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我独自拉扯着儿子长大,日夜操劳。他却摇身一变,成为坐拥豪宅的青年才俊。
我拦住他的车,指着七岁的儿子。“苏哲,你不认识他?”他轻蔑地看着我,语气平静。
“哪个乡下女人跑这儿来碰瓷?”我的世界瞬间崩塌,又迅速重组。好,既然不认识,
那我就帮你“认识”一下。01盛夏的午后,柏油路被太阳烤得冒出扭曲的热气。
空气里混杂着汽车尾气和高档写字楼里飘出的冷气味道,两种气息在我周围撕扯,
就像我的人生,一半在尘埃里,一半在遥不可及的梦里。我叫李婉,今年28岁。七年前,
我还是个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大学生,以为爱情就是世界的全部。七年后,
我是一个在餐馆后厨洗碗的单亲妈妈,手上布满洗洁精侵蚀出的口子,
粗糙得不像一个28岁女人的手。我唯一的慰藉,是我的儿子,李小宝。
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意义。今天,我带着小宝站在这里,
这座城市最昂贵的地标建筑——“环球金融中心”楼下。因为他的父亲,苏哲,
就在这里上班。七年了,我从他同学那里辗转打听到他的消息,他没有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
而是出国读了博士,回国后空降到这家知名企业做高管。我内心挣扎了无数个日夜。怨恨,
不甘,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卑微的期盼。或许,他看到酷似自己的儿子,
会有一丝心软?小宝紧紧攥着我的衣角,仰着满是汗珠的小脸问我:“妈妈,
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我好热。”我摸了摸他被晒得通红的脸颊,
声音干涩:“我们在等一个……一个妈妈认识的人。”我不敢说“爸爸”。这个词,
对小宝来说,是故事书里的一个符号,陌生又遥远。终于,
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从地下车库驶出,平稳地停在路边。车牌号我记得,
托人查了很久才确认的。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车窗是深色的,我看不清里面。但我知道,他就在里面。我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吸进全世界的勇气,拉着小宝的手,毅然决然地走了过去,拦在了车头前。
司机探出头,不耐烦地呵斥:“干什么的!找死啊!”我没有理他,
眼睛死死盯着后座的车窗。车窗缓缓降下。一张我刻在骨子里七年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比七年前更加成熟,英挺。剪裁合体的西装,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
眼神里是上位者的从容与淡漠。时间在他身上雕琢出了精致和矜贵,
却在我身上留下了贫穷和沧桑。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他看到我,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小心弄脏了他高级地毯的污渍。我的心,
被这眼神刺得生疼。我把小宝从身后拉到身前,用尽全身力气,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苏哲,你不认识他?”我指着小宝,
那个几乎是他翻版的七岁儿子。小宝有些害怕,怯生生地看着车里的男人,
小声叫了句:“妈妈……”苏哲的目光在小宝脸上一扫而过,没有半分停留,
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他转过头,轻蔑地看着我,薄唇轻启,
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哪个乡下女人跑这儿来碰瓷?
”轰——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世界瞬间失去了声音和色彩,
只剩下无尽的、冰冷的灰白。碰瓷?乡下女人?七年的独自抚养,七年的日夜操劳,
七年的怨恨与思念,在他眼里,只是一场拙劣的碰瓷。我曾以为,就算没有爱,也该有愧。
我曾幻想,他看到孩子,哪怕有一丁点的动容。是我错了。错得离谱。这个男人,
心是石头做的,血是冰冷的。我感觉不到心痛,因为我的心,在那一句话落下的瞬间,
就已经碎成了粉末。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他似乎对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满意,
不耐烦地对司机摆了摆手:“走。”司机一踩油门,豪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
毫不留情地从我身边擦过,卷起一阵混杂着灰尘的热风,喷了我一脸。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那辆黑色的车汇入车流,消失不见。就像七年前,他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一样,干脆利落,
不留一丝痕迹。“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你别哭啊……”小宝稚嫩的声音将我从崩塌的世界里拉了回来。我低下头,
看到儿子正用小手笨拙地擦着我的脸。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我一把抱住小宝,
将脸深深埋进他小小的肩膀。这一刻,绝望、屈辱、愤怒、憎恨……所有情绪如同火山喷发,
在我体内疯狂冲撞。我没有哭出声,只是身体在剧烈地颤抖。小宝被我吓到了,
小小的手臂紧紧抱着我的脖子,不停地拍着我的背,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慰我:“妈妈不哭,
小宝保护你。”保护我……是啊,我还有儿子。我不能倒下。我为他哭了七年,
为他毁了七年。够了。从今天起,李婉死了。活下来了,是一个要为儿子讨回公道的母亲。
我慢慢松开小宝,用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我看着儿子那张酷似苏哲,
却比他干净纯粹一百倍的脸,内心从一片死寂的废墟中,升腾起一股冰冷的、坚硬的决绝。
好。既然不认识。那我就帮你“认识”一下!苏哲,你等着。我会让你,为今天这句话,
为这七年的遗弃,付出你无法想象的代价!02回到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
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墙壁上是斑驳的印记,唯一的一扇窗户外,是另一栋楼的墙壁,
阳光被切割得支离破碎。这就是我和小宝的“家”。我让小宝自己玩积木,
自己则瘫坐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我从床底下的一个旧铁盒里,翻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二十一岁的我和二十三岁的他,在大学的樟树下笑得灿烂。那时的苏哲,
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戴着黑框眼镜,清瘦而书卷气。他说他家在农村,父母是普通工人,
他要靠自己奋斗,给我一个未来。我信了。我爱上了他的才华,他的上进,他的温柔。
我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了他,在他告诉我他要去国外深造时,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欣喜若狂地告诉他,他却沉默了。几天后,他留下一张字条和五千块钱,消失了。
字条上写着:‘婉婉,对不起,我配不上你,忘了我吧。’呵呵,配不上我?现在,
他开着宾利,住着豪宅,身边很快就会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而我,
成了他口中“碰瓷的乡下女人”。多么讽刺!愤怒和恨意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
几乎让我窒息。我死死攥着照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渗出,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光有恨是不够的。以我现在的样子,别说报复,
我连再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他站在云端,而我在泥里。我要从泥里爬出去,
爬到比他更高的地方,然后,再亲手把他从云端拽下来,让他也尝尝摔进泥里的滋味!
第二天,我辞掉了餐馆的工作。老板娘劝我:“小婉,你走了,你和小宝吃什么?
这年头工作不好找。”我只是摇摇头,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拿出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的所有积蓄,只有不到两万块钱。我咬了咬牙,花了一大半,
报了几个线上课程——财会基础、商务英语、市场分析。又用剩下的钱,
在城中村找了一个最便宜的临时托儿所,每天早上把小宝送过去。从此,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两件事:学习,和照顾小宝。白天,
我在图书馆里像一块海绵一样疯狂吸收知识,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啃,
一个公式一个公式地背。晚上,接回小宝,给他做饭、洗澡,等他睡着后,
我再继续点着一盏昏暗的台灯学习到深夜。无数个夜晚,我因为疲惫和焦虑趴在桌上痛哭。
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未来却渺茫得看不到一丝光亮。有好几次,我都想放弃了。可一回头,
看到小宝熟睡的、带着甜甜笑意的脸庞,所有的软弱和动摇都瞬间烟消云散。我不能放弃。
为了小宝,我必须赢。一天,我在一家咖啡馆蹭网学习,
旁边一桌的几个白领在讨论一个投资项目。我无意中听了几句,凭借这几个月恶补的知识,
我发现他们的数据模型里有一个致命的逻辑漏洞。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
走了过去。“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觉得你们这个项目的现金流预测……可能过于乐观了。
”那几个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嗤笑一声:“你谁啊?
懂什么叫现金流吗?”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窘迫地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就在这时,邻桌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气质儒雅的男人开口了。“让她说说看。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用我不太熟练的专业术语,指出了那个模型的缺陷。
那几个白领的脸色从不屑,到惊讶,再到凝重。最后,那个之前嘲笑我的男人,
竟然主动向我请教。那一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知识的力量。更重要的是,
我引起了那位儒雅男人的注意。他叫张明德,我后来才知道,
他曾是苏哲父亲公司的元老级高管,因为苏哲的空降和排挤,愤而离职。我们聊了很久,
他没有问我的过去,只是赞赏我的敏锐和韧劲。“你很有潜力,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有困难可以找我。”我看着名片上“明德资本创始人”的头衔,
知道我的贵人出现了。我没有立刻去找他,我不想以一个乞求者的姿态出现。
我利用他匿名给我介绍的几个财务***,一边实践,一边疯狂学习。我在出租屋的墙上,
哲公司“盛华科技”的公开资料——财务报表、组织架构图、高管信息……我每天研究它们,
就像研究我的仇人。小宝偶尔会指着墙上苏哲的照片问:“妈妈,这个人是谁?
”我总是温柔地告诉他:“一个需要我们去‘认识’的叔叔。”我的第一桶金,
来自一次小小的“信息差”。我从一份枯燥的行业报告里,
发现盛华科技的一个供应商存在巨大的环保风险,而市场对此毫无反应。我用我全部的积蓄,
加上从几个***老板那里借来的钱,凑了五万块,通过一个复杂的金融工具,
做空了这家供应商的股票。一周后,环保部门突击检查,供应商被勒令停产整顿,股价暴跌。
我平仓了。五万块,变成了三十万。我拿着那笔钱,手在抖。这不是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换了一间带阳光的出租屋,给小宝报了更好的幼儿园。我给自己买了几套像样的职业装。
当我穿着崭新的套装,化着得体的淡妆,站在镜子前时,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李婉。
眼神依旧坚定,但不再有过去的卑微和疲惫。我知道,我已经拿到了进入那个狩猎场的门票。
苏哲,你的噩梦,要开始了。03张叔,也就是张明德,成了我真正的导师。
他把我安排进他自己的小型投资公司“明德资本”实习,亲自教我商业世界的规则。
“在这个圈子里,信息就是武器,资本就是弹药。但最重要的,是人心。”他告诉我,
苏哲的父亲苏宏远,是个典型的老派商人,重利轻义。而苏哲,青出于蓝,
不仅继承了父亲的冷酷,还多了几分海归精英的傲慢和虚伪。苏家能有今天,
背后踩着不少人的尸骨,张叔就是其中之一。我们的目标,不谋而合。在明德资本,
我像一块浸水的海绵,飞速成长。我不再是那个只懂理论的菜鸟,我开始接触真实的项目,
参与激烈的谈判。我学会了如何在酒桌上谈笑风生,如何在不动声色间获取我想要的信息。
很快,机会来了。一场行业峰会后的高端酒会,A市的商界名流云集。张叔带着我出席。
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装,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我不再是那个在餐馆后厨满身油烟的女人,我周身散发着专业、冷静的气场。酒会灯光璀璨,
衣香鬓影。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苏哲。他像一颗会发光的星星,无论在哪里都是焦点。
他的身边,挽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眉眼间带着娇纵的贵气。张叔在我耳边低语:“方家千金,
方若琳,苏哲的未婚妻。他们的联姻,能让盛华科技的市值至少再翻一番。”我端着香槟,
远远地看着他们。看着苏哲对着方若琳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笑容,
看着他们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像一对璧人。我的心,没有一丝波澜。不是不痛了,
而是那块地方,早已麻木,结了厚厚的痂。我只是觉得可笑。一个靠着女人上位的男人,
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整场酒会,我都在刻意避开苏哲,
和张叔介绍的几个重要客户谈笑风生。我聊市场趋势,聊宏观政策,聊新兴技术的投资前景。
我的见解和谈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我能感觉到,有几道目光,其中也包括苏哲的,
落在了我身上。是一种审视,一种探究。他当然认不出我。在他心里,
七年前那个土气的农村妹,和眼前这个自信干练的投资新秀,是两个世界的人。
酒会临近结束,我算准了时机。在苏哲和方若琳走向出口的必经之路上,
我正和一个基金经理“相谈甚欢”。当他们经过我身边时,我一个“不经意”的转身,
手里的文件夹“不慎”滑落,几张文件散落在地。其中一张,正好飘到了苏哲的脚边。
我故作惊慌地蹲下去捡。“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苏哲很有风度地弯腰,
捡起了脚边那张纸,递给我。“没关系。”我们的手指,有短暂的触碰。他的手温暖而干燥,
我的手却冰冷。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谢谢苏总。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很快被他自己否决了。
他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挽着未婚妻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
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那张纸上,是我精心准备的“诱饵”。
表面上是一份关于新能源行业的分析报告,但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我用一个极小的图表,
暗示了盛华科技正在进行的一个秘密项目的技术路径,存在一个致命的漏洞。这个漏洞,
只有苏哲这种级别的技术负责人才能看懂。他现在或许不会在意,但这个怀疑的种子,
我已经种下了。回到车上,张叔提醒我:“苏哲这个人,疑心很重,而且手段狠辣。
你今天这一步,很险。”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眼神坚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张叔,我们该开始下一步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在公司处理项目,
一边运营着我的匿名社交账号“婉姐育儿经”。我分享我和小宝的生活点滴,
分享我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如何从零开始学习搞事业。我的故事,真实而励志,
很快吸引了一大批粉丝,其中大部分是和我一样的女性。她们在评论区里互相鼓励,
分享自己的困境。我成了她们的精神寄托。她们不知道,这些温暖的文字背后,
藏着一颗怎样冰冷的复仇之心。我还在张叔的帮助下,开始在一些专业的财经论坛上,
匿名发布一些帖子。我没有指名道姓,只是“探讨”盛华科技那个秘密项目的技术风险,
分析它可能导致的环保问题和政策风险。我的分析专业、严谨,有理有据。
就像一颗颗小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虽然没有掀起巨浪,但已经荡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我深知,掀桌子的时候还没到。我需要等待一个完美的时机,一个能让他一击毙命的时机。
我享受着这种感觉,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在暗处磨利自己的爪牙,
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己走进陷阱。苏哲,你很快就会“认识”我了。
以一种你绝对不想的方式。04舆论的涟漪,比我想象中扩散得更快。我那些匿名的分析帖,
被一些财经媒体和行业大V注意到并转发。一时间,
关于盛华科技“明星项目数据造假”、“涉嫌严重环保违规”的传闻,开始在圈子里流传。
虽然没有实锤,但资本市场最怕的就是不确定性。盛华科技的股价,开始出现不正常的波动。
苏哲显然感觉到了什么。我听说,他最近脾气很差,在公司里大发雷霆,
要求公关部和法务部彻查谣言来源。但他什么也查不到。我和张叔的所有操作,
都通过了层层加密的海外服务器,就像幽灵一样,不留痕迹。与此同时,
我的社交账号“婉姐育儿经”彻底火了。一家主流媒体采访了我,
把我塑造成了“从农村单亲妈妈到金融精英”的励志典型。报道一出,我的粉丝量暴涨。
看着手机上无数的鼓励和赞美,我的内心却没有多少喜悦。这只是我的面具,我的武器。
真正让我心如刀绞的,是小宝。幼儿园的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小宝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了。
我赶到学校,看到小宝脸上挂着彩,嘴角破了,一个人倔强地坐在角落里,不肯说话。
老师为难地告诉我,起因是班上的一个孩子嘲笑小宝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小宝冲上去就给了他一拳。我抱着小宝,心疼得无以复加。我的复仇,
却让我的儿子承受了本不该有的伤害。晚上,我给小宝的伤口上药,他突然问我:“妈妈,
我是不是真的没有爸爸?”我忍着泪,告诉他:“你有爸爸。只是……他迷路了,
妈妈会把他找回来的。”“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因为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需要受到惩罚。”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脸埋在我怀里:“妈妈,我不想你去找他了,
我只要妈妈。”我紧紧抱着儿子,内心的恨意和决心,在那一刻达到了顶点。苏哲,
你不仅抛弃了我们,现在,你的罪孽,还要我的儿子来承担!我不会让你好过!几天后,
一场慈善晚宴。我代表明德资本出席。这一次,我再次见到了苏哲。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眼底有掩饰不住的烦躁。他显然也看到了我。有了上次酒会的印象,
加上我最近在媒体上的曝光,他终于对我有了清晰的认知。一个叫李婉的,
明德资本的投资总监,一个最近风头正劲的女人。他端着酒杯,主动向我走来。“李总监,
久仰大名。”他脸上挂着客套的微笑,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审视和戒备。“苏总客气了。
”我也回以职业化的笑容。我们像两个初次见面的生意伙伴,寒暄着。
“听说李总监最近在网上很火,单亲妈妈,逆袭精英,真是让人佩服。”他的话,
听起来是恭维,但我听出了里面的试探。我淡淡一笑:“都是生活所迫罢了,不像苏总,
天之骄子,顺风顺水。”我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不过,
最近市场上关于盛华科技的传闻不少,不知道苏总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可以分享一下?
我们做投资的,对这些信息很敏感。”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他瞳孔猛地一缩。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又恢复自然。“都是些无稽之談,让李总监见笑了。
我们公司的项目,经得起任何考验。”“那就好。”我举起酒杯,“那我就预祝苏总的项目,
一帆风顺。”我一饮而尽,转身离开。我知道,我的挑衅成功了。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果然,没过几天,张叔告诉我,苏哲动用了所有关系,在疯狂调查我的背景。他想知道,
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到底是谁,到底想干什么。他很快就会知道的。暴风雨,
才刚刚开始。我回到家,看着墙上那张我和苏哲的合影。我把它取下来,用打火机点燃。
火苗舔舐着照片,将那张年轻的、充满爱意的笑脸,一点点吞噬,化为灰烬。再见了,
那个天真的李婉。从今以后,我只有仇恨。05盛华科技的重大融资,
果然受到了舆论风波的影响。几个意向投资方都变得犹豫不决,
要求苏哲对市场上的传闻做出澄清,并提供更详细的技术数据。苏哲焦头烂额。而我,
则在暗中,给他又添了一把火。我利用我在投资圈里建立起来的人脉,
以“内部消息”的形式,向几个关键的投资人,
“善意”地提示了盛华科技那个项目的潜在风险。我的话,分量已经不一样了。融资,
彻底陷入僵局。这是我想要的。我要一步步抽掉他引以为傲的根基。但,这还不够。
我要给他最致命的一击。在张叔的帮助下,我策划了一场“偶遇”。
我查到苏哲每周三下午都会去一家私人健身会所。我买通了里面的一个清洁工,
拿到了他运动后丢在更衣室储物柜里的毛巾。上面有他的毛发和皮屑。
我将毛巾和偷偷剪下的小宝的一缕头发,一起送到了本市最权威的一家司法鉴定中心。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我度日如年。虽然我心里百分之百确定,
但当那份盖着钢印的鉴定报告放在我面前时,我的手还是忍不住颤抖。经鉴定,
被鉴定人苏哲与被鉴定人李小宝之间,存在亲子关系的可能性为99.9999%。
我看着那串数字,眼泪无声地滑落。既有尘埃落定的悲凉,也有一丝复仇的***。苏哲,
你抵赖不了了。这是你欠我们母子的,铁证如山!苏哲的调查也终于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