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咖啡泼在我西装上的瞬间，整个会议室的气温骤降。
深褐色的液体顺着定制面料的纹理往下淌，在浅灰色布料上晕开丑陋的污渍。
我盯着那片污渍，听见自己后槽牙摩擦的声音。"对、对不起顾总！
"实习生手忙脚乱掏出纸巾，镜片后的眼睛慌得发亮。他弯腰时，
过大的衬衫领口里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我拍开他伸过来的手。
瓷杯在会议桌上咕噜噜滚了半圈，所有高管齐刷刷低头假装看报表。"这是第三次。
"我扯松领带，"人事部明天会给你结算工资。"会议室死一般寂静。
实习生突然抓住我袖口："顾总！刚才的并购案数据有问题！"他声音抖得厉害，
手指却异常坚定，
"对方第三季度的现金流缺口被做进了子公司报表里......"我眯起眼睛。
这份报告经手过三个团队，连周秘书都没看出问题。实习生夺过激光笔时，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投影幕布上的数据被他圈出几个红点，
那些数字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串联成清晰的陷阱。
"......所以实际估值应该下修27%。"他最后说。我注意到他耳尖通红，
后颈细密的汗珠在射灯下闪着光。会议室鸦雀无声，财务总监的钢笔啪嗒掉在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林...林夏。"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我解开沾满咖啡的西装扣子："明天开始，你调任总裁办。"余光瞥见周秘书在憋笑，
我补充道："临时助理，试用期三个月。"散会后周秘书递来新西装："顾总最近很缺助理？
""他比上个MIT毕业的强。"我扯掉标签，突然想起什么，"查查他简历。
"更衣室传来轻微响动。王姨提着拖把晃出来，冲我憨厚一笑。门缝里闪过半片白色衣角，
看尺寸像是男款衬衫。
我拨通人事部电话："林夏的入职体检报告......"话到嘴边变成，
"把他工位安排在我办公室外间。
"电话那头明显愣住："可那是首席助理的......""有问题？""没有！顾总！
"挂断时听见周秘书在走廊训人："说过多少次！总裁的咖啡要85度！"玻璃门外，
林夏正抱着纸箱跌跌撞撞往新工位搬东西，后腰撞到盆栽时发出一声闷哼。
那声音轻得像猫叫。第2章林夏搬进外间的第三天，我就发现不对劲。
他递文件时总是刻意避开我的手指，衬衫永远扣到最上面一颗，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但弯腰时，后颈露出的皮肤白得晃眼。"顾总，您的咖啡。"他声音压得很低，
镜片后的眼睛却亮得过分。我接过杯子，故意碰了碰他的指尖。他手一抖，差点又泼出来。
"你很紧张？"我挑眉。"没、没有。"他推了推眼镜，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只是......不太习惯。"周秘书站在门口，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林夏的工作能力无可挑剔。他能在三分钟内找到我需要的任何一份文件，
能在会议上精准指出合同漏洞，甚至能在我皱眉的瞬间就递上止痛药。但有些细节，不对劲。
比如他从不和男同事一起换衣服。比如他总在午休时消失半小时。
比如他工位抽屉里永远锁着什么，钥匙贴身带着。“下午茶时间，保洁阿姨来收垃圾，
在林夏工位旁捡到一缕长头发。黑亮的发丝缠在扫把上，长度及腰。‘顾总，
这是不是您办公室哪位女同事掉的？“阿姨举着头发问。
我瞥了眼正抱着文件经过的林夏 ，他今天的发剪得格外短，鬓角几乎贴到耳朵。
‘大概是上周团建时留下的。’我收回目光，指尖在报表上敲出轻响，
心里却莫名记起他弯腰时后颈露出的皮肤，白得不像常年在外跑业务的男生。
晚上签文件时，他递来的笔杆上沾着点甜香。我捏着笔转了半圈，
认出是城南那家小众香氛店的护手霜味道，包装是粉白的樱花罐。‘这笔不错。’我随口说。
他耳尖立刻红了，‘前、前同事送的离职礼物。’ 我‘嗯’了一声，在签名处落下笔。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镜片上，晃得人看不清眼神。”"顾总，"周秘书某天突然问我，
"您觉得小林助理......怎么样？""还行。"我头也不抬，"比上个强。
"周秘书笑得像只老狐狸："他确实......很特别。"我合上文件："有话直说。
""没什么。"周秘书转身离开，"只是觉得，您最近心情不错。"我盯着他的背影，
皱了皱眉。那天加班到凌晨，整层楼只剩我和林夏。他坐在外间整理资料，
灯光下侧脸线条柔和得不像话。"你先回去。"我推开办公室门，"明天还有会议。
"他点点头，却没动。凌晨两点，我路过休息室，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门没关严，
暖黄灯光从缝隙漏出来。我推开门。第3章林夏背对着我，正在摘假发。
黑色长发如瀑般散落，垂至腰间。地上散落着女式内衣，白色的蕾丝边刺眼得过分。
他转身时，惊恐的眼神像受惊的鹿。空气凝固了。我大脑一片空白，
只听见自己心跳声震耳欲聋。"顾总......"他声音发抖，手指死死攥着衬衫下摆。
三个月的异样感，突然有了答案。休息室的门在我身后咔哒一声锁上。林夏往后退，
小腿撞到沙发边缘。她眼眶发红，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嘴唇抖得说不出话。"解释。
"我往前一步，皮鞋踩到地上的蕾丝内衣。"我......"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林家要破产了。"窗外雨点砸在玻璃上。她断断续续说着，手指绞在一起。
父亲欠下巨额债务，沈家提出联姻，婚礼前一周她剪短头发逃了出来。
"所以伪造身份进我公司？"我冷笑，"三个月，演技不错。"她突然抬头，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我没骗您！那些数据分析都是真的！"确实是真的。
上周她发现的财务漏洞，帮公司避免了八位数损失。我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
指腹下的皮肤烫得惊人。她猛地一颤，像被烙铁烫到。
"顾总......"门外突然传来拖把撞击声。
王姨的大嗓门隔着门板传来："这层楼都检查完啦—"林夏脸色刷地变白。
我扯下西装外套裹住她，掌心贴在她后腰时，感受到不正常的战栗。"明天继续。
"我凑近她耳畔，闻到淡淡的柑橘香，"小骗子。"她瞳孔骤缩。王姨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我松开林夏，转身拉开一条门缝："有事？""哎呀顾总！"王姨举着拖把，
眼睛却往我身后瞟，"小林助理还在加班啊？""他先走了。"我侧身挡住她的视线，
"您去32层看看。"关上门时，林夏已经套上西装外套。过大的衣摆垂到她大腿，
露出两截细白的腿。她手忙脚乱往头上戴假发，发网却勾住了耳环。"别动。
"我按住她肩膀。她僵在原地。我解开缠住的发网，指尖擦过她耳垂。她呼吸明显乱了，
睫毛快速扇动。"明天八点，"我替她扶正眼镜，"我要看到完整的并购方案。
"她落荒而逃时，西装衣角扫过门框。我弯腰捡起她落下的发夹，金属片上还残留着体温。
整夜没睡。电脑屏幕亮着，显示林夏的完整档案——林氏集团独女，22岁，
哥伦比亚大学金融系。照片里的她长发及腰，对着镜头微笑。
我拨通周秘书电话："沈氏的人什么时候到？""后天上午。"他顿了顿，
"听说沈墨亲自来了。"落地窗映出我勾起的嘴角。抽屉里，那枚发夹在台灯下闪着微光。
凌晨四点，我给保安部发了条消息：林夏的进出信息直接发我邮箱。
林夏缩在出租屋的沙发上，盯着顾沉舟没批的辞职信发呆。手机突然震动，
是医院护士的电话：“林小姐，你父亲的进口药断了两天，
刚才有位顾先生让人送来了三个月的量，还结了所有住院费……”她猛地站起来，
打翻了桌上的泡面。上周偷偷去医院时，她只在缴费单上留了自己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
凌晨五点，她蹲在顾氏大厦楼下，看着顾沉舟的车缓缓驶入停车场。车窗降下的瞬间，
她看见他副驾上放着个保温桶 。他似乎没看到她，径直进了电梯。
林夏摸出藏在口袋里的辞职信，指尖把纸角捏得发皱。手机收到新消息，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沈家的人在医院门口徘徊，被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拦在了马路对面。
发件人附了句话：“顾总说，安心上班。”第4章早上八点整，她准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假发戴得一丝不苟，西装扣到最上面一颗，连喉结阴影都画得比平时深。只是眼下泛着青，
嘴唇抿得发白。"顾总。"她递上文件夹，手指在纸面上留下轻微汗渍，
"这是修改后的方案。"我翻开文件，故意让指尖擦过她手背。她猛地缩回手，
钢笔啪嗒掉在地上。会议室里，德方代表正对条款吹毛求疵。那秃顶男人说到激动处，
突然指着林夏："这种毛头小子也配参与谈判？"林夏握笔的手顿住了。她低头调整眼镜，
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我忽然伸手揽住她肩膀。她整个人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
我掌心下的肩胛骨单薄得硌手，隔着三件布料都能感受到剧烈心跳。"我的助理，
"我扫视全场，"比在座各位都懂这份合同。"德方代表脸色铁青。林夏耳尖红得滴血，
呼吸明显乱了节奏。走廊拐角传来拖把撞击声。王姨瞪大眼睛看着我们，嘴巴张成O型。
我非但没松手，反而把林夏往怀里带了带。"顾、顾总......"她声音发颤。
我低头看她发顶。假发做工精良，但近看能发现鬓角处不自然的接缝。
昨晚散落的长发画面突然闪过脑海，我鬼使神差揉了揉她后颈。她倒抽一口冷气。
周秘书就在这时推门进来。他目光在我手上停留半秒，
面不改色道："沈氏集团的沈总提前到了，正在会客室等您。"林夏手里的平板突然滑落。
钢化膜在瓷砖上炸开蛛网状裂纹，像她瞬间惨白的脸色。"慌什么。"我弯腰捡起平板，
指节蹭过她冰凉的手指，"跟我一起去。"她摇头，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一滴汗顺着她太阳穴滑下来，在腮边摇摇欲坠。第5章我抬手想擦，她却触电般后退两步。
"顾总......"周秘书欲言又止。王姨的拖把突然怼到我俩中间："让让啊领导们，
这地刚拖完！"林夏趁机挣脱我的手，逃向洗手间方向。她跑得太急，
西装后摆掀起一角——我清楚地看见，她后腰处露出一截黑色蕾丝边。"拦住她。
"我对耳机那头的保安说，"别惊动人。"会客室门开了。沈墨站在落地窗前转身，
西装口袋巾折成完美的三角。他目光扫过我身后："我未婚妻呢？"我解开袖扣，
笑了："沈总认错人了吧？我这里只有个特别能干的......男助理。
"周秘书突然咳嗽起来。监控屏幕上，林夏正被保安"请"进电梯，
她扒着门框的手指关节发白，假发都歪了几分。沈墨眯起眼睛。他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长发及腰的林夏照片："眼熟吗？"我按下遥控器，百叶窗缓缓闭合。"不巧。
"我翻开合同，"这位小姐昨天刚和我签了终身协议。"沈墨的咖啡杯磕在茶几上。监控里，
电梯正载着林夏升向顶楼——我的私人休息室。沈墨的接风宴办得声势浩大。水晶吊灯下，
他端着香槟朝林夏走去，眼神像锁定猎物的蛇。林夏往后退，腰抵上自助餐台，
手指捏得高脚杯发颤。"好久不见。"沈墨的酒杯故意倾斜，红酒泼在她雪白衬衫上，
"手滑。"酒液迅速晕开。林夏的衬衫变得透明，隐约透出里面绷带的轮廓。她脸色煞白，
下意识捂住胸口。我一把扣住她手腕："失陪。"洗手间隔间门锁咔哒落下。林夏背贴瓷砖，
长发从假发网里漏出几缕。我伸手解她纽扣，她慌乱地按住我："顾总！
""不想被未婚夫发现就别动。"我咬她耳垂，舌尖尝到发胶的苦味。她僵住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墨的声音由远及近："夏夏？"林夏的呼吸骤然急促。
“我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按在瓷砖上， 沈墨的脚步声就在门外。她的指甲陷进我手臂，
呼吸烫在我颈窝”"叫出声试试？"我含住她耳垂低语，"让他听听，你现在是谁的人。
"她咬住下唇摇头，眼里漫起水雾。衬衫第三颗纽扣崩开，露出黑色蕾丝胸衣边缘。
我拇指擦过那片肌肤，感受到她剧烈的战栗。沈墨的脚步声停在门外。"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敲门，"老爷子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林夏的眼泪砸在我手背。我捂住她的嘴，
感受湿热呼吸灼烧掌心。她睫毛扫过我虎口，痒得钻心。"顾沉舟给你多少？"沈墨冷笑，
"我出双倍。你爸的药还想不想要"我忽然松开手。林夏失去支撑往前栽，嘴唇擦过我喉结。
她惊慌抬头时，“我低头时，她的嘴唇擦过我的喉结，像触电般缩回，眼里却漫起水雾”。
门外安静了。"他走了。"我松开她，指腹抹掉她唇角的银丝，"你抖什么？
"她腿软得站不住，顺着瓷砖往下滑。我揽住她的腰，发现绷带松开了。"自己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