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尘揣着那三颗黑不溜秋、卖相感人的变异“十全大补丸”，像做贼一样溜出了林家后院。
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赘婿服，脸上还带着点昨晚被烟熏火燎的痕迹，走在街上，引来不少指指点点和鄙夷的目光。
“看，林家那个废物女婿。”
“听说他偷了家里的血参去赌，欠了金玉堂一大笔钱！”
“啧啧，还有脸出来晃悠？
脸皮真厚。”
凌尘低着头，加快脚步，全当没听见。
生存面前，面子算个屁。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很快找到了城卫队长张彪家所在的巷子。
这张彪人高马大，修为在练气六层，在青木城也算个小高手，但偏偏有个难言之隐——惧内，而且据说在那方面不太行，成亲多年无所出，成了全城暗地里的笑柄。
他老婆是个母老虎，为此没少给他脸色看。
凌尘在张彪家附近的一个拐角处蹲守了快一个时辰，才看到张彪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从家里出来，脸上似乎还有一道浅浅的抓痕。
机会来了！
凌尘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快步迎了上去，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叫道：“张队长！
留步！”
张彪吓了一跳，警惕地看向凌尘，认出是他后，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不善：“是你这个废物？
滚开！
老子没空搭理你！”
凌尘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凑近几步，声音压得更低：“张队长，别急嘛。
小人最近偶得一位异人传授，得了几颗祖传秘药，专治……咳咳，就是男人那方面的难言之隐，效果……霸道无比！”
张彪先是一愣，随即脸色涨得通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怒道：“放你娘的屁！
老子好得很！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说着，还心虚地左右看了看。
凌尘心里暗道‘果然如此’，脸上却做出惶恐又诚恳的表情：“队长息怒！
小人哪敢胡说！
实在是这药效果非凡，小人觉得唯有队长您这样的好汉才配享用！
您若不信，可以先拿一颗去试试，无效不要钱！
若是有效……嘿嘿，您随便赏点灵石就好。”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一个破布袋里掏出一颗黑乎乎的丹药，递了过去。
那丹药的卖相实在是一言难尽，还散发着淡淡的焦糊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张彪看着那颗丹药，脸上露出极度怀疑和嫌弃的表情：“就这？
黑不溜秋的，跟羊屎蛋似的？
这能吃？
你小子是不是想毒死我？”
凌尘心里也没底，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吹：“队长！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丹药乃是采用九九八十一种稀有药材，经过七七西十九天秘法炼制而成，之所以是黑色，那是药力内敛的表现！
您别看它卖相一般，效果可是杠杠的！
一夜七次……不，十次郎都不是梦！
重振雄风，就在今日！”
他把自己能想到的广告词全用上了。
张彪被他说得将信将疑。
他确实被这个问题困扰己久，看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药，都没什么效果，反而成了心病。
眼看凌尘说得信誓旦旦，又说什么“无效不要钱”，他犹豫了一下。
反正不要钱，要不……试试？
这废物赘婿应该没胆子毒害自己吧？
他一把抢过丹药，捏在手里，依旧嫌弃地道：“哼，要是让老子发现你骗我，有你好看！
多少钱？”
凌尘心中一喜，连忙道：“若是无效，分文不取！
若是有效……队长您看着赏，十块……不，二十块下品灵石就好！”
他本来想说十块，但想到那六千的巨债，临时加了价。
“二十？”
张彪瞪了他一眼，“真有效，老子给你五十！
没用的话，哼！”
他冷哼一声，揣着丹药，急匆匆地走了，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死马当活马医。
看着张彪远去的背影，凌尘长长舒了口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第一步总算卖出去了……虽然没收到钱，但至少有个盼头。
他忐忑不安地回到林家柴房，开始了煎熬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坐立难安，生怕听到张彪暴毙或者丹药无效对方来找麻烦的消息。
叮！
请宿主保持良好心态，消极情绪不利于创造财富。
建议宿主预习‘生发丹（兽用版）’丹方。
凌尘：“……” 我预习你个锤子！
就在他快要被焦虑逼疯的时候，傍晚时分，柴房那破旧的门突然被人“砰砰砰”地砸响！
凌尘一个激灵，心跳到了嗓子眼。
完了！
肯定是张彪来找麻烦了！
他颤抖着打开门，己经做好了挨揍或者被拖去矿坑的准备。
然而，门外站着的却不是凶神恶煞的张彪，而是一个面色红润、精神焕发、甚至感觉年轻了好几岁的张彪！
他眼神激动，呼吸急促，看到凌尘，就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
“凌……凌大师！”
张彪一把抓住凌尘的手，力气大得吓人，声音都在颤抖，“神药！
真是神药啊！”
凌尘：“？？？”
懵了。
张彪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回去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吃了……一开始没啥感觉，还以为上当了……结果过了半个时辰……我的天！
那股劲头！
那股热气！
你都不知道！
我家那婆娘……嘿嘿嘿……她今天居然没骂我！
还给我炖了鸡汤！
大师！
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不由分说地塞进凌尘手里：“这是五十灵石！
不！
这是一百灵石！
聊表心意！
您千万别推辞！
以后还有这种药，一定要给我留着！
多少钱都行！”
凌尘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听着张彪激动的话语，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中。
成功了？
那黑乎乎的破丸子……居然真的有效？！
而且效果还这么……霸道？
叮！
经营任务完成：成功售卖一颗自炼丹药。
奖励发放：解锁新丹方‘生发丹’（人用版基础篇）。
系统积分+10。
叮！
检测到宿主获得第一笔营业收入（100下品灵石），自动扣除偿还系统债务。
当前总负债：29，999，900下品灵石。
温馨提示：恭喜宿主迈出致富第一步！
请继续努力！
凌尘看着系统提示，尤其是那几乎没动的负债数字，刚刚涌起的喜悦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一百灵石……杯水车薪啊！
不过，总算是开了个好头！
张彪千恩万谢地走了，临走前还再三叮嘱凌尘一定要给他留药。
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青木城某个特定的圈子里悄然传开。
“听说了吗？
张家那个母老虎，今天居然没出门骂街！”
“何止！
有人看到张队长从药铺出来，红光满面，还买了补品！”
“难道是……好了？”
“听说……是林家那个废物女婿，卖了一种什么祖传秘药……”一时间，某些同样有着难言之隐的男人们，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而凌尘看着手里剩下的两颗黑丹药，又看了看那尊漏风的丹炉，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这玩意儿……看来还真能赚钱？
他是不是……该考虑正式开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