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替嫁自刎后,男主为我屠城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3

我是沈将军的白月光替身。 成婚三年,他从未碰过我,只让我模仿她的一举一动。

宫宴那日,他当着我的面对皇帝说:臣妻粗鄙,不及亡妻万分。 我笑着饮尽毒酒,

在他面前缓缓倒下。 他疯了一样冲过来时,我轻声说:将军,这一次,我不像她了吧?

---琉璃盏中,酒液晃出一片细碎的光,映着殿顶描金绘彩的蟠龙。丝竹管弦之音靡靡,

绕梁不绝。帝王高踞上首,臣工命妇们依序而坐,言笑晏晏,一派太平盛宴。

空气里熏着淡淡的瑞脑香,甜而腻,缠在人身上,挥之不去。我坐在沈厌身侧,

脊背挺得笔直,唇角凝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温顺的笑意。广袖下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钝痛才能维持这镜花水月般的平静。三年了。自代替那位名动京华的姐姐,

嫁入这威名赫赫的镇北将军府,已整整三年。外间都传,沈将军情深似海,对亡妻念念不忘,

甚至肯娶她家世平平、容色亦逊一筹的妹妹,恩宠有加。只有我知道,那“恩宠”是什么。

是夜夜独守空房,红烛燃尽,只剩冰冷灰烬。是照着姐姐生前喜好,

穿戴她惯用的颜色、梳她钟爱的发髻,连熏香都不能错一分。是他醉酒归来,掐着我的下巴,

逼我一遍遍学她抚琴的姿势、她微笑的弧度,

直至他恍惚唤出那个刻入他骨血的名字——“阿皎”。而后,便是他骤然清醒,

眼底醉意化为最锋利的冰刃,嫌恶地将我推开,骂我:“东施效颦。”沈厌。厌。

连名字都是先帝亲赐,厌胜之意,沙场修罗。他心尖上的月光,是我的嫡姐,苏皎。

三年前病故的京城第一才女兼美人。而我,是苏绾。苏家见不得光的庶女,

苏皎身后一道黯淡模糊的影子。宫宴喧闹,不知谁起了话头,引得皇帝朗声笑问:“沈爱卿,

朕瞧着你家夫人今日这身碧色衣裙,倒有几分当年苏家大小姐的风韵,可是你的主意?

”满殿目光霎时汇聚而来,探究的,好奇的,带着隐秘比较的。

我感到身侧男人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冰冷,审视,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

他从未在公开场合承认过我“夫人”的身份,通常只以“臣妻”代称。殿内静了一瞬。

沈厌的声音响起,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丝竹谈笑,带着他惯有的、漫不经心的淡漠,

一字一字,凿穿我仅剩的尊严:“陛下谬赞。”“臣妻——”他刻意顿了顿,

那股子轻蔑几乎要凝成实质,“粗鄙之人,不过学得皮毛罢了。莫说神韵,便是形貌,

亦不及阿皎万分。”“万分之一”都不及。周遭瞬间死寂。那些目光变得滚烫,

烙在我脸上、身上。同情,怜悯,嘲弄,幸灾乐祸……无声地交织成网,将我缚紧。

掌心掐出的痛感消失了,只剩一片麻木的冰凉。

心口那点积攒了三年、日夜被冷水浇淋却始终未肯完全熄灭的微弱火苗,在这一句话里,

终于,“噗”地一声,彻底熄灭了。连青烟都未曾升起。我竟缓缓地笑了。唇角弯起,

是一个我对着铜镜,练习过千百遍的、模仿苏皎最像的、无懈可击的温婉笑容。然后,

在无数道惊愕的视线中,我执起案上那只方才内侍斟满的、尚未动过的金樽。酒液澄澈,

映出殿顶辉煌的灯烛,也映出我此刻平静得可怕的眼眸。我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进宫前,

我已得了“那人”的暗示。这是一条路,

唯一能让我从这无望深渊挣脱、或许还能……报复他的路。沈厌,你不是嫌我粗鄙,

嫌我不像她吗?好。我举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流畅,

甚至带着一丝决绝的优雅。喉间是辛辣的灼痛,随即转为剧烈的绞痛,迅速席卷四肢百骸。

气血翻涌上冲。金樽自手中滑落,“当啷”一声,砸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滚出老远。

殿内惊呼声四起。我扶着案几,身体软软地滑落下去。云鬓珠钗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碧色的裙裾如残败的荷叶,铺散开来。视野开始模糊,天旋地转,最后定格的,

是那人骤然变色的脸。一贯的冷漠、倨傲、轻蔑,如同精致的瓷面具,在一瞬间碎裂,

露出底下从未见过的惊骇与……恐慌?他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大带翻了身后案几,杯盘狼藉,

酒水淋漓泼洒。他却浑然不觉,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疯了一样朝我冲过来。“苏绾!

”他吼我的名字。不再是冰冷含恨的“她”,而是“苏绾”。多可笑。直到我死,

他才肯这样叫我一次。他踉跄着跪倒在地,一把将我抱起。手臂箍得死紧,

勒得我残存的呼吸愈发困难。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声擂鼓一般撞击着我的耳膜。

混乱的人声,匆忙的脚步声,皇帝的怒斥,太医的惊呼……所有声音都隔了一层浓雾,

变得遥远而不真切。世界迅速褪色、缩小,

最后只剩他这张放大到极致的、写满了无法置信的疯狂的脸。真好笑。

我努力凝聚起最后一丝气力,抬起沉重冰冷的眼皮,

望进他那双猩红的、彻底失了方寸的眸子里。真好,沈厌,你也会慌吗?

鲜血自我唇角不断溢出,温热而粘稠,染红了他绣着狰狞蛟纹的玄色朝服前襟,

也染红了他颤抖着试图替我擦拭的手。我动了动嘴唇,气若游丝,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却用尽了生命最后的全部:“将军……”“这一次……”“我不像她了吧?

”抱着我的手臂猛地一僵。他瞳孔剧烈收缩,那里面翻涌的惊涛骇浪,足以将一切摧毁。

我看着他,保持着那个或许依旧不够像姐姐、但绝对属于苏绾自己的、解脱般的微笑,

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黑暗温柔地、彻底地吞没了我。……意识并未完全消散。

像是沉入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之海,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一片虚无的死寂。

时间失去了意义,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一瞬,或许万年。

直到一股尖锐的、几乎要撕裂残魂的剧痛猛地从心口炸开!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又搅动不休。痛得我几乎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痛楚并非来自肉体,而是更深的地方,是……灵魂被强行灼烧、烙印的酷刑。

混沌被这极致的痛苦驱散,周遭的景象诡异地涌入“眼前”。不再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而是一片朦胧的、摇晃的视野。熟悉的沉香气息混合着……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扑面而来。我看见玄色的衣襟,绣着张牙舞爪的蛟纹,被大片大片的暗红浸透,

那红色还在不断泅开,触目惊心。视野剧烈地颠簸着,伴随着急促到狂乱的心跳声,咚,咚,

咚……敲打着我的耳膜,几乎要震碎这脆弱的感知。还有声音。

压抑的、从喉骨最深处碾磨出来的、濒死野兽般的低嗥,一遍又一遍,

反复地、破碎地响在头顶:“不像……不像!

”“苏绾……你不准……你不准……”是沈厌的声音。却嘶哑得完全变了调,

裹挟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癫狂的绝望和暴怒。我……不是死了吗?饮下那杯御赐毒酒,

在他怀里气绝身亡。为何还能“感觉”到这些?这锥心刺骨的痛,这颠簸,这心跳,

这声音……惊骇如同冰水,瞬间浇透了我残存的意识。我试图“看”得更清楚,

试图理解发生了什么,但那灵魂被灼烧的剧痛再次汹涌袭来,蛮横地撕扯着我的感知。

视野晃动得更厉害。他似乎是在狂奔,每一步都踏得又重又急,仿佛身后有万丈深渊追赶。

风呼啸而过,带来远处隐约的、混乱的喧嚣——惊叫,哭喊,兵刃碰撞的刺耳锐响!

“……疯了!沈厌你疯了!这是宫门!你敢带兵闯宫?!”谁在声嘶力竭地吼叫?

声音充满恐惧和难以置信。沈厌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更快。

那狂乱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几乎盖过了一切。“滚开!”他咆哮,声音里是毁天灭地的戾气。

“挡我者死!”兵刃出鞘的龙吟之声骤然划破空气,紧接着,是利器狠狠劈开骨肉的闷响,

温热的液体溅落的声音。惨叫声戛然而止。

更多的惊呼、怒吼、混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反了!镇北将军反了!”“护驾!

快护驾!”“关宫门!拦住他!”厮杀声骤然爆发,如同沸腾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