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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作者ff1atu”的其它小《泥菩萨是什么人》作品已完主人公:阿土河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浊浪河百年不遇的暴雨青石镇的堤坝摇摇欲全镇人跪在泥泞向他们世代供奉的河伯神像发出绝望的哀然这一威灵显赫的河伯老爷“失灵”在洪水滔天的瞬河伯的泥塑金身轰然崩他并非不而是不能——他只是一尊依靠香火愿力存活的“泥菩萨”,在真正的天地伟力面自身难神格溃灵识破昔日受万人敬仰的河意识竟混同于死鱼与瓦沉入劫后的污浊泥他从高高在上的神跌落成苦...
主角:阿土,河伯 更新:2025-09-23 11:2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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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浪河百年不遇的暴雨中,青石镇的堤坝摇摇欲坠。全镇人跪在泥泞里,
向他们世代供奉的河伯神像发出绝望的哀求。然而,这一次,
威灵显赫的河伯老爷“失灵”了。在洪水滔天的瞬间,河伯的泥塑金身轰然崩塌。
他并非不愿,而是不能——他只是一尊依靠香火愿力存活的“泥菩萨”,
在真正的天地伟力面前,自身难保。神格溃散,灵识破碎,昔日受万人敬仰的河伯,
意识竟混同于死鱼与瓦砾,沉入劫后的污浊泥沼。他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跌落成苦难本身。
侥幸存活的孤儿阿土,在废墟中捡到了一块冰冷的神像碎片——那只曾俯瞰众生的琉璃眼珠。
他不知,这竟是河伯残存意识的最后容身之所。他无力再现神迹,只能在少年高烧濒死时,
耗尽全力送入一丝温暖的梦境;在人们争吵不休时,让老祭司心生一丝不安的扰动。
这些微小的“干涉”,耗尽他最后的神力,
却意外地编织出一种全新的连接——不再是崇拜与被崇拜,
而是两个落难灵魂在苦海中的相互依偎。
第一章:溃堤河伯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正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撕扯。
冰冷的、带着泥沙腥味的洪水穿透了他泥塑的躯壳,不是从外面,而是从内部奔涌而出。
他那被无数信徒描绘得炯炯有神的琉璃眼珠,此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惊骇。
他能感觉到维系他“神格”的根基——那由香火愿力编织成的无形网络,正在寸寸断裂。
“撑住!河伯老爷显灵了!一定要撑住啊!”堤岸上,黑压压的人群跪倒在一片泥泞之中。
雨水混合着泪水,从一张张绝望而虔诚的脸上滑落。他们朝着他,
朝着这尊矗立在浊浪河畔已近百年的泥塑神像,发出声嘶力竭的哀求。领头的是老祭司福顺,
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花白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上,像一丛枯萎的水草。曾几何时,
河伯是享受这种哀求的。那意味着信仰,意味着力量。他是这片土地上至高无上的守护神,
掌管着浊浪河的丰沛与狂怒。每年春祭,人们奉上最肥美的三牲,最香醇的美酒,
最虔诚的叩拜,祈求风调雨顺。他则“显灵”——或许是让当年风浪稍歇,
或许是让鱼虾多产一些——以此来巩固自己的神位。他习惯了被仰望,被依赖,
甚至……被恐惧。但这一次,不一样。天上的窟窿好像被捅破了,
暴雨已经持续了整整半个月。浊浪河不再是河,它变成了一头挣脱了所有束缚的洪荒巨兽,
咆哮着,翻滚着,不断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堤岸。河水早已漫过警告线,
淹没了低洼的农田和村落。现在,它正对着最后一个屏障,
也是最重要的屏障——青石镇的主堤坝,发起一波强过一波的猛攻。而河伯,
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他不是真正的、掌控自然法则的天神。他只是一尊泥菩萨,
一个因漫长岁月中人们的集体信念而诞生了微弱灵识的“存在”。他的力量源于信仰,
也受限于信仰。当自然的伟力远远超过信徒们愿力所能企及的极限时,他所能做的,
其实微乎其微。几天前,他就已经预感到堤坝可能守不住。他尝试过“显灵”,
集中所有愿力,试图让河水流速减缓,或者让暴雨云层偏移。但那感觉就像螳臂当车。
他的力量如同投入洪水中的一颗小石子,连个涟漪都没能激起,就被裹挟着消失了。
反噬的力量却让他泥塑的身体内部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老爷……求求您了……我家娃儿才三岁啊……”一个妇人哭喊着,额头磕在冰冷的石头上,
渗出血迹。那声音像一根针,刺穿了河伯逐渐模糊的意识。他“看”向那个妇人,
看到她身后用油布紧紧包裹、在雨中瑟瑟发抖的幼童。
他“看”到镇上那些熟悉的面孔:总是给他供奉最新鲜瓜果的张老汉,
每次来上香都絮絮叨叨说家里琐事的李婶,
还有那些在他神像下玩耍、被他默默注视长大的孩子们……一种前所未有的焦灼感灼烧着他。
他不想死。泥菩萨若被洪水彻底冲毁,灵识便会消散,重归尘土。
但他更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些视他为唯一希望的信徒们葬身鱼腹。
“走……”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仿佛是从他泥胎的深处挤出来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快走……堤要垮了……”他用尽最后的力量,试图将这股意念传递出去。
但这意念太虚弱了,刚离开神像,就被风雨声和人们的哭嚎声吞没。
福顺祭司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抬起头,浑浊的老眼望向河伯神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绝望覆盖。他以为那是神像在风雨中显得格外“悲戚”。就在这时,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堤坝的另一端传来!“垮了!堤垮了!”尖叫声划破雨幕。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绝望的哀求变成了濒死的哀嚎。洪水像一堵巨大的、黄色的墙,
以摧枯拉朽之势扑面而来。房屋、树木、牲畜,在它面前如同玩具般被轻易卷走。
河伯最后“看到”的,是福顺祭司回过头,
用一种混合着难以置信、悲伤乃至一丝……怨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
老祭司的身影就被浊浪吞没了。紧接着,无可抗拒的力量狠狠撞上了河伯的神像。
他听到自己身体碎裂的巨响,感觉到构成“自我”的愿力结构土崩瓦解。
冰冷、黑暗、窒息感汹涌而来。“苦海……”一个念头闪过,
“原来……我们都在苦海沉浮……”他的意识沉入了无边的浑沌。
第二章:沉渣泛起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亮和触感将河伯从沉寂中唤醒。
他发现自己处于一种极其怪异的状态。他没有完整的身体,灵识像一堆破碎的瓷片,
散落、混杂在洪水退去后留下的淤泥和瓦砾之中。
:腐烂的水草、死鱼的腥臭、半截埋在泥里的房梁、一只孩子的破旧布鞋……他“存在”着,
但无比脆弱,仿佛随时会彻底消散。昔日的荣光与力量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屈辱和虚弱。
他,曾经受万人供奉的河伯,如今成了这滩烂泥的一部分。
“造神……”他残存的意识里回荡着这句话,“最终,不过是一场幻梦。梦醒了,
神也成了泥。”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及近。“唉,真是造孽啊……青石镇算是完了。
”“能捡回条命就不错了。听说下游好几个村子都没了……”“河伯庙也冲垮了,
神像碎得找不着整块的了。”“还提什么河伯!
要不是他……要不是我们信了他……”一个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河伯的灵识一阵刺痛。
那是曾经的信徒,如今却充满了怨恨。这怨恨像毒针,扎在他本就破碎的灵体上。
“话不能这么说,老王头。天灾嘛……”“天灾?往年发大水,河伯老爷总能显灵护佑一二!
这次呢?屁用没有!我看他就是个泥菩萨,自身难保!
”“泥菩萨……”这个词重重地砸在河伯的意识上。原来,凡人早就知道。他们供奉你,
崇拜你,但在心底深处,或许一直都明白,你不过是泥塑的偶像。需要时奉若神明,
失望时便弃如敝履。一种巨大的悲凉淹没了他。原来所谓的“神”,与信徒之间的关系,
竟是如此脆弱不堪。人们开始在这片废墟上搜寻可能利用的东西,或者寻找亲人的遗骸。
哭声、叹息声、铁锹挖掘泥土的声音,构成了一曲劫后余生的悲歌。
河伯的灵识碎片随着人们的活动而飘荡。他“听”到了更多的对话,感受到了更多的情绪。
有失去一切的悲痛,有对未来的迷茫,
也有在绝境中依然闪烁的微光——邻里之间的互相扶持,陌生人递过来的一块干粮,
对幸存者的一声安慰。这些复杂的情感波动,像零星的火花,偶尔触碰到他冰冷的灵识碎片,
带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暖意。他发现,尽管怨恨存在,但并非所有幸存者都彻底抛弃了他。
一些老人依旧会在经过庙宇废墟时,默默合十,低声念叨几句,内容不再是祈求,
而是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哀悼。这些残存的、复杂的“念想”,如同稀薄的养分,
勉强维系着他没有彻底消亡。他像一颗埋在淤泥里的种子,等待着渺茫的生机。
第三章:拾遗最先发现河伯灵识附着的“载体”的,是一个名叫阿土的少年。
阿土今年十三岁,父母都在洪水中丧生了。他成了孤儿,
跟着一群幸存者住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沉默、寡言,眼神里有着超越年龄的麻木。
他每天都会到废墟里翻找,希望能找到一点父母留下的痕迹,或者任何可以换点吃食的东西。
那天,他在一堆烂泥里,挖出了一块坚硬的物件。用水冲洗干净后,
发现是河伯神像的一块碎片——正好是那只镶嵌着琉璃的眼珠。眼珠蒙上了污垢,不再明亮,
但形状完好。阿土拿着那只眼珠,呆呆地看了很久。他记得以前跟母亲来河伯庙上香,
母亲总会让他给河伯磕头,保佑他平平安安。他曾偷偷仰望过这双眼睛,觉得它们无比威严,
仿佛能看透人心。而现在,这威严的眼珠,只剩下一只,冰冷地躺在他的手心。神像碎了,
家没了,爹娘也没了。少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怨恨,也没有再寄托希望。
他只是感到一种同病相怜的悲伤。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只琉璃眼珠擦干净,
放进了自己破旧的口袋里。对于河伯来说,这是一个转折点。当阿土的手触碰到琉璃眼珠时,
河伯散落的灵识仿佛找到了一个临时的锚点。大部分碎片依旧散落在淤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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