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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7

大伯欠我家30万,一欠十年。所有人都以为我傻,从不催要。直到他儿子考公那天,

我笑着登门。他脸色惨白,我轻声问他:“大伯,钱和您儿子的前程,选哪个?

”他瞬间瘫坐在地。01堂弟王磊考公的日子,天光大好。大伯家的小院里,

鞭炮碎屑铺了满地,红得刺眼。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肉香和廉价的喜悦。

我穿着一身素雅的黑色长裙,提着一盒包装精致的糕点,像一个误入喜宴的吊唁者,

平静地走了进去。院子里人声鼎沸,大伯王建国红光满面,

正唾沫横飞地跟一众亲戚吹嘘他儿子如何出类拔萃。大妈刘芬穿着一身崭新的碎花裙子,

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烂菊花,殷勤地给来道贺的邻里分发着喜糖和香烟。堂弟王磊,

今天的主角,一身崭新的运动服,头发用发胶抓得根根分明,正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吹捧,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意气风发。“我们家王磊,那可是祖坟冒青烟了!笔试第一!

面试只要正常发挥,这铁饭碗就端稳了!”大伯的声音洪亮,充满了炫耀的油腻感。

“建国啊,你可真有福气,以后就是官老爷的爹了!”“是啊是啊,王磊出息了,

可别忘了拉扯我们这些穷亲戚啊!”一片恭维声中,大妈刘芬眼尖,第一个发现了我。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像是被谁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她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我,

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没有价值的旧货。“哟,这不是苏悦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有空登门了,不是忙着在外面打工给你妈挣药钱吗?”她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尖酸又刻薄,十年如一日。

周围的喧嚣瞬间安静了片刻,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充满了探究和看好戏的意味。

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大伯面前,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大伯,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的声音很轻,和周围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我来恭喜王磊金榜题名,

也顺便……把我们家那笔十年的老账,算一算。”“老账”两个字一出口,

大伯脸上的红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眼神开始闪躲。他干笑两声,想伸手拍我的肩膀,

却又尴尬地停在半空。“小悦啊,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今天是你弟弟的好日子,

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周围的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向前一步,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

一字一顿地问:“大伯,钱和您儿子的前程,选哪个?”我的语调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

吐出的字眼却让他浑身剧烈地一颤。他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我,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你胡说什么!

”大妈刘芬见状,立刻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她一个箭步冲过来,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苏悦你这个小***发什么疯!你安的什么心!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存心来搅局是不是!”“要钱?你爸都死了十年了,

你找你爸要去!别在这耽误我儿子考公!你赔得起吗你!”这句恶毒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狠狠扎进我的心里。十年了,每次我妈上门要钱,他们都是用这番话来羞辱我们。我爸死了,

所以债也死了。这是他们一家信奉了十年的***逻辑。我没有动怒,

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慢悠悠地从随身的包里,

拿出了一份文件。那是一份薄薄的纸,上面却盖着鲜红的公章。我在他们面前,缓缓展开。

“大伯,大妈,你们看清楚了。”我指着文件上的抬头,

清晰地念了出来:“关于王磊同志报考公务员的直系亲属政治审查函。”“按照规定,

政审需要直系亲属提供个人征信报告。”我的目光从他们惊恐的脸上移开,

又从包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的复印件。那上面,“失信被执行人”五个猩红的大字,

像烙铁一样,灼痛了所有人的眼睛。我用指尖,轻轻点在了“被执行人”那一栏的名字上。

“王建国。”我的声音依然不大,却让整个院子的喧嚣瞬间冻结。“大伯,

你欠我们家的这三十万,五年前,法院就已经判决了。这些年你东躲***,拒不执行,

早就上了国家失信人员名单。”“如果我把这份报告,连同你的失信记录,

一起交上去……”我顿了顿,看着他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残忍地补完了后半句。

“王磊的政审,一秒钟都通不过。”“轰”的一声。大伯王建国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

整个人瘫倒在地。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眼神从震惊、恐慌,

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绝望。大妈刘芬的咒骂声卡在喉咙里,指着我的手剧烈地颤抖着,

满脸的不可置信。周围的邻里亲戚,一片哗然,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王磊,僵在门口,脸上的骄傲和得意碎了一地,只剩下茫然和恐惧。

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我看着瘫在地上的大伯,十年来的屈辱、辛酸、愤怒,在这一刻,

化作了一种冰冷的快意。十年了。这场好戏,我为你准备了整整十年。02大伯瘫在地上,

像一滩烂泥,嘴唇抖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王磊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

他冲过来,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我:“苏悦!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不敢相信,

平日里那个在他面前温顺得像只绵羊,任由他父母欺辱嘲讽的堂姐,

今天会变成一个手握利刃的复仇者。我没看他,只是蹲下身,与地上狼狈不堪的大伯平视。

我的眼神平静无波,语气却不容置疑。“大伯,你以为拖过十年,这笔钱就不用还了吗?

”“你以为我父亲用命换来的拆迁款,就能被你这样心安理得地霸占,

给你儿子铺就一条青云路吗?”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

重重地敲击在他脆弱的神经上。他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瞬间流了下来,

整个人仿佛苍老了二十岁。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不再是炫耀儿子时的洪亮,而是充满了乞求和辩解的哭腔。

他开始向在场的亲戚们“哭诉”当年的“真相”。十年前,

我爸在一场惨烈的车祸中当场去世。他走后不久,家里那片老宅被规划拆迁,赔了三十万。

那年我才十八岁,刚上大学,我妈李秀兰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悲痛加上茫然,让她彻底没了主心骨。作为我爸唯一的亲哥哥,大伯王建国主动站了出来,

信誓旦旦地说要“替弟弟照顾孤儿寡母”,以我未成年、我妈不懂理财为由,

主动提出“代为管理”这笔拆迁款。我妈当时六神无主,觉得长兄如父,

便毫不设防地签下了委托协议。那是我们母女俩当时唯一的希望。可谁能想到,

这竟是引狼入室。大伯转头就拿着这三十万去跟人合伙做什么“大生意”,结果不到半年,

血本无归。从那以后,这笔钱就成了一笔烂账。“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也是想让这笔钱生钱,

让秀兰和小悦过上好日子啊!”大伯捶着胸口,哭得声嘶力竭,

“谁知道那个合伙人是个骗子!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颠倒黑白,

试图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好心办坏事的无辜者。甚至,

他还从屋里翻出了一份泛黄的、所谓的“投资失败协议”,企图混淆视听,

证明自己不是赖账,而是真的没钱。大妈刘芬在一旁立刻心领神会,一***坐在地上,

拍着大腿开始嚎啕大哭。“我们家这些年也不容易啊!为了供王磊上大学,考公务员,

我们把积蓄都花光了!这钱要是现在还了,就是要我们全家的命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偷瞄我,试图用哭闹来博取亲戚们的同情,

把我们母女俩架在不顾亲情的道德审判台上。周围的亲戚们面面相觑,

有些人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毕竟,在他们眼里,比起一笔十年前的陈年旧账,

一个孩子光明的前程似乎更重要。我听着他们的“表演”,心中只觉得一阵反胃。这些说辞,

这十年里,我听了不下百遍。每一次,我妈都是被他们这样连哭带骂地赶出家门。

我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破了他们声泪俱下的表演。“你们不容易?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身上簇新的衣服,扫过院子里那辆去年刚换的半新小轿车。

“我爸车祸横死,我和我妈孤儿寡母,最难的时候,靠着一个月几百块的低保过日子。

我妈身体不好,常年吃药,我去求你们还钱给我妈看病,你们是怎么说的?

”我盯着大妈刘芬,一字一句地复述她当年的话。“‘药罐子一个,花那冤枉钱干嘛?

人各有命!’。大妈,这话,你还记得吗?”刘芬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我的目光又转向王磊,他的脸色已经由铁青变得惨白,

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我。“堂弟,你穿着名牌,用着最新的手机,

享受着父母用我父亲的血汗钱给你铺就的安逸生活,去最好的补习班,上名牌大学,

如今满怀信心地踏进考场,你可曾想过,这些钱,本该是用来给我妈治病的救命钱?

”“你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的时候,可曾为我那个枉死的父亲,为我们母女这十年的艰难,

说过一句公道话?”王磊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一直以为,

这只是父母和姑妈之间的“家庭小纠纷”,他从未想过,自己优越生活的基石,

竟然是建立在如此肮脏和血腥的掠夺之上。我缓缓站起身,

环视着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尴尬、或震惊的亲戚们,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大家可能不知道,这份法院的判决书,我早在五年前,

就已经拿到了。”“我之所以等到今天才来,不是我忘了,也不是我傻。”我顿了顿,

目光最后落回瘫在地上的大伯身上。“我只是想让大伯一家人,

在他们最得意、最志得意满的时候,清清楚楚地明白一个道理。”“有些债,

不是靠***和时间,就能抹平的。”“欠下的,终究要还。”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亲戚们看大伯一家的眼神,彻底变了。从同情,变成了鄙夷和愤怒。原来,

他们才是那条披着亲情外衣的毒蛇。0.3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针正不紧不慢地走着。

王磊的第一场考试,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就要结束。我俯视着瘫在地上的大伯,

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大伯,我给你三个小时。到王磊考完上午场,你给我一个答复。

”“你是选择还钱,保住你这十年轻松得来的‘脸面’;还是选择让你宝贝儿子的前程,

从今天起,化为泡影。”时间,仿佛变成了一座沉重的钟摆,在每个人的心头,

咚、咚、咚地敲响。这是一个生死局。我亲手为他们设下的,没有退路的生死局。

大伯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垂死的乞求。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却又无力地摔了回去。“小悦……小悦啊……算大伯求你了!我们是一家人啊!

你不能做得这么绝!你让王磊以后怎么活啊!”他终于不再狡辩,

开始打起了他最擅长的亲情牌。大妈刘芬也反应了过来,手脚并用地爬到我脚边,

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开始哭天抢地。“苏悦啊!你爸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逼迫自己的亲大伯,

他也不会安息的!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你会遭报应的!

”她试图用我死去的父亲来绑架我,用最恶毒的诅咒来恐吓我。若是十年前的我,

或许会被吓住,会被“亲情”两个字束缚住手脚。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用力抽出自己的腿,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地上撒泼的两个人。我的语气,

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我爸的在天之灵,

只会心疼我和我妈这十年过的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他只会恨自己瞎了眼,

认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哥哥!”“逼死你们?你们当年眼睁睁看着我妈没钱买药,

疼得在床上打滚的时候,可曾想过会逼死我们?你们拿着我家的钱吃香喝辣,

对我妈的哀求冷嘲热讽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三个小时,

一分一秒都不会多。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将他们虚伪的面具割得支离破碎。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份协议,

拍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白纸黑字,清晰无比。“A方案:选择前程。

我立刻撤回所有关于你失信的材料,保证王磊政审万无一失。但这三十万,连本带利,

从此一笔勾销,我们两家,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B方案:选择还钱。三个小时内,

三十万本金,加上这十年按照银行最高利率计算的利息,一共六十二万八千块,

一分不少地打到我卡上。钱到账,我同样撤回材料。

如果钱没到账……”我拿起那份失信人报告,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这份材料,

会在今天下午五点前,准时出现在王磊报考单位的纪检部门桌上。

”大伯看着协议上的天文数字,彻底慌了神。他绝望地看向周围的亲戚,

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替他说句情。可那些刚才还围着他阿谀奉承的人,此刻都像躲避瘟疫一样,

纷纷避开了他的目光。只有一个平时和我家关系尚可的远房陈阿姨,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

低声劝我:“小悦啊,差不多就行了,都是亲戚,别真把路走绝了,给他留条后路吧。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忍和担忧。我摇了摇头,眼神没有丝毫动摇。“陈阿姨,

不是我把路走绝了,是他们十年前就把我们的路堵死了。”这种“差不多就行了”的劝解,

过去十年,我听得耳朵都起了茧。正是因为这一次次的“算了”,一次次的“差不多”,

才让他们有恃无恐,才把我逼到了今天的绝境。我的心,早已在无数个需要医药费的深夜里,

被磨炼得坚如磐石。王磊终于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他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手上的力道大得吓人。他的语气里带着恳求,更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恐惧。“堂姐!苏悦!

我求你了!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为了这个考试,我苦读了十年!我的人生不能就这么毁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被瞬间打碎的巨大恐惧。我用力甩开他的手,第一次,

真正地直视他的眼睛。“你苦读十年,为了你自己的人生。”“我辛苦十年,

是为了让我和我妈能活下去。”“你扪心自问,王磊,这十年,谁比谁更辛苦?

谁比谁更无辜?”“你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生活,如今,

只是让你在‘钱’和‘前程’里选一个,你就觉得天塌下来了?”“那你有没有想过,

十年前,我爸刚死,你们家拿走我们全部希望的时候,我的天,是怎么塌的?”我的反问,

字字诛心。王磊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最终无力地垂下了手臂。是啊,

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他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没有沾着我家的血和泪?

我不再看他们一家三口绝望的脸,转身向院外走去。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别忘了,你们只有三个小时。”“我在巷子口的老宅等你们。过时不候。”我的背影,

在正午的阳光下,被拉得很长,决绝,又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从容。

04我回到了那间被我们称之为“老宅”的破败小屋。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也是我父亲离开我们的地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潮湿、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

我坐在客厅那张掉漆的木凳上,看着斑驳脱落的墙皮,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十年前那场葬礼的悲伤气息。思绪,

不受控制地飘回了那个改变我一生的下午。父亲的丧礼上,大伯王建国哭得比谁都伤心,

捶胸顿足,仿佛死的是他的亲爹。他对每一个来吊唁的亲戚都诉说着我父亲生前的好,

标榜着他们兄弟俩如何情深。可就在我妈颤抖着声音,

向他询问父亲身后事和那笔拆迁款该如何处理时,他的态度瞬间就变得含糊起来,眼神闪烁,

言辞躲闪。我妈当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加上一辈子没读过什么书,

对这个家里唯一的“文化人”兼长辈,抱有天然的信任。

她甚至没仔细看那份所谓的“财产代管协议”,就在大伯的连哄带骗下,草草签了字。

她以为,这是为我们母女俩的未来上了一道保险。她哪里知道,她是亲手将我们母女俩,

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三十万,是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却成了大伯一家过上好日子的垫脚石。从那以后,我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

我妈的身体本就不好,遭受丧夫的巨大打击后,更是每况愈下。不久后,

她被查出患有严重的慢性肾病,需要长期服药,定期透析。高昂的医疗费像一座大山,

瞬间压垮了我们这个本就风雨飘摇的家。每一次,当医药费的催款单下来,

我妈都会鼓起勇气,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去大伯家催要那笔救命钱。而每一次,她等来的,

都不是钱,而是无尽的羞辱和谩骂。“又来要钱?我们家是开银行的吗?说了投资失败了,

你听不懂人话?”“一天到晚哭丧着脸,晦气!你男人死了,又不是我们克死的!

”“有那钱看病,还不如买点好吃的!反正也是个无底洞!”大妈刘芬那些刻薄的话,

像一把把刀子,将我妈最后一点尊严凌迟得体无完肤。而大伯王建国,

则永远扮演着那个“为难”的和事佬,嘴上说着“弟妹你别急,有钱了我肯定第一个还你”,

实际上却一次次地纵容妻子对我们进行人格侮辱。他们一家,却用我们的血汗钱,

过得风生水起。他们给王磊买了市区的新房,虽然只是付了首付。他们一家三口出国旅游,

在朋友圈炫耀着和各种景点的合影。每次过年,他们会像打发乞丐一样,

给我妈塞上两百块钱红包,然后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用一种施舍的姿态说:“秀兰啊,

你也别太省了,想吃啥就买点啥,别苦了自己。”言语间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人作呕。

而他们的儿子王磊,对我更是冷漠到了极点。他从不叫我姐,也从不叫我妈姑妈,

仿佛我们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

甚至觉得我们一次次上门要钱,是“很烦”、“很丢人”的事情。我永远记得,我上大学时,

有一次我妈病情加重,急需一笔手术费。我走投无路,放下所有的尊严,去求大伯。

我甚至跪在了他面前。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当着一众亲戚的面,

轻蔑地吐出一句:“苏悦,你是个大学生,要有自知之明,别总想着不劳而获。

有那功夫求人,不如多去打几份工。你爸的钱,早就没了!”那一刻,

我心底里对“亲情”最后的一丝幻想,彻底破灭了。我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

一言不发地走了。从那天起,我开始疯狂地打工。发传单,做家教,在餐馆洗盘子,

在工地搬砖……只要是能挣钱的活,我都干。学业、生活、母亲的医药费,

三座大山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常常在无人的深夜,一个人躲在被子里,

咬着枕头无声地哭泣。我恨,我恨他们的***和冷血。我恨这个世界的不公。

我更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

我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一个关于公务员政..审的报道。报道中提到,

直系亲属中有“失信被执行人”,也就是俗称的“老赖”,会严重影响考生的政审结果。

那一瞬间,一道光,猛地照进了我漆黑的世界。一个隐秘而周密的复仇计划,像一颗种子,

在我心中悄然萌芽。我开始利用所有课余时间,在图书馆自学法律。我弄懂了诉讼时效,

弄懂了如何申请强制执行,弄懂了如何将一个欠钱不还的人,变成一个“老赖”。

我悄悄地收集了所有大伯欠款的证据,那份他哄骗我妈签下的协议,成了最关键的铁证。

我向法院提起了诉讼。五年前,我拿到了那份迟来的判决书。大伯收到法院传票时,

只是轻蔑地一笑,撕碎了事,依旧我行我素。他以为我们孤儿寡母,根本没能力和他耗下去。

他错了。我申请了强制执行,而他,则用转移财产、哭穷卖惨等各种手段,

和法院玩起了躲猫猫。最终,他的名字,顺理成章地出现在了全国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上。

而他,对此一无所知,或者说,毫不在意。因为他觉得,

这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一直把这份判决书和失信记录藏得很好,

我没有声张,也没有再去催债。我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等一个能让他为自己的贪婪和***,付出最惨痛代价的机会。我等到了。今天,

就是这个机会。王磊的“前程”,就是我磨了十年的,最锋利的刀。05老宅的门,

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发出刺耳的“哐当”一声。大伯一家三口,像三只斗败的公鸡,

面色惨白,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时间,还剩下最后十分钟。“扑通”一声。大伯王建国,

这个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十年的男人,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虚伪,老泪纵横,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小悦!我的好侄女!

大伯求你了!大伯给你跪下了!”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朝地上磕头,发出“咚咚”的闷响。

“你就看在我们是亲兄弟的份上,看在你死去的爸爸的份上,饶了王磊这一次吧!

他要是考不上,他这辈子就完了啊!”他的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印,混着眼泪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