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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领导说你是个福将啥意思》“喜欢乌克丽丽的水手”的作品之王二郎福伯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叫裴知E,京城里一个破落士族的女爹死得家道中靠着几间铺子和手里的一点绣活勉强度到了年官媒张氏踏破了我家的门她嘴我是年纪大了还没着落的愁嫁她嘴城东屠户家的二儿子王二郎是难得的良家底殷人品贵能娶是我裴家祖坟冒了青她一遍遍地说:“姑这可是福气啊!”我听笑给她续上一杯又一杯的热直到她的话说尽脸上的得意也快要藏不我才慢悠悠地开...
主角:王二郎,福伯 更新:2025-09-27 15:3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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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裴知E,京城里一个破落士族的女儿。爹死得早,家道中落,
靠着几间铺子和手里的一点绣活勉强度日。到了年纪,官媒张氏踏破了我家的门槛。她嘴里,
我是年纪大了还没着落的愁嫁女。她嘴里,城东屠户家的二儿子王二郎是难得的良配。
家底殷实,人品贵重,能娶我,是我裴家祖坟冒了青烟。她一遍遍地说:“姑娘,
这可是福气啊!”我听着,笑着,给她续上一杯又一杯的热茶。直到她的话说尽了,
脸上的得意也快要藏不住。我才慢悠悠地开口,问了她三个问题。关于王家大郎输掉的家产。
关于王二郎欠下的高利贷。关于王家小妹即将被送去做填房的“好亲事”。
我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柔声问她:“张妈妈,您说的福气,到底是指哪一件呢?
”1张媒婆来的时候,我正在对铺子里的账本。春日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
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得算盘珠子都泛着光。我拨一下,它响一下,清清脆脆。
丫鬟青禾在门口通报:“小姐,官媒张妈妈来了。”我头没抬,手里的动作也没停。
“请她到偏厅坐,上今年的新茶。”“是。”青禾退出去,我把最后一笔账对完,合上账本。
起身的时候,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的脖子。家道中落就是这样,什么都得自己来。
我爹还在的时候,我哪里碰过这些东西。我换了身见客的衣服,不华丽,但干净整洁。
走进偏厅,张媒婆已经喝上茶了。她见我进来,立刻堆起满脸的笑,
那张涂了厚厚一层粉的脸,笑起来褶子都能夹死苍蝇。“哎哟,我的裴家小姐,
可算见着您了。”我微微屈膝行了个礼。“让张妈妈久等了。”我在她对面坐下,
青禾给我倒了茶。我不说话,端起来,轻轻吹着气。张媒婆是个急性子,见我这么淡定,
她自己先憋不住了。“裴小姐啊,您今年可都十八了。”她压低声音,一副为我着急的样子。
“这京城里,像您这个年纪的姑娘,孩子都能满地跑了。”我抿了口茶。茶是好茶,
就是泡茶的人心不静,水温高了点,有点涩。“有劳妈妈挂心了。”她看我油盐不进,
干脆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不瞒您说,我今天来,是给您说一桩天大的好亲事!
”她的眼睛放着光,像是要把“好亲事”三个字砸到我脸上。“城东王屠户家,您知道吧?
”我点点头。“略有耳闻。”怎么会不知道,京城里谁家猪肉最新鲜,谁家缺斤短两,
我清楚得很。做生意嘛,消息得灵通。“就是他家!他家的二郎,那可真是个好儿郎!
”张媒婆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八度。“长得一表人才,又会持家,不像那些个纨绔子弟,
就知道吃喝玩乐。”“最要紧的是,王家家底厚实啊!城东那一片,大半的铺子都是他家的!
”“您要是嫁过去,那就是享福的奶奶太太!什么都不用愁!”她唾沫横飞地讲着,
我安安静静地听着。等她喘气的工夫,我才慢悠悠地问了一句。“这么好的人家,
怎么会看得上我们这样家道中落的?”张媒婆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问得这么直接。
但她是谁,官媒的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她立刻又笑起来。“哎哟,
小姐您这就妄自菲薄了。”“谁不知道您裴家是书香门第,您父亲当年也是名满京城的大儒。
”“王家是商户,说白了,就是想求个好名声,想跟您这样的士族结亲,提一提门楣。
”“再说了,小姐您知书达理,容貌又好,王二郎那是早就对您心生仰慕了!
”我差点笑出声。心生仰慕?王二郎那个连大字都不识一筐的家伙,
怕是连我的面都没见过吧。不过我没戳穿她。我只是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原来是这样。
这门亲事听起来,确实不错。”张媒婆眼睛一亮,以为这事有门。“是吧!我就说嘛!
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福气!”她凑过来,声音里带着诱哄。“小姐,您要是没意见,
这事咱们就这么定下来?”我放下茶杯,茶杯和桌面碰了一下,发出很轻的一声响。“不急。
”我看着她,笑了笑。“婚姻大事,总得容我考虑考虑。”“再说了,总要问问对方,
究竟是仰慕我裴家的名声,还是仰慕我这个人。”张媒婆的笑僵在脸上。
她大概觉得我这话有点不识抬举。但她还是撑着笑。“自然是仰慕小姐您这个人!
这个您放心!”我站起身。“好,那我就放心了。天色不早,就不留张妈妈了。
”这是逐客令。张媒婆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但还是站了起来。“那……行,
小姐您好好考虑,我过两天再来。”我把她送到门口,看着她坐上马车,脸拉得老长。
青禾在我身边小声说。“小姐,这个张媒婆,没安好心。城东王家,
我怎么听说……”我转过身,打断她的话。“青禾,去叫福伯过来一趟。”青禾愣了一下,
立刻点头。“是,小姐。”我看着张媒婆的马车消失在街角,天边的太阳也开始往下沉。
福气?我裴知长这么大,从不信别人送到嘴边的福气。所有看似是捷径的馈赠,
暗地里早就标好了价格。而且通常,贵得吓人。2福伯是我家的老人,我爹还在的时候,
他就是管家。现在家里没那么多下人了,他也就管管采买和外头的杂事。他走进来的时候,
脚步很轻,身上带着一股皂角的味道。“小姐,您找我?”我让他坐下,青禾端了新茶上来。
这次的水温刚刚好。我把一杯茶推到福伯面前。“福伯,辛苦您一趟。”“去帮我查个人。
”福伯端起茶杯,吹了吹。“小姐请说。”他永远是这样,话不多,但办事牢靠。
“城东王屠户家,二儿子,王二郎。”我把张媒婆的话,原封不动地学了一遍。
“官媒说他一表人才,会持家,家里铺子多,仰慕我。”我每说一句,福伯的眉头就皱一分。
等我说完,他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放他娘的屁!”福伯很少说脏话。
他这是真的气着了。“小姐,您可千万别信那张媒婆的鬼话!”我示意他稍安勿躁。“福伯,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光我们知道没用,我要证据。”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知道,王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光景。”“大郎是不是在赌。
”“二郎是不是在外面有不清不楚的账。”“他们家到底有几间铺子在自己手上,
又有几张地契压在了钱庄。”“还有,这张媒婆,王家给了她多少好处,让她这么卖力。
”福伯听完,眼睛亮了。他懂我的意思。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得把账本摔在她脸上。
“我明白了,小姐。”他站起来,腰板挺得笔直。“三天,三天之内,
我把您要的东西都拿回来。”我点点头。“不要惊动任何人。”“是。”福伯走后,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青禾有些担心。“小姐,万一……他们要是硬来怎么办?”我笑了。
“硬来?”“青禾,你记住,这世上最硬的东西,不是拳头,是道理,是抓在手里的把柄。
”“他们想要脸面,想要名声,那我们就跟他们谈脸面,谈名声。”接下来的两天,
风平浪静。我照旧对账,看铺子,指导绣坊里的新绣样。仿佛张媒婆从来没有来过。
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再来。像她这种人,拿了钱不办成事,是绝不会甘休的。第三天傍晚,
福伯回来了。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眼神却格外明亮。他没有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沓纸,
放在我面前。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有一些朱砂的红印。我拿起来,一张一张地看。
第一张,王家大郎,王大郎。常年混迹于城南的几家赌坊,上个月,
把家里最挣钱的那间布庄给输掉了。纸上还附着当时赌坊的欠条拓本,上面有王大郎的画押。
第二张,王家二郎,王二郎。就是我那位“仰慕者”。性情暴躁,嗜酒如命,喝醉了就打人。
家里的下人半年换了三拨。上上个月,在酒楼跟人争风吃醋,打伤了户部侍郎家的小舅子,
赔了一大笔钱才了事。那笔钱,是从利滚利的钱庄借的,至今还没还上。第三张,
王家的家产。张媒婆嘴里的“大半铺子”,原来只剩下一间肉铺和两间半死不活的米铺。
其余的,不是卖了,就是抵押了。那几张地契的抵押文书拓本,就附在后面。红色的印章,
看着触目惊心。还有第四张,是关于王家的小女儿,王小妹。年方十五,最近正在议亲。
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盐商,刚死了第三任夫人,想要娶个年轻的回去当填房。
王家为了那笔丰厚的聘礼,已经点头了。最后一张,是张媒婆。王家许了她二百两银子。
事成之后,再给她城东那间米铺的三成股份。好大的手笔。难怪她那么卖力。
我把所有的纸都看完,然后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身边的一个小匣子里。我对福伯说。
“辛苦了。”福伯摇摇头。“不辛苦。只是这王家,简直是个狼窝啊!
他们这是想把小姐您骗进去,拿您的嫁妆去填他们家的窟窿!”我点点头。“我知道。
”他们不仅仅是想要我的嫁妆。他们还想要我裴家“士族”这块招牌。有了这块招牌,
他们就能跟更好的人家结亲,借到更多的钱,填上那些永远填不满的窟窿。
他们把我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惜,我不是稻草。我是会扎人的针。“福伯,歇着吧。
”我说。“明天,该有客人来了。”福伯看着我,眼神里有欣慰,也有心疼。“小姐,
都靠您一个人了。”我笑了笑。“没事,我撑得住。”我爹去世前,拉着我的手说,知E,
爹没给你留下金山银山,只留下了一身骨气和一个脑子。别人欺负你,别哭,动脑子。
用他们听得懂的话,让他们滚。我一直记着。3第二天上午,张媒婆果然又来了。这次,
她脸上的笑容比上次更加热情,也更加不容拒绝。她仿佛已经认定,我这块骨头,她啃定了。
她一坐下,就开门见山。“裴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可跟您说,
王家那边都等不及了。王二郎说了,聘礼绝对丰厚,保管让您风风光光地出嫁!
”我依旧慢条斯理地给她倒茶。“张妈妈,您着什么急。”我把茶杯递给她。
“我这两天也打听了一下。”张媒婆端茶的手顿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自然。“哦?
小姐打听到什么了?”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自信。她大概觉得,
凭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能打听出什么名堂。我笑了。
“打听到王家确实是家大业大,王二郎也确实是个……嗯,很有个性的人。
”我故意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词。张媒婆一听,立刻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是吧!
我说的没错吧!”她以为我说的“个性”,是指他有主见,有魄力。
“像王二郎这样的年轻人,有点脾气才是正常的!那叫有血性!
总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强!”她开始贬低我的出身,抬高王家的地位。
这是她们这些媒婆的惯用伎俩。先把你说得一文不值,然后她嘴里的那门亲事,
就成了你的救命稻草。我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等她说得差不多了,我才叹了口气。
“妈妈说的是。只是……”我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还是觉得,我们家的门第,
终究是高攀了。”张媒婆一听这话,脸立刻沉了下来。她觉得我是在拿乔,不识好歹。
她的耐心终于被磨光了。“裴小姐,我今天就跟您说句实在话。”她把茶杯往桌上一放,
声音也冷了下来。“您别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裴大儒的千金。此时不同往日了。
”“您家什么情况,您自己心里清楚。您的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下去,
别说王家这样的殷实人家,就是普通小户,都要嫌弃您了。”这是她的杀手锏。
用现实来打压我,用年龄来恐吓我。她觉得,没有哪个女人能顶得住这样的话。她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仿佛在说,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就该跪下来感谢我。
“说句不好听的,能有这门亲事,是您的福气。”她最后总结道。我听着这些刺耳的话,
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我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她那张志在必得的脸。我知道,
时候到了。茶已经喝了三巡,废话也已经说尽。该上正菜了。我没有直接反驳她的话。
我只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张妈妈,您常在城南走动吗?”张媒婆愣住了。
“城南?不常去,那边龙蛇混杂的,我去那儿干嘛?”她一脸莫名其妙。我点点头,又问。
“那城西的‘永安当’,您熟吗?”她的脸色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也……也不常去。
裴小姐,您问这些干什么?”她开始感到不安。我没有回答她,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听说,城南的宝丰赌坊,上个月新收了一间布庄。据说原来的东家姓王。
”我每说一个字,张媒婆的脸色就白一分。“我还听说,永安当里,有好几张地契,
户头也是王家的。”我停下来,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偏厅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只有我喝茶的声音。张媒婆的嘴唇在哆嗦,她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渗了出来,把她脸上的粉冲出了几道白色的沟壑。
看上去,很滑稽。我放下茶杯,看着她,脸上带着最柔婉的笑容。“张妈妈,您刚才说,
这门亲事,是我的福气。”“我有点不明白。”“您能告诉我,
您说的福气……”“到底是指王家大郎输掉的那间布庄呢?
”“还是指王家二郎欠下的那笔高利贷?”“又或者,是指我嫁过去之后,
就能立刻有个五十多岁的妹夫?”“您说的福气,到底是哪一件呢?”4我的声音不高,
语气也很平和。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地扎在张媒婆的耳朵里。
她的脸色从白变成了青,又从青变成了紫,像个打开的染坊。她“嚯”地一声站了起来,
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你……你胡说八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她的声音尖锐又嘶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没有站起来,依旧坐得端端正正。我抬起头,
仰视着她。这样的姿势,让我看起来像是处于弱势。但我的眼神,很平静。“是不是谣言,
张妈妈心里最清楚。”我伸手,从旁边的小匣子里,拿出了福伯给我的那些纸。
我没有全部拿出来。我只抽了最上面的一张。那张赌坊欠条的拓本。
我把它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这上面王大郎的画押,做不了假吧?
”张媒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纸,瞳孔缩成了一个点。她仿佛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她的身体晃了一晃,差点没站稳,一手扶住了桌子。桌上的茶杯被她撞得一晃,
茶水洒了出来。“这……这……”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又抽出第二张纸,慢慢地展开。
那是钱庄借贷文书的拓本。“这上面的利息,一天就是好几两银子。算到今天,
恐怕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我的语气,像是在跟她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王家这是等着我的嫁妆去还债吗?”张媒婆的嘴巴张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脸上的汗更多了,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滴在了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水渍。我没有停。
我拿出最后一张关于王家的纸。“至于王家小妹的亲事……我想,如果我嫁过去,
恐怕也要叫一声‘妹夫’吧?”“只是不知道,我这个嫂子,是该随我爹的辈分,
还是随我夫君的辈分。”我说完,还真的露出了一个苦恼的表情。“噗通”一声。
张媒婆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彻底瘫软了,眼神涣散,
像一条离了水的鱼。我把那几张纸收回来,重新放进匣子里。匣子里,还有一张纸,
我没有动。那是关于她张媒婆自己的。那是我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除非,她逼我不给她留这条线。我重新给她倒了一杯茶,
推到她面前。“张妈妈,压压惊。”她的眼神有了一点焦距,看着我,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眼神里有惊恐,有不可置信,还有一丝……怨毒。我知道她在恨我。恨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恨我让她的两百两银子和三成股份泡了汤。她突然咬着牙,说话了。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别得意!”“你以为拒绝了王家,你就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你把王家得罪死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一个孤女,你斗得过他们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我听完,笑了。笑得很开心。我倾身向前,凑近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张妈妈,你搞错了一件事。
”“不是我斗不斗得过王家。”“而是你,斗不斗得过我。”我伸手,
轻轻地敲了敲那个小匣子。“这里面,不仅仅有王家的事。
”“还有你收了王家二百两银子的收据拓本。
”“还有你前年把城北李家的女儿说给一个痨病鬼,害得那女儿过门半年就守了寡的事。
”“还有你去年……”我没有说下去。因为不用了。张媒婆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不是装的,是真的控制不住的恐惧。我重新坐直身体,
恢复了那副柔婉的样子。“张妈妈,我不想把事情做绝。”“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你说,这门亲事,我是该应呢,还是不该应?”我把问题抛回给她。她张了张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又干又涩,
像是几天没喝水一样。“不……不该应。”“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搞错了。”“这门亲事,
根本配不上裴小姐您!”她开始用力地扇自己的耳光,一下又一下,啪啪作响。“是我该死!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没有阻止她。我就那么安静地看着。
直到她把自己的脸颊打得又红又肿,我才开口。“行了。”我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回去告诉王家,就说我八字跟他们家二郎不合,天生犯冲,结了亲会家破人亡。
”“他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别再来烦我。”“至于你,张妈妈……”我看着她。
“京城这么大,好人家也不少。以后睁大眼睛,别什么钱都敢挣。”“要不然,
下次这些东西会送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张媒婆连滚带爬地跑了。她走的时候,
连自己的披风都忘了拿。青禾走进来,看着一地的狼藉,有些发愣。“小姐,
这……”我摆摆手。“收拾一下吧。”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我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我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王家那种人,是不会轻易放弃到嘴的肉的。即使那块肉,会硌掉他们的牙。
5张媒婆跑了之后,家里清静了几天。我以为王家那边听了“八字不合”这种借口,
就算不甘心,也该知难而退了。毕竟这种事传出去,对他们也没好处。
是我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第三天,我照例去城西的绣坊查账。回来的路上,
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我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一角往后看。街上人来人往,
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我心里那点不安,却越来越重。我对车夫说:“老李,绕个圈,
从清平巷走。”老李应了一声,马车拐了个弯。清平巷人少,也窄。如果有人跟着,
在这里最容易暴露。果然,我们一拐进去,后面就跟上来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
不紧不慢地吊着。我心里有数了。到了家门口,我下了车,故意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进去。
那辆青布马车在巷子口停了一下,然后就走了。晚上,福伯来找我。“小姐,您让我查的事,
有眉目了。”他脸色不太好。“今天跟着您的那辆车,是王家的。”“车里的人,
是王二郎的两个狗腿子,平时帮他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点点头,一点也不意外。
“他们想干什么?”福伯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但肯定没安好心。”他很担忧。“小姐,
要不这几天您别出门了,铺子里的事我替您去。”我拒绝了。“不行。我越是躲着,
他们越是得意。”“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看着福伯。“他们既然喜欢跟,就让他们跟着。
”“福伯,你再帮我个忙。”“帮我查查,户部侍郎家那个小舅子,最近在忙什么。
”福伯愣了一下,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点头应下。“好,我明天就去查。
”第二天,我照常出门。那辆青布马车又跟上来了。我仿佛一无所觉,该去哪儿去哪儿。
他们跟了我一整天,一无所获。就这样过了三天。第四天早上,福伯带来了消息。“小姐,
查到了。”“户部侍郎家那个小舅子,叫周三公子。是个混不吝的主儿,最好面子。
”“自从上次被王二郎打了之后,他一直怀恨在心,扬言要把场子找回来。”“最近,
他迷上了斗鸡,天天泡在城北的斗鸡场里。”我听完,脑子里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
我对福伯说。“福伯,去买一只最雄壮的大公鸡回来。”“要那种鸡冠血红,爪子锋利,
看一眼就知道是‘常胜将军’的。”福伯更迷惑了。“小姐,您要鸡干什么?”我笑了。
“请人看一场好戏。”我把计划跟福伯说了一遍。福伯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一拍大腿。
“妙!这个办法妙!”他兴冲冲地去了。下午,我没有出门。我在家里等。
等王家那些人失去耐心。跟踪这种事,最消磨人的意志。一连几天都没有收获,
他们肯定会觉得烦躁。人一烦躁,就容易出错。傍晚,青禾跑来告诉我。“小姐,
王家的人没跟着了,他们去酒馆喝酒了。”我点点头。“时候差不多了。”我叫来福伯。
“按计划行事。”“记住,动作要快,戏要做足。”福伯点头,带着两个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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