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丈夫是杀人凶手后，我成了他的“完美妻子”

我丈夫在地下室杀人，用的是我最喜欢的那套野餐工具。那把切牛排的银色餐刀，

此刻正插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喉咙里。我上周才用它切过三明治。我没有尖叫。

我只是站在地下室的楼梯口，看着周寻。他背对着我，穿着我给他买的灰色羊绒衫，

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臂。他正有条不紊地将男人的尸体肢解，

动作熟练得像在处理一块顶级的神户牛肉。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

被他点燃的香薰蜡烛的气味巧妙地中和了。那是我最喜欢的白茶与姜花味，能让人放松。

此刻却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我们结婚五年。他是国内最顶尖的建筑设计师，英俊，儒雅，

温柔体贴。他会在纪念日为我设计独一无二的首饰，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为我熬红糖姜茶，

会把我随口一提的喜好记在心里。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丈夫，

也是我曾经以为的、此生最大的幸运。直到半小时前，我为了找一瓶红酒，

推开了这扇他从不让我进入的地下室的门。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慢慢地转过身，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还带着往常那种温柔的、带着歉意的微笑。

那张英俊的脸上，溅了几滴血，像落在白玫瑰花瓣上的露珠。“沁沁，

”他的声音还和往常一样，充满了磁性，“抱歉，吓到你了。本来想在你回来前处理干净的。

”我的手脚冰凉，血液像被冻住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像在擂鼓。他放下刀，朝我走过来。他每走一步，

我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血腥和香薰的、令人作呕的“香味”。我应该跑。我应该尖叫。

我应该报警。但是，我没有。在他走到我面前，想要伸手触摸我的脸时，

我做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动作。我笑了。我踮起脚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

帮他擦掉了脸颊上的那滴血，动作轻柔得像在拂去一片花瓣上的灰尘。“阿寻，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哭腔，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破土而出的兴奋，

“你……受伤了吗？”周寻的眼睛里，

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混杂着惊喜与困惑的错愕。

他准备好了一万种安抚我、控制我的说辞，却唯独没有料到这一句。我知道，从这一秒起。

游戏，开始了。2我叫苏沁，一个经营着一家小花店的普通女人。在所有人眼里，我温柔，

安静，甚至有些依赖周寻。我的人生，就是围绕着他和我的那些花花草草。

周寻喜欢这样的我。他喜欢我的“纯洁”和“无害”，像一个神，

悲悯地看着他亲手圈养在花园里的、不谙世事的羔羊。地下室的那一幕，

撕碎了我所有的伪装，也唤醒了我骨子里沉睡的东西。那天晚上，我没有再下楼。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上来。我的身体还在发抖，但我的大脑，

却前所未有的清醒。跑？报警？我脑中闪过这两个念头，随即被我自己否决。我了解周寻。

他心思缜密，控制欲极强。我们的家，就是他设计的，我毫不怀疑，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都有他留下的后门。我跑不掉。就算我报了警，以他的社会地位和人脉，

他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脱身，而等待我的，将是无法想象的、更恐怖的地狱。

我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唯一的活路，就是让他相信，我爱他，胜过一切，

包括道德和生命。凌晨三点，周寻终于从地下室上来了。他洗了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仿佛刚刚那个血腥的屠夫，只是一场噩梦。他走到我面前，

缓缓跪下，将头靠在我的膝盖上，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沁沁，”他声音沙哑，

“我不是怪物。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他开始讲述。他杀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家暴者，

把妻子活活打死，却因为证据不足而脱罪。第二个，是一个恋童癖，毁了无数个家庭。

地下室里那个，是一个网络诈骗犯，骗光了一个老人的养老金，导致老人自杀。

他称自己为“清道夫”。他说，这个城市的法律，有太多漏洞，

有太多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而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修补这些漏洞，打扫这些垃圾。

他的语气，冷静而虔A。仿佛他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我静静地听着，

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他在观察我，观察我的每一个微表情。等他说完，我抬起手，

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阿寻，”我开口，声音因为一夜未眠而有些沙哑，

却充满了心疼，“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背负这么多？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是无法掩饰的震惊。我看着他，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这不是演戏。

这是我为自己即将死去的人性，流的最后一滴眼泪。“我是你的妻子啊，”我哽咽着，

捧起他的脸，“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了，好吗？

让我……帮你。”那一刻，我在他眼中，

看到了他作为“神”的、最致命的弱点——他渴望被理解，渴望被崇拜。尤其，

是被他最爱的人。他笑了。那是一种卸下所有防备的、发自内心的、满足的笑。

他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在我耳边，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声音说：“沁沁，

你真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我也笑了。在无人看见的、他怀抱的阴影里。不，阿寻。

你才是。3我的“学徒”生涯，从学习如何完美地清理一处犯罪现场开始。第二天，

周寻就带着我，再次进入了那个地下室。地下室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了，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拉着我的手，一步步地，向我介绍他的“工作室”。

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工具，从手术刀到钢锯，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

像一个外科医生的手术室。另一面墙上，则贴满了各种照片和资料，每一个，

都对应着一个已经被他“清理”掉的“垃圾”。他像一个骄傲的艺术家，

向我展示着他的作品。“处理痕迹，最关键的是反侦察思维，”他一边说，

一边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套全新的工具，“你要想象自己是警察，你会从哪里寻找线索？

毛发，皮屑，指纹，脚印……这些都是最低级的错误。”他教我如何用特殊的化学试剂，

底分解掉血迹；如何处理掉尸体上所有可能暴露身份信息的特征；如何根据不同的作案地点，

选择最合适的抛尸方式。他的讲述，冷静，专业，条理清晰。我听得很认真，

像一个第一次上课的小学生，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脑子里。他很满意我的“天赋”。

他说，我比他想象的，要学得快得多。一周后，他给了我第一次“实习”的机会。

他带回来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头颅。女人的妆容精致，

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李娜，34岁，”周寻的声音很平静，“一个‘捞女’，

专门欺骗那些有家庭的男人的感情和钱财，至少导致了两个家庭破碎，

其中一个男主人因此跳楼自杀。”他将一把手术刀递给我：“她的牙齿里，

可能会有受害人的皮屑。把它们都拔下来，然后用氢氟酸处理掉。”我接过手术刀。

刀柄冰冷，像一条毒蛇。我的手，抖得厉害。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死亡。

周寻没有催我。他只是站在旁边，用那种审视的、带着鼓励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

这是他对我的第一次“测试”。如果我退缩了，那么我们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信任，

会瞬间崩塌。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我那间小小的花店。那些玫瑰，百合，

郁金香……我曾经最爱它们。为了让它们开得更久，

我会毫不犹豫地剪掉那些多余的、即将枯萎的枝叶。对，就是这样。我睁开眼，

眼神变得平静而专注。我不再把眼前的，看作是一个人的头颅。

它只是一件需要被处理的、带有瑕疵的“材料”。我的手，不再颤抖。我精准地，

一颗一颗地，拔掉了那三十几颗牙齿。然后，我将它们，泡进了装着氢氟酸的玻璃容器里。

做完这一切，我抬起头，看向周寻。“接下来呢？”我问，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

周寻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他走过来，捧起我的脸，重重地吻了上来。

那是一个充满了赞赏和占有欲的吻。“沁沁，”他在我耳边低语，“我就知道，你和我，

是天生一对。”是啊。天生一对的，魔鬼。4从那天起，我成了周寻最得力的“助手”。

他不再瞒着我任何事。每一次“狩猎”前，他都会把目标资料拿给我看，

像是在和我讨论一个建筑项目。他会详细地分析目标的作息规律，社交圈，以及性格弱点。

我则负责帮他完善计划。我会利用女性的直觉，帮他发现那些他作为男性可能会忽略的细节。

比如，目标女性的包里，可能会有带定位功能的口红；或者，一个看似不起眼的邻居，

可能是一个爱管闲事的“朝阳大妈”。我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他主外，

负责“执行”；我主内，负责“善后”。每次他带着“猎物”回来，

我都会第一时间准备好所有的工具和药剂。

我会帮他处理掉那些最琐碎、最容易留下痕ove的细节。我会检查他的衣服上，

是否沾上了不属于我们家的纤维；我会用镊子，把他鞋底的泥土，一点点清理干净。我做得，

甚至比他自己还要细致。我们像一对最普通的夫妻，

经营着我们这个血腥的、扭曲的“家庭事业”。白天，我们一起逛超市，看电影，

和朋友聚会。晚上，我们就在地下室里，一起处理那些“垃圾”。在这种病态的默契中，

我看到了一个更完整的周寻。他并非单纯享受杀戮。他更享受的，

是那种掌控一切的、如同上帝般的感觉。他为每一个“猎物”，都建立了一个详细的档案。

里面不仅有他们的“罪证”，还有他对他们进行的“心理侧写”。他认为，他是在替天行道，

是在执行一场场完美的、充满艺术感的审判。他有他的一套“法则”。比如，

他从不对孩子和真正的无辜者下手。他选择的目标，都是那些游走在法律边缘，

给别人带来了巨大痛苦，却又无法被制裁的人。这种扭曲的“正义感”，

是他一切行动的核心。也是他最大的，可以被利用的破绽。他对我，也越来越依赖。

他开始习惯性地，在行动前征求我的意见。他甚至会因为我的一句夸奖，而像个孩子一样，

露出满足的笑容。他爱我。这一点，我毫不怀疑。

那是一种病态的、扭曲的、将我视为他最完美“作品”的爱。他将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

都给了我。仿佛我是他那个肮脏世界里，唯一的、纯洁的光。而我，则利用这份爱，

像一株藤蔓，不动声色地，将我的根须，一点点地，缠绕上他的心脏。我开始有意无意地，

向他灌输一些我的“理念”。“阿寻，”有一次，在帮他处理掉一枚沾血的袖扣时，

我状似无意地说，“我觉得，真正的艺术，不是毁灭，而是创造。

创造一个……让所有人都看到，但又抓不到证据的，完美的谜题。”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哦？说来听听。”“比如，”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天真的微笑，“让一个该死的人，以一种最合理、最意外的方式死去。

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罪有应得，但所有的证据，都证明那只是一场意外。这，

不是比单纯的消失，更有趣吗？”周寻的眼睛，亮了。我看到，

一颗新的、更危险的、也更能为我所用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发了芽。5周寻决定，

采纳我的“建议”。他要导演一出，完美的“意外”。目标，是一个名叫王海的基金经理。

这个人，利用职务之便，操纵市场，导致上百个家庭血本无归，其中有三个人，

因为无法承受打击而自杀。但他手段高明，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一个替罪羊。他自己，

则拿着染血的钱，过着奢华的生活。周寻的计划，是利用王海酷爱飙车的爱好，

在他的车上动手脚，制造一场“意外”的车祸。“刹车系统，”周寻在地下室的白板上，

画着复杂的汽车结构图，“我会用一种特制的腐蚀液，慢慢侵蚀他的刹车油管。这种腐蚀，

非常缓慢，无法被常规检查发现。等到他开上高速，油管就会因为高压而爆裂。

”这是一个很周密的计划。但我知道，这还不够“完美”。“他每周，

都会去城郊的一家私人会所，”我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那条路，多发夹弯，

而且没有监控。但是，如果只是单纯的车祸，警察最多定性为意外。不够‘有趣’。

”我的手指，划向了另一个地方：“这个王海，有一个情妇。每次去会所，都会和她鬼混。

而且，他有严重的心脏病，一直在秘密服药。”周寻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期待。

他知道，我的“剧本”，要开始了。“我们，可以让他死于‘激情’。”我笑了，

像一个即将登台表演的魔术师，“我们可以提前，把他的心脏病药，

换成一种会和酒精产生剧烈反应的药物。然后，再想办法，让他那天晚上，喝下大量的烈酒。

”“酒精，情妇，飙车，心脏病发……所有的元素加在一起，

就是一出最完美的、无法被质疑的‘意外死亡’。警察只会觉得，

这是一个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有钱人，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我看着周寻：“最重要的是，

整个过程，我们甚至不需要出现在他身边。我们只需要，像一个幽灵一样，

拨动几个小小的齿轮。然后，静静地欣赏，他自己走向死亡的舞台。”周寻的呼吸，

变得有些急促。他被我的“剧本”，彻底吸引了。“药，我去换。”他立刻做出了决定。

“酒，我来想办法。”我微笑着说。这成了我对他的新“测试”。一个反向的测试。

我利用王海情妇的社交账号，查到了她常去的美容院。然后，

我伪装成一个被男人伤害的、满腹怨言的“怨妇”，很快就和她成了“闺蜜”。

我“不经意”地，向她透露了一个“秘密”：有一种特制的香水，会让男人情难自禁，

并且极度渴望烈酒。贪婪和愚蠢的女人，很快就上钩了。计划执行的那天晚上，我和周寻，

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一部无聊的爱情电影。午夜十二点，

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推送新闻。著名基金经理王海，于城郊高速路段，发生严重车祸，

当场死亡。据初步调查，死者体内酒精含量严重超标，并有心脏病发作迹象。

周寻关掉电视，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兴奋，有赞叹，

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深深的忌惮。他走过来，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我。他的手臂，

很有力，像铁箍一样。“沁沁，”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你真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我靠在他怀里，闭上眼。是啊。一份，

会要了你的命的，礼物。6就在我和周寻，沉浸在我们“共犯”的甜蜜和默契中时，

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病态的平衡。他叫陈默，市刑警队的一个老警察。四十多岁，

其貌不扬，穿着一件总是皱巴巴的夹克，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他负责的，是三个月前，

我们处理掉的那个“捞女”李娜的失踪案。那天下午，我正在花店里修剪玫瑰。

陈默推门进来，他身上那股属于警察的、严肃的气息，与我这一屋子的花香，格格不入。

“苏小姐，”他开门见山，“我们查到，李娜失踪前，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你的丈夫，

周寻先生。”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但我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是吗？

我先生是建筑师，可能……是工作上的联系吧。”我一边说，一边将一朵剪好的玫瑰，

插进花瓶。我的手，稳得没有一丝颤抖。“我们查过，他们没有任何工作交集，

”陈默的眼睛，像X光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反而，我们发现，周先生曾经匿名，

给李娜的某个受害人家庭，捐过一笔钱。”我心中警铃大作。周寻的“善后”，

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G。他以为的匿名，还是被警方查到了。“我先生……一向很有同情心。

”我勉强地笑着。“是啊，”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们还发现，

最近半年，本市有好几起失踪案，都和周先生，有着类似的、间接的联系。每一个失踪的人，

都恰好是那种，给别人带来了巨大伤害，却又没受到法律制裁的人。”他顿了顿，

目光变得更加锐利：“苏小姐，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我感觉自己的后背，

已经渗出了冷汗。这个陈默，远比我想象的要难缠。他已经嗅到了血腥味，并且，

把怀疑的目标，牢牢地锁定在了周寻身上。“陈警官，”我放下手中的剪刀，直视着他，

眼神里充满了作为一个妻子的、被冒犯的愤怒，“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但我相信我的丈夫。他是一个好人。”陈默没有再逼问。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留下了一张名片。“如果，你想起什么，或者……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打给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诚恳。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我一直以为，我的对手，只有周寻一个。现在我才发现，在这场赌局里，又多了一个，

精明的猎手。而我，正站在，两个猎手之间。我必须，在他发现周寻的真面目之前，

完成我的计划。甚至，我需要利用他，来加速我的计划。晚上，我把陈默来过的事，

告诉了周寻。周寻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看来，我小看他了。”他皱着眉，

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阿寻，”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恐惧和依赖，“我好害怕。他会不会……查到我们？”周寻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