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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5-09-24

市田径中心的赛场被正午的太阳晒得发烫,红色跑道泛着刺眼的光,观众席的欢呼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撞得苏绵绵耳膜发疼。她站在第四道起跑线后,双手攥着胸前的号码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布上印着“苏清清”三个黑色大字,边缘被她反复摩挲得发毛,像块烙铁,烫得她心口发紧。

这是她第一次以“苏清清”的身份参加正式比赛,一场小型城市联赛,却压得她喘不过气。

“紧张了?”

夜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没穿平时的教练服,换了件黑色风衣,领口立着,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冷得像冰的眼睛。他走过来,抬手扯了扯她的号码布,指尖无意蹭过她的锁骨,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没、没有。”苏绵绵的声音发颤,她不敢看夜琛的眼睛,怕他看出自己的慌乱——她怕跑不好,怕露馅,更怕辜负他口中“苏清清”的期待。

夜琛的目光扫过她的腿,又落在她的摆臂姿势上,语气带着惯有的严苛:“记住我跟你说的细节,起跑后三秒加速到七成,过第一个弯道时身体再前倾半度,摆臂时指尖要弯,跟你训练时一样。”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清清从来不会在这种比赛里出错,你也不能。”

“我知道了。”苏绵绵小声应着,把他的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她能感觉到,夜琛的每一个字,都在提醒她——你是替身,你必须像苏清清,否则你就没有价值。

裁判的哨声响起,选手们陆续站到起跑线上。苏绵绵蹲下身,双手撑地,调整呼吸。旁边的选手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苏小姐,好久没见你比赛了,这次还是稳拿第一吧?”

“苏小姐”——他们喊的是苏清清。

苏绵绵的心脏猛地一缩,她勉强扯出个笑容,没敢说话。她怕一开口,声音里的慌乱就会暴露一切。

“各就各位——预备——”

裁判的声音响起,苏绵绵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紧绷。她能感觉到阳光落在背上,烫得她皮肤发疼;能听到观众席的欢呼声越来越近;能闻到跑道上橡胶和汗水混合的味道。

“砰!”

发令枪响的瞬间,苏绵绵几乎是本能地蹬地,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前冲。风在耳边呼啸,她的步频比训练时快了半拍——这是她自己的节奏,是她从小跑惯了的速度。

可刚跑出去两步,她就猛地收住力道,强迫自己放慢脚步。

“不对,姐姐不会这么快加速。”她在心里骂自己,赶紧调整步频,把速度压到七成。旁边的选手已经超了她半个身位,风里传来观众的呐喊:“苏清清加油!快跟上啊!”

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想加速,想超过前面的人,想按照自己的节奏跑——可她不能。她是替身,她必须按苏清清的方式来。

她死死咬着牙,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动作上:摆臂时指尖刻意弯曲,过弯道时身体精准地前倾半度,步频稳定在夜琛要求的数值上。每一个动作都像被设定好的程序,机械、僵硬,却又不得不执行。

跑到一百米处,她终于追上了前面的选手。观众席的欢呼声更响了,有人举着“苏清清”的牌子,用力挥舞着。苏绵绵的视线扫过那些牌子,突然觉得眼睛发酸——那些欢呼,那些期待,都不属于她。她就像个小偷,偷了姐姐的身份,偷了本该属于姐姐的掌声,甚至连自己的跑步天赋,都要藏起来。

最后五十米,按照苏清清的习惯,该全力冲刺了。苏绵绵深吸一口气,猛地加速。摆臂的幅度变大,步频也快了起来,风里传来自己的呼吸声,粗重、急促。她能看到终点线的红带在阳光下晃,像一道屏障,隔开了“苏清清”和“苏绵绵”。

冲过终点线的瞬间,红带缠在她的腰上,软软的,却像枷锁一样重。观众的欢呼声炸开,无数人喊着“苏清清”的名字,有人跑过来给她递花,有人拍她的肩膀,笑着说“恭喜啊,苏小姐,还是你厉害”。

苏绵绵站在原地,竟忘了呼吸。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还保持着摆臂的姿势,指尖僵硬得动弹不得。手里的花束很香,是姐姐喜欢的玫瑰,可她却觉得那香味很刺鼻,熏得她头晕。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领奖。”

夜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恍惚。他站在领奖台旁边,手里拿着奖牌,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恭喜的意思。苏绵绵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过去。

颁奖嘉宾把奖牌挂在她脖子上时,冰凉的金属贴在皮肤上,沉得像块石头。奖牌正面刻着“市田径联赛100米冠军”,背面是赛事logo,没有任何属于“苏绵绵”的痕迹。

主持人拿着话筒走过来,把话筒递到她面前:“苏小姐,这次时隔多月重返赛场就拿到冠军,有什么感想跟大家分享吗?”

聚光灯打在她脸上,亮得让她睁不开眼睛。她张了张嘴,脑子里全是夜琛的叮嘱,全是观众喊“苏清清”的声音。她想说“谢谢大家”,想说“我会继续努力”,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台下传来夜琛的声音,很低,却清晰得像在她耳边——他在跟旁边的俱乐部经理说:“比清清上次参加这个比赛慢了0.3秒,还是没练到位。”

0.3秒。

苏绵绵的心猛地一沉,像被灌了铅。她赢了比赛,拿到了冠军,可在他眼里,她还是不够好,还是比不上真正的苏清清。

领奖台的台阶很高,她站在上面,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突然觉得很孤独。所有人都在为“苏清清”欢呼,所有人都在恭喜“苏清清”,可没有人知道,站在这里的,是苏绵绵——一个躲在姐姐影子里的替身。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奖牌,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到心里,让她打了个寒颤。这枚奖牌,是她用模仿姐姐的跑法换来的,是她压抑自己的本能换来的,可它不属于她,永远都不属于。

仪式结束后,苏绵绵跟着夜琛离开赛场。观众还在欢呼,有人追过来要签名,喊着“苏清清”的名字。夜琛挡在她前面,语气冷淡地说:“抱歉,她需要休息。”

坐上出租车,车厢里一片沉默。夜琛看着窗外,没说话。苏绵绵坐在他旁边,手里攥着那束玫瑰,花瓣被她捏得发皱。

“明天早上六点,训练馆加训。”夜琛突然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这次成绩没达标,下次要达到清清的纪录。”

苏绵绵的手指猛地一顿,花瓣落在了座位上。她抬起头,看着夜琛的侧脸,想说“我已经赢了”,想说“我尽力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跟他说这些没用——在他心里,只有“苏清清”的标准,没有“苏绵绵”的努力。

“我知道了。”她小声说,把头转向窗外。

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往后退,像她被压抑的自己。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参加学校运动会,跑100米,她拼尽全力冲过终点,拿到冠军时,妈妈抱着她哭,说“绵绵真棒”。那时的她,跑姿是自然的,笑容是真心的,奖牌戴在脖子上,是暖的。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回到俱乐部宿舍,苏绵绵把奖牌摘下来,放在桌子上。她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枚奖牌,看了很久。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奖牌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她突然拿起奖牌,用力扔在桌子上。奖牌发出“哐当”一声响,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刺耳。她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不是苏清清,她不想做苏清清的替身,她想做自己,想按自己的方式跑步,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掌声和奖牌。

可她不能。

姐姐还在医院等着手术费,妈妈还在为钱发愁,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知哭了多久,苏绵绵抬起头,擦干眼泪。她把奖牌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上面的灰尘,放在抽屉最里面。然后,她拿出苏清清的训练视频,打开电脑,开始反复观看——明天还要加训,她必须变得更像苏清清,必须达到夜琛的要求。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脆弱,只剩下麻木的坚定。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宿舍楼下,夜琛的车还没走。他看着她宿舍的窗户,手里攥着一张照片——那是刚才在赛场边捡到的,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在跑道上笑得开怀,是小时候的苏绵绵。

他盯着照片,眉头紧紧皱着。刚才在赛场上,他看到苏绵绵冲线时,眼里闪过一丝不属于苏清清的光芒——那是对跑步的热爱,是属于苏绵绵自己的东西。

“只是个替身……”他低声自语,把照片塞进兜里,发动汽车离开。可他心里清楚,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不一样了。

而宿舍里的苏绵绵,还在反复看着苏清清的视频。她不知道,这场名为“伪装”的比赛,只是开始。下一次的加训,夜琛会用更严苛的方式要求她,而她内心的挣扎,只会越来越激烈。那枚冰冷的奖牌,像一个预兆,预示着她未来的路,会比她想象的更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