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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被退婚后,隔壁王爷替我搞内卷9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6

退朝的钟声在紫宸殿上空回荡,余音沉闷,压得人心头发慌。百官如同潮水般退去,

脚步仓促,无人交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压抑和更深的恐惧。无数道目光,

或明或暗,如同淬毒的针,刺在苏淼挺直的背脊上。让她主审李道宗!

陛下这是要将勋贵集团连根拔起!是要用她这把刀,斩尽杀绝!苏淼面无表情,

一步步走下汉白玉台阶。阳光刺眼,将她官袍上的孔雀补羽映得流光溢彩,

却暖不透她眼底的冰冷。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中的怨恨和绝望,几乎要凝成实质,

将她拖入深渊。她不在乎。从她写下李道宗名字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

这是一条有进无退的血路。回到都察院,气氛比往日更加死寂。

所有见到她的官员都如同见了活阎罗,远远便躬身避让,眼神里是彻底的恐惧和疏离。

她的签押房外,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寒气,无人敢靠近。她反手关上房门,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沉的疲惫。主审李道宗。这五个字,重逾千钧。她走到书案后坐下,

没有立刻处理公务,只是看着窗外庭院中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怔怔出神。她知道,

真正的风暴,现在才刚刚开始。李道宗经营朝堂数十载,门生故旧遍布天下,势力盘根错节,

即便如今被囚,其影响力依旧不可小觑。这三司会审,注定步步惊心,处处杀机。

她需要帮手。绝对可靠、且能镇得住场面的帮手。她沉吟片刻,提笔写下一份名单。

不是三法司的那些老油条,

是几个在以往案件中表现出色、背景相对干净、且与她有过些许合作的年轻御史和刑部郎中。

她需要的是能做事、敢做事的人。写罢,她将名单封好,唤来书记官:“即刻递送入宫,

呈交陛下御览。”她不会自作主张。这把刀该如何用,刀柄必须牢牢握在陛下手中。

书记官捧着名单,手抖得厉害,几乎是踉跄着跑了出去。等待批复的时间并不长。傍晚,

宫中便来了回复。陛下朱笔圈定了其中三人,准其所请,并赐下密旨,赋予她临机专断之权。

效率高得惊人。显然,陛下早已做好了准备。苏淼捏着那封密旨,指尖冰凉。她立刻下令,

召那三名被点中的官员即刻前来签押房议事。三人来得很快,脸色都带着几分紧张和激动。

能被点中参与这等惊天大案,是危机,也是巨大的机遇。苏淼没有多余的寒暄,

直接将案情概要、陛下旨意以及面临的严峻形势言简意赅地说明。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三人:“此案干系重大,牵扯极广,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诸位既奉旨前来,当知其中利害。从此刻起,尔等言行举止,皆需慎之又慎。

一切审讯、取证、文书往来,必须绝对保密,未经本官允许,不得对外透露半分。可能做到?

”三人互看一眼,皆肃然躬身:“下官谨遵御史台令!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不负御史信任!”“好。”苏淼点头,“即刻起,封闭右院廨房,作为临时办案公廨。

一应所需人手、物什,凭本官手令向内务支取。给你们一夜时间,熟悉所有过往卷宗证词,

明日卯时,提审李道宗!”“是!”三人领命而去,脚步匆匆,带着一种奔赴战场的决绝。

苏淼独自坐在灯下,

中指向内官监的蛛丝马迹、甚至是一些陈年旧账中被翻出的疑点……厚厚的卷宗堆满了书案,

像一座座沉默的山峦,压得人喘不过气。这些,就是她明日对阵那座庞然大物的武器。

她深吸一口气,摒弃所有杂念,一头扎进了故纸堆中。灯火摇曳,映着她苍白而专注的侧脸,

时间在纸页翻动的沙沙声中悄然流逝。这一夜,都察院右院灯火通明,无人安眠。翌日,

卯时。都察院森严的大堂。三司会审的牌匾高悬,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苏淼身着御赐的獬豸补服,端坐主审位,面沉如水。左右两侧,坐着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

两位老臣眼观鼻鼻观心,面色沉凝,显然打定了主意不多言、不插手。下首,

是那三位被她点中的年轻官员,负责记录、协理。堂下衙役手持水火棍,分立两侧,

鸦雀无声。“带人犯——李道宗!”苏淼惊堂木一拍,声音清冷,穿透寂静的大堂。

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门口。沉重的镣铐声由远及近,哗啦作响。两名身材高大的锦衣卫力士,

押着一个身穿白色囚服、头发灰白散乱的老者,一步步走入大堂。正是李道宗。虽身陷囹圄,

镣铐加身,他步履却不见蹒跚,腰背依旧挺直。花白的头发梳理过,面容虽有憔悴,

但那双深陷的眼眸却锐利如鹰,扫过堂上众人,最后定格在主位的苏淼身上,没有丝毫惧色,

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审视和……一丝极淡的嘲讽。他走到堂中站定,镣铐声止。

“李道宗。”苏淼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你可知罪?”李道宗嘴角扯动了一下,

发出嘶哑低沉的笑声:“罪?老夫为官四十余载,辅佐三朝,鞠躬尽瘁,何罪之有?苏御史,

你乳臭未干,仗着陛下些许宠信,便敢在此构陷老臣,罗织罪名,就不怕……天谴吗?

”声音不大,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和一股毫不掩饰的戾气!堂内气氛瞬间紧绷!

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眉头微蹙,交换了一个眼神。苏淼面色不变,惊堂木再拍:“放肆!

公堂之上,岂容你巧言令色!本官问你,嘉宁六年江南漕粮亏空一案,你身为太师,

总理朝政,对此巨蠹,是真不知情,还是……有意纵容,甚至暗中牟利?!

”她直接抛出了最核心、证据链也相对最完整的江南案!李道宗冷笑:“江南漕案,

自有经手官员贪墨,陛下已明正典刑,与老夫何干?苏御史莫非是想将这莫须有的罪名,

强扣在老夫头上?”“莫须有?”苏淼拿起一份卷宗,

“这是当年漕运总督府呈送内阁的复核奏报副本,上面清晰记载,最终核销的数目,

与你授意户部强行划拨的数目,相差三十万石!这笔糊涂账,你作何解释?!”“军国大事,

调度自有法度,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能妄加揣测的?!”李道宗厉声喝道,“当年北疆不稳,

军粮吃紧,临时调用漕粮以解燃眉之急,事后自有补缺!此等寻常公务,

也能成为你构陷的借口?!”“好一个军粮吃紧!”苏淼毫不退让,又拿起一沓文书,

“那请太师解释一下,这批‘临时调用’的军粮,

为何最终出现在了江南三大粮商的私仓之中?而这三家粮商,

每年向你李府‘孝敬’的冰敬、炭敬,数目之巨,又作何解释?!

”她将一页页记录着巨额银钱往来和李府管事签收画押的文书副本,狠狠摔在案上!

李道宗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无比,死死盯着那些文书,沉默了片刻,

才嘶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些许商贾馈赠,人情往来,也能被你说成贪墨?!苏淼!

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是不是血口喷人,太师心里清楚!”苏淼步步紧逼,

“那魏谦世子坠马一案呢?!内官监曹德清奉命惊马,事后又被灭口!

曹德清可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他死前最后见的,也是你李府的人!这笔血债,

太师又该如何清算?!”“胡说八道!”李道宗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被暴怒取代,“魏谦坠马乃是意外!早有定论!曹德清是自尽!与老夫何干?!苏淼!

你为了扳倒老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此等陈年旧事都要翻出来污蔑构陷!其心可诛!

”“构陷?”苏淼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冰冷的嘲讽,“那太师解释一下,

你安插在内官监、兵部、甚至边军中的那些心腹嫡系,他们互相往来的密信之中,

多次提及的‘老主翁’之令,又是指的谁?!

那些见不得光的银钱流向、那些被压下的弹劾奏章、那些莫名暴毙的知情官员……桩桩件件,

哪一样与你李太师无关?!”她一句接一句,语速极快,字字如刀,

将连日来梳理出的无数疑点和证据链,劈头盖脸地砸向李道宗!

根本不给他喘息和狡辩的机会!李道宗被这连珠炮似的逼问打得措手不及,脸色由青转白,

又由白转红,胸口剧烈起伏,花白的胡须都在颤抖!他想要反驳,

却发现对方抛出的许多事情,细节精准,时间地点人物俱全,绝非凭空捏造!他越是辩解,

破绽反而越多!“你……你……”他指着苏淼,手指抖得厉害,气息粗重,“一派胡言!

皆是臆测!证据!拿出实证来!”“证据?”苏淼冷笑一声,

猛地从案下抽出一份用火漆密封的卷宗!“此乃内官监存档秘录中,

查获的曹德清亲笔所书密札!

其中详细记录了他奉命惊马、以及事后向你李府心腹索要封口费的经过!笔迹、印鉴,

经翰林院多位学士核验,确凿无疑!李道宗!你还有何话说?!”这最后一件证据,

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李道宗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那份卷宗,

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他显然没料到,曹德清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假的!那是假的!

”他嘶声咆哮,情绪彻底失控,猛地向前冲了一步,镣铐哗啦作响!“是伪造!是构陷!

苏淼!你这毒妇!你不得好死!”两侧锦衣卫立刻上前,死死按住他!堂上一片死寂!

只有李道宗粗重绝望的喘息声和镣铐的碰撞声!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脸色发白,

额头沁出冷汗。苏淼面无表情地看着状若疯魔的李道宗,缓缓坐回椅中,

声音冷彻骨髓:“是真是假,三司自会核验。太师,还是留着力气,

想想如何交代其他罪行吧。”她抬手:“将人犯押下去!严加看管!”“是!

”锦衣卫厉声应喝,强行将仍在挣扎咆哮的李道宗拖了下去。嘶吼声和镣铐声逐渐远去,

大堂内重新恢复死寂。苏淼坐在主位,缓缓吸了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她目光扫过堂下众人:“今日初审至此。所有证供笔录,详细整理,不得有误。退堂。

”“威——武——”衙役唱喏。苏淼起身,率先走出大堂。阳光迎面扑来,

刺得她眼睛微微发涩。第一回合,她赢了。赢得惊险,也赢得……毫无喜悦。她知道,

这仅仅是开始。李道宗的失态,背后是整个庞大势力的垂死反扑。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她抬头望了望天,天色湛蓝,却仿佛有血色隐现。回到签押房,她屏退左右,独自坐在案前,

看着那份“曹德清密札”的副本——那是她根据老军户证词和周福提供的零星信息,

精心伪造的。真正的铁证早已被她烧毁,但这并不妨碍她用它来击溃李道宗的心理防线。

兵不厌诈。在这你死我活的棋局里,清白和正义,是最奢侈的东西。她闭上眼,

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接下来,该轮到谁了?初审李道宗的惊涛骇浪,

并未随着退堂而平息,反而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京城。勋国公府被围,

太师下狱,三司会审!每一桩都是足以撼动朝野根基的大事!

流言蜚语如同瘟疫般在街头巷尾疯狂滋长,恐慌和猜忌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往日车水马龙的几条勋贵街巷,如今门庭冷落,朱门紧闭,

偶有穿着号衣的官差押着哭天抢地的家眷出来,身后跟着抬箱笼的力夫,

沉默地碾过青石路面,留下一地狼藉和绝望。都察院右院彻底成了风暴眼。日夜有重兵把守,

气氛肃杀得连飞鸟都不敢掠过。苏淼那间临时辟出的公廨,灯火几乎从未熄灭过。

李道宗被押回诏狱后,出乎意料地陷入了沉默。不再咆哮,不再争辩,只是终日闭目枯坐,

如同老僧入定。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沉默之下,是更深的绝望和……更危险的蛰伏。

他经营朝堂数十载,门生故旧遍布天下,势力盘根错节,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彻底铲除。

即便他身陷囹圄,那张无形的网,依旧在暗中疯狂运作。苏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审讯的进展开始变得异常艰难。关键的证人不是“突发急病暴毙”,就是“意外失足落水”,

留下的活口也大多三缄其口,或翻供抵赖。一些原本愿意提供线索的中下层官吏,

一夜之间变得噤若寒蝉,眼神躲闪。送往各地的协查公文,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甚至她派出去查证线索的差役,也接连遭遇“意外”,非死即伤。阻力无处不在,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死死扼住她的咽喉,要将这刚刚撕开的口子,重新缝合抹平。

她知道,这是李道宗残余势力的反扑,疯狂而绝望。他们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即便倒下,

也能拉她陪葬!这日深夜,苏淼依旧伏案疾书,梳理着杂乱无章的线索,

试图找到新的突破口。窗外寒风呼啸,吹得窗纸噗噗作响。周福悄无声息地进来,

递上一杯浓茶,低声道:“侍读,歇歇吧。诏狱那边刚传来消息,

李道宗……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苏淼揉了揉刺痛的眉心,接过茶杯,

水温烫得灼手:“他在等。等外面的人捞他出去,或者……等我们撑不下去。

”周福沉默片刻,声音压得更低:“老奴查到,这几日,有几家与李家姻亲深厚的侯府,

暗中往来频繁。京畿大营和五城兵马司的几个将领,也多有异动。还有……宫里,

似乎也不太平。”苏淼指尖一顿,茶水险些泼洒出来。她抬起头,看向周福:“宫里?

”周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微微颔首:“内官监曹德清死后,他手下几个掌事的太监,

近日活动诡秘,与某些宫外的府邸,似有联系。老奴怀疑……李道宗在宫内,

恐怕还藏着后手。”宫内!苏淼的心猛地沉了下去。这才是最致命的地方!

如果李道宗的触手真的能伸到宫内,甚至能影响禁军和京营……那陛下……她不敢再想下去。

“陛下可知情?”她声音发紧。周福缓缓摇头:“圣意难测。

但近日陛下召见内阁和军机大臣的次数,明显增多。宫中的守卫,也换防得更勤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苏淼放下茶杯,指尖冰凉。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冰冷的夜风瞬间灌入,吹得案上灯火剧烈摇曳。窗外,夜色浓稠如墨,看不到一丝星光。

“不能再等了。”她看着漆黑的夜空,声音低得如同自语,“必须撬开李道宗的嘴!

必须在他们准备好之前,拿到最致命的证据!”“可他现在油盐不进……”周福蹙眉。

“那就攻心!”苏淼猛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决绝,

“他不是在乎李家满门的荣耀吗?不是在乎他那些门生故旧的前程吗?那就让他亲眼看看,

他倒下之后,那些人……是怎么迫不及待地和他切割,怎么往他身上泼脏水,

怎么……瓜分他留下的权力和财富的!

精光一闪:“侍读的意思是……”“把这几日弹劾李道宗、以及揭发其党羽罪行的奏疏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