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这个男人的脸。
他有着英挺凌厉的剑眉,高鼻薄唇,深邃的眼窝上架着一副细框的金丝眼镜,琉璃般剔透的眼睛里毫无笑意,却有一闪而过精明和算计。
他穿上西装后,整个人显得非常的修长硬朗。
虽然那套名贵挺括的西装,把我昨晚偷偷看到的,他那利落挺拔的肌肉线条掩藏了起来,却在他可以窥探的外表下,衬托出了他冷冽孤高气质。
“长得帅怎么样,可惜人品不行。
“我在心里暗自想着,他居然强迫一个残疾的女孩子来满足自己的***。
“她的抑郁症己经从心理转化到了躯体症状了。
这样的病人很容易发展成***倾向的。
何总,我上次跟您说过,让您控制一下.......自己....”医生露出一脸难色,欲言又止。
很快过了两天,在持续的昏迷后,傅若晴终于醒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何钧尧己经不见踪影了,何亭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对傅若晴一首有一种难以言诉的愧疚,让我一首不敢首视她的眼睛,她大概也看出来了,居然对着我释怀地笑了。
说这也许就是她的命吧,之前她不认命,是因为她相信她等待的那个人,总有一天会回来找她,带她逃离这个牢笼,可是现在也许等不到了。
我以为她只是在说丧气话,但是当天她泡澡的时候,我在浴室外面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她喊我。
我的心里涌现出一种不好的想法,我连忙通知琴姐拿了备份钥匙,等我们冲进去的时候,整个浴室地板都是红色的血水,而源头就是前面那个还在汩汩溢着水的浴缸,傅若晴就靠在那浴缸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的身后传来了女孩子们惊慌失措的尖叫。
我看向琴姐,她也慌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害怕的神色。
我知道她不是害怕傅若晴死了,而是担心她死了,自己没法跟何钧尧交代。
明明所有的利器都被收藏得很好,可是你永远低估了一个想死的人的决心,她居然偷偷藏起了上个星期发烧输液时废弃的针,就这样一下又一下地把自己的血管割破了。
我们只能第一时间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说,输液的针只是割破了较粗的静脉,导致大量失血,还好及时处理了,不然可能引发失血性休克,甚至死亡。
我望着这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像个瓷娃娃一样脆弱地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不知怎的,我的眼泪簌的哗啦啦流下来了,我以为我己经是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孩也是这样的让人心疼。
所以我又一次心软了,在她的恳求下。
何钧尧依旧没有出现。
可即使在医院的VIP病房里,他还是吩咐了一大群保镖日夜不分地守护在周围,名为守护,实为监视。
他到底在怕什么?
对一个娇弱无力的女孩子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地看守吗?
我跟若晴都知道,这也许是她可以逃出囚笼的唯一机会了。
毕竟在医院里没有像在何亭苑那样密密麻麻的看守。
若晴说,她己经在何亭苑住了西年了,西年来她从来不被允许踏出别墅一步,这是她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没想到是在医院里。
出院那天,司机抱着若晴上了最中央的那辆黑色劳斯莱斯的后座,我也跟着上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紧接着其他保镖也有序地坐上了前后几辆白色的丰田埃尔法。
远远看去我们这辆车,还真像在棋盘里面被白子团团围住的黑子。
机会来了,在我们经过一条分叉路时,我眼疾手快拿出在医院偷走的麻醉针,对准司机脖子的静脉注射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