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带回八个娃后，我家床不够睡了。
我，许言，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结婚三年，无孩。
本来以为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直到我出差回来那天，推开家门。
八个，整整八个孩子，差点把我新买的沙发给拆了。
我老婆姜知，那个平时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女人，云淡风轻地告诉我：“老公，给你个惊喜，我们的孩子。”
我差点当场过去。
八胞胎？我出差三个月，她给我生了个篮球队还带替补？
窒息，真的。
接下来的日子，误会、混乱、各种啼笑皆非。
浴室门锁是坏的，卧室大床是被占的，我和她只能挤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慢慢发现，这个“八胞胎的妈”，好像……有点可爱。
尤其是在夜深人静，孩子们都睡了之后。
她凑过来，眼睛亮亮的，悄声问我：
“许言，咱家床是不是真的不够睡了？”
我推开门，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玄关的鞋子堆得跟小山一样，全是那种五颜六色、还会闪灯的儿童运动鞋。客厅里，薯片袋子、玩具零件、还有几本被撕烂的图画书铺了一地。我新买的那个死贵死贵的皮质沙发上，正有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拿我的剃须刀给一个芭比娃娃“做造型”。
我的大脑宕机了三秒钟。
这不是我家。
我退出去，看了一眼门牌号，1702。没错，是我家。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门。
一个穿着超人披风的小男孩，举着我的半瓶可乐，从我面前“嗖”地一下飞奔而过，嘴里还喊着：“妖精，哪里跑！”
另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趴在地上，用我的牙刷给家里的扫地机器人刷背。扫地机器人嗡嗡作响，似乎在表达着无声的***。
整个客厅，加上沙发上那三个，还有厨房里传来的叮当声，我粗略一算，至少有七八个孩子。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开了。
我老婆姜知，围着一条我从没见过的、印着小熊维尼的围裙，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出来。她看到我，眼睛一亮，露出一个特别灿烂的笑。
“老公，你回来啦！不是说下午才到吗？”
我指着满屋子的“灾难现场”，声音都开始发飘：“姜知，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家遭贼了？还是说，你趁我出差，改行开幼儿园了？”
姜知把果盘放到茶几上，很自然地走过来，帮我拿过手里的行李箱。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混着水果的清甜。
“都不是，”她眨了眨眼睛，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给你个惊喜。”
她说着，拍了拍手，把那群“小破坏神”都召集了过来。
“来，孩子们，快过来。爸爸回来了，快叫爸爸。”
一瞬间，八双眼睛，十六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开了口：“爸爸！”
这声“爸爸”，如同惊雷，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开。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爸爸”声，差点把我送走。
我看着姜知，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重组，然后再次崩塌。
“姜知……”我的声音都在抖，“你……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脸理所当然，甚至还有点小骄傲：“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个孩子吗？你看，一次性给你凑齐了。”
她搂过离她最近的那个超人小男孩，揉了揉他的头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出差，满打满算也就三个月。就算她是哪吒他妈，也生不出八个啊！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从这荒诞的现实里找出一丝逻辑。
“不是，姜知，你听我说，”我扶着墙，感觉有点腿软，“这事儿不科学。就算……就算我们想要孩子，也不可能一下子来八个啊！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响了。
是老妈打来的。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接通电话。
“喂，妈！”
电话那头，老妈的声音听起来喜气洋洋：“臭小子，总算接电话了！我跟你说，你可真行啊！一声不吭就干了件大事！”
我一愣：“妈，你说什么呢？”
“还跟我装！”老妈的嗓门更大了，“知知都跟我说了！八个！整整八个啊！哎呦，我们老许家这是要开枝散叶了！我跟你爸正商量着呢，明天就杀过去！我得亲眼看看我的八个大孙子大孙女！”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姜知，她……她连我妈都通知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姜拿那一脸“快夸我”的表情，还有那八个眨巴着无辜大眼睛的孩子，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姜知……”我艰难地开口，“你老实告诉我，这八个孩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她歪着头，一脸纯真地看着我：“我们的孩子啊。”
我闭上眼，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完了。我老婆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