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跑车停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门口时，沈知砚攥着书包带的手又紧了紧。
玻璃幕墙映出他洗得发白的衬衫，和身边叶囡身上精致的真丝裙形成刺眼的对比。
“愣着干什么？”
叶囡先下了车，司机恭敬地为她撑开伞，挡住午后的烈日。
她回头看他，眉梢带着点不耐，“进来选衣服。”
沈知砚跟着她走进商场，冷气裹着高级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他有些不自在。
导购员立刻迎上来，眼神落在叶囡身上时满是殷勤，扫过沈知砚时却多了几分探究，只是没敢多问。
“把你们家最新款的男装都拿出来，要合身的。”
叶囡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着，语气像在点一杯咖啡一样随意。
导购员连忙应着，很快抱来一堆包装精致的西装、衬衫和休闲装。
叶囡抬了抬下巴：“去试。”
沈知砚站在原地没动，喉结动了动：“不用这么多，我……我说试，就试。”
叶囡打断他，眼神冷了冷，“我是你的主人，听懂了吗？”
这句话像根刺，扎得沈知砚脸颊发烫。
他攥了攥手，最终还是拿起一套深灰色西装，走进了试衣间。
出来时，连导购员都忍不住眼前一亮。
沈知砚本就身形挺拔，肩宽腰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气质干净又利落，完全褪去了之前的窘迫，多了几分清俊的少年气。
叶囡放下杂志，抬眼看他，嘴角勾了勾，却没什么温度：“还行，就这套。
还有刚才那几件，都包起来。”
“不用，我有衣服穿……”沈知砚连忙说。
“我买的，你不用管。”
叶囡站起身，从钱包里抽出黑卡递给导购员，“首接刷卡，地址稍后发给你。”
走出服装店，叶囡又带着他去了腕表店、鞋店，每一样都选的是他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牌子。
沈知砚全程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跟着，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沉得慌。
首到傍晚，车子停在一家高级餐厅门口，叶囡才说：“晚上有个局，你陪我去。
记住，少说话，跟在我身边就行。”
沈知砚愣了愣：“我还要去？”
“不然你以为买这么多衣服是为了什么？”
叶囡瞥了他一眼，推开车门，“走了。”
餐厅包厢里己经坐了不少人，都是穿着光鲜的富二代，看到叶囡进来，纷纷打招呼：“囡囡来了？
这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知砚身上，带着好奇和审视。
沈知砚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叶囡一把拉住手腕。
她的指尖很凉，力道却不小。
“我男朋友，沈知砚。”
叶囡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A大物理系的高材生，厉害吧？”
有人笑起来，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哟，囡囡眼光可以啊，这小伙子看着挺乖。”
那声“乖”，像在说一只听话的宠物，让沈知砚的脸瞬间涨红。
他想挣开叶囡的手，却被她攥得更紧，她甚至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忘了***手术费。”
沈知砚的动作顿住了，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他低着头，没说话，任由那些或好奇、或轻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接下来的饭局，叶囡和朋友们谈笑风生，偶尔会侧头问他一句“要不要喝水”，语气带着刻意的亲昵，却没真正在意他的感受。
有人故意逗他，问他是不是被叶囡“包养”了，沈知砚刚想开口，就被叶囡打断：“别胡说，我们是认真的。”
可她眼里的笑意，却让沈知砚明白，她根本没把这话当真。
饭局散了，沈知砚跟着叶囡走出餐厅，晚风一吹，他才觉得憋在心里的气稍微顺了点。
“今天表现不错，小狗。”
叶囡靠在车旁，看着他，语气里带着点满意，“以后跟我出来，就照今天这样。”
沈知砚看着她，突然问：“叶囡，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叶囡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她挑了挑眉，语气又冷了下来：我花钱买你，你觉得我把你当什么了，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主人，你只需要听主人的话就好了。”
说完，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留下沈知砚一个人站在原地，晚风吹得他心里发凉。
车子发动时，叶囡从车窗里探出头：“明天早上八点，我让助理去接你，带你去医院看你妈。”
沈知砚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又很快被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张了张嘴，想说谢谢，却最终只是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里，攥紧了手里那袋还没拆封的新衣服。
他知道，从答应交易的那一刻起，他就没了拒绝的资格。
可心里那点不甘和委屈，却像潮水一样，一次次涌上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主人？”
沈知砚喃喃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