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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7

11926年深秋的鲁南,晨霜还凝在宁家大院的青瓦上,天牛庙村的鸡叫刚过第三遍,

宁绣绣就被喜娘拽着穿上了大红绣裙。铜镜里的姑娘眉眼清亮,可指尖触到绸缎的凉意时,

心脏像被前世那碗打胎药烧得发疼——她分明记得,就是今天,

自己会在出嫁的路上被马子掳走,父亲宁学祥为了保住地契不肯赎人,

妹妹苏苏替她嫁进费家,而她最终落得个名声尽毁、连丧六子的结局。“大小姐,

费家的花轿快到村口了,该上轿了!”喜娘的吆喝声穿透窗纸。宁绣绣猛地攥紧袖口,

那里藏着半块被体温焐热的银圆,是前世封大脚临死前塞给她的,说“留着给枝子买块糖”。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泪意,这一世,她绝不能重蹈覆辙。刚迈过门槛,

村口突然传来几声枪响,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三个蒙着脸的汉子举着土枪冲过来,

领头的络腮胡一把揪住她的胳膊,粗声喊道:“宁老财的闺女,跟咱上山!拿五千大洋赎人,

日落前不到,就等着收尸!”正是前世掳走她的马子头!宁绣绣没有像前世那样哭喊挣扎,

反而趁他拽着自己往马背上拖的间隙,

故意将头上的金簪甩落在喜轿旁——那是费家给的聘礼,也是日后辨认她“清白”的凭证。

被架上马背的瞬间,她回头望向宁家大院,果然看见父亲宁学祥扒着门框,眼神里全是肉疼,

却半分没有担忧。山路颠簸,秋风吹得脸上生疼。宁绣绣悄悄打量身边的马子,

前世她只顾着害怕,如今才看清这伙人虽凶神恶煞,腰间却都缠着粗布带,有的还渗着血迹,

倒像是被逼无奈的庄稼人。行至半山腰的破庙,马子头突然勒住马,

警惕地盯着树丛:“谁在那儿?”树丛里钻出个高大的身影,竟是封大脚!

他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褂,手里攥着根扁担,额角渗着汗,看见宁绣绣被绑着,

脸瞬间涨红:“你们放开她!”宁绣绣心头一震。前世她直到嫁进封家才知道,

封大脚当天就揣着砍柴刀想上山救她,却被马子打晕在半路。这辈子他来得这样早,

难道是命运的轨迹已经偏转?马子头嗤笑一声,举枪对准封大脚:“哪儿来的愣头青,

敢管老子的事?”话音未落,封大脚突然扑上来,扁担狠狠砸在马子的枪托上。混乱中,

宁绣绣趁机踹了身边汉子的膝盖,那人吃痛松手,她顺势滚下马背,朝着封大脚的方向爬去。

“快跑!”封大脚拽起她就往树林里钻。身后的枪声追着脚跟响,

两人跌跌撞撞跑了半个时辰,直到躲进一处山洞才敢喘气。洞里黑漆漆的,

封大脚摸索着点燃随身带的火折子,火光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额角的伤口还在流血。

“你咋来了?”宁绣绣轻声问,指尖不由自主地想去碰他的伤口。封大脚猛地别过脸,

耳根泛红:“我、我看见他们绑了你……宁叔舍不得卖地,我怕你出事。

”这句话戳中了宁绣绣的痛处,前世父亲的冷漠、村民的嚼舌根、封二的算计,

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攥紧拳头,突然抬头看着封大脚:“封大哥,你信我吗?

我能自己救自己,还能让你家多几亩地。”封大脚愣了愣,随即重重点头:“我信。

”他从怀里掏出个干硬的窝头,掰了大半递给她,“先吃点,我去探探路,

看看马子有没有追来。”看着他消失在洞口的背影,宁绣绣咬了口窝头,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前世她嫁给封大脚,起初只是赌气,

后来才发现这个沉默的汉子有多可靠——他会在她下地受伤时默默上药,

会在封二念叨15亩陪嫁地时护着她,会在日本人进村时把她和孩子护在身后。

可她直到他被牛撞死在田埂上,才敢说出那句藏了一辈子的“我喜欢你”。日落前,

封大脚带回了消息:“马子还在山下守着,宁叔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宁绣绣并不意外,

她掏出袖口的银圆递给封大脚:“你去镇上药铺找李掌柜,就说我要卖宁家东头那三分水田,

让他先垫两千大洋,明天我亲自去签文书。再让他给马子头带话,说钱凑齐了,

在山神庙交接。”封大脚瞪大了眼睛:“那地是宁叔的命根子,你能做主?

”“我爹舍不得卖地赎我,这地留着也是给苏苏陪嫁。”宁绣绣眼底泛着冷光,

“与其让他日后算计,不如我自己拿来换条活路。”封大脚虽不解,却还是依言去了。

宁绣绣在山洞里坐了一夜,借着月光梳理前世的记忆:马子头其实是邻村的佃农,

封二会在明天一早揣着12块大洋去宁家买地;苏苏会在黄昏时被哄着穿上嫁衣;而她自己,

会在被赎回去后,赌气嫁给封大脚,从此跳进另一个火坑。第二天清晨,

封大脚带着李掌柜的回信和一包伤药回来:“李掌柜答应了,钱放在山神庙的供桌下。

马子头说正午交接。”他见宁绣绣脸色发白,赶紧把药递过去,“这是治风寒的,

你昨晚冻着了吧?”宁绣绣接过药,心里暖烘烘的。她让封大脚找来些枯枝,

又撕了块裙边蘸着松脂,做成简易的火把:“正午交接时,你带几个靠得住的乡亲躲在庙后,

见我举火把就冲出来。马子其实是被逼的,咱们不用硬拼。”2正午的山神庙阴森森的,

马子头带着两个手下守在供桌旁,见宁绣绣独自进来,警惕地问:“钱呢?”“供桌下。

”宁绣绣走到庙中央,目光扫过三人腰间的粗布带,“你们原是王家洼的佃农吧?

宁学祥去年收了你们的地,还逼死了王婶,对不对?”马子头猛地抬头,

蒙脸布下的眼睛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我不仅知道这些,

还知道你女儿被卖到了徐州。”宁绣绣声音平静,“五千大洋赎金,你根本不是要抢钱,

是想逼宁学祥还地。可你想过没有,就算拿到钱,你能救回你女儿吗?官府要是追查下来,

你们全家都得遭殃。”这话戳中了马子头的软肋,他的手微微颤抖。

宁绣绣趁机举起火把:“我已经让李掌柜帮你打听你女儿的下落,只要你放了我,

我保证宁学祥再也不敢逼租,还能帮你把女儿接回来。”庙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封大脚带着几个乡亲走了进来。马子头以为是官兵,正要举枪,

却见乡亲们手里捧着粗粮和布匹:“我们都是被宁老财逼过的,知道你的苦。

但落草不是出路,跟我们回去吧,李掌柜说了,能帮你找活干。”马子头看着眼前的景象,

突然扯下蒙脸布,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也是没办法啊……”事情解决得比预想中顺利。

宁绣绣带着封大脚下山时,远远看见宁家大院门口围满了人,封二正踮着脚往院里挤,

手里攥着个布包——不用想,里面肯定是那12块大洋。“先去宁家。”宁绣绣咬着牙说。

刚到门口,就听见宁学祥的吼声:“封二你给我滚!想趁火打劫买我的地?没门!

”封二被骂得脸红脖子粗,看见宁绣绣回来,眼珠子突然亮了:“大小姐回来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他凑上来想套近乎,却被宁绣绣冷冷打断:“封二叔,

我爹的地你买不着了,不过我倒有笔生意跟你做。”宁学祥见女儿平安回来,先是一愣,

随即沉下脸:“你还敢回来?费家的花轿都走了,你让苏家怎么看我们?

”“费家那边我去说。”宁绣绣盯着父亲,“不过爹,东头那三分水田,

我已经卖给李掌柜了,钱用来赎我自己。从今天起,我宁绣绣的事,不用你管。

”宁学祥气得浑身发抖:“你敢卖我的地?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说着就要抄起门后的棍子,却被封大脚拦住了。“宁叔,绣绣也是为了活命。

”封大脚声音不大,却带着股韧劲,“再说那地是绣绣娘的陪嫁,她本来就有份。

”宁学祥被噎得说不出话。宁绣绣趁机拉过封二:“封二叔,我知道你想多弄几亩地。

我能帮你租到费家的十亩好地,租期三年,租金比别家低两成,

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许再算计旁人的地,尤其是铁头家的。

”封二眼睛瞪得溜圆:“真的?你说话算数?”“当然。”宁绣绣转头看向宁学祥,“爹,

苏苏不能替我嫁。费文典喜欢的是我,不是苏苏,你这样做是害了她。”正说着,

苏苏从屋里跑出来,拉着宁绣绣的胳膊哭了:“姐,我不想嫁,

爹非逼我……”宁学祥看着两个女儿,又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乡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最终跺了跺脚:“罢了罢了!苏苏不嫁了!”解决完宁家的事,宁绣绣带着封大脚去了费家。

费文典见她平安回来,又惊又喜:“绣绣,你没事就好!我正准备去跟宁叔说,

就算你……就算怎样我都娶你。”宁绣绣却摇了摇头:“文典哥,谢谢你的心意,

但我不能嫁给你。”她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前世自己也曾怨过他没等自己,

后来才知道他是迫于家族压力。“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宁绣绣了,配不上你。再说,

我心里有人了。”她转头看向封大脚,他正局促地抠着衣角,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费文典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苦笑着点点头:“我懂了。祝你幸福。”从费家出来,

封大脚终于忍不住问:“绣绣,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宁绣绣停下脚步,

认真地看着他:“是真的。封大哥,前世我嫁给你,是赌气;这一世,我想好好跟你过日子。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爹要是再算计我的陪嫁地,咱们就分家单过。

”封大脚猛地挺直腰板:“你放心!我爹要是敢说一句,我就带着你去开荒!

”两人回到封家时,封二正蹲在门口唉声叹气,见他们回来,赶紧迎上去:“绣绣啊,

费家的地……”“封二叔,地的事包在我身上。”宁绣绣走进屋,

看见封大脚娘正搓着衣角发愁,赶紧笑着说,“大娘,我以后就是您的儿媳妇了,

您可别嫌弃我。”封二愣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好!好啊!绣绣你放心,

以后家里的事你说了算!那15亩陪嫁地……我不提了!”他心里打着算盘,

绣绣能帮他租到费家的地,可比那15亩陪嫁地划算多了。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