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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7

1我叫黎月霜,名字是霍凛取的。他说,十月那晚,霜华满地,我像个月光下的小可怜,

于是就有了这个名字。十岁之前,我在孤儿院,还叫黎未希。十岁之后,

我成了霍凛的“小侄女”,虽然我们毫无血缘关系。我记得他来的那天,

穿着笔挺的黑色大衣。他的豪车照亮了孤儿院灰扑扑的院子。霍凛给我的家,

是一栋很大很安静的别墅。有照顾我起居的阿姨,有堆满漂亮裙子的衣帽间,还有他。

他工作很忙,但会准时参加我的家长会,会在我生病时守在我床边,会笨拙地给我扎头发,

虽然每次都歪歪扭扭。他把我娇养着,从十岁到十八岁,让我从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

出落成别人眼中亭亭玉立的少女。2十八岁生日那天,我鼓起了毕生的勇气。烛光摇曳下,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说:“霍凛,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爱你,不是侄女对叔叔的爱,

我很确定是女人对男人的爱。”然后,我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

飞快地在他微凉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时间仿佛凝固了。我以为会等到他的回应,

哪怕是一丝动摇。但他没有。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了我,力道之大,

让我踉跄着差点摔倒。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像是结了冰。“黎月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做什么吗?”他的声音严厉得像鞭子,“我是你小叔!我养大你,

不是为了让你产生这种荒唐的念头!”那一晚,书房的灯亮到半夜。他沉着脸,

用我从没听过的严厉语气,一遍遍地教育我。从伦理道德,到社会舆论,再到我未来的前途。

他说我年纪小,混淆了依赖和爱情。他说我们的关系永远只能是监护人和被监护人我低着头,

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板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知道,他说的都对,可我的心,

像被剜掉了一块,疼得快要窒息。我哭得梨花带雨,最后眼睛又红又肿,

但心里那股劲儿没散。我想,没关系,霍凛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可以等,

我可以证明我的爱不是一时冲动。3从那以后,我开始了漫长的追逐。他下班回家,

我会扑过去帮他拿外套。他喝酒应酬,我会给他煮醒酒汤。会在他熬夜处理并购案的时候,

帮他捏捏肩膀。就好像寻常夫妻一样。霍凛对我,态度变得有些微妙。他依旧管着我,

护着我,但在情感上,没有一点进展。而我,像只不知疲倦的飞蛾,拼命想往他那团火上扑。

他身边从不缺女人,尤其是那个叫江蓝的。他们是在英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

江蓝是海归艺术家,家世好,长得也漂亮,看霍凛的眼神***裸的,毫不掩饰。

还有好几个名门千金,也对他有点意思。我像个警惕的小兽,严防死守,但凡有女人靠近他,

我就浑身不自在。霍凛看着我跟在他身边,赶走那些莺莺燕燕。有时候会无奈地摇头,

但眼神里,似乎有一丝纵容?这让我更加确信,他心里是有我的,

只是碍于身份和世俗的眼光。4可世俗的眼光,远比我想象的更恶毒。霍凛的父母,

我的“爷爷奶奶”,从未给过我好脸色。不管我怎么小心翼翼地去讨好,

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件垃圾,说我是拖油瓶,说我配不上霍家。

每次回老宅吃饭的时候都会闹得不欢而散。小叔放了话,如果他们不接受我成为家人,

小叔以后绝不会回去。至于那些七嘴八舌的亲戚,小叔根本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们。

那天他捂着我的耳朵带着我一起走出了老宅。可是我还是听到了他们说我靠身体上位,

趴着霍凛不放,寡廉鲜耻,还妄想嫁进霍家。上流社会的流言蜚语更是难听。

说我不过是霍凛养来解闷的金丝雀,说他想“用”的时候自然就会“用”,

甚至还有更肮脏的猜测。说我们早就暗度陈仓了,说不准在我未成年的时候。***,***,

不要脸……这些话语像无形的针,扎得我体无完肤。那天我开车接霍凛回家。

霍凛刚从一个商务酒会上出来。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跟霍家生意上有合作的刘总。

刘总一看见我,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还得是霍总会玩,从小养到大的,“知根知底”,

还方便***。”霍凛冷着脸,站定,拍了拍刘总的肩膀,“刘总,你误会了,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刘总怀里搂着一个女大学生,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都是男人,

我懂!偷偷摸摸才是情趣……”那天晚上霍凛低垂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路上一句话都没和我说。之后我们俩的故事就成了上流社会的谈资。

我成了那些名流千金们人人咒骂勾引小叔的***。

小叔和我的关系也成了商业对手攻击他的由头。小叔被造谣喜欢***,龌龊变态。

5而这些流言也跟着传到了学校。导师指指点点的目光,同学窃窃私语的羞辱,

几乎成了我日常的一部分。我的画具被人弄坏,我的参赛作品也被泼了墨汁。大二那年春天,

我在一堂公共课上晕倒了。醒来时,人在医院,送我来的是同系的男同学林哲。他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担忧。医生拿着诊断书进来,表情凝重。他说:“黎小姐,你得了尿毒症,

需要尽快找到匹配的肾源进行移植。但是……你的血型很特殊,是RH阴性AB型血,

找到合适肾源的难度非常大,目前……只能靠透析维持,等待机会。”等待机会?我懵了。

尿毒症?稀有血型?我才二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就只剩下等死这条路了?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那一刻,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霍凛。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还能够待在他身边多久?我还不想死,我舍不得离开他。6出院之后我回到别墅,

我面色惨白,双腿有些浮肿。当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家门。

一眼就看见了客厅里坐着一个不速之客——江蓝。霍凛揽着江蓝的肩,

语气平静地对我宣布:“霜霜,叫小婶。我和江蓝要结婚了,她以后会住在这里,

你要尊敬她。”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我看着他,看着一脸得意的江蓝,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小婶?结婚?在我生命垂危的时候,

他带回了别的女人,还要我叫她小婶?求生的欲望,在那一刻变得可笑。我只想在死之前,

能多看看他,多陪在他身边。可是此刻他的眼里只有江蓝。7我跑去花园角落,偷偷抹眼泪,

这才发现我我养的小狗小猫通通不见了。我跑去质问小叔,小叔说是他做的。

因为江蓝对猫毛狗毛过敏,所以把那几只畜生都送走了。我满眼通红的质问小叔,

“它们不是畜生啊!它们是我们一起救回来……”“够了,黎月霜,

江蓝才是我的未来的妻子,霍家的女主人,你最好不要再闹了。”他转身离开,

独留我一个人傻傻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好陌生。晚上江蓝还让我给她做饭。

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迈进厨房,做了汤。她尝一口就嫌弃地倒掉,说猪食都比这个强。

还跟小叔抱怨说我不欢迎她。小叔亲昵的搂着她的脖子,“什么都吃,也不怕生病,

不是说了吗,会有厨师专门给你做营养餐。”他们四目相对,江蓝勾着小叔的脖子索吻。

小叔轻轻刮了一下江蓝的鼻子,语气暧昧的说,“淘气。”可下一刻他们就在我面前,

吻的难舍难分。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好痛好痛。小叔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已经站不住了,

我的手死死抓着柜门把手。等到小叔搂着江蓝离开,我才脱力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是张姨在我床边照顾我。8第二天江蓝说她的衣服装不下了,

要把我的房间改成衣帽间,我被赶去了一楼住,那原来是堆杂物的房间。

我的东西被江蓝一股脑都扔了出来。包括我那视如珍宝的画册。也被摔得支离破碎。

那里面画的都是小叔。我狼狈的蹲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捡起来。江蓝用鞋底狠踩我的手指,

狠狠地碾了一下又一下。我疼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嘴唇颤抖,痛哼出声。

小叔沿着声音走了过来,江蓝赶紧把脚收回去。小叔的脚尖无意间踩到了地上画册。

他捡起来看了看。随后叫来了王管家。他声音冷硬,语调不容置疑,“把它烧了。

”我半跪在地,泪水在眼中打转,喉咙哽咽着,声音有些沙哑:“小叔,

就连最后的念想你都不肯给我留吗?”他居高临下的凝视我,眼神冷的可怕。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立刻烧了!”我没在看他,缓缓扶着楼梯踉跄的站起身,

恍恍惚惚走回了自己的房间。9只要江蓝一个喷嚏,小叔都要嘘寒问暖紧张半天。

还找来家庭医生给江蓝检查。江蓝端咖啡不小心烫了手,小叔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

轻声安慰。而我只能一个人拖着病殃殃的身体,准备去医院透析。我想就算现在我死了,

小叔大概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吧。我走到大门口,司机王叔把车停在我旁边,说要送我。

我看了一眼落地窗里的两个人,正浓情蜜意的互相喂食,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仿佛下一秒就要……这一刻我连哭都没了力气,所有生的希望如泡沫般破碎,每一次呼吸,

都带着深深的绝望。那天在泳池边,江蓝指着我的鼻子羞辱我,“黎月霜,

你以为勾引自己的小叔就能嫁进霍家吗?你也不拿个镜子瞧瞧自己配不配!”我的身体轻颤,

用着有气无力的声音说,“江蓝,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和小叔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

”她冷哼一声,故意向后倒去,整个人死死磕在了台阶上。霍凛回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江蓝泪眼汪汪的对着霍凛哭诉。说我想害她。霍凛满眼紧张的扶起江蓝,将她拦腰抱起,

瞪着虚弱无力面色苍白的我。厉声呵斥:“你给我滚到书房闭门思过,抄十遍《女戒》,

抄不完,不许出来。”我不明白,那个曾经把我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他甚至都不问我一句。我被关到了书房,一点一点的抄着,

可是我的手越来越软,也越来越饿。我拿起桌子上的乳酪香糕,就往嘴里塞。

门被一下子推开了。霍凛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打掉了我手上唯一的点心。“谁准许你吃了!

”点心被打翻在地,我的手也被他砸的生疼。霍凛,难道你现在就这么恨我吗?

就因为你心爱的江蓝受伤了,我就得饿着肚子吗?我慢慢蹲下去,捡起地上的点心。

霍凛一把抓着我的手,力气很大,我挣脱不了。他用另一只手,把点心捏碎。扔在地毯上,

踩了又踩。我想哭却没有了眼泪,或许心已经痛到麻木。我盯着点心,没有看他。

甚至他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知道。过了半个多时辰,张姨偷偷过来给我送了一盘点心。

张姨说,这是她自己做的,让我垫垫肚子。我的突然眼睛酸酸的,

但还是跟张姨挤出来一丝笑。可能我没有了味觉,点心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

10我是学国画的,现在画画是我唯一的寄托。我呕心沥血画完了一幅《破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