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我是女帝,但我的谋臣是个妻管严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5

我叫萧明月。登基那天,血洗了太和殿。从父兄手里接过来的,不是什么锦绣江山,

而是一个烂到了根里的摊子。藩王作乱,国库空虚,朝堂上坐着的,

一半是等着看我笑话的老臣,一半是太后安***来的走狗。所有人都觉得,我这个黄毛丫头,

坐不稳这把龙椅。他们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因为沈辞。第一次在朝堂上见到沈辞,

他正以吏部侍郎的身份,上奏弹劾户部尚书贪腐。洋洋洒洒三千字,引经据典,逻辑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把户部尚书那张肥胖的脸,割得血肉模糊。我当场拍板,革职,

抄家。那一刻,我看着站在百官之中,身形清瘦却脊梁笔直的沈辞,

像看到了黑暗里唯一的光。我需要他。于是,登基第三天,我力排众议,

破格提拔沈辞为中书令,我的首席谋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野震惊。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说我被美色所惑。我不否认,沈辞确实长得好看,眉眼如画,气质如玉,

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但真正让我倚重的,是他那颗七窍玲珑心。

他为我做的第一件事,是解决北方三州的粮草危机。当时灾民遍地,藩王蠢蠢欲动,

国库里却连耗子都懒得光顾。满朝文武,束手无策,只会哭爹喊娘。我急得三天没合眼,

嘴上起了燎泡。深夜,我密诏沈辞入宫。他听完我的陈述,眉头都没皱一下,

只淡淡地说了一句:“陛下,此事不难。但此处人多口杂,非议事之地。

可否请陛**移驾臣的府邸?待臣细细为您谋划。”我愣住了。放着皇宫的议政殿不用,

要去你家?这是什么规矩?但他眼神清澈,态度坦然,不像是在耍什么花招。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我能解决一切”的脸,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2沈辞的府邸,

离皇宫不远,清雅幽静。进了书房,他屏退所有下人,亲自为我沏了一壶茶。茶香袅袅,

他却迟迟不开口。我有些急了,“沈爱卿,计将安出?”他闻言,却是指了指书房角落里,

一架绘着山水墨画的屏风,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请于此处落座。”那屏风前,

正好摆着一张软榻。我更疑惑了,但还是依言坐了过去。“陛下稍安勿躁。

”沈辞也跟着坐到我对面,这才缓缓开口,“北方三州,缺的不是粮,是运粮的钱和人。

”我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国库虽空,但京中勋贵豪门,哪个不是家财万贯?

”“朕知道,可这些人,都是盘根错节的老狐狸,想让他们吐出钱来,难于登天。

”沈辞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能让满室生春。“陛下,对付狐狸,得用猎人。对付勋贵,

得让他们自己把钱……‘献’上来。”他顿了顿,眼神不自觉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屏风,

然后才继续说道:“臣有一计,名为‘引蛇出洞,借花献佛’。”接下来的半个时辰,

他条理清晰地为我剖析了整个计划。

从如何散布“朝廷欲向勋贵征收重税以充军饷”的假消息,

引发他们恐慌;到如何安排“托儿”,带头“自愿”捐款,

换取皇商资格和免税特权;再到如何利用这笔钱,以工代赈,招募灾民修筑运河,

既解决了运粮问题,又安抚了流民。环环相扣,滴水不漏。每一步都精准地算计了人心。

我听得目瞪口呆,心中对他的敬佩,又上了一个台阶。此人,真乃国士无双!“此计甚妙!

”我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沈爱卿,有你辅佐,朕何愁大业不成!

”他却只是浅浅一笑,起身对我行礼,“为陛下分忧,乃臣之本分。”就在这时,屏风后面,

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瓷器碰撞的“叮当”声。紧接着,一个温柔的女声,

带着一丝慵懒的睡意,传了出来。“夫君,是……有客人吗?”我闻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素雅长裙的女子,揉着眼睛,从屏风后款款走出。她看起来二十出头,

长发如瀑,素面朝天,却美得让人心惊。是一种很安静的美,像月光下的白兰。

她看到我的一瞬间,明显愣住了,随即脸上飞起两抹红晕,连忙屈膝行礼。“臣妇苏晚音,

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我这才想起来,沈辞是成了亲的。他的夫人苏晚音,

是前朝一个没落书香门第的女儿,素来低调,京中鲜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没想到,

竟是这般绝色。只是……我看着沈辞。这位在朝堂上舌战群儒、面不改色的首席谋臣,

在看到自己夫人的那一刻,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他整个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瞬间从一个运筹帷幄的谋士,变成了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学生。

“晚……晚音……”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怎么醒了?不……不是让你多睡会儿吗?

”“有点吵。”苏晚音的语气很平淡,但沈辞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圣旨,立刻躬身,对着我,

一脸惶恐地说道:“陛下!时辰不早,臣……臣就不多留陛下了!具体方略,

臣明日整理成册,再呈送御前!”这逐客令下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得一头雾水,但也不好再多待。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苏晚音正慢条斯理地帮沈辞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领,嘴里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而沈辞,

则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一动不敢动。我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原来,

我这位神机妙算的首席谋臣,竟然……是个妻管严?3沈辞的计策,大获成功。不到半个月,

京中勋贵们就哭着喊着,把白花花的银子送进了国库。北方的粮草危机,迎刃而解。

我在朝堂上,狠狠地扬眉吐气了一把,也让那些老臣们,第一次见识到了我的手腕。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沈辞。我对他的倚重,与日俱增。但同时,

我也发现了他越来越多的“怪癖”。比如,他从不在宫中议事超过一个时辰,每次一到点,

就跟***着了火一样,急着下班回家。再比如,每次遇到棘手的难题,

他总会说“容臣回家细想一晚”,第二天,必定能拿出完美的解决方案。最奇怪的是,

他解决所有问题的“灵感”,似乎都来自于他家的那间书房,和他家书房里的那架屏风。

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一有大事,就换上便服,微服私访,直奔沈府。而苏晚音,

也渐渐地不再回避。每次我去,她都会安静地坐在屏风后面,或是看书,或是刺绣,

偶尔还能听到她轻声咳嗽的声音。沈辞说,他夫人身子骨弱,怕见风,

所以在屏风后熏着安神的药香。我便也没再多想。反而觉得,

在这冷冰冰的、充满了算计的京城里,他们夫妻俩的这种相处模式,透着一股难得的温馨。

沈辞是真的怕老婆。有一次,我俩正商议着如何对付朝中最大的毒瘤——盘踞在户部和兵部,

由太后扶持起来的外戚李家。聊到关键处,我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地大了一些。

“李家势大,其党羽遍布朝野,想要动他们,无异于与虎谋皮!”话音刚落,

就听屏风后传来“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沈辞的脸,瞬间就白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对着我躬身行礼。“陛下,臣……臣今日身体不适,

此事……改日再议!”说完,也不等我回话,就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屏風后面。紧接着,

我就听到他那压得极低、充满了讨好意味的声音。“晚音,你别生气,

我……我不是故意在家里喊打喊杀的……吓到你没有?”然后,

是苏晚音那依旧平淡无波的声音。“没有。只是手滑,茶杯掉了。”“我……我给你收拾!

你坐着别动!”“不用,你先跟陛下议事。”“不不不!议事哪有你重要!

陛下她……她自己坐会儿就行!”我:“……”我堂堂一国之君,在你眼里,

就是个可以“自己坐会儿”的摆设?我哭笑不得,但心里,却对那个素未谋面几次的苏晚音,

生出了一丝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把我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首席谋臣,

拿捏得如此死死的?这天,西境传来急报。盘踞在边境的犬戎部落,突然集结五万大军,

攻破了燕门关,兵锋直指中原。消息传来,举朝震动。我立刻召集百官议事,

所有人都主张立刻派兵增援。可问题是,兵从何来?将从何派?李家掌控着兵部,

京畿大营的兵权,都在他们手里。让他们出兵?无异于放虎归山,给了他们拥兵自重的机会。

可若不动京畿大营,从别处调兵,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这是一个死局。我再次深夜赶往沈府。

书房里,灯火通明。我将情况说明后,沈辞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是我第一次,

看到他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陛下,此事……确实棘手。”他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你有办法?”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臣需要时间。”又是这句话。我耐着性子,

坐在屏风前的软榻上,喝着茶,等他“回家细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书房里,

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沈辞坐在我对面,闭着眼睛,像是在入定。而屏风后面,

一如既往的安静。安静得……有些不正常。连苏晚音平日里翻动书页的声音,都没有了。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沈辞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凝重,

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我熟悉的、掌控一切的自信。“陛下,臣有办法了。”他站起身,

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地图,开始为我讲解他的计策。“犬戎此次来势汹汹,看似强大,

实则外强中干。他们倾巢而出,后方必定空虚。我们无需与他们正面交锋,只需派一支奇兵,

绕道千里,直捣他们的王庭!”“直捣王庭?”我吃了一惊,“这……这太冒险了!

且不说千里奔袭,粮草如何为继?单是犬戎王庭,就必定有重兵把守,一支奇兵,如何能破?

”沈辞微微一笑,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陛下,您忘了,犬戎王庭旁,有一条‘天狼河’。

此河上游,正是三个月前,被我们招安的黑水部族的地盘。”我愣住了。这件事,

是我三个月前,在一次和他闲聊时,随口提起的。当时黑水部向朝廷投诚,我为了安抚他们,

便将天狼河上游的草场,划给了他们。这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可沈辞,不仅记得,还把它,用在了这惊天的国策之中!“黑水部与犬戎,有世仇。

只要我们派使者,许以重利,让他们在犬戎大军出动后,在上游筑坝蓄水,

待我军兵临城下之时,便掘开堤坝……”水淹王庭!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好狠!好毒!

好绝的计策!这一计,不仅能以最小的代价,解燕门关之围,更能彻底覆灭犬戎,一劳永逸!

我看着沈辞,心中除了敬佩,还多了一丝……畏惧。这个男人的心思,到底有多深沉?

连我随口一句的闲聊,都能被他当成棋子,布下如此大的一个局?我压下心中的震惊,

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朕立刻派人……”“不急。”沈辞却打断了我,“此事,

还需一人配合。”“谁?”“兵部尚书,李岩。”我皱起了眉,“李家的人?让他们去?

朕信不过。”“就是要他们去。”沈辞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陛下,这支奇兵,

是去送死的。也是去……送功劳的。”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让李家的人,

带着京畿大营的精锐,去执行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赢了,功劳是朝廷的,

他们也折损了大半实力。输了,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削了他们的兵权。无论输赢,

我都是最大的赢家!我看着沈辞,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这个男人,不仅算计了敌人,

连自己人,都算计得明明白白。太可怕了。我走出沈府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冷风吹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因为我的内心,

正被一股巨大的、名为“怀疑”的火焰,灼烧着。沈辞的计策,太完美了。

完美得……不像是他一个人能想出来的。尤其是“黑水部”那一步棋,

简直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他……是怎么知道,我对李家早有忌惮,

并且一定会同意这个“一石二鸟”之计的?他又是怎么知道,黑水部那个刚刚投诚的小部族,

会愿意为了朝廷,冒这么大的风险?这一切,都像是……有人提前看过了剧本。我忽然想起,

每次议事,他都会不自觉地,瞥向那架屏风。我忽然想起,每次陷入僵局,

只要在屏风前坐一会儿,他就会文思泉涌。那屏风后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大胆的、近乎荒谬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疯狂地滋生。4接下来的几天,我心神不宁。

一方面,我按照沈辞的计策,派了李岩的侄子李闯,率领三万京畿大营的精锐,

组成奇袭部队,秘密出关,直奔犬戎王庭。朝堂上,李家的人弹冠相庆,

以为我这是在向他们示好,一个个得意忘形。而我,则每天都在等待着西境的战报,

和……一个解开我心中疑惑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我借口商议南方的漕运改革,

再次来到了沈府。还是那间书房,还是那架屏風。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沈辞依旧是那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为我分析着漕运的利弊。苏晚音依旧安静地待在屏风后面,

偶尔能听到她翻动书页的“沙沙”声。我心不在焉地听着,眼神却死死地锁定了那架屏风。

这一次,我看得格外仔细。那是一架十二扇的紫檀木屏风,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山水楼阁,

做工考究,一看就价值不菲。屏风的底部,离地面有大概一寸的缝隙。如果有人在后面,

理论上,是可以看到脚的。但我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苏晚音的坐姿,

显然经过精心的调整,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观察角度。“陛下?陛下?”沈辞的声音,

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回过神,发现他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啊……哦,你继续说。

”我掩饰道。“陛下似乎心有旁骛?”沈辞问道。“没什么。”我摆了摆手,忽然话锋一转,

“对了,沈爱卿,朕看你这架屏风,甚是雅致。不知是何处的工匠所制?

朕也想在宫里添置一架。”沈辞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回陛下,此乃臣岳父大人的遗物,

并非凡品,怕是早已寻不到同样的工匠了。”“哦?令岳丈也是位雅人?

”“先岳父曾是前朝的太傅,酷爱书画。”沈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尊敬。

前朝太傅……苏家?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忽然想起来,前朝末年,确实有一位姓苏的太傅,

因为卷入党争,被满门抄斩。据说,只有一位年幼的女儿,因为当时寄养在乡下外祖家,

才侥幸逃过一劫。难道……我看着屏风,眼神变得愈发深邃。

如果苏晚音是那位苏太傅的女儿,那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名门之后,饱读诗书,

胸有丘壑……这,才更符合一个“幕后高人”的形象。而沈辞,虽然也算有才,但出身寒门,

见识和格局,终究是有限的。难道,真正为我出谋划策的,不是他?

而是……屏风后的那个女人?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遏制不住。我越想越觉得可能。

我需要一个证据。一个无可辩驳的证据。结束议事后,我假装起身要走。在经过那架屏风时,

我的手,看似无意地,拂过袖口。一枚小巧的、刻着龙纹的玉佩,悄无声息地,

从我的袖子里滑落,掉在了屏风脚下的地毯上。那是我贴身佩戴之物,整个皇宫,人尽皆知。

“时辰不早,朕就先回宫了。”我像没事人一样,对沈辞说道。“恭送陛下。”我走出沈府,

却没有立刻回宫。而是在街角的茶楼里,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静静地等待着。同时,

我早已安排好的暗卫,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沈府的后院,像一只壁虎,

贴在了书房外的墙壁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一个时辰后,

暗卫回来了。他单膝跪在我面前,低声回报。“陛下,您走后,书房里,沈大人和他的夫人,

有过一段对话。”“说什么了?”我急切地问道。“沈大人说:‘晚音,今天好险,

陛下好像对屏风起了疑心。’他夫人回道:‘无妨,她只是初步怀疑,没有证据。

’”我的心,猛地一沉。“然后呢?”“然后,沈夫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卑职看到……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了您遗落的那枚玉佩。”“她……她有什么反应?

”暗卫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她……她把玉佩拿在手里,反复地摩挲、把玩。

那手法……很奇怪,不像是寻常女子赏玩饰物,倒像是在……在掂量一件兵器。”掂量兵器?

我愣住了。“卑职还听到,沈大人问他夫人:‘这玉佩怎么办?要不要赶紧给陛下送回去?

’他夫人却笑了笑,说:‘不急,送回去,反而显得我们心虚。就放在这里,等她自己来拿。

这也是一步棋。’”一步棋……好一个一步棋!我的手,猛地握紧了茶杯。几乎可以肯定了。

那个女人,有问题!她不仅在听我们议事,甚至,她连我的反应,都算计在内!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透明人,所有的心思,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这种感觉,让我既愤怒,

又……兴奋。我萧明月长这么大,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苏晚音……你到底,

是个什么样的人?5. 屏风后面,好像不止一个人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去沈府。

我在等。等一个摊牌的机会。西境的战报,如同雪花一般,每天都会准时送到我的御案上。

李闯率领的奇袭部队,已经成功绕过了犬戎的主力,正以惊人的速度,

向着他们的王庭急行军。一切,都在按照那个“剧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朝堂上,

也因为李家的兵权外调,出现了一丝微妙的权力真空。我趁此机会,

迅速提拔了一批寒门出身的官员,安插在户部和兵部的要害位置。

虽然还无法彻底撼动李家的根基,但至少,我在这两个最重要的部门里,

钉下了属于我自己的钉子。我知道,这一切,都在那个女人的算计之中。

她不仅为我谋划了战局,连朝堂的格局,都替我考虑到了。她到底想做什么?辅佐我,

成为一代明君?还是……想借我之手,为当年的苏家,报仇雪恨?我猜不透。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很不好。我必须要把主动权,重新夺回到自己手里。于是,

我决定,再试她一试。我拟了一道假的圣旨,内容是“鉴于西境战事吃紧,为防万一,

命驻守南境的镇南王,即刻率兵北上,驰援京师”。镇南王是我的皇叔,手握十万重兵,

是我父皇留给我,用以制衡太后和李家的最后一张底牌。让他率兵回京,无异于引狼入室,

自毁长城。这是一个臭到不能再臭的昏招。我把这道假圣旨,密封在锦盒里,

然后召见了沈辞。“沈爱卿,这是朕的密诏。”我将锦盒递给他,一脸凝重地说道,

“西境战事,朕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今晚,就带着这道密诏,亲自去一趟南境,面见镇南王。

”沈辞接过锦盒,脸上露出了明显的错愕。“陛下,这……为何如此突然?”“军情如火,

事不宜迟。”我摆出一副“朕意已决”的架势,“你休要多问,即刻启程。

”“可是……”沈辞还想说什么。“没有可是!”我加重了语气,“这是命令!

”沈辞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犹豫。最终,他还是躬身领命。“臣……遵旨。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晚音,我倒要看看,这一次,

你还坐得住吗?我没有回宫。而是换上了一身太监的衣服,悄悄地,潜伏在了沈府的附近。

夜色,渐渐深了。沈府里,灯火通明。我看到沈辞行色匆匆地回了府,直奔书房。紧接着,

书房的灯,就亮了起来。我屏住呼吸,施展轻功,如同狸猫一般,悄无声-息地,

跃上了书房的屋顶,揭开了一片瓦。屋子里,沈辞正拿着那个锦盒,在房间里焦急地踱步,

嘴里念念有词。“这可怎么办?陛下这道旨意,简直是胡闹!镇南王要是带兵进了京,

那还不是第二个李家?不……比李家更可怕!”“不行,我必须得劝劝陛下……”他一边说,

一边就要往外走。就在这时,屏风后面,终于传来了那个我期待已久的声音。“站住。

”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沈辞的脚步,瞬间就停住了。他转过身,

对着屏风,一脸苦涩地说道:“晚音,你都听到了?陛下她……她这是要自毁长城啊!

”屏风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她不是要自毁长城。”苏晚音的声音,缓缓响起,

“她是在……试你。”沈辞愣住了,“试我?”“你以为,

她真的不知道调镇南王回京的后果吗?”苏晚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

“她比谁都清楚。她之所以下这道旨意,就是想看看,你会怎么做。

”“如果我真的拿着圣旨去了南境,那我在她心里,

就只是一个没有脑子、只会听命行事的奴才。”“如果我抗旨不尊,

那她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治我的罪。”沈辞听得冷汗都下来了,“那……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不用办。”苏晚音说道,“你今晚,就在府里,哪也别去。明天一早,就进宫,

把锦盒原封不动地还给她。然后告诉她,‘臣以为,此计不妥,请陛下三思’。

”“就……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苏晚音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她要的,

不是一个答案,而是一个态度。一个……敢于对她说‘不’的态度。”屋顶上,

我听着这一切,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居然连我的心思,都猜得一清二楚!

她把我布下的这个局,看得明明白白!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就在我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时候,

我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了第三个人的声音。那是一个苍老的、沙哑的声音,

带着一丝恭敬。“小姐,都准备好了。”小姐?屋子里还有别人?我连忙凝神,

透过瓦片的缝隙,向里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不知何时,

出现在了屏风的另一侧。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套……夜行衣,

和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剑。我瞳孔猛地一缩!这是要干什么?

只听苏晚音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对那个老妇人说道:“福妈,今晚,

我要亲自去一趟李府。”沈辞大惊失色,“晚音!你要做什么?!太危险了!”“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苏晚音的声音,冷得像冰,“李家在朝中的势力,已经盘根错节。

光靠陛下在朝堂上敲打,是没用的。必须得……来一剂猛药。”“什么猛药?

”苏晚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夫君,你可知,为何李家能屹立三朝不倒?

”“因为……他们手握兵权,而且,深得太后信赖。”“这只是其一。”苏晚音冷笑一声,

“更重要的是,他们手里,握着一样东西。”“一样……能让所有官员,都闭嘴的东西。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杀意。“一本账本。”6. 这天下,是咱们娘俩的账本?

屋顶上的我,心头剧震。什么账本,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只听屋子里,

沈辞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苏晚音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

缓缓响起:“一本记录了满朝文武,从三品以上大员,到七品县令,近十年来,

所有贪腐、受贿、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证据的账本。”沈辞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可能?李家……他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因为,整个大夏朝最大的贪官,

不是户部尚书,也不是兵部尚书。”苏晚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而是那个,坐在凤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