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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0

中秋家宴,合家团圆。我洗手作羹汤,苦等十年,终于等回了封侯的夫君。

他却挽着一个怀孕的女人,当着满堂宾客的面,说要迎她做平妻。

公婆笑着分食我亲手做的月饼,商量着如何将我的嫁妆分给新人。

后来他们将我这个正妻扫地出门,任我冻死在那个大雪纷飞的除夕。

再睁眼我竟回到了中秋这日。看着满屋子为“团圆”而准备的珍馐,我笑了。1这一世,

我要亲手做一桌好菜,送他们上路。毕竟地府里的“大团圆”才最长久。“夫人,

侯爷回来了!车驾已经到门口了!”贴身丫鬟玉竹的声音里满是喜悦。

我正将最后一道松鼠鳜鱼端上桌,闻言,动作只顿了一瞬。回来了啊,

和上一世他回来的时辰,分秒不差。我抬起头看着满屋子为“团圆”而准备的珍馐佳肴,

笑了。每一道菜都是沈聿爱吃的。我守了十年活寡,研究了十年菜谱,

就为了他凯旋归来这一日,能亲手为他操办接风宴。而上一世,

我等来的却是他和另一个女人。这一世,也该如此。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理了理云鬓。

“走吧,随我去迎侯爷。”我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玉竹愣了一下,小声提醒我:“夫人,

您……不换身鲜亮点儿的衣裳吗?您这身素白……”我身上这件,是早就备好的。

最衬我这张脸的清冷,也最适合……送葬。“不必了,就这身最好。”我款步走出饭厅,

穿过庭院来到侯府大门。大门缓缓打开,一身戎装、气逼人的沈聿正站在门外。他瘦了,

也黑了,眉眼间的煞气比十年前更重。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拥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罗裙,腹部高高隆起,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上带着几分怯意。柳青青。

和他演了十年“战场情深”的柳青青。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出早已知道结局的戏。

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冲上去质问,没有心碎,没有崩溃。只是静静地站着,

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沈聿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或许是觉得我的反应太过平静了。身后的公婆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

一把拉住柳青青的手。“哎哟!我的大孙子!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青青,路上辛苦了吧?

”婆母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手在柳青青肚子上摸了又摸。公公捋着胡须,连连点头。

“沈家的功臣,我们沈家的大功臣!”他们将我这个正妻视若无物,

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外人。满堂宾客的目光,同情,怜悯,鄙夷,幸灾乐祸,

尽数落在我身上。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沈聿终于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不耐。“姜瓷,

还不见过青青。她腹中,是我的长子。”我笑了。我上前一步,目光越过沈聿,

落在柳青青身上。“妹妹一路辛苦,我是侯爷的正妻,姜瓷。”“夫君,母亲,父亲,

别在门口站着了,我备了家宴为侯爷接风洗尘。”我的平静,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沈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探究。婆婆冷哼一声:“算你还识大体。

”我引着他们往里走,亲自为柳青青拉开椅子。“妹妹有身孕,坐这儿,离菜近些。

”柳青青受宠若惊,怯生生地看了沈聿一眼才敢坐下。我亲自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桂花糖藕,

放进婆婆碗里。“母亲,您尝尝这个,甜的,您最喜欢了。”又夹了一块软烂入味的东坡肉,

放进公公碗里。“父亲,这肉我炖了三个时辰,入口即化,不费牙。”最后,我看向沈聿。

“夫君,你离家十年,不知口味变了没有。这些还合胃口吗?”我笑意盈盈,

像一个最贤惠不过的妻子。沈聿没有动筷,只是盯着我。“姜瓷,

你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我拿起桌上的月饼,用银刀切开,

露出里面油润的蛋黄莲蓉馅。“是吗?可能是夫君太久没见我,生疏了吧。

”我将切好的月饼,一块一块分到他们面前的盘子里。“中秋家宴,合家团圆。

这是我亲手做的月饼,祝我们一家,年年岁岁,都能‘团圆’。”我将“团圆”二字,

咬得极重。2婆婆第一个拿起月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赞道。“嗯,

姜瓷你这手艺还算有点用。等青青生了我们沈家的长孙,我做主,把管家权交给你,

你也该学着点了。”她一边吃,一边已经开始盘算如何架空我了。公公也跟着点头,

吃得满嘴流油:“是这个道理。”柳青青没有吃,她娇滴滴地开口:“姐姐,我怀着身孕,

大夫说这等甜腻之物要少食,免得动了胎气。”她说着,手还不忘抚上自己的肚子,

一脸幸福的模样。我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妹妹说的是,是我疏忽了。”“你的福气,

在后头呢。”我转头对玉竹吩咐。“去,把我给妹妹特意准备的安胎汤端上来。”很快,

一碗看起来温补醇厚的汤被端了上来。我亲手递到柳青青面前,笑得温和。

“这可是我用十几味名贵药材,为你和腹中的孩子熬了整整一天的。快趁热喝吧。

”柳青青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她看向沈聿,似乎在炫耀我在她面前的卑微。

沈聿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脸。他拿起那块我分给他的月饼,却没有吃,

只是放在指尖慢慢摩挲。“姜瓷,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我故作讶异地看着他。

“问什么?”“夫君封侯拜将,光耀门楣,又带回了沈家的血脉,这是天大的喜事,

我该恭喜夫君才是。”我的话,让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质问他为何负我。就像上一世那样。可我没有。就在这时,

公公突然“啊”了一声,伸手就往自己脖子上挠。“奇怪,怎么突然这么痒?

”他脖子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片。婆婆瞪了他一眼。“多大年纪了,

还没个正形。许是秋燥,回头让下人给你抹点香膏。”话音刚落,她自己也忍不住了,

伸手开始挠胳膊。那股痒意,像是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挠破了皮肉也无法缓解。

我“关切”地站起身。“父亲,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倒出两杯琥珀色的酒液。“这是我偶然得来的‘忘忧酿’,听闻能解百忧,

定也能解二老的烦忧。”我将酒杯分别递到他们面前。“快喝了吧,喝了就不痒了。

”那酒香气扑鼻,带着一股奇异的甜香。两人此刻正被痒意折磨得心烦意乱,想也没想,

端起来就一饮而尽。酒一入喉,那股抓心挠肝的痒意,果然瞬间退散了。婆婆长舒一口气,

脸上露出了舒坦的表情。“哎,还真是好酒。”公公也赞不绝口。“不错,不错。

”只有沈聿,他看着那空了的酒杯,猛地站起身,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忘忧酿?姜瓷,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种酒?”我吃痛地蹙眉,却依旧在笑。“夫君常年在外,自然是没听过。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惊喜’。”我的话音刚落,一旁的柳青青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啊!我的肚子!”她脸色煞白,冷汗涔涔,双手死死捂住腹部。“好痛……姐姐,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3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柳青青和我的身上。

婆婆最先反应过来,她“蹭”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你这个毒妇!

我就知道你心胸狭隘,容不下我们沈家的骨肉!”她刚刚才被痒意折磨,此刻更是怒火中烧,

恨不得要扑上来撕了我。公公也一脸震怒。“好啊你个姜瓷!我们沈家待你不薄,

你竟敢谋害侯府子嗣!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我拿下!”几个家丁立刻围了上来。我站在原地,

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副被冤枉至极的悲痛模样。眼泪在我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

“母亲,父亲,我没有!我怎么会害妹妹的孩子?那是夫君的孩子,以后也是我的孩子啊!

”我哭得情真意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柳青青蜷缩在地上,痛苦地***着,一边***,

一边还用虚弱的声音火上浇油。

里委屈……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侯爷……救救我们的孩子……”好一朵娇弱无辜的白莲花。

沈聿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松开我的手腕,快步走到柳青青身边,

将她半扶半抱在怀里。“青青,你怎么样?”他眼中的疼惜和紧张,像一把尖刀,

若是上一世的我,此刻恐怕早已心如刀绞。可现在,我只觉得可笑。沈聿安抚好柳青青,

转过身一步步向我走来。他每走一步,周身的气压就低一分。满堂宾客大气都不敢出。

他站定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是不是你做的?

”他甚至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就已经定了我的罪。在他心里,

我就是那个善妒的、恶毒的原配。我抬起泪眼,凄然一笑。“夫君,在你心里,

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十年……我等了你十年……就等到你一句‘是不是你做的’?

”我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失望和悲凉,足以让任何一个旁观者为我心碎。可沈聿不为所动。

“我再问你一遍,汤里,到底放了什么?”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

一个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侯爷,夫人,张大夫来了!

”玉竹领着一个背着药箱、须发半白的老者匆匆赶来。这张大夫,是我重活一世后,

花重金请来的。不是为了救人,而是为了……杀人。婆婆立刻像看到了救星,大喊道。

“张大夫,快!快来看看青青,她肚子里的可是我们侯府的金孙!”张大夫不敢怠慢,

连忙上前,跪在地上为柳青青诊脉。他三指搭在柳青青的手腕上,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

他松开手,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古怪的神情。“怎么样?孩子……还能保住吗?

”沈聿立刻追问。张大夫站起身,看了一眼柳青青,又看了一眼沈聿,最后,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都在发抖。“侯爷……恕老夫直言……”他深吸一口气,

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这位姑娘……她根本没有怀孕!”4石破天惊。整个大厅,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地上“痛苦***”的柳青青。她的表演,僵在了脸上。

婆婆第一个不信,尖声叫道。“胡说八道!你这个庸医!青青的肚子都这么大了,

怎么可能没怀孕!”张大夫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老夫人的话,老夫行医三十载,

喜脉绝不会诊错。这位姑娘脉象虚浮,气血两亏,绝非喜脉。”他又补充道。

“至于姑娘腹中……恐怕是塞了棉布软枕之类的东西,才显得如此巨大。”“而她腹痛不止,

也不是因为动了胎气,而是……老夫闻到她喝的汤里,有一味‘巴豆霜’,

此物会致人腹泻绞痛,但分量不重,泻完了也就没事了。”巴豆霜?我微微挑眉,这张大夫,

还挺会给我打掩护。我那碗汤里,可比巴豆霜有趣多了。沈聿的脸色阴沉。

他死死地盯着柳青青,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他猛地伸手,

一把撕开了柳青青胸前的衣襟。“刺啦——”布帛撕裂的声音,无比刺耳。

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厚实软枕,从她怀里滚落出来,掉在地上,沾染了尘埃。

柳青青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不……不是的……侯爷,你听我解释!”婆婆和公公也傻眼了,

他们心心念念的“大孙子”,竟然是个棉花枕头?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侯府的脸,

今天算是丢尽了。婆婆的愤怒瞬间从我身上转移到了柳青青身上,她冲上去,

一巴掌狠狠扇在柳青青脸上。“你这个***!竟敢欺骗我们!”柳青青被打得摔倒在地,

她顾不上脸上的疼,手脚并用地爬向沈聿。“侯爷!我错了!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怕你回来之后就不要我了,我才想出这个下策的!”“侯爷,看在我们十年情分上,

饶了我这一次吧!”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若是别的男人,或许会心软。但沈聿,

他最看重的就是他的脸面和声誉。他被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他一脚踹在柳青青心口。“滚!

”那力道之大,让柳青青喷出一口血来。看着这出闹剧,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无趣。我缓缓走到主位前,那个我从未敢落座的位置。我坐下来,

姿态优雅地拿起一颗紫色的葡萄,剥了皮送入口中。真甜。所有人的目光,

都因为我的举动而吸引过来。我迎上沈聿那双喷火的眼睛,轻轻地笑了。“夫君,

现在才看清吗?”我转头,看向还在发愣的公公婆婆。“父亲,母亲,

你们的‘大孙子’没了,是不是很失望?”我的语气,不再是温婉的妻子,

也不是委屈的怨妇。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戏谑的嘲弄。我看着满室的狼藉,

看着痛苦的柳青青,愤怒的沈聿,和呆若木鸡的公婆。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好戏,

才刚刚开始呢。”5柳青青的闹剧暂时落幕,公公婆婆的“好戏”才正要上演。

那股被“忘忧酿”暂时压下去的痒意,此刻如同燎原之火,再次席卷了他们的全身。而且,

比之前猛烈百倍。“痒!痒死我了!”婆婆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双手在身上疯狂地抓挠,

很快,华贵的衣衫下就渗出了血丝。公公更是不堪,他甚至开始用身体去蹭桌角,

像一条得了皮肤病的野狗。满堂宾客看得目瞪口呆。张大夫再次被推了上来。

他装模作样地为两人检查了一番,然后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哎呀,二老这中的,

恐怕是西域传来的‘千日痒’啊!”“千日痒?”沈聿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正是。

”张大夫煞有介事地解释道,“此症并非毒,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花粉所致。不会致命,

但会让人浑身奇痒不止,日夜不休,据说,能持续近千日。”千日。整整三年。

婆婆听到这话,差点当场晕厥过去。“那……那可有解药?”公公颤抖着声音问。

张大夫面露难色。“解药倒是没有,不过……我这里有个偏方,或许能缓解一二。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瓦罐,一打开,一股混合着猪粪和烂草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