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我反手一曲证道成圣

1绝顶的天台我站在天台边缘。风吹起我的衣角。脚下是万家灯火。我拿出手机，屏幕亮起。

头条新闻的标题是黑色的。顶流林澈三宗罪，人设彻底崩塌！我点开。第一条，

抄袭。附带的视频里，肖逸飞坐在镜头前，眼圈是红的。他说：“《星辰》这首歌，

是我和阿澈一起写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只署了他自己的名字。”第二条，

殴打粉丝。一张模糊的照片。一个男人举起手，对着一个倒地的女孩。男人的侧脸是我。

肖逸飞的画外音响起。他说：“我当时在场，我拦了。我真的拦了。

阿澈他……他只是喝多了。”第三条，私生活混乱。几张在夜店拍的照片。

我被几个女人围着，手里端着酒杯，笑容模糊。照片下面是肖逸飞的经纪人发的声明。

声明说：“肖逸飞先生曾多次劝诫林澈先生，无奈……”我关掉新闻页面。下面是评论区。

“滚出娱乐圈！”“人渣！败类！”“心疼我飞，有你这种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抄袭狗去死！”我把手机扔在地上。手机屏幕撞在水泥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我向前一步。鞋尖探出天台。风声在耳边呼啸。我闭上眼睛。风声变了。

不再是“呼呼”的声音。它变成了一个音符。一个很长的，很低的音符。楼下的汽车鸣笛。

那不是噪音。那是另一个音符，短促，尖锐。远处的警笛声传来。那是第三个音符，

来回滑动。我睁开眼。整个世界在我眼前分解。路灯的光柱，是一段持续的和弦。

车流的轨迹，是一段流动的旋律。人群的嘈杂，是一首复杂的交响。我伸出手。

一阵风吹过我的指尖。我听见了风的旋律。我听见了钢筋水泥的呼吸。

我听见了这座城市的脉搏。我的手机在地上响了。是肖逸飞。我没有接。我退后一步。

然后又一步。我转过身，走向天台角落里那个蒙尘的吉他箱。我打开它。里面是一把旧吉他。

琴身上有一道裂痕。六根弦，断了一根。我把它抱在怀里。我坐下。我看着脚下的城市。

我听着它的歌唱。2最后的绝唱我盘腿坐在天台的水泥地上。那把破吉他横在我的膝上。

我捡起碎屏的手机，靠在一块砖头上。我点开一个直播软件。我输入直播间标题。告别。

我点击“开始直播”。屏幕上，我的脸因为背光而显得很暗。观众人数：0。我没有说话。

我把左手按在琴颈上。右手手指拨动琴弦。“铮——”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响起。

因为少了一根弦，也因为琴身的裂痕，声音很怪。我拨动了第二下。第三下。我开始弹奏。

没有乐谱。没有章法。旋律是破碎的。我把听到的风声弹了出来。

我把听到的车流声弹了出来。我把听到的人心里的哭喊声弹了出来。音符和音符在碰撞，

在撕裂。观众人数变成了1。然后是3。然后是5。一条弹幕飘过。“这是什么鬼东西？

噪音？”我没有看。我闭上眼，继续弹。我的手指在琴弦上移动。一段旋律从我脑中浮现。

是肖逸飞的脸。他说：“阿澈，我们是最好的兄弟。”我手下的旋律变得尖锐。

是那张殴打粉丝的照片。女孩惊恐的脸。我手下的旋律变得沉重。是夜店里晃动的灯光。

酒杯碰撞的声音。我手下的旋律变得混乱。我的手指开始疼。有东西从指尖渗出来，

黏糊糊的。我睁开眼。指尖是红色的。琴弦上也是红色的。直播间的弹幕多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想哭？”“我刚被老板骂了一顿，听着这个，我绷不住了。”“操，

别弹了，我难受。”“主播你还好吗？”“这音乐有毒！”我的弹奏越来越快。风声，车声，

哭声，笑声，骂声。所有声音都涌进我的耳朵。然后从我的指尖流淌出去。

它们汇成一首曲子。一首绝望的序曲。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崩！”最细的那根弦，断了。

我的手停在吉他上。天台上一片死寂。我看着手机屏幕。观众人数：17。弹幕停顿了几秒。

然后开始刷屏。“……”“我草。”“我刚才把手机砸了。”“我失恋三年了，从来没哭过，

刚才哭了。”“主播，你到底是谁？你经历了什么？”我伸出手，点了一下屏幕。直播结束。

我站起来。我把那把断了两根弦的吉他，留在天台。我转身，推开通往楼梯间的门。

门在我身后关上。3败者的舞台我回到我租住的小公寓。房间里很暗。我没有开灯。

我在沙发上坐下。“砰！”门被一脚踹开。三个人走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我的经纪人，

王姐。她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王姐走到我面前，把一份文件摔在茶几上。

她说：“林澈，你还敢玩失踪？公司到处找你！”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说：“你上天台的视频被人拍到了！你想死？你想死也别连累公司！”她指着桌上的文件。

她说：“公司给你两个选择。一，赔付三个亿的违约金，然后你滚蛋。二，去参加这个节目。

”我拿起文件。封面上是几个大字：《败者之声》。

一档专门邀请过气、或身负丑闻的艺人参加的音乐综艺。一个羞辱人的舞台。

王姐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去，把热度炒起来，黑红也是红。不去，

就准备把牢底坐穿吧。”我翻开文件。最后一页，是我的签名。我点点头。我说：“我去。

”王姐冷笑一声。她说：“算你识相。明天早上八点，去星光电视台报道。”她转身走了。

两个黑衣男人跟在她身后。门没有关。第二天。我走进星光电视台。

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领着我走向后台。走廊里，我遇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他们都曾是我的同行。一个男歌手看到我，停下脚步。他说：“哟，这不是大明星林澈吗？

怎么来这种地方了？”他身边的女伴掩着嘴。她说：“李哥，你不知道吗？

人家现在可是‘全网黑’呢。”男歌手说：“哦，对对对，抄袭，打人，玩女人。啧啧，

真是精彩。”我从他们身边走过。工作人员把我带到一个公共化妆间。

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他们看到我，说话声都停了。一道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同情，

有幸灾乐祸，有鄙夷。我在一个空着的角落坐下。我闭上眼睛。我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

“他就是林澈啊……”“看着挺落魄的。”“活该，谁让他得罪了肖逸飞。

”一个导演助理拿着名单走进来。他清了清嗓子。他说：“各位老师准备一下。下面一个，

林澈。”我睁开眼睛。我站起来。我走向那扇通往舞台的门。4此曲可安魂我走上舞台。

追光灯打在我身上。台下一片黑暗，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我能听到他们的议论声。

“真的是林澈！”“他怎么还有脸上台？”“滚下去！”我走到舞台中央的立麦前。

我没有带乐器。主持人站在舞台一侧。他的表情有些尴尬。

他说：“接下来……有请我们的下一位选手，林澈。他为大家带来的原创歌曲，

是……《净心咒》。”台下传来一阵哄笑。“净心咒？他要念经吗？”“笑死我了，

破罐子破摔了是吧？”评委席上，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圈内有名的毒舌乐评人，陈刚。

他以刻薄和从不睡觉著称。此刻，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我对着麦克风，轻轻吸了一口气。我没有理会任何声音。我闭上眼睛。我开口唱。

“嗡……”一个悠长的单音，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没有歌词。没有伴奏。只有我的声音。

声音在演播厅里回荡。台下的哄笑声小了下去。我的声音开始变化。一个音叠着一个音。

一个泛音接着一个泛音。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和声。旋律很简单。

只有几个音符在重复。但每一个音符的振动，都好像带着一种特殊的频率。

我能感觉到空气在变化。浮躁的，喧闹的，恶意的……所有这些情绪，

都在我的歌声里被抚平。演播厅里变得安静。我听到有人放下了手机。

我听到有人调整了坐姿。我听到有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我睁开眼睛。我看着评委席。

陈刚的头歪在一边。他的眼镜滑到了鼻尖。他的嘴微微张着。他睡着了。

另外两个评委张着嘴，看着陈刚，又看看我。他们的表情是震惊的。

摄像师的镜头对准了陈刚。特写画面出现在舞台两侧的大屏幕上。他睡得很沉。

甚至发出了一点轻微的鼾声。台下，一片死寂。我唱出了最后一个音。

我让它在空气中慢慢消散。然后，我放下麦克风。我对着台下，鞠了一躬。没有掌声。

也没有骂声。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5医学界的地震我回到公寓。我打开电脑。

关于《败者之声》的讨论已经上了热搜。但话题的中心不是节目本身。而是一个视频片段。

标题是：离谱！毒舌评委陈刚被林澈唱睡着了！视频里，是我在舞台上唱歌的画面，

和陈刚在评委席睡着的特写。视频的播放量已经破了一千万。我点开评论区。“卧槽，

这是什么催眠妖术？”“陈刚可是出了名的铁人，据说他一天只睡三小时，

还有严重的神经衰弱。”“我有点失眠，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听了一下……现在我是被我妈叫醒的。”“楼上+1，

我听了三十秒就断片了，醒来手机都砸脸上了。”“这歌有毒！我听了一遍，困得像狗，

我老婆听了，说没感觉，但她旁边打呼的狗安静了！

”“#林澈歌声治失眠#”这个话题被顶上了热搜第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转发视频，

分享自己的“听后感”。XX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睡眠科主任转发视频：这不科学，

但我想见见这位演唱者。著名心理学家转发视频：音乐疗法的新篇章？

建议有关部门介入研究。国乐大师转发视频：此曲不似凡间之物，音律古朴，直指人心，

有静心凝神之效。我的手机开始响。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一个严谨的男声传来。

他说：“您好，是林澈先生吗？我是京城协和医院睡眠研究中心的，

我们诚挚地邀请您……”我挂断了电话。电话又响了。另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他说：“林小友，老朽龙虎山张之远。你这首《净心咒》，

可是……道家真传？”我挂断了电话。电话再次响起。还是陌生号码。我把它按掉。

手机安静了。几秒后，它开始疯狂震动。无数条短信涌了进来。有医院的，有科研机构的，

有道观的，有寺庙的……还有一条，来自王姐。她说：“林澈，你到底干了什么？

你的电话快被打爆了！公司股价涨停了！”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我走到窗边，

拉开窗帘。天亮了。我听见楼下有人在说话。“就是这栋楼！”“快快快，把设备架起来！

”是记者的声音。我拉上窗帘。房间重新陷入黑暗。“咚咚咚。”有人在敲门。声音很重。

6不速之客我打开门。门外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穿着一身手工缝制的丝绸唐装，手里把玩着两颗玉石核桃。

他身后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像两座铁塔。年轻人上下打量我。

他的眼神带着审视和一丝不屑。他说：“你就是林澈？”我点点头。他说：“我叫孙弘。

药王孙家。”他迈步走进我的公寓，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两个保镖守在门口。

孙弘环顾我这间狭小、凌乱的屋子。他皱了皱眉。他在我唯一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他说：“你的那首《净心咒》，我听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我回应。我没有说话。

他说：“曲子很粗糙，但里面的‘韵’还算纯粹。勉强能用。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支票本和一支金色的钢笔。“啪”的一声，他把支票本拍在茶几上。

他说：“我们孙家最近在炼制一批‘安神丹’，正好缺一个护炉的‘丹乐师’。

”他拧开笔帽。他说：“你的歌声，可以提高丹药的品质。以后，你就跟着我。你的歌，

只能为我孙家的丹药唱。”他抬头看我。他说：“开个价吧。多少钱，能买断你这个人，

和你所有的歌。”我看着他。我看着那本打开的支票本。我摇了摇头。我说：“不卖。

”孙弘的表情僵住了。他眯起眼睛。他说：“你说什么？”我说：“我的歌，不卖。

”孙弘笑了。他说：“林澈，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你以为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

真能让你一步登天？我告诉你，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你什么都不是。”他站起来，

走到我面前。他比我矮半个头，但气势很足。他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做我孙家的狗，

或者，我让你连狗都做不成。”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说：“门在那边。

”孙弘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说：“好。很好。”他收起支票本和钢笔。

他说：“你会后悔的。”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在经过我身边时，他停下脚步。

他凑到我耳边。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听说，你有个妹妹在住院？

”我的身体僵住了。孙弘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走了。两个保镖跟在他身后。门被重重地关上。

7走廊的杀机《败者之声》第二轮比赛。我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出场。我唱了一首新歌。

一首安抚情绪，缓解焦虑的曲子。效果没有《净心咒》那么夸张。

但台下所有观众的表情都变得平和、宁静。我下台。掌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走向后台的个人休息室。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昏暗，

几盏灯在不停地闪烁。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男人，推着一辆保洁车，

从走廊的另一头慢慢走来。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低着头，看不清脸。我没有在意。

我继续往前走。我和他擦肩而过。就在那一瞬间。他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口罩上方，

是一双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睛。他抬起右手，手掌对着我的后心。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但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像一堵墙，向我撞来。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变得困难。

我身边的空气仿佛变成了黏稠的液体。我脚下的地面在震动。我旁边的墙壁上，

“咔嚓”一声，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像蜘蛛网一样，迅速蔓延。

那个“清洁工”的手还保持着前推的姿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汗水从他的额角渗出。显然，

维持这种攻击，对他来说也并不轻松。我踉跄着后退一步。我靠在对面的墙上。

我的胸口发闷，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我看着他。我想起了孙弘的脸。他说：“你会后悔的。

”杀机，就在眼前。那个男人向前踏出一步。无形的压力变得更强。我的耳膜开始嗡嗡作响。

视线开始模糊。我听到自己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8我的歌，也能杀人我靠在墙上，

大口喘息。胸口的压力越来越大。我能听到从主舞台方向传来的隐约的鼓点声。一下，一下，

敲在我的心上。我能听到头顶那盏坏掉的日光灯发出的“滋滋”电流声。

我能听到远处观众席传来的模糊的欢呼声。鼓点。电流。人声。我掏出手机。屏幕解锁。

我点开一个音乐编曲软件。我的左手撑着墙壁，稳住身体。

我的右手拇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我用手机的麦克风，捕捉到了那段鼓点。我把它剪辑，

加速，变成一段急促的战鼓。我捕捉到了电流的“滋滋”声。我把它升调，锐化，

变成一道尖锐的鸣响。我捕捉到了人群的欢呼。我把它扭曲，叠加，变成一声狂暴的怒吼。

战鼓。鸣金。怒吼。我把这三种声音，用一种古怪的、违反乐理的节奏，编织在一起。

我创造出了一段破碎、狂乱、充满杀伐之气的旋律。那个“清洁工”又向前走了一步。

他距离我不到三米。他眼中的杀意更浓。我完成了最后一小节的编排。

我把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我把手机的扬声器，对准了他。我按下了播放键。“铮——！

”一声刺耳的声音，从手机里迸发出来。那不是音乐。那是一把刀。一把无形的，

用声音铸成的刀。我面前的空气剧烈地扭曲了一下。那个“清洁工”释放出的无形压力波，

像一块被敲碎的玻璃，瞬间崩溃。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手机里的音乐在继续。那段狂暴的旋律，像一把重锤，砸在他的身上。他捂住自己的小腹。

“噗——”他张开嘴，喷出一口血雾。他的眼神从冰冷，变成了惊恐，最后变成了难以置信。

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然后，整个人向前扑倒。他昏了过去。我手机里的音乐，

也正好播放完毕。走廊里恢复了寂静。只有那盏灯，还在“滋滋”作响。我收起手机，

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一阵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传来。

不疾不徐。一个人影出现在灯光下。是一个穿着普通夹克衫的中年男人。国字脸，

眼神很平静。他走到我面前。他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清洁工”，又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