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新来的邻居是个美少年,当我意外撞见他的真身时,就被少年叼回窝,
原来他是来收债的,要我每日睡前,给他一口阳气。后来,路过的道士叹息:痴狼,痴女。
我跪在雪里,灶糖埋得比泪还深。我阿沅愿拿十年阳寿,换北舟今夜化人。话音未落,
雪面“噗”地炸开一线红。1村里新来的邻居是个美少年,七天了我只见过他一次。
直到某次我意外撞见他的狼耳和狼尾,我被狼叼回窝——或者说,被少年拎回了他家柴房。
我缩在灶口:我……我肉柴,塞牙。少年垂眼看我,眸色是冻湖沅月,一层冰覆一层光。
我不吃人。我只吃愿。什么……愿?你十年前许的。他笑,唇色薄而红,
十年阳寿,换你娘再活十年。我应了,正要取利息。是了,十年前我七岁,
那时娘正病重,我跪在雪里,灶糖埋得比泪还深。阿沅愿拿十年阳寿,换阿娘余生平安。
一年复一年,阿娘也死在了今年的春天。完成我愿望的竟是他吗。
我眼泪“刷”地滚下来:能不能……先欠着?我后娘还等我回去做饭。少年歪头想了想,
忽然伸手,掌心多出一截红绳,上头坠着一颗狼牙,森白森白。可以赊账。
他把红绳系到我脚腕,绳尾扫过踝骨,痒得我直抽。不过,赊债要押聘礼。
聘……礼?嗯。他俯身,唇贴着我耳廓,吐息比雪更冷,从今日起,
你每日睡前,须给我一口阳气。怎……怎么给?简单。
他指尖点点我唇:亲我一下。这是利息。这是什么奇怪的聘礼?见我没有立刻回答,
他故意龇牙咧嘴,身后的狼尾不耐烦地晃了晃,月光将狼耳映在墙上。怎么?不愿意?
我…我愿意愿意。少年目的达成,心情愉悦,收起了那副吓人的模样,
这才乖嘛……他抬手轻拍我的头,放心,我不会太为难你的。树下,少年教我换气。
吸气。我猛吸,冷香灌肺,咳得眼泪汪汪。太慢。他捧我脸,
指腹摩挲我唇角:把嘴张开。我乖乖启唇,他俯身覆上,指尖轻点,
一缕暖白光雾自我唇畔逸出,光丸悬在两人唇畔,像一颗将坠未坠的星。这是阳气?
我眨眼。嗯。每日取一粒,你会不会把我吸干?少年弯眸:我自有分寸。
他张口,光丸化作暖流,汇入他灵脉,银发无风自扬。我看呆,只觉脚腕红绳一紧,
狼牙贴肤发烫,像烙铁。疼……他低头,指腹按在狼牙上,轻轻一抹,
牙尖冒出一滴赤金血,顺着绳纹钻进我的血管。契成。什么契?同生。
少年抬眼,梅花花瓣落在他睫毛,像替他缀了星屑。从今日起,你痛,
我痛;你死——他握住我手,按在自己心口,掌心下的心跳沉而缓,像远古鼓点。我死。
……你叫什么??我没叫。......我是说,你叫什么名字?
狼没有名字。那我叫你什么。随你。这里是北庄,木易为舟,舟易为梦。
那......我叫你北舟怎么样?嗯哼,那我以后就叫北舟。2.次日清晨,
北舟变回狼形守在家门口,见我出门,拦在身前,阿沅,早啊。他故意压低身子,
仰起头冲我轻吠。吓我一跳。你疯了?变成原形出现在这里,不怕村里人发现把你打死?
他抖了抖毛,踱步到我脚边,用脑袋蹭蹭我的腿,放心,他们看不见我。
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什么?他化为人形,嘴角噙着笑,手指轻点我的额头,
我好歹也是修炼有成的狼妖,这点小法术还是会的,普通人是看不见我的。
…那我…咋天。他微微俯身凑近眯着眼,眸底闪过戏谑的光芒,昨天你能看见我,
或许是因为我想让你看见呢?你耍我?他直起身双手抱臂,似笑非笑,
怎么能是耍你呢?不过是想看看你胆子有多大罢了。他见我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
抬手揉乱我的头发,好了,不逗你了,今天我想吃兔子,你帮我抓一只来。啊?
啊什么啊?北舟眼眸微眯,抬手勾起我的下巴,逼近,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嗯?
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痒痒的。兔子那么可爱。其实是我捉不到,但我不说。
北舟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可爱,那你觉得我可爱吗?
………你自己觉得你可爱吗?不说话?他倏地俯身凑近我,故意龇牙咧嘴,
难道我不可爱?可爱可爱。真是怕了你了。北舟满意地笑了笑,,直起身来。
这还差不多。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去帮我抓兔子吧。我不情不愿前往,
结果就是......一无所获。野果子倒是摘了不少。他轻笑,罢了罢了,还是我来吧。
默念口诀,一只兔子便从草丛里蹦了出来,落入怀中。………他眼眸里含着得逞的笑意,
怎么?很惊讶?想起他上次说的赊账,取利息。我什么时候能完成欠你的债?
他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眼眸紧盯着我,我要的,你未必给得起…… 不过,
你可以先说说看,让我听听你的诚意。你要什么?北舟指尖轻轻敲击着下巴,
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暧昧起来,不如......你亲我一下,如何?
那怎么行。我现在还,不给什么聘礼了。怎么不行?他眼眸微眯透出危险的气息,
故意压低声音显得暧昧,还是说,你真的想少活十年?那你变回原型。变回原型?
你想做什么?难不成……想摸摸我?你不是让我亲你?亲一口就抵消十年,也不错。
北舟直勾勾地盯着我,眸中情绪翻涌,突然伸手揽住我的腰拉近,但你不愿,
所以我改主意了。………?他将头埋在我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肌肤上,
故意轻蹭了两下,我顿时不敢乱动,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我脖子咬断。
不如…… 你陪我玩个游戏。什么…什么游戏?他抬起头,眸中闪过狡黠,
很简单,从现在起,你要尽力躲开我,若是被我抓住……这不公平。
他声音低沉含笑,这就不公平了?那你想怎么才算公平?嗯?…你是妖,还会法术。
北舟变本加厉地贴近,所以呢?你想让我不用法术?你是狼,跑的本来就快。
他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脸颊,突然凑近我,在耳边低语,呵,
这倒是个问题……那这样如何?我给你半炷香的时间逃跑。好。我毫不犹豫答应,
这够我躲藏了。可是,可你鼻子还很灵。北舟似笑非笑地睨着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这么那么麻烦。……这是公平他轻嗤一声,故意拉长尾音,公平?好啊,
那就公平点,我不用鼻子,不用法术,只凭速度抓你。那你准备好开始了吗?
……嗯。那便开始吧。北舟抬手掐诀,阿沅,还剩半炷香的时间,
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哦。我也开始拔腿就跑,我从小就生活在这村子里,
对这里可谓是了如指掌。北舟才来多久,怎么可能会知道我的秘密基地。呵,
倒是跑得挺快。……你,你肯定用法术了!]他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可没有,是你自己跑不动了而已。你就是作弊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你怎么可能......北舟低低笑了,你知道吗,从我踏入这个村子的第一步,
就看见你那天进入这里躲懒。有些无语。他微微俯身直视着我,愿赌服输,嗯?
知道了。这才乖嘛……那么,现在该轮到你兑现承诺了。你倒是说啊。
别急嘛,北舟绕着我缓步走了一圈,而后停在我身后,俯身凑近耳畔,
我的条件…… 很简单。故意压低声音,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让我咬一口,如何?
什......还不等我回答,他便张嘴露出尖锐的狼牙,狼牙抵住我颈侧,
留下一道浅红印子。好了,条件达成,阿沅可以走了。3.之后的日子里,
北舟似乎很喜欢玩捉迷藏,像个小孩子。可我每次也都被他找到,
十年阳寿......什么时候还完?清早,我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北舟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来到床边,垂眸看着,俯身凑近我耳边轻语,阿沅,该起床了。
…………见我毫无反应,他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捏住我的鼻子,再不起来,
可就输了哦……我揉了揉眼睛,嗯……阿沅这是睡迷糊了?他声音带着调侃,
你可是让我好等啊。我慢悠悠起身,既然起来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开始了?
北舟眨眨眼,笑的明媚。果真是个妖孽,笑那么好看做什么?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当然是……我们的游戏啊,阿沅不会忘了吧?我还没洗脸呢。
他单手撑在一旁的木桌上,随意地把玩着一只茶杯,语气略带催促,先把正事办了,
洗漱这种事不急。那我还没吃饭。怎么,阿沅是想拖延时间?北舟放下茶杯,
缓步朝我靠近,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没吃饭我跑不动。他突然身形一晃,
化作一匹巨大的银狼,毛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眼眸深邃地盯着我,俯下身子,
用脑袋轻蹭我的腿,示意我上去。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怕被我压死?呵,
北舟发出一声低笑,震得耳朵微微颤动,阿沅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他趴下身子,
方便我上去,快些,时间可不等人。好…吧感受到我的重量,
北舟轻轻一跃便冲出了院子,速度快得像一阵风,抱紧我,阿沅。他声音在风中飘荡,
带着些许戏谑。他跑的太快,迎面而来的风将我的脸刮得生疼。风在耳边呼啸,
北舟尽情享受着奔跑的***,突然一个急转,害得我差点从背上摔下去,怎么样阿沅,
***吗?我稍稍平复心绪,***个头。呵,那阿沅是觉得太无聊了?要不要再快点?
他四蹄下生风,跑得更快了。?我还什么也没说啊,喂!不知从哪儿窜出只兔子,
北舟身形猛地一扑,将兔子按在爪下,阿沅,看看这是什么?他回头望向我,
眼中带着一丝得意。抓它做什么?不是来玩的吗?北舟歪着脑袋,怎么?
阿沅不喜欢兔子?他爪子轻拍兔子,似是在逗弄,随后又将兔子叼在嘴里,继续向前奔跑,
不知何时已来到村子外的树林。阿沅,我们到了。北舟缓缓蹲下身子,示意你下来。
还叼着它做什么?他将兔子放在地上,兔子立刻撒腿就跑,不过是逗逗它罢了。
开始吧,你藏起来,我来找你。我没吃饭。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有什么关系?
伸手轻轻一推,我便向前踉跄了几步,游戏就是要这样才有趣,不是吗?我无奈,
也只能由他来,行吧。那么,游戏开始!北舟闭上眼睛,阿沅,
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哦。......片刻后,北舟睁开眼睛,扫视着四周,
嘴角微微上扬,阿沅,你会藏到哪里去呢?他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树林间,宛如鬼魅,
阿沅,你逃不掉的……突然顿住脚步,目光落在远处的灌木丛上,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陡然间,那股气息就消失不见。有点意思……北舟闭上眼睛,
仔细搜寻着我的气息,却一无所获,眉头微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藏得这么好,
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阿沅。双眸微眯,启动了狼族的天赋,视野范围瞬间扩大数倍,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眉头紧锁,在我消失的地方来回踱步,低声呢喃,奇怪,
怎么一点气息都没有了……他突然仰头,发出一声狼嚎,震得树叶沙沙作响。
桀桀桀......北舟听到笑声,立刻转身,看到狐妖的瞬间,眼神变得冰冷,
原来是你在搞鬼,说!把阿沅藏哪儿了?原来她叫阿沅啊。少废话!
他向前迈出一步,身上散发出狼族特有的威压,说,阿沅在哪儿?
眼中的狠厉之色愈发浓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狐妖撕碎。她闯入我的领地,
自然就是我的人了。你的人?他眼神一凛,语气森然,我看你是活腻了!
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要凝结一般。北舟一步步向狐妖逼近,
如同一头锁定猎物的恶狼,交不出阿沅,就拿你来祭我的狼牙!狼兄,何必呢?
少跟我套近乎!趁我还没动手,赶紧把阿沅交出来!他压低重心,
摆出随时进攻的姿势。区区一个人而已,狼兄紧张什么?北舟怒吼一声,
身形如电般扑向狐妖,再废话一句,我就先咬断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