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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小伙家人全部遗忘,唯独对人贩子念念不忘

明月御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赵金凤阿南是《被拐小伙家人全部遗忘,唯独对人贩子念念不忘》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明月御风”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洗衣盆里的水晃得眼我搓着阿南那件灰褂袖口一道暗红印子怎么都揉不干这颜色我太熟得胃里直抽昨儿后半院门吱呀响他带着一身露水回倒头就水凉得扎骨手指头冻得通快没知觉盆底沉着个东不是捻起一小块靛蓝碎针脚细不是这穷山沟里能有的东“玄月!死哪去了?鸡还没喂!”婆婆赵金凤的破锣嗓子隔着泥墙砸过“来了!”我应了顺手把那布片塞进裤腰褶缝里...

主角:赵金凤,阿南   更新:2025-09-20 06: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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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盆里的水晃得眼晕。我搓着阿南那件灰褂子,袖口一道暗红印子怎么都揉不干净。

这颜色我太熟,熟得胃里直抽抽。昨儿后半夜,院门吱呀响过,他带着一身露水回来,

倒头就睡。水凉得扎骨头。手指头冻得通红,快没知觉了。盆底沉着个东西,不是泥。

捻起来,一小块靛蓝碎布,针脚细密,不是这穷山沟里能有的东西。“玄月!死哪去了?

鸡还没喂!”婆婆赵金凤的破锣嗓子隔着泥墙砸过来。“来了!”我应了声,

顺手把那布片塞进裤腰褶缝里。喂完鸡食,糠皮沾了一手。赵金凤抱着胳膊杵在灶房门口,

三角眼上下扫我。“磨蹭什么?晌午饭还做不做了?我儿累死累活挣钱养你这白吃饭的!

”我没吭声,舀水淘米。米缸快见底了。赵家在这野猪沟算富户,顿顿干的,

可那米粮沾着血,我咽下去像吞砂子。十年了,砂子也没磨软我的心。我叫向玄月。十年前,

城里的高中女学生。放学路上,一个抱孩子的女人说脚崴了,求我扶一把。再睁眼,

就是这插翅难飞的大山。五千块,我成了赵老拐买给儿子传宗接代的“货”。

赵老拐是个人名,也是这方圆百里人牙子的头儿。他儿子赵阿南,就是我现在名义上的丈夫。

买我那年,阿南才十六,瘦得像根麻秆,看人眼神躲躲闪闪。灶膛火苗舔着锅底。十年,

够一棵小树苗长成材,也够一个懦弱少年长成能替他爹“跑活”的男人。

那道洗不净的红印子,沉甸甸压在我心上。阿南是擦黑回来的。他闷头扒饭,眼皮耷拉着,

不敢看我。赵老拐灌了几口烧刀子,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喷饭桌上。

“……那家小崽子哭得真他妈烦!堵了嘴,塞麻袋里扛走,省事!”我捏着筷子的手一紧,

指甲掐进掌心。“爹,”阿南扒饭的动作顿了下,声音含糊,“这回……钱能多分点不?

玄月总说想吃城里的奶糖。”“呸!败家娘们!”赵老拐瞪我一眼,“糖?金疙瘩要不要?

老子把她弄来是生孙子的!十年了,蛋都没下一个!不下蛋的鸡就该宰了!

”他恶狠狠灌了口酒。阿南缩了下脖子,闷闷扒饭,不敢再吱声。夜里,阿南沾枕头就着。

我睁着眼,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像拉风箱。月光从破窗户纸漏进来,照着他半边脸。十年,

他长开了,眉眼其实不难看,可那懦弱,刻在骨子里。我摸出裤腰里藏的那小块靛蓝碎布。

布片冰凉。昨儿山外镇上丢了个女娃,才五岁,穿着新做的蓝褂子。村里传遍了。

赵老拐干的。阿南呢?他袖口那血印子……他是不是也按住了那个哭闹的孩子?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第二天,趁赵老拐出门,婆婆去邻村吃席,我溜进阿南住的那间小屋。

屋子小,除了炕,就一个旧木柜。柜子没上锁。里面几件旧衣服,叠得整齐。柜子底,

一件揉成一团的深色褂子。我抖开,是阿南昨天穿的那件灰褂子!袖口位置,破了个大口子,

像是被什么尖锐东西划烂了。破口边缘,暗红的血迹洇开一大片,已经发黑发硬。

心猛地一跳。我凑近闻了闻,血腥气混着土腥味。不是宰牲口的味儿。就是人血。

他藏起这件带血的破衣服,为什么?是怕赵老拐知道他办事不利?还是……有别的心虚?

门口有脚步声!我飞快把衣服塞回去,合上柜门,刚直起身,门帘被掀开。阿南站在门口,

手里提着个油纸包,愣愣地看着我。“你……在我屋干啥?”“找顶针,”我面不改色,

心跳得像擂鼓,“缝你那件褂子,袖口划破了。”我盯着他眼睛。他眼神明显慌了一下,

提着油纸包的手往后缩了缩。“哦……破,破了就别穿了。”他走进来,把油纸包放炕沿上,

“给……奶糖。镇上买的。”油纸包散开,几颗廉价水果糖露出来,花花绿绿。“哪来的钱?

”我问。赵老拐管钱像管命。阿南舔了下干裂的嘴唇,避开我的视线。“爹……爹给的零花。

”撒谎。赵老拐的钱只进不出,尤其不会给他“零花”买糖。那血衣,这糖……像两个钩子,

在我心里越扯越大。这懦弱的男人身上,藏着我看不懂的东西。村里有个小媳妇,叫缈缈。

也是拐来的,去年才到,性子烈,寻死过几回,被打怕了,现在木呆呆的。她住村尾,

男人是个痨病鬼。赵老拐嫌她男人废,总使唤缈缈干重活。这天晌午,

赵金凤支使我去给缈缈家送半袋发霉的苞谷面。刚到院门口,听见里面摔盆砸碗的骂声。

“贱蹄子!让你劈点柴火磨蹭半天!想饿死我儿啊!”是痨病鬼的老娘,王婆子。

“这就……这就去……”缈缈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带着哭腔。我推门进去。

缈蓬头垢面坐在地上,脚边一滩水,破瓦罐碎了。王婆子叉着腰,唾沫横飞。“婶子,

”我把苞谷面放门边,“我婆婆让送来的。”王婆子看见粮食,脸色缓了点,

冲缈缈吼:“还不滚去劈柴!丧门星!”缈缈爬起来,一瘸一拐去柴堆,

抱起那把生锈的斧子。她经过我身边时,袖子滑下一点,露出手臂上一道青紫的新伤。

眼神空空的,像两口枯井。我心里堵得慌。看见她,就像看见十年前的自己。下午,

缈缈偷偷跑来我院子,塞给我两个捂得温热的野鸡蛋。“玄月姐……给。”她声音抖得厉害,

眼睛红肿,像刚哭过。“又挨打了?”我拉她到墙角避风处。她摇头,眼泪却吧嗒掉下来。

“王婆子说……说我肚子不争气……要,要再攒点钱,

让赵……赵叔去弄点药给我吃……说是吃了……就能生……”我浑身一激灵。

赵老拐的“药”?狗屁!那老畜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邪门偏方,

前几年给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媳妇灌过,那女人喝了没半个月,下红不止,人就这么没了。

“不能吃!”我抓住她瘦得硌人的胳膊,“那东西会死人!”缈缈吓得脸色惨白,

嘴唇哆嗦着:“我……我害怕……王婆子说,再没动静,

就把我……把我卖到更远的地方去……”恐惧像冰冷的蛇,缠紧了我俩。这大山里,

女人不是人,是牲口,是随时可以转手的货。“跑……”缈缈突然死死抓住我的手,

指甲抠进我肉里,声音低得像耳语,却带着豁出去的疯狂,“玄月姐,我们一起跑吧!

死在外头,也比烂在这里强!”跑?这个念头在我心里烧了十年,像火星子,

一次次被残酷的现实浇灭。山高林密,到处都是赵老拐的耳目,被抓回来的,

没一个有好下场。缈缈才来一年,她还不懂这绝望有多深。“别瞎想,”我压下心头的惊悸,

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容我想想……总有活路。”这话,我自己都不信。那天晚上,

赵老拐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拍着阿南的肩膀,笑得满脸褶子开花:“儿啊!

爹给你揽了个大活!山那边老马家要个能生养的大姑娘,出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粗短的手指。阿南闷头扒饭,含含糊糊“嗯”了一声。“后天月黑头,

你跟我走一趟,认认路,下回你自己就能去!”赵老拐灌了口酒,咂咂嘴,“这活油水大!

”后天!月黑头!老马家在更深的山坳里,听说那家的男人打死了两任老婆。

缈缈那张绝望的脸在我眼前晃。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第二天,天阴沉沉的,

像要下雪。我借口去河边洗衣裳,在村口老槐树下的石缝里,悄悄塞了块靛蓝碎布。

这是我和缈缈约好的暗号——有急事,河边见。冰冷的河水刺骨。缈缈很快也来了,

手里拎着个空篮子,装模作样挖野菜。“赵老拐,”我声音压得极低,嘴唇几乎没动,

“明晚,他要带阿南去山那边老马家‘送货’。”缈缈的脸瞬间褪尽血色,

篮子差点掉进河里。“是……是哪个?”“不知道。但明晚他家没人。”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是机会。”跑的机会。缈缈的呼吸急促起来,眼里燃起一点微弱的光,

随即又被巨大的恐惧淹没。“能……能行吗?被抓到……”“被抓到,就是死。不跑,

”我盯着浑浊的河水,“也是等死。你选。”她瘦小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牙齿咯咯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我跑!”“听着,

”我凑得更近,“明晚,你看准赵家父子出门。等他们走远,翻过屋后那道矮墙,

往西边老林子钻。林子里有片野栗子沟,地形复杂,藏到天亮,再往山外摸。记住,

别走大路,一点亮光都不能有!”“那你呢?”缈缈抓住我的手,冰凉。“我?

”我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留下,绊住赵金凤。她要是发现你跑了,

全村都得惊动。 ”缈缈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姐……”“别哭!”我厉声打断她,

心硬得像块石头,“眼泪没用。记清楚路,活下去!”我把手里刚洗好的一件旧褂子塞给她,

“穿上,挡风。”那是阿南的一件半旧褂子,深蓝色,不起眼。晚上,

我把家里仅有的半块杂粮饼子掰碎,泡了点热水,胡乱咽下去。心悬在嗓子眼。

成败在此一举。渺渺能跑掉,我或许还能看到点外面的天光。她要是被抓回来……我不敢想。

后半夜,风刮得更紧了,呜呜咽咽像鬼哭。估摸着时辰差不多,赵家父子该出门了。

我躺在冰冷的炕上,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沉重的脚步声,院门吱呀打开,又关上。

隐约传来赵老拐压低的呵斥声和阿南模糊的应和。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在风里。成了!

他们走了!我猛地坐起来,心咚咚直跳。赵金凤那屋没动静,估计睡死了。时间紧迫!

我轻手轻脚溜下炕,摸黑走到院子里。院墙不高。我屏住呼吸,听渺渺那边的动静。死寂。

只有风声。她应该已经翻墙出去了吧?快跑!快跑啊!就在这时——“嗷——!

”一声凄厉的女人尖叫,撕破了夜的死寂!那声音,像濒死的兽,从村尾缈缈家方向传来!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不是缈缈!是王婆子!紧接着,

就是王婆子杀猪般的嚎哭和叫骂:“来人啊!杀人啦!贱蹄子跑啦!赵老拐!

赵老拐你个天杀的!你给老娘滚出来!”完了!全完了!村尾的狗狂吠起来,

一盏接一盏的油灯亮起,整个野猪沟瞬间惊醒!我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

缈缈被发现了?那声尖叫……是谁?杂乱的脚步声、叫骂声、狗吠声,迅速朝村尾聚集。

赵金凤那屋的灯也亮了,传来她惊疑的咒骂:“大半夜嚎什么丧!”我僵在原地,

刺骨的冷风灌进衣领,却不及心头的寒意万分之一。缈缈……缈缈完了。而我,

处境瞬间变得极其危险。赵金凤只要去缈缈家看一眼,立刻就会怀疑到我头上!

赵老拐父子刚走不远,闻讯肯定会立刻折返!跑!必须立刻跑!现在!趁着混乱!

我转身就往院门口冲,手刚摸到冰冷的门闩——“嘭!”院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一道黑影裹着寒气冲进来,差点和我撞个满怀!我惊得魂飞魄散,借着远处隐约的火光,

看清了来人的脸。是阿南!他脸色惨白,气喘吁吁,额头上全是汗,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恐和慌乱!他不是跟他爹去“送货”了吗?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还这么快!“你……”我刚吐出一个字。阿南猛地扑上来,一把捂住我的嘴!力气大得惊人,

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和汗味!他另一只手死死箍住我的腰,

把我整个人往黑暗的柴房方向拖!“唔!”我拼命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乱抓。

恐惧和绝望淹没了我。完了,他知道我要跑!他要弄死我!柴房的门被他一脚踹开。

他把我狠狠推了进去,反手就关上了那扇破木门,插上了门栓!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别出声!”黑暗中,他抵着门板,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急促和狠厉,“想活命,就听我的!”柴房里堆满杂物,

弥漫着腐朽的干草和尘土味。黑暗浓稠得像墨,只有门缝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我被推得一个趔趄,后背撞上冰冷的柴堆,枯枝扎进皮肉。“听你的?”我喉咙发紧,

声音嘶哑,带着破罐破摔的冷笑,“听你把我关起来,等你爹回来活剥了我的皮吗?赵阿南!

”十年了,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恨意像淬了毒的针。门外,

王婆子的嚎哭和村民的喧闹越来越近,火光和人影在门缝里晃动。阿南没理会我的嘲讽,

他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狭小的空间里急促地踱了两步,猛地蹲到我面前。黑暗中,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身上。“缈缈死了。

”他声音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我脑子“嗡”的一声,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

“……怎么死的?”声音抖得不成调。“她想跑,被王婆子发现了。

拉扯的时候……”阿南顿了一下,呼吸沉重,

“她从屋后崖坎上摔下去了……头撞在石头上……”他没说下去。缈缈……死了?

那个抱着野鸡蛋,眼睛红肿叫我“姐”的缈缈?我靠着柴堆,身体一点点滑下去,

冰冷的绝望扼住了喉咙。“王婆子嚎得全村都知道了,”阿南语速飞快,

带着一种决断的狠劲,“我爹刚出村口就听见了,他让我先回来看着你!他马上就到!

”赵老拐马上就到!这个名字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我。缈缈死了,

赵老拐第一个怀疑的跑不了我!他会怎么对付我?我打了个寒颤,不敢想。“那件蓝褂子,

”阿南突然说,“是你给缈缈的?”我猛地抬头,在黑暗中瞪着他。他怎么知道?

他看见我给缈缈塞衣服了?“王婆子认出那褂子了,”阿南的声音压得更低,

像贴着我的耳朵,“是我去年穿过的!老东西一口咬定是我帮你放跑了缈缈!

”我倒抽一口冷气!那件破褂子!我本想给缈缈挡风,却成了催命符!王婆子这条毒蛇!

“我爹信了?”我的心沉到谷底。“他疑心重得像鬼!”阿南的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戾气,

“他让我回来‘看住’你,就是防着你!等他回来,王婆子再添油加醋……”他没说下去,

但意思再明白不过。赵老拐的手段,我见过。他会让我生不如死。柴房里死寂一片。

门外村民的喧闹声、王婆子的哭骂声、赵金凤尖利的询问声,像隔着一层膜,模糊不清。

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逼近。“你想怎样?”我盯着黑暗中他的轮廓,声音冷得像冰,

“把我交给你爹,表忠心?”阿南沉默了。几秒钟,却长得像一个世纪。

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在黑暗里起伏。“你恨我吧?”他突然问,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我咬紧牙关,没回答。恨?这轻飘飘的字眼,

怎么配得上这十年日日夜夜的煎熬?“恨就对了。”他自嘲地低笑一声,

那笑声里透着无尽的疲惫和……别的什么?“十年前,是我在村口望的风。”他吐出这句话,

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什么?!我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十年前?那个黄昏?

那个抱孩子崴脚的女人?原来……那个躲在树后,

看到我被拖进麻袋却没有吭声的模糊人影……是他!赵阿南!滔天的恨意瞬间冲垮了理智!

我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尖叫着扑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朝他脸上挠去!“畜生!我杀了你!

”阿南没有躲。我的指甲狠狠划过他的脸颊,黑暗中传来皮肉撕裂的轻响和一声压抑的闷哼。

温热的液体溅到我手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他抓住我疯狂挥舞的双手,死死钳住,

力气大得我动弹不得!他的脸逼近,血腥气喷在我脸上,声音却奇异地冷静下来,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听我说!向玄月!想报仇,想活命,想看着赵老拐死!

就听我的!”他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没得选!十年前没有!现在,你有!

”报仇?活命?赵老拐死?这几个字像带着魔力的钩子,瞬间钩住了我濒临崩溃的神经。

我停止了挣扎,身体僵硬,剧烈地喘息着,死死盯着黑暗中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你……到底是谁?”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门外,赵金凤尖厉的声音穿透门板:“阿南!

阿南!死哪去了?出来!王婆子闹上门了!”脚步声逼近柴房!阿南浑身一紧,

猛地松开钳制我的手,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冰凉坚硬、比鸡蛋略小的东西,塞进我手里!

“拿着!防身!别让任何人看见!”他语速快得像打枪,“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别怕!

顺着我的话往下说!一定要咬死,是我让你把破褂子给缈缈的!就说缈缈自己偷的也行!

绝不能提跑字!明白吗?”我握紧手里那冰冷硌人的东西,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冰凉坚硬的触感刺醒了我残存的理智。那是什么?没等我细想,“哐当”一声!

柴房的门栓被粗暴地拉开!赵金凤扭曲的脸和王婆子哭天抢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火光里。

“好啊!我就知道是你个丧门星搞的鬼!”王婆子指着我,目眦欲裂,“那件褂子!

就是你家阿南的!你们合伙放跑那贱蹄子!害死了她!赔我儿媳妇!赔我钱!

”赵金凤三角眼像毒针一样扎在我和阿南身上,尤其看到阿南脸上那道还在渗血的抓痕时,

脸色更是阴沉得要滴出水。“怎么回事?阿南!你脸上?谁挠的?”阿南背对着门口的光,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往前一步,挡在我身前,声音带着一种强装的镇定和平静,

却微微发颤:“娘,王婶子,吵吵什么。一件破褂子,值当闹这么大?”“破褂子?

”王婆子跳起来,“那是我家缈缈穿走的!她穿着这褂子跑了!摔死了!就是你们合伙害的!

”“王婶子,话可不能乱说!”阿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那褂子,

是我前些日子嫌破,让玄月扔了的。谁知道怎么到了缈缈手里?兴许是她自己捡去的呢?

玄月,”他突然侧过身,让开一点,露出我惨白的脸,“是不是?”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紧紧锁住我。那眼神里有警告,有命令,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恳求。

手心那个冰凉的硬物硌得生疼。我深吸一口气,迎着赵金凤和王婆子审视的目光,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着点委屈:“是……是我扔柴火堆边上,

打算烧了的……缈缈妹子……她啥时候拿走的,我真不知道……”我垂下眼,挤出两滴眼泪,

“她……她怎么就……摔死了……”这眼泪,有一半是真的为缈缈。“你放屁!

”王婆子尖叫,“哪有那么巧的事!”“够了!”阿南猛地吼了一嗓子,

把王婆子和赵金凤都震了一下。他脸上那道血痕在火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一件破衣裳,

扯不清!王婶子,你儿媳妇自己不小心摔死了,赖谁?要闹,等我爹回来,你跟他闹去!

”提到赵老拐,王婆子嚣张的气焰肉眼可见地矮了一截,眼神闪烁起来。

赵金凤也皱紧了眉头,狐疑地在阿南和我身上来回扫视。就在这时,

院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赵老拐那标志性的、带着浓浓戾气的咳嗽声!

“咳咳……嚎什么嚎!老子还没死呢!”他回来了!赵老拐高大的身影堵在院门口,

脸色铁青,手里拎着一根小孩手臂粗的柴火棒子。那双浑浊的眼睛像淬了毒,

扫过院子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像钉子一样,狠狠钉在我身上!“爹!”阿南立刻迎上去,

声音带着刻意的紧张和讨好,“您可回来了!王婶子非说缈缈的死是玄月害的,

就为了一件我扔掉的破褂子……”赵老拐没理他,一步步走进院子,柴火棒拖在地上,

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走到我面前,浓重的酒气和汗臭味扑面而来。“你,”他盯着我,

声音不高,却像毒蛇吐信,“给老子说清楚。褂子,怎么回事?缈丫头跑,跟你有没有关系?

”空气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赵金凤的狐疑,王婆子的怨毒,

阿南那隐藏在紧张下的焦急……还有赵老拐那双能看透人心的、残忍的眼睛。我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手心里那个冰凉的硬物硌得皮肉生疼。

阿南的话在我脑子里炸响——想活命,想报仇,就听我的!我抬起头,

迎上赵老拐审视的目光,强迫自己挤出更多的眼泪,

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的颤抖:“爹……我真不知道……那褂子破了个大洞,沾了血,

阿南说晦气,

……缈缈妹子……她可能是看见了……捡去穿……我真不知道她要跑啊爹……”我语无伦次,

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把一个被冤枉吓坏的小媳妇演得十足。赵老拐眯起了眼睛,

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他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沾了血?”他捕捉到了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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