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遭遇车祸,脑死亡去世了。
死后灵魂只能飘荡在老公周围。
也是此时我才知道,这场车祸就是他精心策划的。
听见他柔声安抚那个女人,“凝凝别怕,我马上就能用她的心脏治好你了。”
我就说好好的,傅承宴为什么会怂恿我签器官捐献协议。
葬礼上,傅承宴抱着我的棺材哭得肝肠寸断,所有人都为他的“深情”动容。
可没人知道,我重生到温婉凝身上。
傅承宴拥我入怀,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想到我那未出世就一同死去的孩子,我环住他的脖颈呢喃。
“阿宴,我总觉得......我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呢。”
......手术后的消毒水味混杂着昂贵却清冷的香薰,钻入我的鼻腔。
我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傅承宴那张俊美却让我恶心的脸。
他的眼底布满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憔悴不堪。
可他看着我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欣喜,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凝凝,你醒了?”他的声音嘶哑,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温柔。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他俯下身,想要抱我,我却下意识地偏头躲开。
胸口那道崭新的疤痕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提醒着我,这具身体里跳动的心脏,原本属于谁。
属于我,林言。
傅承宴的动作一僵,随即他笑了,带着无限的包容和宠溺。
“傻凝凝,刚做完手术,忘了我了吗?”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
“别怕,都结束了。”
他柔声轻哄。
“那个女人的心脏很健康,你以后再也不会突然晕倒了。”
他顿了顿,用一种谈论物品的轻蔑口吻补充道。
“说起来,她也算是死得其所。”
“毕竟,能用她的心脏救你,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价值了。”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十年,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洗手作羹汤的男人。
他现在正用世界上最温柔的表情,说着世界上最残忍的话。
他不知道,他口中那个“唯一的价值”就是救了他的白月光的女人,正用这双属于温婉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他以为温婉凝的沉默是手术后的虚弱。
他甚至体贴地为我掖好被角。
“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没有任何排异反应。”
“凝凝,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就结婚,好不好?”他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那是他从未给过我的。
我和他结婚五年,他甚至吝啬于给我一场像样的婚礼。
现在,他却要用我的心脏,去迎娶另一个女人。
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学着记忆中温婉凝柔弱无知的样子。
“结婚?阿宴,我们结婚了,那林言姐姐怎么办?”傅承宴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别提那个晦气的女人。”
他皱眉,厌恶地开口。
“她那种货色,怎么配跟你比?当初要不是老爷子逼我,我根本不可能娶她。”
“她死了,对所有人都好。”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那么云淡风轻。
我闭上眼,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压回心底。
再次睁开时,温婉凝的眼睛里盛满了迷茫和诡异。
我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感受着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和随之而来的欣喜。
我用最天真,最诡谲的语调,在他耳边呢喃。
“阿宴,我总觉得......我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