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偷听他发现了什么

我家住城中村，妈妈把房子加盖成出租屋。租客里有个叫陈旭的大学生，又高又帅，

笑得有点坏。那是让我脸红心跳的坏。可他总换不同的女孩带回来。墙壁薄得像张纸。每晚，

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都会清晰无比地穿透过来。折磨着我的耳朵，

也啃噬着我不该有的心思。直到那个雨夜，我听到隔壁传来女孩惊恐的哭求和挣扎。

还有陈旭冰冷如刀的威胁。我才惊觉，我窥见的不是香艳秘事。而是足以将我吞噬的，

致命秘密。1 隔墙有耳我家住城中村。因为附近有大学，妈妈把房子多盖了几层出租。

陈旭就是其中一个租客。附近的大学生。他很高，轮廓利落，笑起来有点坏。

是那种会让女生脸红心跳的坏。他住进来那天，帮我抬了沉甸甸的旧书箱。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身上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混着点阳光晒过的暖。他说：“小丫头，谢了。

”声音低沉，像带着小钩子。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从此，我的视线总忍不住追随他。

但我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经常会换不同的女孩带回来。高的，矮的，

长发飘飘的，娇俏可爱的。每一个，都比我鲜艳，比我有风情。而我，

经常会听到隔壁传来的难以启齿的声音。墙壁很薄，像一层脆弱的纸。女人的娇笑，

他的低语，床板的呻吟。各种声音，毫无遮拦地穿透过来。在无数个深夜，

清晰地撞进我的耳朵。像一根根细针，扎在我心上。不致命，却绵密地疼。

我只能用被子死死蒙住头。试图隔绝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现场直播。可脑海里，

却不受控制地想象他的样子。他动情时，眼角是不是也会微微发红？那次在楼道，

他刚送走一个波浪卷发的女孩。看到我，他斜倚着门框，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

他眯着眼看我。“小房东，”他语气带着戏谑，“昨晚……没吵到你吧？

”我的脸瞬间烧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没、没有！”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恶劣，又迷人。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像个卑微的偷窥者。

活在他喧嚣世界的阴影里。妈妈念叨：“离那个陈旭远点，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我低头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反驳。他不是坏人。他只是……太受欢迎了。

直到那个雨夜。一切开始变得不同。那晚的雷声很大，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

他又带了一个女孩回来。这次的声音，有些异常。没有往常的调笑，

反而夹杂着女孩细微的呜咽。和……一种压抑的挣扎声？我屏住呼吸，贴近冰冷的墙壁。

“放开我……求求你……”女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恐惧。陈旭的声音冷得陌生。

“钱呢？不说清楚，今晚别想走。”“我会还的……再宽限几天……”“宽限？”他冷笑，

“我的规矩，你不是不懂。”接着是布料撕裂的声音，和女孩短促的尖叫。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他……不是在谈情说爱。他是在逼债？

甚至可能……在用暴力？那个帮我抬书箱、笑得有点坏的陈旭，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在雨夜中露出獠牙的、危险的陌生人。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我该怎么办？报警？

可我没有证据。而且，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这个念头一出，我把自己吓了一跳。

到了这时候，我竟然还在为他着想？突然。隔壁的动静停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窗外的雨还在下。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是我房间的门！陈旭的声音在门外，

听不出情绪。“白羽，开下门。”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我。我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冰凉。

他发现了？发现我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我、我睡了！”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下雨了，你阳台的衣服还没收。”他的语气平静，“快开门，我帮你拿进来。

”是……这样吗？我犹豫着，挪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他站在门外。

手里确实抱着几件我的衣服。神情似乎……很正常。我稍稍松了口气。也许，

刚才只是我的错觉？是我太敏感了？我颤抖着，打开了门锁。门刚开一条缝。

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门推开！陈旭闪身进来，反手锁上了门。动作快得惊人。

他手里的衣服散落在地上。他逼近我，身上带着雨水的湿气和一种冰冷的压迫感。

脸上再无平日的戏谑玩笑。只有一片沉沉的戾气。“听到多少？”他盯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问。2 拉你入局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雨水顺着他漆黑的发梢滴落。

砸在地板上，也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我的四肢。

我下意识地后退，小腿撞到床沿，跌坐在床上。“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声音抖得不像自己的。他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床垫上。将我困在他的阴影里。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懒散笑意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紧紧锁住我。“撒谎。”他吐出两个字，

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真的……”我几乎要哭出来，“雨声太大，我……”他猛地伸手，

冰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绝对的掌控感。迫使我抬起脸，与他对视。

“白羽，”他声音压得更低，气息拂过我脸颊，“知道吗，你不会撒谎。”“你的眼睛，

会把一切都出卖。”我闭上眼，不敢再看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会怎么对我？像对待那个女孩一样吗？想到那声布料的撕裂声，我浑身开始发抖。

预想中的暴戾并没有到来。他松开了手。但压迫感丝毫未减。他直起身，

环顾着我这间狭小却整洁的房间。目光扫过书桌上堆满的考研资料，和墙上贴着的便利贴。

“好学生。”他轻嗤一声，语气难辨。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他弯腰，

捡起刚才散落在地上的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耐心地叠好。放在我的椅子上。动作从容，

甚至称得上优雅。与刚才那个浑身戾气的他，判若两人。这反常的平静，

比直接的威胁更让我害怕。“她……那个女孩……”我鼓起毕生勇气，颤声问。他动作一顿，

抬眼看向我。眼神幽暗。“她没事。”他淡淡地说，“只是需要冷静一下。”这个答案，

并不能让我安心。“你……你到底在做什么？”我问。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

看向外面依旧滂沱的雨幕。“做些来钱快的事。”他的背影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孤寂，

语气却带着漫不经心的残酷，“养活自己，顺便，帮一些需要‘帮助’的人。”高利贷。

这个词瞬间蹦进我的脑海。“那是违法的！”我脱口而出。他转过身，

脸上又挂起了那种我熟悉的、略带痞气的笑。却比任何时候都冷。“小房东，这个世界，

不是非黑即白的。”他一步步走回我面前，蹲下身。与我平视。这个姿势本该是平等的，

却因为他眼神里的强势，让我无所遁形。“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他慢条斯理地说，

像在讨论天气，“你说，我该怎么对你？”我屏住呼吸。“灭口？”他挑眉，随即自己笑了，

“太麻烦。”“把你绑上我的船？”他伸出手指，轻轻拂过我因恐惧而冰凉的脸颊。

指尖的触感让我猛地一颤。“好像……也不错。”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

在我心底激起惊涛骇浪。“不……”我下意识地抗拒。“由不得你选择，白羽。

”他收敛了笑意，眼神再度变得危险而认真，“从你打开这扇门开始，你就已经是局内人了。

”“记住，”他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管好你的眼睛和耳朵。

”“如果外面有任何人，因为任何事，来找我麻烦。”“我都会算在你头上。”“听懂了吗？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点头。他似乎满意了。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微湿的衣领。又恢复了那个懒散租客的模样。“晚安，小房东。”他拉开门，

走了出去。仿佛只是来进行一场普通的夜间闲聊。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我，

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还有……椅子上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是噩梦。我瘫软在床上，浑身虚脱。眼泪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我不仅窥见了他秘密的一角。更被他强行拉入了那片危险的灰色地带。未来会怎样？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生活，将天翻地覆。第二天是周末。

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走出房间。妈妈在厨房准备早餐，随口问：“昨晚陈旭找你？那么晚。

”我的心猛地一跳。强装镇定：“嗯，下雨了，他帮我收了衣服。”妈妈不疑有他：“哦，

这孩子，还挺热心。”热心？我嘴里发苦。经过陈旭紧闭的房门时，我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

仿佛那里面关着一头噬人的野兽。白天他似乎不在家。我稍微松了口气。但那种无形的压力，

如影随形。傍晚，我出门去图书馆。刚走出巷口。就看到了他。

陈旭靠在一辆黑色的摩托车旁。褪去了昨晚的阴沉，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阳光下，

像个清爽帅气的普通大学生。他身边围着几个同样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女。嬉笑着，气氛轻松。

他看到我，眼神淡淡扫过。没有停留。仿佛昨晚那个胁迫我的人，只是我的幻觉。我低下头，

想假装没看见，快步走过。却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旭哥，晚上去哪儿玩呀？

带我一个呗？”是昨晚那个……女孩？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不是。是另一个陌生面孔，

妆容精致，亲昵地想挽陈旭的手臂。陈旭不动声色地避开，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有事，

下次。”他的目光，似乎无意地，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我心头一紧，

赶紧收回视线，匆匆离开。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阳光明媚，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到底有多少面？哪个才是真实的他？那个对女孩来者不拒的浪子？那个在雨夜逼债的恶棍？

还是这个阳光下看似无害的青年？而我，又该如何在这漩涡中自处？晚上从图书馆回来。

楼道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去按楼梯灯的开关。手刚伸出去。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陈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别开灯。”“有人盯着这儿。”3 不是商量他的手掌宽大，

带着温热的力度，严实地捂住了我的嘴。“唔……”我所有的惊叫被堵回喉咙。

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黑暗中，我的瞳孔急剧放大，却什么也看不清。

只能感觉到他贴近的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以及，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混合着一种冷冽的气息。“别出声。”他压低的声音紧贴着我耳廓，气息灼热。我浑身僵硬，

像被钉在原地。恐惧如潮水般淹没头顶。是谁在盯着我们？是他的仇家吗？

因为昨晚那个女孩的事？还是……更可怕的势力？楼道里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只有我和他交缠的、压抑的呼吸声。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在警惕着暗处的危险。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腿开始发软，

几乎要站立不住。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虚脱。环住我腰的手臂收紧了些，

给了我一个支撑的力。这个动作不带任何暧昧。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却让我混乱的心跳，

漏了一拍。终于。他微微松开了捂着我嘴的手。但依旧保持着极近的距离。“走了。

”他低声说，语气凝重。“是……是什么人？”我声音抖得厉害，几乎不成句。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拉着我，极其缓慢、轻巧地挪到楼梯间的窗户旁。

借着窗外远处广告牌微弱的光线，他谨慎地向下望去。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楼下巷口，

似乎有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不清楚。”陈旭的声音沉了下去，

“但来者不善。”他松开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抬手揉了揉眉心，显得有几分疲惫。

“是因为……昨晚那个女孩吗？”我鼓起勇气问。他瞥了我一眼，黑暗中，目光锐利。

“也许。”他顿了顿，“也许是因为你。”我？！！我如坠冰窟，血液都凉了。

“因为我……我听到了……”“不止。”陈旭打断我，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拉下水？”“白羽，有时候，知道秘密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他站直身体，面向我。“从现在开始，眼睛放亮一点。”“陌生人搭讪，奇怪的电话，

门口出现的标记……任何不对劲，第一时间告诉我。”这像是在下达指令。而我，

没有拒绝的余地。“为、为什么我要听你的？”我试图找回一点自主权，尽管声音微弱。

他低笑一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因为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出事，

你和你妈，都跑不了。”他精准地捏住了我的死穴。妈妈是我唯一的软肋。我沉默了。

这是一种无声的屈服。他似乎满意了。“回去吧。”他说，“锁好门，今晚应该没事了。

”我像得到特赦的囚徒，几乎是踉跄着逃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陈旭的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黑暗和危险。而我，已经深陷其中。

第二天，我精神恍惚。妈妈担忧地问：“小羽，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学习太累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妈，就是昨晚没睡好。”我不敢告诉她真相。

不能把她也卷进来。一整天，我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都能让我心惊肉跳。放学回家，我刻意绕了远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芒在背。晚上，我正对着书本发呆。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像是小石子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我的心猛地一提。

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向下望去。楼下阴影里，站着一个人影。是陈旭。

他朝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下去。我的第一反应是抗拒。深夜，他叫我下去，想干什么？

但想到他昨天的警告，想到那些不明的盯梢者。我咬了咬牙。披了件外套，

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夏夜的微风带着一丝燥热。他站在老槐树的阴影下，指尖夹着烟，

猩红的光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这个，”他递给我一个很小的、类似纽扣的东西，

“找个机会，放到你妈常去打麻将的那家奇牌室，最里面那个包厢的窗台花盆里。

”我接过来，触手冰凉。这是一个……窃听器？他要我去窃听？

“我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不是商量。

”“那家奇牌室，可能和盯着我们的人有关。”“你想置身事外，就得先搞清楚敌人是谁。

”他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放心，很简单，不会被发现。”“明天下午三点，

你妈会去。你跟着，就说去写作业。”他连时间和借口都帮我想好了。

我握着那枚小小的窃听器，感觉它像一块烙铁，烫得我的手心发疼。

这是我迈向深渊的第一步。我知道。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看着他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的脸。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

这个住在我家隔壁的男人。不是浪子。不是普通的学生。他是一个……危险的阴谋家。而我，

正在被他拖向万劫不复的黑暗。“为什么是我？”我声音干涩地问。他勾起嘴角，

那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妖异。“因为你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小房东，有时候，

平凡是最好的保护色。”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精准地刺中了我一直以来的自卑。

也断了我最后的退路。第二天下午。我握着那枚窃听器。手心全是汗。跟着妈妈，

走进了那家烟雾缭绕、人声鼎沸的奇牌室。我的心跳，震耳欲聋。

4 共犯奇牌室里的空气混浊不堪。烟草味、汗味、还有廉价香水的气味混合在一起，

几乎令人窒息。麻将牌碰撞的哗啦声，牌客们高声的谈笑、叫骂，汇成一股喧嚣的声浪，

冲击着我的耳膜。妈妈已经熟门熟路地加入了一桌战局，笑着和牌友打招呼。我则抱着书包，

缩在最角落的一张旧桌子旁，假装摊开作业本。心跳快得像要挣脱胸腔。那枚小小的窃听器，

就藏在我的校服口袋里，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陈旭说，最里面的包厢。

我偷偷抬眼望去。走廊尽头确实有个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似乎比大厅安静些。但要过去，

必须穿过大半个喧闹的奇牌室。而且，窗台花盆？我根本不知道哪个花盆才是目标。

手心渗出更多的冷汗，黏腻腻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如坐针毡，

作业本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妈妈打了一圈牌，手气不错，心情很好地朝我招手：“小羽，

帮妈去买包烟，喏，钱。”她递过来一张钞票。这是个机会！我接过钱，深吸一口气，

站起身。走向柜台买烟的路上，我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那个包厢。门缝里，

能看到里面烟雾更浓，坐着几个身影，似乎不是在打麻将，而是在低声交谈。窗台上，

确实摆着几盆半死不活的绿萝。但具体是哪一盆？陈旭没有说清楚。买完烟，

我磨蹭着往回走。在经过包厢门口时，我假装鞋带散了，蹲下身。这个角度，

能更清楚地看到窗台。几盆绿萝看起来差不多。但最靠近窗户的那一盆，

泥土似乎有被轻微翻动过的痕迹？是新土？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是它了吗？

机会稍纵即逝。我系好鞋带，站起身，手里紧紧攥着那包烟和……那枚窃听器。必须快！

就在我准备假装失手将东西掉进花盆的瞬间——包厢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拉开！

一个身材干瘦、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差点撞到我。他皱着眉头，

上下打量我：“小丫头，在这儿鬼鬼祟祟干嘛？”我吓得魂飞魄散，血液都凉了。

“我……我给我妈买烟，鞋带散了……”我举起手里的烟，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男人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烟，没再说什么，径直朝厕所走去。

冷汗已经浸湿了我的后背。太险了！不能再犹豫了！趁着男人走开，走廊暂时没人。

我迅速侧身，背对着大厅，手指微动，将那枚纽扣大小的窃听器，

精准地塞进了那盆泥土有异样的绿萝根部。然后用指尖飞快地拨弄了一下旁边的泥土，

稍微掩盖了一下。动作完成，不到三秒。我立刻转身，快步走回妈妈那桌，将烟递给她，

重新坐下。整个过程，我的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谢谢乖女儿。

”妈妈注意力全在牌上，随口说道。我低下头，假装继续写作业，

心脏却像擂鼓一样咚咚直响。成功了？我真的做到了？

一种混合着恐惧、罪恶感和一丝奇异兴奋的情绪，在我胸腔里翻涌。我成了一个……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