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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19

导语被初恋断崖式分手的那个冬天,路洁雅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心动了。

直到志愿活动中遇见霍归,默契仿佛与生俱来。

可他突然的疏离像一盆冷水:“做朋友挺好的。”四个月后,

他带着红肿的眼睛和父亲的病历单来道歉。晚霞漫天的陶瓷工作室,

他们各自捏着黄绿色的杯子。他忽然握住她沾满泥浆的手:“路洁雅,

我害怕失去的人...从来都是你。”正文第一章 寒冬初遇寒假的冷,

是能钻进骨头缝里的那种。简城的冬天向来如此,干冷的风像是能刮透层层衣物,直刺肌肤。

路洁雅把半张脸埋在厚厚的羊绒围巾里,只露出一双被风吹得微微发红的眼睛。

宿舍楼道空荡荡的,脚步声都能带回响,她不由得把脚步放得更轻,

仿佛怕惊扰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手机屏幕还亮着,那句“其实我不喜欢你了”像某种判决书,

白底黑字,钉死了她过去整整一年所有的深信不疑。怎么有人能够前一天晚上还互道晚安,

语气甜得能渗出蜜,第二天就能用“我梦见了我的前任,我才意识到,

我放不下她”这种荒唐到可笑的理由,轻飘飘地给一段感情收尸?路洁雅没哭,

只是觉得有点懵。好像被人莫名其妙地推了一把,

就像是从阳光和煦的春日直接跌进三九天的冰窟窿,呛了满肺叶的冰渣子,

冷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宿舍早就空了,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

只有她这个因为一份短期***而留校的人,对着骤然安静到可怕的空荡宿舍,

和一段被强行“就这样吧”的关系。暖气供应不足,空气里有种清冷的灰尘味。

她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进厚厚的围巾里,手机屏幕暗下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也好。

断崖式分手,摔下来是疼的,但至少干脆利落,省了她徒劳的攀爬和无用的幻想。

只是心里那个巨大的窟窿,呼啦啦地灌着穿堂风,不知道拿什么去填。

校青协的寒假志愿活动通知发到她这里时,路洁雅正对着一碗泡食无味的泡面。汤已经冷了,

浮着一层凝固的油花,面条涨得发白,看起来毫无食欲。报名。几乎没犹豫。

她需要事情来填充时间,需要喧闹的人群来盖过心里的回响,

需要那种被需要的感觉来确认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活动是去市图书馆协助整理一批新到的捐赠图书,连续三天。她去得早,穿着宽大的羽绒服,

素着一张脸,眼底有不太明显的青黑,沉默地听着负责人分配任务。图书馆的暖气开得足,

她感觉自己像一颗正在缓慢融化的冻梨,外表依旧僵硬,内里却已经软烂成一团。

人来了一些,彼此都不太熟悉,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和客套。路洁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低头假装整理背包带子,实际上是不想参与那些关于期末考试和假期计划的闲聊。

直到一个身影匆匆推门进来。“抱歉,来晚了。”声音清朗,带着点赶路后的微喘。

所有人目光投过去。个子很高,肩背挺阔,穿了件看起来就很暖的深色毛衣,

脖颈线条流畅利落。长相是那种很端正的英俊,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皮肤干净,

整个人透着一股清爽又沉稳的气质。他似乎是跑过来的,额前的黑发有些凌乱,

呼吸间带出白色的呵气,在图书馆温暖的室内迅速消散。他略一点头算是和大家打过招呼,

目光平静无波。负责人笑着摆手:“没事,霍归,刚好,你也来这边整理这一区。

”他被分到和路洁雅同一排书架。工作枯燥,就是给书分类、贴标签、录入系统。

两人各居一端,起初并无交流。路洁雅刻意保持着距离,

她现在对任何异性都抱着一种近乎本能的警惕和疏远。更何况这个叫霍归的男生,

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受欢迎的类型——英俊、稳重、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这种男生,

她前男友也是这一挂的,表面看着人模人样,谁知道心里揣着什么心思。

直到她踮着脚去够最高层的一摞厚重画册,手臂酸软,画册重心不稳,

眼看就要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她下意识地闭眼后退,预想中的撞击却没有到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旁边稳稳托住了那摞摇摇欲坠的书册。“谢谢。”她松口气,低声道,

心脏还在怦怦直跳。“不客气。”他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帮她将书册搬下来,

放到推车上,“重的可以叫我。”“好。”路洁雅点头,感觉脸颊有点发热,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还是因为那短暂触碰到的、他温热的手指。短暂的对话后,

又归于沉默。但默契似乎就是从那个小插曲开始的。他伸手,

她就知道该递哪本书;她刚找出标签纸,他已经拿起了扫码枪;同时去拿同一本书,

指尖差点碰到,又同时收回。工作效率奇高,原本预计要一上午的工作量,

不到两小时就完成了大半。休息间隙,众人商量着点什么外卖凑单。

图书馆规定不能在里面吃东西,大家决定轮流去休息区解决。他忽然侧过头,

低声问她:“有什么不吃吗?”路洁雅愣了一下。她确实挑食,葱姜蒜香菜都不吃,

辣也吃不了太多,但通常不会告诉不熟的人。“啊?没有,都行。”他点点头,没再多说。

但最后送到她手上的汉堡套餐,恰好避开了她所有不太喜欢的酱料和配菜,

连饮料都是去冰的。她捏着汉堡,忍不住抬眼看了看旁边安静吃东西的霍归。他吃相很好,

手指干净修长,拿着汉堡的姿态甚至称得上优雅。

侧脸线条在图书馆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疏离,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是巧合吧。路洁雅想,可能只是他随手拿的。三天活动,几乎都是如此。他们的话依然不多,

但协作流畅得仿佛合作过无数次。一起啃汉堡,一起对着电脑核对枯燥的数据,

最后一天结束得晚,还顺理成章地一起打了车回学校。车内空间狭窄,暖气开得足,

弥漫着一种淡淡的、从他那边传来的清爽皂荚香。窗外是流转的霓虹,

车内广播放着舒缓的老歌。路洁雅靠在车窗边,

连日来的疲惫和情绪低落被暖烘烘的空气蒸腾出来,有点昏昏欲睡。“你也是简城人?

”他忽然开口。路洁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下意识坐直了些:“嗯?你怎么知道?

”“听你口音有点像。”他目光看着前方,语气平淡,“我也是。

”“哦……”路洁雅眨了眨眼,“好巧。”她确实是简城人,但在外地上学久了,

口音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他还能听出来。

老乡的身份似乎也没并没有让关系更进一步。下车后,两人互道再见,

甚至没有顺理成章地提出加个微信。路洁雅看着他那高挺的背影消失在宿舍楼拐角,

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又有点说不清的失落。还是后来某次志愿活动的群里,需要核对信息,

他才主动加了她。好友通过后,对话界面干净得只有系统提示的“你们已经成为好友,

现在开始聊天吧”。之后的日子,成了朋友圈点赞之交。偶尔,他会给她评论。

她发一张校园里拍的懒洋洋的猫,他评论:“这只好像比较胖。”她发一张天空的照片,

他评论:“简城前几天也是这种天。”她偶尔也会在他的朋友圈下面留下一个点赞,

内容多是分享一些学术文章或者跑步打卡,枯燥得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客气,有礼,

维持在刚认识的朋友的分寸里。而路洁雅,在那个寒假之后,

像是要把所有精力都消耗殆尽般扑进了学业里。大二的课业陡然增重,

她自己忙到快成了一个陀螺,脚不沾地,从一个教室赶到另一个教室,

从一场考试扑向另一场考试。偶尔在深夜躺下,那段被断崖分手的过往袭来,

似乎也因为过度疲惫而减弱了杀伤力。她很少再想起那个前任,

也很少再想起那个只有三天交集、名叫霍归的老乡学长。只是有时,

在给那只小猫朋友圈点赞的通知里,看到他的头像时,

会偶然闪过一瞬念头:他好像……还挺特别的。但也仅此而已。时间哗啦啦地往前跑。

一年多,弹指而过。听说他考研失利,回家了。路洁雅划过那条不知谁发的感慨朋友圈,

心里微微讶异了一下。她印象中的霍归,应该是那种做什么都游刃有余、计划周密的人,

没想到也会遭遇失利。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湖面,漾开极浅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平静。

他们再没任何联系。第二章重逢与心动大三的课业依旧繁重。

路洁雅泡图书馆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以图书馆为家。她最喜欢四楼靠窗的位置,阳光好,

视野开阔,学累了可以看看外面的绿树和天空。那天晚上她来得晚,下午的实验拖了堂,

结束后又匆匆去开了个小组会议。抱着一摞专业书和沉重的电脑包,

她急匆匆冲进图书馆电梯时,里面只有一个男生。个子高高的,身形挺拔壮实,

背对着她按楼层。穿着简单的灰色运动长裤和白色卫衣,背影清爽利落。

电梯门反射的光影模糊,但能看出侧脸线条干净立体。心里不禁无声地感叹一句:啧,挺帅。

她喘了口气,靠在电梯冰凉的壁面上,脑子里还盘旋着实验数据和小组讨论的遗留问题。

“叮——”电梯到达三楼。她恍惚以为到了,抱着东西就埋头往外冲。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低沉微哑,带着一点不确定的试探。“同学,你是不是下早了?这层是三楼。

”路洁雅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机械女声适时响起:“四楼到了。

”电梯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巨大的尴尬像潮水一样瞬间淹没头顶,脸颊轰地一下烧起来。

她甚至没敢回头再看那个提醒她的人,几乎同手同脚地、僵硬地挪出电梯,

然后像被鬼撵一样,飞快地窜进四楼的阅览区深处,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把自己埋进去。

太丢人了!她把自己摔进座位,捂住发烫的脸。心脏咚咚直跳,一半是跑的,一半是臊的。

还好没人认识我!还好只是个陌生人!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追不上我!

自我催眠了足足五分钟,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做贼似的四下张望,

确定没有引起任何注意,才长长舒了口气。刚打开电脑,准备投入学习的海洋忘却尘世尴尬,

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

来自一个几乎快沉底、许久没有对话的联系人。霍归?他怎么会突然发消息?

路洁雅满心疑惑地点开,心跳没来由地又加快了少许。霍归:刚刚电梯里面是你吗?

…电梯……那个提醒她下错楼层的声音……那个穿着白色卫衣、背影很帅的男生……是霍归?

!!路洁雅感觉自己刚降温的脸又“噌”地一下烧了起来,脚趾下意识地抠地。怎么会是他?

!一年多没见,他变化……好像有点大?而且他不是回家乡备考了吗?她手指有点僵,

打字回复:……是我。不好意思啊,刚才没认出来,谢谢提醒哈哈。

霍归回得很快:没事。我也差点没敢认。路洁雅看着这句,不知道该怎么接。

正犹豫着,他的下一条又进来了。霍归:我回来读研了。你还在老校区吗?

路洁雅:对啊,苦命大三狗,天天泡图书馆,学长你呢?霍归:嗯,我也在。

刚回来没多久。……对话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了。他告诉她,

去年失利后在家备考了一年,今年顺利考回了本校的研究生。期间还健身,做了眼睛手术,

摘掉了眼镜。路洁雅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他变化大,不只是穿衣风格,

整个人的气质似乎也更沉稳了些,之前戴着眼镜显得更书卷气一点。健身的效果也很明显,

肩膀似乎更宽厚了,卫衣袖子下能隐约看出手臂肌肉的轮廓。两人聊着近况,聊到图书馆,

聊到都喜欢的四楼靠窗阅览区,聊到居然都讨厌同一个总爱在安静区域打电话的男生。

隔着屏幕,路洁雅忍不住笑了。他好像……没那么有距离感了,甚至有点幽默毒舌,

评价那个打电话的男生是“人类噪音制造机”。那天之后,他们开始经常“偶遇”。

在图书馆的楼梯转角,在开水房,在她常去的那个阅览区。有时是他先看到她,

走过来低声打个招呼;有时是她抬头,正好对上他寻找过来的目光。然后不知从哪天起,

从简单的招呼,变成了“要不要一起吃饭?”“回去吗?顺路一起走?

”“周末要不要去新开的那家店试试?”一切都发生得自然又顺理成章。路洁雅发现,

褪去了最初那层客套疏离的伪装,霍归其实内心细致又温和。他会记得她不喜欢吃香菜,

会在过马路时下意识让她走内侧,会在她对着一道难题皱眉时,用简洁易懂的方式点醒她,

会在秋风渐起的傍晚,给她带一杯热得刚刚好的奶茶,糖分恰到好处。那个秋天,

梧桐叶落了一地,金灿灿的,天空总是很高很蓝。路洁雅踩着落叶,

听着身边人不疾不徐的说话声,心里那个被寒风吹了很久的窟窿,好像不知不觉间,

被一种温暖而踏实的东西悄悄填满了。她开始期待每一次“偶遇”,期待每一次相约。

去图书馆前会下意识看看手机,

担心错过他的消息;会留意他常坐的位置;会在吃到好吃的甜品时,

想着下次可以带他来尝尝。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地、不受控制地破土、生长。

可她摸不清他的想法。他很好,好得挑不出错处,但言行举止始终保持在一种恰当的界限内,

没有任何逾越。他会在她冷的时候递过外套,

却不会主动触碰她的手;会在她难过时安静陪伴,却从不过多追问;会记得她的喜好,

却又不会显得过分热切。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路洁雅在甜蜜的同时,又掺杂着一丝不安。

她害怕自己再次会错意,害怕重蹈覆辙。直到深秋过去,初冬来临。霍归回复消息的速度,

毫无征兆地慢了下来。从之前的秒回,变成隔几个小时,再到隔半天,

最后甚至一两天没有音讯。最初她以为他忙,期末临近,研究生的事情肯定更多。

她体贴地不去打扰,只是每天依旧会发一两条无关紧要的消息,

分享看到的趣事或者好吃的零食。但石沉大海。直到几次在图书馆,明明看到他坐在老位置,

她走过去,他却像是刻意避开她的目光,或者很快收拾东西离开,借口有事。

约他散步、吃饭,他也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不是要开组会,就是要赶论文,

或者单纯一句“最近有点累,想休息”。那种冷淡和疏离,和之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