撒上一把香菜。满屋飘香,
我们五个孩子围在锅边,眼巴巴地等着。那锅"乱炖"成了我记忆中最香的年夜饭。
父亲把仅有的几块带肉的骨头分给我们,自己只喝汤。"爹不爱吃肉,"他说,
"就喜欢这汤的鲜味。"多年后我才明白,哪有人不爱吃肉呢?
他只是想把最好的都留给我们。父亲有个黑色人造革书包,是大哥用旧后传下来的。每周六,
当夕阳西下,我们就会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等父亲从县城回来。
他在县里的纺织厂给工人做饭,每周回家一次。二十多公里土路,
他骑一辆破旧的永久牌自行车,车把上总挂着那个黑书包。
书包里是给我们的惊喜:有时是一人两块水果糖,有时是一包钙奶饼干。
虽然每人只能分到几块,但那甜蜜的滋味能持续一整周。直到现在,
我还记得钙奶饼干在嘴里融化的感觉——先是奶香,然后是淡淡的甜,最后留下一丝回甘。
那是父爱的味道。但有一个星期六,我翻遍书包也没找到零食。失望之下,
我撅着嘴说:"没给我买吃的,我把你车子踹倒。"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父亲愣在原地,
眼神黯淡下来。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扶起自行车。
这件事成了家里的"典故",父母时常拿来调侃。但我知道,那个瞬间,父亲的心一定很痛。
他拼尽全力想给我们最好的,却还是力不从心。冬天是父亲最难熬的季节。哮喘发作时,
他整夜不能平躺,只能靠在被垛上喘气。他的呼吸声像是破旧的风箱,嘶哑而急促。
我记得1994年冬天的一个傍晚,我放学回家,看见父亲在院子里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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