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若棉的尖叫声划破了餐厅的死寂。
陆庭决勃然大怒,起身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你疯了!给若棉道歉!”
我看着他暴怒的脸,冷笑出声:“陆庭决,我只是替你管教一下你的客人。”
我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该道歉的人,从来就不是我!”
他一把将我甩在餐桌角旁,后腰传来一阵剧痛。
但陆庭决看都没看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将苏若棉打横抱起。
经过我身边时,他语气冰冷的对着佣人吩咐道:
“把太太关去地下室,让她冷静冷静。”
咔哒,厚重的铁门在我身后关上。
这里没有窗,没有光,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潮湿。
陆庭决断了我的水和食物,想用饥饿和恐惧来逼我低头。
第一天,胃里像火烧一样难受。
第二天,我渴得嘴唇干裂,只能缩在墙角减少体力消耗。
第三天,腿上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我想起了从前。
想起他奋不顾身为我挡刀时眼中浓烈的爱意。
想起他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我一辈子。
原来,誓言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爱也是。
3、
铁门被推开时,我已经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高烧让我意识模糊,只能感觉到有人将我从地上抱起,是陆庭决。
“怎么会烧成这样?”陆庭决声音里带着焦急,“快叫医生!”
迷糊间,我感觉到陆庭决的手轻轻抚过我的额头。
“阮书溪,对不起…”
我想睁眼却没有力气,这个男人在我快死的时候才想起来道歉。
苏若棉在门口探出头:“我以为姐姐想明白了就会自己出来的,没想到…”
陆庭决的语气冷了下来:“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阿决,我不是故意的......”
良久,我听见陆庭决叹了口气:“先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等我再次醒来时,陆庭决倒了杯水递到我唇边,动作难得轻柔。
“医生说你伤口感染,再晚点送医就危险了。”
他顿了顿,“若棉这次有点过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
我别过脸,避开他递来的水杯。
陆庭决的手僵在半空,眼神渐渐冷下来。
“阮书溪,别给脸不要脸,老子都亲自跟你低头了,你还想怎样?”
我眼睛发红:“你怎么教训的苏若棉?”
陆庭决脸色一僵,下意识避开我的视线。
“就、就罚她今晚上不准吃宵夜,饿一晚也够难受了。”
我死死攥着床单,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伤口随着呼吸一抽一抽地疼,却比不上心口撕裂的剧痛。
陆庭决见我不说话,俯身抓住我的肩膀。
“阮书溪,***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老子都要跟你结婚了,你还要怎样?”
我忍不住哽咽:“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
他声音越提越高,像是在说服自己,“那丫头就是玩玩,你才是要当我老婆的人!”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苏若棉的声音响起:“阿决,你在里面吗?”
陆庭决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稳稳站在原地没动。
我背对着他,忍住眼眶中的酸涩:“陆庭决,我们的婚礼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