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暴雨夜的秒数跳动林舟的左手腕抵在急诊室冰冷的玻璃门上，淡蓝色荧光在皮肤下明灭，
清晰地显示着：剩余寿命：3***天23小时58分17秒。每跳一下，秒数就减一，
像倒计时的炸弹，炸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林先生，您爱人的抢救费还差两万，
再不缴就要停药了。”护士的声音像冰锥，扎进他混沌的脑子。他摸出手机，
余额186.7元的数字，
和手腕上飞速减少的寿命重叠在一起——作为帮人规划日程的时间管理者，
他算得清客户的每分每秒，却算不清自己的命还能换多少钱。暴雨砸在玻璃上，
模糊了窗外的霓虹。林舟攥着手机冲进雨里，通讯录翻到“张启明”的名字时，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撕裂雨幕。他抬头，看见一辆货车撞飞了电动车，骑车的女孩倒在血泊里，
手腕上的银镯子断成两截，而那截***的手腕上，
竟浮着和他一样的荧光数字：剩余寿命：15年23天41小时19分03秒。林舟冲过去，
双手刚托住女孩的胳膊，左手腕突然传来灼热感。他低头，
瞳孔骤缩——自己的寿命数字竟停住了，下一秒，
秒数开始反向跳动：365天00小时00分05秒。再看女孩的手腕，
她的秒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每少1秒，林舟的手腕就多1秒。
“原来能换……”林舟的心脏狂跳。
他盯着女孩手腕上“15年23天41小时18分50秒”的数字，
右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串荧光。瞬间，
女孩的秒数跳成“15年22天41小时18分50秒”，而林舟的手腕上，
数字变成了374天23小时59分59秒——整整多了10天。女孩的呼吸平稳了些，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林舟慌乱地收回手，抹去脸上的雨水，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他不知道，这10天寿命的交易，不仅救了妻子，更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从此，
他眼里的世界，只剩手腕上不断跳动的分秒。
2 精确到秒的第一单交易妻子脱离危险的第二天，林舟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左手腕的数字稳定在374天23小时15分08秒。他反复摩挲着那片皮肤，
指尖能感受到秒数跳动的微弱震动——这是属于“时间商人”的感知，也是他活下去的资本。
手机响了，是张启明。“小林，上次你说能‘多挤点时间’，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几天总觉得浑身没劲儿，手腕上还偶尔能看到光。”林舟心里一紧，
张启明竟能隐约感知到寿命数字？他立刻约对方在茶馆见面，
提前准备好纸质契约——上面明确写着“单次交易不超过目标总寿命的30%，
每次转移需扣除1%本源时间作为手续费，精确到秒”。张启明坐在对面，
左手腕下意识地搭在桌上。林舟扫过去，
瞬间看清那串数字：剩余寿命：28年6个月12天07小时32分45秒。“张总，
您的基础寿命还有28年多，我可以帮您‘储备’时间，但您得先抵押5年寿命当定金，
精确到秒就是1826天00小时00分00秒。”“5年？还精确到秒？”张启明皱起眉，
“你别是骗我吧？”林舟伸出左手，让自己的寿命数字显出来：“我现在有374天，
要是骗您，我这374天就归您。”他顿了顿，指尖碰了碰张启明的手腕，“您看，
您的秒数还在跳，每多等一秒，您就少一秒。”张启明盯着自己手腕上若隐若现的荧光，
最终咬了咬牙：“行，我签！但我要先看到效果。”林舟接过契约，
右手按住张启明的左手腕，集中注意力默念“转移5年”。
6个月12天07小时32分45秒”跳到“23年6个月12天07小时32分45秒”，
26天-18天22小时15分08秒1%手续费=2182天01小时00分00秒。
“您现在试试，有没有觉得力气多了点？”林舟收回手。张启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
又捶了捶腰：“还真不酸了！之前爬两层楼就喘，现在居然觉得能跑两圈！
”林舟把契约折好，放进包里：“这是第一笔，后续您要是还想交易，随时联系我。记住，
契约里写了，72小时内您要是出意外，我会把时间还回去，精确到秒。”走出茶馆，
阳光照在手腕上，林舟能清晰地感受到秒数跳动的节奏。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他的生意不再是规划时间，而是买卖生命——每一秒，都可能是别人的余生。
3 病毒商人的“转接生意”陈立的右手腕抵在患者的脉搏上，
指尖传来细微的震动——不是脉搏的跳动，而是病毒在血管里流动的触感。
他盯着患者手腕上的红斑，心里清楚，这是梅毒晚期的症状，按正常治疗，
患者最多还能活3个月。“李总，您这病……不太好治。”陈立收回手，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有个‘特殊疗法’，能把病毒‘转走’，就是有点贵。
”患者李建眼睛一亮：“多少钱？只要能治好，多少钱我都给！”陈立的指尖在桌下攥紧，
他想起上周第一次“转接”病毒的场景——帮一个富商转走流感，对方给了5万，
他却发了三天高烧，像是自己也感染了一样。后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能像“中转站”，
把别人的病毒接到自己身上，再转嫁给其他人。“50万，一次性付清。”陈立报出价格，
心里却在发抖——这次要转的是梅毒，比流感危险得多。李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当晚，
陈立带着医药箱，来到约定的废弃仓库。仓库里绑着一个流浪汉，嘴里塞着布，
眼神里满是恐惧。“把他的衣服解开，露出手腕。”陈立的声音沙哑，
他不敢看流浪汉的眼睛。李建解开流浪汉的绳子，按住他的手腕。陈立深吸一口气，
右手按住李建的手腕，左手按住流浪汉的手腕。两秒后，他的右手传来灼热感，
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爬——梅毒病毒正从李建身上，通过他的手，转到流浪汉身上。
“好了。”陈立收回手，转身就要走。李建却叫住他：“陈医生，还有个事。
我有个竞争对手，叫张启明，你能不能……帮我把一种‘厉害点’的病毒，转给他？
事成之后，我给你200万。”陈立的脚步顿住。200万，
足够他女儿萌萌做骨髓移植的手术费了。他想起萌萌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爸爸，
我想活下去”，心里的防线瞬间崩塌。“什么病毒？”“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是新型冠状病毒，传染性强，还不容易查出来。”李建递过来一个针管，
“你只要想办法碰到张启明的手腕，把病毒转给他就行。”陈立接过针管，指尖冰凉。
他看着针管里透明的液体，
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变成了杀人的工具——他不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而是靠转接病毒赚钱的恶魔。“我知道了。”陈立把针管放进医药箱，转身走出仓库。
夜色里，他的右手腕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他：每一次转接，都是在把自己推向深渊，
而这一次，他要对付的，是那个叫张启明的男人——也是林舟的客户。
4 秒数异常的预警林舟在茶馆见到张启明时，
第一时间注意到对方手腕的异常——那串本该稳定跳动的荧光数字，
竟出现了0.5秒的卡顿，紧接着秒数减少的速度明显变快，从每秒减1，
变成了每秒减1.2。“张总，您最近接触过什么人吗？”林舟按住张启明的手腕，
眉头拧紧。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张启明的生命流逝里掺了“杂质”，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加速消耗他的寿命，“您的秒数不对劲，比上次见面时少得快了。
”张启明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不耐烦：“能有什么人？无非是谈生意、见客户。对了，
昨天有个医生来找过我，说是李建介绍的，给我测了个‘健康指标’，碰过我的手腕。
”“医生？叫什么名字？”林舟的心跳骤然加快。
他想起自己手腕上的数字——每次转移时间时，秒数只会按固定规则增减，
从不会出现这种无规律的加速，这背后一定有问题。“好像叫陈立，社区医院的。
”张启明回忆道，“他说我有点‘亚健康’，还让我多注意休息，没什么特别的啊。
”林舟没再多问，送走张启明后，立刻让林默查陈立的资料。半小时后，
林默的消息发了过来：“陈立，38岁，社区医生，女儿患白血病急需手术费，
最近三个月有五笔大额现金入账，来源不明。另外，李建上周找过他，
两人在废弃仓库见过面。”“废弃仓库？”林舟盯着屏幕，左手腕的数字突然闪了闪，
跳成2181天23小时59分58秒——比正常跳动少了2秒。他突然意识到，
张启明的秒数异常，很可能和陈立有关，而陈立背后的李建，
说不定早就盯上了张启明的寿命。当晚，林舟悄悄去了陈立所在的社区医院。
他躲在走廊拐角，看到陈立正在给一个患者看病，右手腕在患者手腕上停留了超过10秒。
就在接触的瞬间，林舟清晰地看到，患者手腕上的红斑像是某种病毒症状突然变淡，
而陈立的右手腕上，竟闪过一丝极淡的黑色微光——那不是寿命数字，更像是病毒的痕迹。
“原来他能转接病毒。”林舟的后背冒起冷汗。
他终于明白张启明秒数加速减少的原因——陈立把病毒转到了张启明身上，
病毒在消耗张启明的生命，所以他的寿命秒数才会异常。林舟刚要离开，
就看到陈立拿着一个针管，走进了卫生间。他悄悄跟过去，听到陈立在打电话：“李总，
张启明那边已经搞定了，病毒应该开始发作了……手术费什么时候给我？
我女儿还等着钱救命……”挂了电话，陈立对着镜子，右手腕的黑色微光越来越明显，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林舟看着这一幕，
心里五味杂陈——陈立是个父亲，却用害人的方式救自己的女儿；而自己，
是个“时间商人”，却要阻止他继续害人。林舟转身离开医院，左手腕的数字还在稳定跳动，
但他知道，一场关于时间和病毒的较量，已经开始了。他必须在张启明的寿命被病毒耗光前，
找到陈立，把病毒转回去——精确到秒，不能让任何人再失去生命。
5 病毒与时间的第一次碰撞林舟找到陈立时，他正在医院的楼梯间抽烟，
右手腕的黑色微光已经蔓延到了小臂，看起来触目惊心。“陈医生，我们谈谈。
”林舟站在楼梯口，挡住了他的去路。陈立看到林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手里的烟掉在地上：“你是谁？想干什么？”“我是张启明的‘时间顾问’。
”林舟伸出左手，让“2181天23小时55分30秒”的荧光数字亮起来，
“我知道你把病毒转到了张启明身上，也知道你女儿需要手术费。但你这样做，
是在杀人——张启明的寿命秒数正在加速减少，再这样下去，他活不过一周。
”陈立的身体晃了晃，靠在墙上：“我没办法……我女儿快死了，只有李建能给我钱。
我只能帮他转病毒，不然萌萌就没救了。”“转病毒能救你女儿，却会害死张启明，
还有那些被你当‘病毒容器’的流浪汉。”林舟往前走了一步，“你是医生，
救死扶伤是你的职责，不是吗？”“职责？”陈立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绝望，
“职责能当手术费吗？能让我女儿活下来吗？我试过了，我到处借钱，求遍了所有人，
可没人帮我！只有李建，他能给我钱，只要我帮他转病毒！”林舟沉默了。
他想起自己当初为了救妻子，第一次转移女孩的寿命时的心情——那种绝望和无奈，
他比谁都清楚。“我可以帮你。”林舟突然开口，“我能转移时间，也能帮你女儿延长寿命，
精确到秒。但你得把张启明身上的病毒转回来，还得告诉李建，你不会再帮他做事了。
”陈立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林舟：“你……你真能帮我女儿延长寿命？”“我能。
”林舟抬起左手，手腕上的数字清晰可见，“但我有条件：第一，
立刻把张启明身上的病毒转走，不能再让他的寿命秒数异常减少；第二，
以后不准再转接任何病毒，不管给谁；第三，帮我指认李建，让他不能再害其他人。
”陈立盯着林舟的手腕，又想起女儿萌萌的样子，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但我只能把病毒转回到我自己身上，我找不到其他‘容器’了。
”两人约定当晚在张启明家见面。当陈立的右手碰到张启明的手腕时，
手腕——张启明的寿命数字从“23年6个月10天02小时15分08秒”开始稳定跳动，
不再加速减少；而陈立的右手腕上，黑色微光越来越浓，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
“好了……病毒转回来了。”陈立收回手，剧烈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竟咳出了血。
林舟扶住他，看到他手腕上的黑色微光正在慢慢吞噬他的寿命数字——陈立自己的寿命，
正在被病毒快速消耗。“你怎么样？”林舟问道。陈立摇了摇头，
虚弱地说：“没事……这是我应得的。只要能救萌萌，我就算少活几年，也值了。
”林舟看着陈立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手腕上的时间。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左手，
按住陈立的手腕：“我帮你延长10年寿命，精确到秒。就当……是我帮你赎罪。
”随着林舟的心念一动，
个月05天10小时22分15秒”跳到“28年03个月05天10小时22分15秒”，
而林舟自己的手腕上，
650天10年-36.5天1%手续费= -1504天22小时04分30秒。
“你……你怎么把自己的时间转给我了？”陈立愣住了，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我害了你客户，你还帮我……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些被我害的人。”林舟收回手，
手腕上的荧光数字因为负数而变成了红色：“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只是想告诉你，
不管有多难，都不能用害人的方式解决问题。时间可以交易，但生命不能重来，
每一秒都值得珍惜。”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踹开，李建带着几个打手冲了进来：“陈立，
你敢背叛我？还有你，林舟，敢坏我的好事，我看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林舟看着李建，
左手腕的红色数字还在跳动。他知道，这场关于时间和病毒的较量，还没结束。但这一次，
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失去生命——每一秒，都要抢回来。
6 负数寿命的反噬与反击李建的打手扑过来时，
林舟左手腕的红色数字还在跳动：-1504天22小时03分17秒。
负数寿命带来的眩晕感阵阵袭来，他扶着墙站稳，看着陈立被两个打手按在地上，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不能让李建再伤害任何人。“把他们俩都带走，扔到废弃仓库去！
”李建踢了踢地上的陈立，眼神狠戾，“陈立，你敢把病毒转回来，还想跟林舟联手？
我看你女儿的手术费，这辈子都别想拿到！”陈立挣扎着抬头，
嘴角挂着血：“你别想伤害萌萌！我已经把你做的事告诉警察了，他们很快就会来抓你！
”李建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警察？等他们找到这里，你们早就变成两具尸体了！
”他挥了挥手，打手们架起林舟和陈立，就往门外拖。林舟被架着走，
左手腕的红色数字越来越亮，像是在警告他——负数寿命的反噬很快就要来了。
他突然想起赵峰，那个前武警特战队员，上周刚签了契约，
成为“长生俱乐部”的第一个“时卫”。他趁打手不注意，悄悄摸出手机，
按了提前设置好的紧急呼叫键——这是他和赵峰约定的信号，只要按下，
赵峰就会立刻定位他的位置。“你们放开他！有什么事冲我来！”陈立突然用力挣脱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