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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9
第1章 1我是最抢手的命契师,天生一副能续命的阴阳身。

那些快死的权贵们排着队找我,只要跟我睡一回,阎王手里都能抢回半条命。

可我偏偏谁都不理,唯独爱惨了谢临渊,一次又一次为他逆天改命。

第一次,谢临渊跟初恋吵架后,在暴雨夜开车冲进了河里。

我赶到医院时他很虚弱,我褪去衣衫爬上了病床。

清醒后他攥着我的手说:“不会再有下一次。”

第二次,他在300米高空解开安全绳,只为博初恋一笑。

濒死之际我救回他,他哭着对我说,“这是最后一次。”

直到第十次,停尸间的灯光惨白。

秘书面无表情地推开门:“阮小姐,谢少在里面等您。”

“这次是为了什么?”“林小姐说想看奇迹,于是拿了毒酒给谢少喝,他二话不说就喝了。”

1.“这都第十次了吧,每一次谢少为了林小姐赴汤蹈火,阮清月都像个哈巴狗一样赶过来救他的命。”

“是啊,在这种地方跟死人做,她还真是不嫌晦气。”

停尸间外,谢临渊的秘书与助理调侃着。

我麻木的在刚死去的谢临渊身上起伏,直到“咚咚”的声音传来,他的心脏又重新开始跳动。

结束一切后,我面如死灰般的走出停尸间。

临走时,他的迷迷糊糊的喊着:“清月,别走。”

听着他的声音,恍惚间我想起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当时的我还是个在街头摆摊算命的小丫头,谢临渊也不过是个被家族放逐的私生子。

记得他第一次蹲在我的卦摊前,雨水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淌,他却笑着说:“小姑娘,给我算算什么时候能遇到贵人?”后来啊,我们挤在漏雨的阁楼里分食一碗阳春面,他总把唯一的荷包蛋夹到我碗里。

冬夜里我手脚冰凉,他就把我的脚捂在怀里,说:“清月,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买最暖和的外套。”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他被谢家寻回那天,也是林雨柔回国那天,那个他青梅竹马的初恋,那个曾经抛弃他的千金小姐。

我永远记得那天他接到电话时突然亮起来的眼睛,像死灰里迸出的火星。

“清月,雨柔她,回来了。”

他当时握着我的手在发抖,却不是因为冷。

我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背影,手里还攥着刚给他求来的平安符。

后来我一次又一次,看着他为林雨柔赴汤蹈火。

我站在急救室外的次数,比站在他家门口等的次数还要多。

直到今天,终于心死了。

我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谢临渊踉跄着从停尸间冲出来,脸上还带着死而复生的苍白。

他伸手想接住我倒下的身体,却在碰到我之前被秘书拦住。

“少爷,林小姐的生日宴已经开始了,所有人都在等您。”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眼底闪过纠结。

最终他收回手,转头对匆匆赶来的医护人员说:“照顾好她。”

我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那个漏雨的阁楼里,他捧着我的脸说:“清月,这辈子我绝不会让你等。”

真可笑啊,这句诺言从来没有成真过。

2一连八天,各种医学专家进进出出,又摇头叹气离开。

这期间谢临渊再没来过。

护士们总聚在我病房门口谈论八卦,她们说,林雨柔生日满城都被谢临渊洒满了鲜花,他甚至还包下了迪士尼,当众求婚。

说他为了林雨柔以身涉险十次,最后都奇迹生还,整个医院上下都在感叹谢少对林小姐的深情。

听到这,我的心仿佛被一根生锈的铁丝捆住,疼到麻木。

以前住阁楼的时候,他也会捧着一个小小的蛋糕,满眼星光的告诉我以后要在迪士尼和我求婚。

那时候的蛋糕只有巴掌大,奶油都化了,可我们分着吃的时候,甜得让人想掉眼泪。

我天真地以为,这就是爱情最纯粹的模样。

可现在我才明白,他哪里是爱我。

他爱的不过是那个为他付出一切的阮清月,那个随叫随到的命契师。

我自嘲一笑,转头却见谢临渊出现在病房门口。

他进来看见我脸色惨白,立刻红了眼眶,愤怒的喊:“医生?人呢?为什么清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谢少,阮小姐的病......很特殊,我们查不出病因,实在无能为力......”我闭上眼,不再看他。

都已经向林雨柔求婚了,又何必在我这儿假惺惺地演戏?谢临渊眉头紧锁,显然不信这套说辞。

就在这时,他的秘书小心翼翼地开口:“少爷,雨柔小姐说,阮小姐一直闷在医院里,对身体不好,不如带她去山上疗养院,呼吸新鲜空气,说不定身体就好了。”

谢临渊沉默片刻,竟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我,语气放软:“清月,雨柔说得对,山上空气好,我带你那边住?”我缓缓睁开眼,呼吸新鲜空气?林雨柔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的死活了?海市只有一座山,云雾山。

但这座山里有瘴气,普通人最多中毒,但对命契师而言,这会致命。

以前我跟谢临渊说过这个秘辛,他不可能不知道。

“你确定要我去吗?”我打断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冷得像冰。

“我的病,不是换个地方就能好的。”

谢临渊怔住,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攥紧了拳头,低声道:“清月,雨柔她也是一番好意,你不要拒绝了。”

我不再言语,他伸手想摸一摸我的头发,我偏去一侧躲过,现在只觉得他虚伪又恶心。

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谢临渊神色一变。

3“谢少,不好了。

林小姐突然晕过去了!”他脚步一顿,脸上浮现出不忍。

随后又转身吩咐秘书:“推轮椅来,把清月带着吧。”

车子一路往云雾山的山顶开去,越临近山顶瘴气越浓重。

我靠在轮椅里,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到了。”

秘书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山顶矗立着一座纯白色的欧式建筑,推轮椅的护士见我打量着这座建筑,语气里带着炫耀:“这是谢少特意为林小姐建的疗养院,光净化系统就花了三千万。”

我喘了口气,“林雨柔为什么要住疗养院?”护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她压低声音,“林小姐得了很严重的血液病,十年前就去国外治疗了,最近才好转回国。

谁知道今天突然又恶化了。”

我握紧了拳头,十年前,正好是谢临渊遇到我的时间点。

病房门被推开时,我闻到了浓重的消毒水味。

谢临渊站在病床边,身旁围着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穿着道袍的老者。

“谢少!”道士激动地扯着谢临渊的袖子,“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命契师?”谢临渊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我枯槁的面容时闪过一丝迟疑。

道士兴奋地搓着手:“太好了!只要用命契师的心头血做引,配合我的换血大法保证林小姐痊愈!”我的指甲深深掐进轮椅扶手。

换血,在这充满瘴气的云雾山顶。

分明,是要我的命。

谢临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比谁都清楚,这十年来每次救他,我都会虚弱一分。

如今的我就像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临渊......”病床上传来虚弱的呼唤。

林雨柔惨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珠,“我好疼。”

这声***像按下某个开关,谢临渊眼中的犹豫瞬间消散。

他对医生挥了挥手,准备让他们开始动手。

“清月,你救过我那么多回,一定不忍心对雨柔见死不救的对吧!”“你放心只要换个血一切就结束了。”

坊间传言,命契师不光可以续命,血液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但我们一生只能与一人缔结命契,救一人性命。

若强行续命他人,轻则折损阳寿,重则魂飞魄散。

可如今他想用我的命去换他初恋的命。

4“谢临渊,你知道这么做我会死吗?知道了还想让我救她?”我咬着牙,忍住眼里翻涌的泪水,看着他。

谢临渊的背影僵了一瞬,他转向我时,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决绝:“清月,就这一次。”

我忽然笑出了声,真的好假!道士贪婪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命契师的心头血最有效,只要三碗。”

我忍着痛,挥开了道士的剑,死死护住自己。

谢临渊脸色沉了下来。

他接过道士手中的剑,直接向我胸口刺来。

“雨柔都已经快死了,只是要你三碗血而已,你居然都不肯救?”“你怎么变得这么狠心?”他的力道大的要将我刺穿。

我忍着剧痛,看着林雨柔得意的样子,眼底压抑不住对他们的恨意。

心头血放结束时,我已经虚弱得连坐都坐不稳。

再醒来,谢临渊已经不见了。

护士粗鲁地拽着我的轮椅往前推。

林雨柔坐在窗前,打量着我笑了笑。

“你知道十年前,临渊为什么会去找你吗?”“因为他为了治好我的病,一步一磕头爬完了龙虎山9999级台阶。”

“道士告诉他下山找到一个算命的命契师,救他十次,第十一次的心头血可以治好我的病。”

“他从来都不爱你。”

我的喉咙里涌上腥甜。

原来那些雨夜初遇,阁楼相依,全都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说着,她漫不经心的掏出一个平安符。

我死死盯着那个绣着“阮”字的平安符,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我亲手绣给妹妹的护身符。

命契师稀少,太多人觊觎我们,为了生存,我们分别生活在不同的城市。

“你们把我妹妹怎么了!”林雨柔走近,长长的护甲刺进我的肉里。

“哦?看来临渊没告诉你啊。”

“也没什么,在挑中你之前,先选了你妹。

不过她命太贱,还没等到给我换血,人就不行了,你知道临死前她说了什么吗?她一直在叫姐姐救我哦。”

“你妹是活生生被放血放死的,老道士为了起效,还在她身上扎了五百多个放血的洞眼。

真可怜啊。”

林雨柔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仿佛在说什么没用的垃圾。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推开后面的护士,一把朝她扑了过去。

“我妹妹十年前才十八岁!”“你们的命是命,我们就不是吗?”我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抬手猛地甩了她一巴掌。

林雨柔突然换了一副嘴脸,哭着往后倒去。

谢临渊暴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够了!”5他用力将我一推,小心翼翼地扶起林雨柔,俊美的脸上布满了失望。

“我不过离开了一会,你为什么要作妖!”“雨柔一直惦记着你,知道你身体不好还让我接你来疗养院治疗,她身体刚有一点好转可你居然打她!耳中轰鸣声一片。

我红着眼眶地抬眼看他。

“谢临渊,我的妹妹,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你当初接近我,都是为了林雨柔?一切的一切都是骗局对吗?”说到伤心处,我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谢临渊别开脸,打我的手却在止不住的颤抖。

正想开口,却被林雨柔打断,她惨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阮小姐估计是失血太多,记忆发生了偏差。

她说的那些我都听不懂。”

“临渊,阮小姐跟你在一起十年,我看得出来她对你的感情,她肯定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嫉妒你对我的好,说一些奇怪的话气你,你别在意。”

谢临渊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仅剩的愧疚也消失不见。

“雨柔,十年前我就答应过你,这辈子一定会救好你。”

“她一个在停尸间都能跟人睡的女人,也配谈嫉妒?”说罢,他满眼失望的看向我。

“阮清月,你不要再做伤害雨柔的事情,也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我狠狠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里只剩下恨意。

谢临渊被我看的别开脸去。

而后,道士匆匆赶来,手中拂尘一甩,急切道:“林小姐的病要想根治,还需命契师打钉放血。

只要完成这个仪式,一切都会好转。”

谢临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却迟迟没有开口。

林雨柔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谢少!”道士厉声喝道,“再犹豫下去,先前的心头血就白费了!林小姐的病若再发作,神仙也难救!”谢临渊紧紧抱住痛苦抽搐的林雨柔,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挣扎。

“清月,就放一点血。”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保证不会真的伤害你......”我擦去脸上的血泪,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谢临渊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好啊,我愿意。”

命契师的血从来都是双刃剑。

我的血在怨恨中早已变质,再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那些流进林雨柔体内的,不过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让她先尝到片刻回光返照的甜头,再慢慢感受被万蚁噬心的痛。

道士带我去到大殿内,将我钉在桃木架上。

“哼,命契师?我看是妖女还差不多!你妹妹就死在我手里,五百根钉穿透身体的痛,今天也让你尝尝!”道士阴狠地准备往我眉心钉完最后一颗钉子。

突然,他面色一僵。

被我的血溅到的脸上开始变成一个一个窟窿、发黑、腐烂。

远处传来林雨柔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雨柔?雨柔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