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有财！你这废物连个合同都能弄错？”
郝建仁的声音像炸雷在办公室响，手里的文件“啪”地砸在甄有财脸上，
锋利的纸边划破他的脸颊，渗出血丝。
甄有财缩了缩脖子，肥肉堆里的眼睛不敢抬。
他今年三十五岁，又老又黑又胖，在销售部做了五年底层，
每天像条狗一样讨好同事，却还是被郝建仁踩着玩。
“这单黄了，你的年终奖也别想了。”
郝建仁扯了扯领带，故意把“年终奖”三个字咬得很重，
“要不是看你还能端茶倒水，早把你开了！”
周围同事的窃笑声像针一样扎进甄有财耳朵里。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房贷要还，父母要养，他输不起。
心灰意冷地收拾东西，甄有财决定回老家祭祖，求祖宗保佑能转运。
在镇上的冥币店，他眼花错把“天地银行百亿面额”的冥币当成普通百万面额，抓了一沓就付钱。
老板盯着他手里的冥币，欲言又止：
“小伙子，这钱……”
“没事，给祖宗多烧点，让他们在下面也风光点。”
甄有财没听出老板的异样，抱着冥币往祖坟走。
坟前，他哭着把百亿冥币全烧了，火苗窜得老高，连周围的野草都被燎得噼啪响。
突然一阵怪风卷着纸灰扑在他脸上，甄有财打了个寒颤。
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