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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连发99道退婚书,我签下第100封后他疯了

青丝如梦终成雪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虐心婚恋《将军连发99道退婚我签下第100封后他疯了》是作者“青丝如梦终成雪”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沈鸢赫连峰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主角为赫连峰,沈鸢,刘清若的虐心婚恋,虐文小说《将军连发99道退婚我签下第100封后他疯了由作家“青丝如梦终成雪”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444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6 02:22:2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将军连发99道退婚我签下第100封后他疯了

主角:沈鸢,赫连峰   更新:2025-09-26 03:3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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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镇国将军萧诀订婚三年,我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将西域进贡的九十九颗东珠,尽数赏给了他的心上人,丞相家的千金。“此珠,

唯有配得上我萧诀未来妻子的女子方能拥有。”而我,这个正牌未婚妻,

只能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在角落里听着众人的嘲笑。第一百日,他凯旋归来,在庆功宴上,

当众请旨,求皇上解除我与他的婚约。我看着他眼中的轻蔑与不耐,终于笑了。

“不必皇上费心。”我缓步上前,从袖中拿出一卷明黄圣旨。“先皇遗诏在此,本宫,

准你退婚。”1大殿之上,熏香袅袅。我跪在冰冷的金砖上,

听着百官朝贺镇国大将军萧诀凯旋。“将军神武,一战平定北蛮,扬我大楚国威!”“是啊,

将军年少有为,实乃国之栋梁!”赞誉声如潮水般涌来,

将高坐在主位之下的那个男人衬托得愈发耀眼。他一身玄色银纹甲胄,身姿挺拔如松,

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战后的肃杀,眉眼间尽是傲气。那是我订婚三年的未婚夫,萧诀。

也是三年来,视我如敝屣,让我受尽屈辱的男人。小皇帝坐在龙椅上,尚且年幼,

声音稚嫩:“萧爱卿平身,此战辛劳,朕必有重赏。”萧诀起身,甲胄碰撞,

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冰冷。仿佛我不是与他有婚约的未婚妻,而是什么脏东西。

满朝文武的视线也跟着他,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我能感受到那些目光里毫不掩饰的讥讽、轻蔑与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叫沈鸢,三年前,

先皇一道圣旨,将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孤女指给了当时还是少年将军的萧诀。从那天起,

我便住进了将军府,也成了全京城的笑话。所有人都说我心机深沉,

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骗取了先皇的恩典,才能攀上萧诀这根高枝。萧诀自己,

更是对此深信不疑。三年来,他从未给过我一个好脸色。他允许府里的下人怠慢我,

克扣我的用度,任由京中的贵女们在各种宴会上排挤我、羞辱我。

他想用这种方式逼我知难而退,主动解除婚约。可我没有。

我只是安静地待在将军府那个偏僻的小院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所有人都以为我爱惨了萧诀,为了将军夫人的位置,可以舍弃一切尊严。包括萧诀自己。

此刻,他看着我,薄唇轻启,声音如冰:“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小皇帝问:“萧爱卿但说无妨。”萧诀的视线依然锁着我,一字一句,

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臣恳请陛下,解除臣与沈鸢的婚约。”轰!大殿内瞬间炸开了锅。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萧将军不喜这位未-婚妻,但谁也没想到,他会在庆功宴这种场合,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提出退婚。这不只是退婚,

这是要把沈鸢的脸皮彻底撕下来,踩在脚底下。我身边的丞相千金,刘清若,

那个萧诀放在心尖上的人,此刻正用帕子掩着唇,眼中却满是藏不住的得意与挑衅。

这三年来,萧诀对我的所有冷漠,都化作了对刘清若的无尽宠爱。

他会亲自为她挑选京城最新款式的首饰,会在她生病时彻夜守在相府,

会为了她一句“想看北境的雪”,便派人快马加鞭取来冰块,在盛夏为她造一片雪景。

京城里人人都说,丞相千金刘清若,才是萧诀命中注定的妻子。而我沈鸢,

不过是个不知廉耻、霸占位置的小丑。我缓缓抬起头,对上萧诀那双冷漠的眼。

他以为我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哭着求他,求他不要抛弃我。

他眼底甚至已经浮现出了一丝不耐烦,似乎已经准备好欣赏我的崩溃与丑态。

小皇帝有些为难地看向我:“沈鸢,这……萧爱卿的意思……”我没有理会皇帝,

也没有理会周围的嘈杂。我的目光,只看着萧诀。三年的时间,九百多个日夜的冷眼与折辱,

够了。我给过他机会了。我慢慢地,从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来。洗得发白的裙摆拂过地面,

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我没有哭,没有闹,

甚至连一丝怨怼的表情都没有。我只是平静地看着萧诀,然后,笑了。那笑容很淡,

却像一朵开在冰原上的花,带着彻骨的寒意。“准。”一个字,清清冷冷地从我口中吐出。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萧诀。

他脸上的不耐和轻蔑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和难以置信。他大概没想到,

一直对他逆来顺受的我,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刘清若脸上的得意也凝固了,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我没有在意他们的反应。我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缓缓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卷轴。那卷轴以金线绣着龙纹,

轴头是上好的白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先皇遗诏在此。”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先皇有旨,朕之义女,大楚长公主‘昭阳’,品性贵重,

德才兼备。其婚事,可由其自决。若遇良人,可结连理。若遇非人,可自行废黜,无需上禀。

”我展开圣旨,将上面的字对着萧诀,也对着满朝文武。然后,我抬起眼,

目光从高高在上的萧诀,到他身边的刘清若,再到那些曾经嘲笑过我的每一个人脸上。最后,

我的视线定格在萧诀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脸上。我一字一顿,

用他刚刚赐予我的那种居高临下的语气,缓缓开口:“镇国将军萧诀,三年来,无德无行,

屡次辱我名节,实非良配。”“今日,本宫,准你退婚。”“不,不是你退我的婚。

”我微微一笑,那笑容灿烂而又残忍。“是我,废了你。”2死寂。整个金銮殿,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看着我,看着我手中的先皇遗诏。义女?

长公主?昭阳?这一个个陌生的词汇,像一道道惊雷,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炸开。

那个在将军府里住了三年,穿着朴素,任人欺凌,被认为是无权无势孤女的沈鸢,

竟然是先皇亲封的长公主?那个他们嘲笑了三年,鄙夷了三年,看尽了笑话的女人,

竟然有着如此尊贵的身份?“不……不可能!”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沉寂。是刘清若。

她脸色煞白,指着我,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胡说!你这个骗子!

先皇什么时候有过义女?你这圣旨一定是伪造的!”她的话也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是啊,

从未听说过先皇有什么义女。萧诀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的瞳孔紧缩,

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圣旨,仿佛要把它看出一个洞来。

震惊、怀疑、愤怒、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在他眼中交织。“伪造圣旨,

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神阴鸷得可怕。“沈鸢,你闹够了没有?

用这种荒唐的手段来博取我的注意,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我笑了。都到这个时候了,

他还是这么自以为是。“萧将军,”我轻轻抚摸着圣旨上“昭阳”两个字,语气轻描淡写,

“你看不看得起我,从今天起,与我何干?”“至于这圣旨的真伪……”我转过身,

看向龙椅上同样一脸震惊的小皇帝。“陛下,先皇当年将此圣旨交予臣妹时,曾留下信物。

信物由司礼监掌印太监陈公公保管,可召陈公公前来对质。”小皇帝张了张嘴,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快……快传陈公公!”很快,年迈的陈公公被两个小太监扶着,

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他一进来,看到我手中的圣旨,浑浊的老眼瞬间亮了。“扑通”一声,

他跪倒在地,老泪纵横。“老奴参见昭阳长公主!老奴终于……终于又见到您了!”这一跪,

这一声“昭阳长公主”,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再无人怀疑。

陈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伺候过两代帝王,他的话,比任何证据都更有分量。

萧诀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和刘清若一样惨白。他看着我,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个他鄙夷了三年,折辱了三年的女人,竟然是当朝长公主。

那个他以为可以随意丢弃的包袱,竟然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这是何等的荒谬!何等的讽刺!

我没有再看他。我将圣旨递给陈公公,让他呈给小皇帝御览。然后,我缓步走向大殿中央,

目光扫过下方那一张张精彩纷呈的脸。“三年前,先皇病重,忧心我孤苦无依,

便为我择了镇国将军为婿,并将我托付于他。”我的声音在安静的大殿里回荡,

清晰而又冰冷。“先皇之意,是希望萧将军能看在我这个‘人’的份上,

而非‘公主’的身份上,与我相守。故而隐我身份,只以孤女之名入府。

”“我给了他三年时间。”“这三年来,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打理内宅,

为他受尽流言蜚语,为他忍下所有轻慢与羞辱。”“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三年的时间,

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我的目光,再次落回萧诀身上。“可惜,我错了。

”“萧将军的心,不是石头,是冰。是永远也捂不热的寒冰。”“既如此,这门婚事,

不要也罢。”说完,我对着龙椅上的小皇帝,盈盈一拜。“皇兄,臣妹沈鸢,自今日起,

恢复‘昭阳’之名。往事种种,譬如昨日死。从此,我与萧诀,婚约作罢,再无瓜葛。

”小皇帝看着我,眼圈有些泛红。他虽然年幼,却不傻。这三年来,

我在将军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他或多或少也听闻过一些。只是碍于我“孤女”的身份,

和他自己不稳的帝位,他无力插手。如今,我亮出了身份,他终于有了为我撑腰的底气。

“皇姐……”他声音哽咽,“是朕……是朕无能,让你受委屈了。”“皇兄言重了。

”我对他安抚一笑,“都过去了。”我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萧诀。他想退婚,

我成全他。他想和他的心上人双宿双飞,我也成全他。从此以后,他的荣辱,他的爱恨,

都与我无关。我转身,裙摆划出一个决绝的弧度。“陈公公,备驾,回公主府。”“是,

殿下。”陈公公恭敬地应道,立刻开始扬声吩咐。在百官复杂的目光中,

在刘清若怨毒的注视下,在萧诀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悔恨交加的眼神里,我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座曾经见证我无尽屈辱的金銮殿。阳光从殿外洒进来,落在我身上,温暖而又耀眼。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属于沈鸢的苦难已经结束。而属于昭阳长公主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走出大殿,身后,是萧诀嘶哑的、带着一丝乞求的呼喊。“沈鸢……不,

殿下……”我没有回头。一步也没有。3萧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金銮殿的。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全是沈鸢那句“是我,废了你”。

废了他……那个女人,那个在他眼里柔弱得像只兔子,只会跟在他身后,

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无声乞求他垂怜的女人,竟然说,是她废了他。何其可笑!

可当他看到她拿出那卷先皇遗诏时,当老迈的陈公公跪下高呼“昭阳长公主”时,

那份可笑就变成了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长公主……她是长公主。

那个被他弃如敝屣的未婚妻,是他需要跪拜行礼的长公主。三年来的一幕幕,

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先皇的病榻前。

她穿着一身素衣,安静地跪在一旁,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先皇拉着他的手,

说这是他故人之女,让他好生照料。他当时只觉得厌烦。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凭什么要他照料?还成了他的未婚妻?他认定是她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蛊惑了病重的先皇。

所以从她踏入将军府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他把她丢在最偏僻的院落,

任由下人苛待。他当着她的面,与刘清若谈笑风生,赏赐她无数珍宝。

他看着京城的贵女们在宴会上孤立她,嘲笑她的穿着,讽刺她的出身,他冷眼旁观,

甚至觉得她活该。他以为,只要他足够冷漠,足够绝情,

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总有一天会受不了,会主动离开。可她没有。她就像一株坚韧的野草,

无论他如何打压,如何羞辱,她都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她会每天清晨为他备好早饭,

尽管他一次都没吃过。她会在他出征前,为他连夜缝制战袍,尽管他转身就赏给了下人。

她会在他生病时,固执地守在他的房门外,尽管他从未让她进去过。她的顺从,她的卑微,

她的不离不弃,在他看来,都是为了“将军夫人”这个位置而精心表演的戏码。

他厌恶她的虚伪,厌恶她的纠缠。所以,他变本加厉。直到今天,

他以为他终于可以摆脱她了。他在庆功宴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请求皇帝解除婚约,

就是要给她最致命的一击,让她彻底死心,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大的笑话。可结果呢?结果,

他自己,成了那个最大的笑话。“诀哥哥,你别难过,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太有心计了!

她竟然瞒了我们这么久!”刘清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哭腔和委屈。萧诀猛地回过神,

转头看向她。往日里,只要她一流露出这副模样,他就会心疼不已,

立刻将她揽入怀中好生安慰。可今天,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他心中涌起的,

却是一股莫名的烦躁。心计?是啊,昭阳长公主殿下,确实“心计深沉”。她用三年的时间,

布了一个局。一个让他亲手将自己的尊严和脸面,摔得粉碎的局。“她不是有心计,

”萧诀的声音干涩沙哑,“她只是……给了我三年机会。”刘清若愣住了:“什么机会?

”萧诀没有回答。他想起了沈鸢离开时,那决绝的背影,和那句冰冷的“从此,我与萧诀,

再无瓜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这三年来,

他从未正眼看过她。他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

不知道她闲暇时会做些什么。他对她的所有印象,

都停留在“卑微”、“顺从”、“贪慕虚荣”这些他自己强加给她的标签上。可今天,

当她站在大殿中央,手持圣旨,恢复公主身份,光芒万丈的那一刻。他才惊觉,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那个洗得发白的旧衣下的身躯,

原来藏着皇家的金枝玉叶。那双总是低垂着的眼眸,原来可以迸发出如此锐利逼人的光芒。

那个他弃之如敝履的女人,原来是整个大楚最尊贵的女人之一。“诀哥哥?

”刘清若不安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她会不会报复我们?”报复?

萧诀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她需要报复吗?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她站在那里,

她尊贵的身份,就是对他最残忍的报复。他萧诀,镇国大将军,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

竟然有眼无珠,把一位公主当成攀附权贵的孤女,羞辱了整整三年。这件事传出去,

他将沦为整个天下的笑柄。他毕生引以为傲的尊严和名誉,在今天,

被他自己亲手毁得一干二净。“不会的。”萧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她不是那样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或许是潜意识里,

他仍然不愿意相信,那个为他默默付出了三年的女人,会真的对他如此狠心。

她今天所做的一切,或许……或许也只是一种手段。一种更高级的,想要引起他注意,

让他后悔的手段。对,一定是这样。她爱了他三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只要他去哄一哄,去道个歉,她一定会像以前一样,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想到这里,

萧诀心中那股莫名的慌乱,似乎被抚平了一些。他推开刘清若的手,沉声道:“你先回府,

我……我要去公主府一趟。”刘清若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诀哥哥,你去找她做什么?

你忘了她今天是怎么羞辱你的吗!”“我没有忘。”萧诀的眼神变得复杂,“有些事,

我必须当面问清楚。”他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自己三年的认知,在一天之内被全盘推翻。

他更不能接受,那个一直追逐着他的女人,会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不信。

他不信她真的放下了。不信她对他,真的没有一丝情意了。4公主府。

与将军府那个偏僻破败的小院不同,这里是真正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亭台楼阁,

一步一景。穿着统一制式宫装的侍女和太监们来来往往,见到我,无不恭敬地跪地行礼。

“恭迎长公主殿下回府!”声音整齐划一,气势恢宏。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衣,

早已被换下。此刻,我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宫装,金线绣着展翅的凤凰,裙摆拖曳在地,

长达数尺。发髻高挽,插着全套的赤金点翠头面,最中央那颗鸽子蛋大小的东珠,

正是当年先皇所赐,比萧诀送给刘清若的那九十九颗加起来还要珍贵。铜镜里,

映出一张明艳逼人,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脸。这才是昭阳长公主,沈鸢。

而不是那个在将军府里忍气吞声,连下人都可以随意欺辱的“沈姑娘”。“殿下,您受苦了。

”贴身侍女知夏为我奉上热茶,眼圈红红的。她是当年先皇派来照顾我的人,

三年前我“嫁”入将军府,她便也跟着我一同住进了那个小院。这三年来,她陪着我一起,

受尽了白眼和委屈。“都过去了。”我接过茶盏,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从今天起,

再没人能让我们受委屈。”知夏用力地点了点头,

却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奴婢就是不甘心!那萧诀算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那么对您!

还有那个刘清若,不过是个臣子之女,竟也敢在您面前耀武扬威!殿下,

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呷了一口茶,茶香清冽,是我喜欢的君山银针。在将军府,

我喝的都是最粗劣的茶梗。“算了?”我放下茶盏,勾了勾唇,“谁说就算了?

”我隐忍三年,可不是为了在金銮殿上帅气地说几句狠话就完事的。萧诀让我受的屈辱,

刘清若给我的难堪,那些嘲笑过我、轻视过我的人……一笔一笔,我都记着呢。现在,

是时候让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知夏,传我的命令。”“殿下请吩咐。”“第一,

命京兆尹彻查丞相刘申贪墨受贿一案。证据,我已经让人放在了他的书房里。让他三天之内,

给本宫一个结果。”对付刘清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动摇她的根基——丞相府。

一旦刘申倒台,她这个丞相千金,也就什么都不是了。“第二,命禁军副统领李威,

即刻接管城防营。萧诀手下的将领,若有不服者,就地革职,永不录用。”萧诀最大的依仗,

便是他手中的兵权。我要做的,就是一点一点,把他这依仗给剥夺掉。“第三,”我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传话给北境的赫连王爷,告诉他,我答应他的事,可以开始准备了。

让他三日后,带‘聘礼’来京。”知夏的眼睛猛地瞪大:“殿下!

您……您真的要……”我点点头。赫连峰,北蛮的王,也是这次被萧诀“打败”的对手。

世人都以为北蛮与大楚势同水火,却不知,我与赫连峰早有来往。所谓的“战败”,

不过是我和他联手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萧诀“凯旋”,让他在最志得意满的时候,

尝到从云端跌落的滋味。更是为了……借此机会,将兵权,从萧诀手中,彻底收回。

因为小皇帝年幼,朝政一直由我和几位辅政大臣共同把持。但萧诀手握重兵,屡立战功,

在军中威望极高,隐隐有功高震主之势,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需要一个绝对的,

名正言顺的理由,来削弱他的兵权。而这次,他为了退婚,在金銮殿上公然顶撞皇室,

藐视先皇遗诏,就是最好的理由。他自己,亲手把刀柄,递到了我的手上。

知夏听完我的计划,激动得满脸通红。“殿下英明!奴婢这就去办!”她转身正要走,

一个侍卫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启禀殿下,镇国将军……不,萧诀在府外求见。

”我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他来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一些。

知夏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他还有脸来?殿下,让奴婢去把他打发了!”“不必。

”我放下茶盏,站起身,“让他进来。”知夏一愣:“殿下,您要见他?”“见,为何不见?

”我整理了一下衣袖,淡淡道,“好戏才刚刚开场,总要让主角,好好看清楚自己的下场。

”我想看看,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认清现实之后,会是怎样一副嘴脸。是会恼羞成怒,

还是会……摇尾乞怜?无论哪一种,想必都会很有趣。很快,萧诀被带了进来。

他换下了一身甲胄,穿了件月白色的常服。或许是来得太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

脸色依旧苍白,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站在殿下,看着端坐在主位上,一身华服,

神情淡漠的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眼前的女人,和他记忆中那个总是低着头,

唯唯诺诺的沈鸢,判若两人。她坐在那里,就像一轮皎洁的明月,高贵,清冷,遥不可及。

而他,就像是地面上的一粒尘埃,渺小而又卑微。巨大的落差,让他心脏一阵抽痛。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沈……殿下。”他艰难地开口,

声音嘶哑。我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被无视的屈辱感,让萧诀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这三年来,都是他这样无视她。如今,

角色互换,他才体会到,这种滋味,是何等的难堪。他攥紧了拳头,

强压下心中的不甘和怒火。“今天在殿上的事,是我……是我不对。”他放低了姿态,

这对于一向高傲的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让步。

“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我以为你……”“你以为什么?”我终于抬起眼,看向他,

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以为我贪慕虚荣,死缠烂打?”萧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否认。

“殿下,”他上前一步,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急切,“过去三年,是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我们可以什么?”我打断他,轻笑一声,“萧将军,

你是不是忘了,就在一个时辰前,你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请求皇上解除我们的婚约。

”“现在,婚约解除了,你如愿以偿了,又跑到我这里来,说这些做什么?

”“难道是后悔了?”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只困兽。“萧诀,你也会后悔吗?

”5后悔?这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萧诀的心里。他后悔吗?

在得知沈鸢是长公主的那一刻,他心中涌起的,是震惊,是荒谬,是颜面尽失的愤怒。

可当他站在这里,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冷漠。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发现,他后悔了。他后悔这三年来,

从未真正去了解过她。后悔把她所有的好,都当成了别有用心的算计。

后悔在她一次次靠近时,都用最伤人的方式将她推开。他亲手将这世间最珍贵的明珠,

当成了路边的石子,弃之如敝履。如今,明珠大放异彩,而他,成了那个最可笑的瞎子。

“我……”萧诀张了张嘴,那句“我后悔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的骄傲,他的自尊,

不允许他在她面前如此卑微。尤其是在刚刚被她那般“废黜”之后。“殿下,过去的事,

是我不对。”他避开了我的问题,换了一种方式,“但我们毕竟有三年的情分……”“情分?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萧将军,你我之间,何来情分?

”“是我在你出征前为你缝制战袍,你却转身赏给下人的情分?

”“还是我在你生病时守在门外,你却让刘清若登堂入室的情分?”“又或者,是这三年来,

你对我所有的冷眼、羞辱和轻贱,也算一种情分?”我每说一句,萧诀的脸色就白一分。

那些他曾经不以为然,甚至引以为傲的,用来打压我的手段,此刻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子,

一刀一刀,凌迟着他的心。“我……”他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我说的,

全都是事实。“萧诀,收起你那可笑的姿态吧。”我的笑容敛去,声音冷了下来,

“你来这里,无非是怕我报复你,怕我动摇你的地位,影响你的前程。”“你放心。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不会因为私怨,就对你这位‘国之栋梁’做什么。

”萧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懈。然而,我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因为,你不配。”“对付你,还用不着我亲自动手。

”萧诀的瞳孔猛地一缩:“你什么意思?”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端起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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