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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我先让扶弟魔母亲净身出户》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吸金公主”的原创精品苏建民刘桂芝主人精彩内容选节:主角是刘桂芝,苏建民,陆枫的婚姻家庭,年代,重生,爽文,逆袭小说《重生七我先让扶弟魔母亲净身出户这是网络小说家“吸金公主”的又一力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本站无广告TXT全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77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3 23:26:2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七我先让扶弟魔母亲净身出户
主角:苏建民,刘桂芝 更新:2025-09-24 01: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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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苏晴,把你的名额给你舅吧,他可是你亲舅!”冰冷的风顺着窗户缝钻进来,刮在脸上,
刀割似的疼。我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
眼前是熟悉的土炕、发黄的报纸墙和满脸刻薄的母亲刘桂芝。我重生了。重生在1976年,
我刚刚拿到工农兵大学录取通知书的这一天。上一世,就是在这里,
刘桂芝用同样不容置喙的语气,逼我把改变我一生的大学名额,让给了她好吃懒做的亲弟弟,
我的舅舅,刘伟。“妈,你说什么?”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仿佛喉咙里含着碎玻璃。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晚要嫁人。你舅不一样,他是男人,
是咱们刘家的根!他要是上了大学,以后当了干部,你脸上不也有光?”刘桂芝理直气壮,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炕沿边上,那个名义上是我父亲的男人苏建民,
正低头“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模糊了他懦弱的脸。他对这一切,不闻不问,
仿佛一个局外人。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多么熟悉的场景。上一世,我哭过,闹过,
绝食过,最后还是被他们联手捆着去了公社,强行按着手印,把名额转让了出去。然后呢?
舅舅刘伟拿着我的名额混了个毕业证,却P用没有,一辈子在单位当个闲人,
还天天打着“大学生”的名号来苏家吸血。而我,被刘桂芝用一百块彩礼,
嫁给了隔壁村的一个家暴男。十年婚姻,我流了三个孩子,
最后一次被活活打死在冰冷的冬夜里,连一口薄皮棺材都没有。死的时候,我才二十八岁。
而我的好母亲刘桂芝,拿着我用命换来的彩礼钱,风风光光地给她宝贝弟弟娶了媳妇。
多么伟大的母亲!多么“有光”的脸面!这一世,我回来了。从地狱里爬回来了。
“想要我的名额?”我看着刘桂芝,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可以。拿我爸的命来换。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刘桂芝愣住了,
她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女儿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扬起手就要打我:“你个死丫头,
胡说八道什么!”我没躲,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被我眼里的恨意惊得有些发毛。一直沉默的苏建民终于有了反应,
他把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不满地斥责:“苏晴,怎么跟你妈说话呢!”“爸,
我说的有错吗?”我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与其在这里操心我舅舅能不能上大学,您不如先操心操心您自己。您说,
要是街道办的人知道,您跟隔壁新来的那个李寡妇,早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您会被抓去游街,还是直接送去劳改农场啊?”轰!一句话,如同一颗炸雷,
在小小的东屋里炸响。刘桂芝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又猛地转头看向苏建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建民手里的烟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脸色惨白,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慌乱。“你……你个小兔崽子,你血口喷人!”他色厉内荏地吼道。
“血口喷人?”我冷笑一声,站起身,步步紧逼,“爸,需要我把细节说出来,
给妈好好听听吗?比如,李寡妇的炕上铺的是红色的碎花床单,她的后腰上,
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烫伤疤。还有您,您每次跟她鬼混完,都喜欢从她家后窗跳出来。
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后窗外面那块菜地里,有没有您那双解放鞋踩出来的脚印?
”这些细节,是上一世他们奸情败露后,我从邻居的闲言碎语里听来的。当时只觉得恶心,
现在,却成了我手里最锋利的刀。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
狠狠扎进苏建民和刘桂芝的心里。苏建民彻底慌了,他指着我,
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你……”“我什么?”我盯着他,眼神冰冷,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就跟刘桂芝离婚,你净身出户,这房子、工作,都归我妈。
第二,我现在就去街道办,把你们的丑事捅出去。爸,您是退伍军人,搞破鞋,罪加一等,
您猜猜,农场的生活,您受不受得住?”苏建民的身体晃了晃,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而我的好母亲刘桂z芝,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羞辱后,她没有哭,也没有闹,
而是用一种淬了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苏建民。我知道,比起丈夫的背叛,她更怕的,
是自己下半辈子的生活没了着落。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
声音轻得像魔鬼的低语:“妈,该你选了。是要一个没用的废物弟弟,还是要这房子、工作,
和你自己的命?”2刘桂芝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她看着瘫在地上的苏建民,又看看我,
眼神里是翻江倒海的震惊、羞辱,以及……一丝被我说中的恐慌。是啊,她刘桂芝,
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她自己。什么弟弟,什么女儿,都不过是她用来换取更好生活的工具。
苏建民这个男人,是她后半生的依靠,是她能在娘家挺直腰杆的本钱。现在,这个本钱,
烂了,臭了。“你说的……都是真的?”她终于开了口,声音干涩,像被砂纸磨过。
她问的是我,眼睛却像刀子一样剐着苏建民。苏建民浑身一抖,不敢看她,
嘴里还在徒劳地辩解:“桂芝,你别听她胡说,这死丫头疯了……”“我是不是疯了,
您心里最清楚。”我冷冷地打断他,“爸,我只数三声。三声之后,我就去街道办。到时候,
可就不是离婚那么简单了。”“一。”我平静地吐出第一个数字。
苏建民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七十年代,作风问题不是小事,尤其他是退伍军人,
单位里的干部,一旦被扣上“搞破鞋”的帽子,这辈子就全完了。劳改,游街,
被吐唾沫星子……他不敢想。“二。”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刘桂芝猛地站了起来,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冲到苏建民面前,揪着他的领子,用尽全身力气吼道:“苏建民!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苏建民被她摇晃着,眼神躲闪,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刘桂芝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她松开手,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的光,一寸寸地熄灭,最后只剩下彻骨的寒冷和怨毒。“好,
好你个苏建民……”她喃喃自语,像是疯了一样笑了起来,“我给你生儿育女,操持这个家,
我为了你,连我亲弟弟的前程都……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她猛地转头看我,那眼神,
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我知道她在恨什么。她恨苏建民的背叛,但她更恨我,
恨我亲手撕碎了她“贤妻良母”的假面,把她逼到了绝境。“苏晴,你够狠。”她咬着牙说。
“妈,我这也是为您好。”我面不改色地迎上她的目光,“您是想现在就跟他一刀两断,
拿着房子和他的工作,开始新生活。还是想等我们俩都被他连累,一起被赶出家门,到时候,
您再去求您那个好弟弟收留您?”最后一句话,精准地踩在了刘桂芝的痛脚上。
她比谁都清楚她那个弟弟刘伟是什么货色。让她去求刘伟?那比杀了她还难受。利弊,
一瞬间在她脑子里算得清清楚楚。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眼神重新变得狠戾起来。她指着苏建民,对我说道:“好,我听你的。离婚!让他净身出户!
这个家,没他这个人!”苏建民彻底傻了。他没想到,这个一向对他百依百顺,
甚至有些懦弱的妻子,会变得如此决绝。“桂芝,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闭嘴!”刘桂芝尖声打断他,“从你爬上那个寡妇的床开始,
我们之间就完了!”她转头对我下命令:“苏晴,现在就去把街道办的王主任请来,
就说我们要离婚!快去!”我看着她,心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冷笑。看,
这就是我的好母亲。在她的利益面前,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一文不值。但我并没有动。
“妈,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我提醒她。刘桂芝一愣:“什么?”“我的大学名额。
”我一字一顿地说,“您现在,还想让给我舅吗?”刘桂芝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张了张嘴,羞辱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她现在所有的筹码,
都是我给的。她拿什么来跟我谈条件?“妈,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看着她,
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的嘲讽,“您是想要一个能上大学,以后能给您养老送终的女儿。
还是想要一个只会吸您血,最后把您啃得骨头渣都不剩的废物弟弟?
”刘桂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剖开她自私的内心,
让她无处遁形。最终,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摆了摆手,
声音嘶哑:“不让了……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我笑了。“好。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我现在就去请王主任。您和爸,准备一下吧。
”我转身走出屋子,身后,是苏建民绝望的哀嚎和刘桂芝压抑的哭声。阳光照在身上,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撕毁了这层虚伪的家庭假面,接下来,
我要面对的,是真正的,血淋淋的战场。3街道办的王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
出了名的热心肠和碎嘴子。我一说家里要闹离婚,她眼睛都亮了,披上外套就跟着我往家走,
路上嘴就没停过。“晴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爸妈不是好好的吗?
前几天我还看你爸给你妈买肉呢!”“王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低着头,
恰到好处地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哽咽,“我爸他……他在外面有人了。”“什么?!
”王主任的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引得路过的邻居都纷纷侧目,“建民他敢搞破鞋?
对象是谁?”“是……是刚搬来我们院的李寡妇……”我“羞于启齿”地吐出一个名字。
这下,彻底炸了锅。王主任的战斗欲瞬间被点燃了。七十年代,
捉奸是人民群众最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之一,尤其还是退伍军人跟寡妇这种劲爆组合。“走!
带婶儿去!今天非得把这对狗男女揪出来不可!”王主任拉着我的手,健步如飞。
等我们回到家,东屋里已经一片狼藉。刘桂芝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正坐在炕上抹眼泪。
苏建民则蹲在角落里,一脸死灰。王主任一进门,就把三角眼一瞪,
指着苏建民的鼻子就开骂:“苏建民!你个陈世美!当初要不是桂芝到处求人,
你能有今天这个铁饭碗?现在倒好,翅膀硬了,在外面养上狐狸精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苏建民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刘桂芝一看靠山来了,哭得更凶了:“王主任,
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离婚!”“离!必须离!”王主任一拍大腿,
“这种男人留着过年吗?桂芝你放心,婶子今天就给你做主!这房子,工作,都得是你的!
让他净身出户!”事情的顺利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或者说,正符合我的算计。
在王主任的主持下,离婚协议很快就写好了。苏建民自愿放弃房子和工作,净身出户。
他全程失魂落魄,像个木偶一样,让他签字就签字,让他按手印就按手印。我冷眼旁观,
没有一丝快意。因为我知道,这还不够。仅仅是离婚,太便宜他了。我要的,
是让他身败名裂,是让他和那个寡妇,一起被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拿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我并没有停手。我拉着王主任的袖子,哭着说:“王婶,
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那个女人,她毁了我的家!我现在就想去当面问问她,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正中王主任下怀。好戏还没看够呢,怎么能草草收场?“走!
晴丫头,婶儿陪你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敢勾引有妇之夫!”于是,
我和刘桂芝,在王主任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杀向了李寡妇家。身后,
还跟了一大群闻讯赶来看热闹的邻居。李寡妇家院门紧锁,我们敲了半天门,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锁门了?肯定是做贼心虚!”王主任叉着腰喊话,“李春花!
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再不开门,我们可就撞了啊!”里面还是没声音。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知道,苏建民被赶出家门,肯定第一时间就来找这个女人了。
他们现在,八成正躲在屋里商量对策呢。“王婶,”我“灵机一动”,指着她家后窗说,
“我爸以前说过,李寡妇家的后窗插销是坏的,一推就开。”这句话,
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好哇!看来是老相识了!”王主任气得脸都青了,她一挥手,
“撞!给我把门撞开!今天非得捉奸在床不可!”几个好事的大老爷们儿立刻冲了上去。
那扇本就不结实的木门,“哐当”几声,就被撞开了。我们一群人蜂拥而入。里屋的炕上,
被子隆成一团,正在微微发抖。“给我掀开!”王主任一声令下。被子被猛地掀开,
露出了里面惊慌失措、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正是苏建民和李春花。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呼和毫不掩饰的嘲笑声。闪光灯“咔嚓咔嚓”地亮起,
是街道办的宣传干事在拍照,准备当做反面教材。苏建民和李春花像两只被剥了皮的老鼠,
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羞耻、惊恐、绝望,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刘桂芝尖叫一声,
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对着李春花又抓又挠:“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还我男人!
你毁了我的家!”场面一度混乱不堪。我冷冷地站在人群外,看着这场由我亲手导演的闹剧。
我走到王主任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王婶,我爸是退伍军人,
现在还在厂里当小组长。他这么做,影响太坏了。我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好好处理,
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王主任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她清了清嗓子,
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宣布:“大家静一静!苏建民和李春花,道德败坏,
严重破坏社会风气!我现在代表街道革命委员会宣布,将他们二人扭送至区里的批斗大会,
公开检讨!之后,送往西山农场,进行劳动改造,好好地挖一挖他们思想上的毒根!
”苏建民和李春花,瞬间面如死灰。西山农场,那是有名的苦寒之地,进去了,
不死也得脱层皮。他们完了。我看着他们像两条死狗一样被民兵押走,
听着身后邻居们兴奋的议论和对我妈的“同情”,我的心里,没有半分波澜。我亲手,
将我的父亲,送进了地狱。不,他不是我的父亲。从他默认刘桂芝抢走我命运的那一刻起,
他就不是了。我只是,毁掉了一个毁掉我的人。公平合理。4苏建民和李春花被带走后,
家里一下子就空了。那场惊天动地的闹剧,让苏家成了整个大院的焦点。
邻居们看我和刘桂芝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怜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刘桂芝彻底垮了。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整日以泪洗面。她不是在为苏建民伤心,
她是在哀悼自己破碎的“体面”。丈夫出轨,还被当众捉奸送去劳改,
这让她成了全院最大的笑话,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了。我没管她。她需要时间来接受现实,
而我,需要时间来规划未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家”彻底掌控在自己手里。
离婚协议上写明了,苏建民在红星机械厂的工作,由刘桂芝顶替。
我拿着离婚协议和街道办的证明,直接去了厂里的人事科,把手续办了。从此,
这个家的经济命脉,就握在了我们母女手里。办完手续,我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趟供销社。我用身上仅有的几块钱,买了一斤肉、一瓶罐头,还有一些白面。
当我提着这些东西回到家时,刘桂芝正坐在炕上,双眼红肿,神情呆滞。我把东西放在桌上,
平静地说:“吃饭吧。”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肉和罐头,眼神复杂,嘴唇动了动,
最终还是没说话。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既想维持母亲的尊严,又不得不依靠我。这种矛盾,
让她备受煎熬。我盛了两碗面条,把肉和罐头都倒了进去,推了一碗到她面前:“吃吧。
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以后的事。”她默默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吃着吃着,
眼泪又掉了下来,一滴滴砸进碗里。吃完饭,我开始收拾屋子。苏建民留下的东西,
衣服、烟杆、茶杯……我把它们一件一件地找出来,打包好,直接扔到了院子里的垃圾堆。
刘桂芝看着我的动作,欲言又止。“妈,这个人,已经从我们家消失了。”我一边收拾,
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您要是还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就得听我的。”我的语气很平淡,但内容却不容置喙。刘桂芝的身体僵了一下。她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审视。她可能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儿,
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由她拿捏的软柿子了。“第一条规矩,
”我把苏建民的最后一件衣服扔出去,拍了拍手,转头看着她,“以后,家里的钱,归我管。
您的工资,每个月都要交给我,我会给您留出零花钱。”“什么?
”刘桂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苏晴!你还想管你老娘的钱?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我不想再看到您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拿去填您那个无底洞弟弟的家。”我冷冷地打断她,“妈,您别忘了,苏建民是怎么进去的。
您要是再拎不清,我不介意让您也尝尝身无分文、求告无门的滋味。”我的威胁,赤裸裸,
且有效。刘桂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想骂我,想打我,
但看着我那双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她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她怕了。这个认知,
让我心里涌起一丝悲凉的快意。“第二条规矩,”我继续说,“从今天起,
断绝和舅舅家的一切来往。不许给他们一分钱,不许给他们一粒米。他们要是敢上门来闹,
您就告诉我,我来处理。”“这……这怎么行!那是我亲弟弟!”刘桂芝下意识地反驳。
“一个只会从你身上吸血,恨不得把你骨髓都榨干的亲弟弟?”我反问,“妈,您好好想想,
上一世……不,是这么多年,您从他那里得到过什么?除了被他拖累,您还剩下什么?
”刘桂芝不说话了。“妈,”我放缓了语气,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以前有苏建民给您兜底,您怎么‘扶弟’都行。现在,这个家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您要是再执迷不悟,那我们俩,就只能一起抱着饿死。您选吧。”我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但我知道,她没得选。在生存面前,所谓的亲情,脆弱得不堪一击。那天晚上,
刘桂芝在炕上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她红着眼睛,
把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布包放在了我面前。里面,是她这个月刚发的工资,
和家里仅剩的十几块钱。“晴儿,”她看着我,声音嘶哑,“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
”我知道,她妥协了。为了她自己,她选择了斩断过去,
依附于我这个刚刚毁了她半个人生的女儿。我收下了钱,心里没有半分喜悦。
我赢了第一场战役,但代价,是让这个本就冷漠的家,
彻底变成了一座只有利益交换的冰冷囚笼。5掌控了家里的财政大权,
我心里才算真正踏实下来。刘桂芝的转变比我想象中要快。
也许是苏建民的背叛伤透了她的心,也许是我展现出的强硬手腕让她看到了新的依靠。
她开始学着看我的脸色行事,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至少不再跟我对着干了。很快,
就到了去大学报到的日子。我去的是省城的师范大学,中文系。上一世,
这个机会被舅舅刘伟窃取,他拿着我的通知书,在我梦寐以求的校园里,睡了四年大觉。
这一世,我终于亲手推开了这扇大门。校园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红砖的教学楼,林荫道上穿着的确良衬衫的年轻男女,空气中弥漫着青春和知识的气息。
我贪婪地呼吸着这一切,眼眶有些发热。我回来了。这一次,我要把属于我的一切,
都牢牢抓在手里。因为有前世的记忆,我对大学生活适应得很快。
我知道哪个教授的课最有价值,知道图书馆的哪个角落最安静,
也知道食堂的哪个窗口打菜最大方。但我并没有沉浸在校园的安逸里。我知道,
我必须尽快地,赚到我的第一桶金。七十年代末,虽然“割资本主义尾巴”的运动已经结束,
但私人经济还没有完全放开,想赚钱并不容易。
但我有别人没有的优势——我知道未来三十年的走向。机会,就隐藏在时代的变革之中。
1977年,高考恢复。这个消息,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无数被耽误了青春的知识青年,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希望。而我,看到了商机。我知道,
随着高考的恢复,被压抑了十年的文化市场,即将迎来一次井喷式的爆发。各种学习资料,
尤其是文学、历史、外语相关的书籍,会变得极度抢手。而我,作为一个中文系的学生,
恰好拥有这方面得天独厚的优势。我开始利用课余时间,疯狂地泡在图书馆里。
我把所有能找到的古诗词、文学典故、历史知识,分门别类地整理、抄录下来,汇编成册。
我的目标,是做出一套最全面、最精华的高考文科复习资料。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每天晚上,宿舍熄灯后,我就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一笔一划地写。手腕酸痛,
眼睛干涩,但我心里却燃烧着一团火。我太需要钱了。钱,
才是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的根本,才是我对抗所有不公的底气。
就在我埋头整理资料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闯进了我的生活。那天,
我在图书馆抄资料,因为太专注,没注意时间。等我反应过来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没带伞,只能被困在图书馆门口。雨幕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向我走来。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旧雨伞,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脚上是一双沾满泥水的解放鞋。
“同学,没带伞吗?我送你回宿舍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我抬起头,看清了他的脸。
棱角分明的脸庞,浓黑的眉毛,一双眼睛,深邃得像一潭古井。是他。陆枫。上一世,
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唯一给过我一丝温暖的人。那时候,他已经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企业家。
而我,只是一个被家暴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农村妇女。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回乡投资,
我被村里派去给他当临时保洁。他没有嫌弃我身上的伤痕和肮脏,给了我体面的工资,
甚至还想资助我离开那个火坑。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接受他的好意,就被丈夫活活打死了。
没想到,这一世,我们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提前相遇了。此刻的他,
还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商业巨子,只是一个靠在学校工地打零工,来赚取生活费的贫困生。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谢谢你。”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半边雨伞,低声说。
雨很大,我们靠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和他因为常年劳作而带着泥土气息的体温。那是一种,让我感到无比安心的味道。
“我叫苏晴,中文系的。”我主动开口。“我叫陆枫,建筑系的。”他笑了笑,
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抄的那些资料,是准备参加高考吗?”“不是,”我摇摇头,
“是想……卖给准备参加高考的人。”我没有隐瞒。我知道,
陆枫不是那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人。果然,他听了我的话,眼里没有半分鄙夷,
反而闪过一丝欣赏:“你很有想法。”我们就这样,撑着一把伞,走在雨中。雨声很大,
但我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我不知道,他的出现,是命运的补偿,
还是另一场劫难的开始。但我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因为他的出现,
即将驶向一个全新的,未知的方向。6和陆枫的相遇,像一道光,照进了我灰暗的重生生活。
我们很快就熟悉了起来。他话不多,但为人正直、勤奋。他白天在工地干活,
晚上就去学校的夜校旁听,拼命地汲取着知识。我们经常会在图书馆遇到,虽然交流不多,
但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鼓励。我的复习资料,也终于整理完毕了。厚厚的几大本,
全是我一笔一划抄写下来的心血。但新的问题来了。怎么把它们卖出去?七十年代,
还没有“摆摊”这个概念。私下买卖,一旦被发现,就是“投机倒把”,后果很严重。
我正为此发愁,陆枫却主动找到了我。“我认识印刷厂的人。”他言简意赅地说,
“我可以帮你把这些资料印成书,成本很低。”我愣住了。这正是我最需要的。“但是,
”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我们不能公开售卖。我有个同学,他父亲是地区教育局的领导。
我们可以通过他的关系,把这套资料,作为‘内部学习材料’,
推荐给下面各个高中的毕业班。”我的心,猛地一跳。我惊訝地看着陆枫。
我只把他当做一个正直的穷学生,却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人脉和头脑。
他不仅想到了印刷,还想到了最安全、最高效的销售渠道。这个人,绝非池中之物。
“这样……行吗?会不会太冒险了?”我有些犹豫。“风险和收益并存。”陆枫看着我,
目光灼灼,“苏晴,我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人。你想改变命运,就不能怕冒险。这件事,
我来牵头,所有的风险,我来承担。你只需要相信我。”他的话,
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事情的顺利程度,再次超出了我的想象。陆枫真的通过他同学的关系,搭上了教育局的线。
那位领导看了我们的资料后,大加赞赏,当即拍板,订购了五百套,作为试点材料,
下发给地区重点高中。第一笔订单,我们就赚了整整一千块钱。
当陆枫把五百块钱现金放在我面前时,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五百块,
在那个工人月工资只有二三十块的年代,是一笔绝对的巨款。“这是你应得的。”陆枫说,
“资料是你整理的,你占大头。”我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上一世,
我连五块钱都没有拥有过。这一世,我靠自己的头脑和努力,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眼前这个男人。“陆枫,谢谢你。”我由衷地说。“我们是合作伙伴。
”他笑了笑,笑容干净而温暖。有了钱,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和刘桂芝,
都买了一身新衣服。当我把一件崭新的蓝布褂子递给刘桂芝时,她拿着衣服,手都在抖,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自从苏建民出事后,她就没穿过一件新衣服。她以为,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妈,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我看着她说。她看着我,
眼神复杂,最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我们的关系,依旧不冷不热,但至少,
不再是剑拔弩张。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天,
我去食堂吃饭,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她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头发烫成了时髦的卷发,
脸上画着精致的妆。是陈雪。上一世,苏建民和李寡妇的儿子,苏明,娶的女人。
也是在背后,没少给我使绊子,让我被丈夫打得更惨的“好嫂子”。我记得很清楚,
上一世的这个时间点,陈雪应该还在乡下。她是怎么提前来到省城,还进了我们大学的?
陈雪看到我,也是一愣,随即,她脸上露出了夸张的惊讶和不加掩饰的鄙夷。“哎呦,
这不是苏晴吗?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听说,你不是把大学名额让给你舅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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