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菀宜第一次见到程昱，是在大二那年的计算机系实验室。
那是个闷热的下午，蝉鸣声透过窗户传进来，搅得人心烦意乱。王菀宜抱着一摞编程书，正准备找个安静的角落自习，却听见实验室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键盘敲击声。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生正对着电脑屏幕疯狂敲代码。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色T恤，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已经三天没睡觉"的气息。
王菀宜本想转身离开，却被他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吸引了。那是一个游戏引擎的雏形，虽然还很粗糙，但已经能看出一些独特的创意。
"你在做独立游戏？"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男生猛地转过头，像是才发现她的存在。他的眼睛很亮，像是藏着星星。"对，我在做一个开放世界RPG游戏。"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叫程昱。"
"王菀宜。"她放下书本，凑近屏幕，"这个地形生成算法很有意思，但是效率太低了。"
程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也懂这个？"
就这样，两个怀揣游戏梦想的年轻人相识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几乎形影不离。程昱负责程序，王菀宜负责美术和策划，他们一起在实验室里熬过无数个通宵，一起讨论游戏的每一个细节。
大四那年，他们决定正式创业。程昱说服父母投资了五十万，王菀宜也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不到五十平米的办公室，买了几台二手电脑，就这样开始了创业之路。
创业初期异常艰难。为了省钱，他们住在办公室里，白天工作，晚上就把折叠床打开睡觉。王菀宜还记得，有一次他们连续工作了36个小时，终于完成了一个重要模块的测试。程昱兴奋地抱起她转圈，结果两人都因为太累而摔倒在地，却笑得停不下来。
"等我们成功了，一定要买个大房子，"程昱躺在地上说，"要有专门的游戏室，还要有个大阳台，可以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