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站在玄关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上的刻痕。
那是二十年前，我和林秋一起刻下的身高标记。
最上面那道歪歪扭扭的刻痕旁，还留着我们稚嫩的笔迹："夏"和"秋"。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门把。
昨晚那通电话里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姐姐，我回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及腰，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
她的五官和我一模一样，只是眼角多了一颗泪痣。
那是林秋，我的双胞胎妹妹，失踪了整整二十年的林秋。
"好久不见。
"她微笑着，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墙上。
太像了，简直就像在照镜子。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的眼神，她的气息，都让我感到陌生。
"你...这些年去哪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林秋歪着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我一直在看着你啊，姐姐。
"一阵冷风从门外灌进来，我打了个寒颤。
明明是盛夏，却感觉像置身冰窖。
林秋从我身边走过，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味。
那味道让我想起小时候，奶奶带我们去寺庙上香的情景。
"你还记得吗？
"林秋突然转身，"我们六岁那年，在阁楼上玩捉迷藏。
"我愣住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闷热的下午，我们在阁楼里追逐打闹。
林秋躲进了那个老旧的衣柜，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的头突然剧烈地疼起来。
"那天你找到我了吗？
"林秋的声音忽远忽近。
我扶着墙，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
记忆变得模糊，只记得衣柜里传来林秋的笑声，还有...还有什么？
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姐姐，你的脸色好难看。
"林秋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要不要去阁楼看看？
说不定能想起来呢。
"我猛地推开她的手："别碰我！
"林秋的笑容凝固了，她的眼睛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幽深："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想起那天的事吗？
还是...害怕想起你是谁？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叮铃——"手机突然响起，是警局的来电。
我颤抖着接起电话，警官的声音传来："林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