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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蝼蚁的“盛世” (2)

发表时间: 2025-09-19
秦夜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胸腔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喉咙发紧。

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连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他的情绪而变得灼热起来,脚下的碎石子开始发出细微的 “咔嚓” 声,像是即将碎裂。

神念继续移动,朝着市中心的方向飘去,最终停在了峰峦集团旗下的 “云顶酒店”—— 那是妹妹秦雨工作的地方。

酒店后厨的后勤通道里,油腻的地面黏着一层厚厚的污垢,走路时都能听到鞋底与地面摩擦的 “黏腻” 声响。

墙角堆着半人高的脏餐具箱,馊掉的食物残渣从箱缝里漏出来,引着苍蝇嗡嗡乱飞。

空气里混着洗洁精的刺鼻味、食物的油烟味,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呛得人忍不住皱眉。

秦雨就站在这堆垃圾中间。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领口都有些变形的服务员制服,胸前的工牌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上面 “秦雨” 两个字却依旧清晰。

她的头发被一根黑色皮筋紧紧扎在脑后,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头上,显得有些狼狈。

她的个子不算矮,却因为太过瘦削,肩膀看起来格外窄,抱着一个比她半人还高的脏布草袋时,整个人都在微微倾斜,像是随时会被袋子压垮。

“秦雨,把这边的泔水桶倒了,记得刷干净点,昨天客人投诉桶有味道,别又扣我绩效!”

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女人走过来,她是负责领班的张丽,手里拿着一个空托盘,却故意把托盘往秦雨身边一放,托盘边缘的水渍溅了秦雨一裤腿。

张丽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眼神扫过秦雨时,还带着一丝鄙夷:“动作快点,等会儿还要去负一楼搬新到的餐具,别磨磨蹭蹭的。”

秦雨咬了咬下唇,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将怀里的布草袋放在墙角,转身去拖那只装满泔水的铁桶。

铁桶重得惊人,她双手抓着桶沿,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腕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每走一步,桶底都在油腻的地面上发出 “吱呀” 的摩擦声,泔水晃荡着,溅出几滴落在她的鞋面上,留下深色的污渍。

她刚走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两个年轻服务员的窃笑声。

“你看她那样,跟个小可怜似的,张姐让她干啥她就干啥,连个屁都不敢放。”

“可不是嘛,谁让她家里条件差呢?

爸在牢里蹲大狱,妈在医院等着咽气,她要是敢辞职,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不欺负她欺负谁?”

“听说她哥以前还是个科学家呢,结果是个骗子,把国家机密卖了,不然她能来这儿干这些脏活累活?

我要是她,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那些话,像是细小的针,一根根扎进秦雨的心里。

她的脚步顿了一下,手指紧紧攥着桶沿,指甲几乎要嵌进铁桶的锈迹里。

她想回头反驳,想告诉他们哥哥不是骗子,爸爸是被冤枉的,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 她不能吵架,不能丢工作。

这份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是妈妈的医药费,是给爸爸买药膏的钱,是她唯一的生计。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拖着泔水桶往前走,只是肩膀垮得更低了,后背的衣服早己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脊背线条。

倒完泔水,她刚回到后勤通道,就看到张丽又把一摞脏餐具放在了她的工作台上。

“这些餐具客人刚用完,上面全是油污,你用钢丝球好好刷,一点油星都不能剩。”

张姐说着,还故意用手指抹了一下餐具边缘的油污,然后在秦雨的制服上擦了擦,“别偷懒,我会检查的。”

秦雨看着那摞堆得比她头还高的餐具,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 己经晚上九点多了,她从早上八点上班到现在,只来得及在午休时啃了一个馒头。

手腕传来一阵酸痛,那是长期干重活留下的旧伤,可她还是拿起钢丝球,蹲在水池边,一点点地刷着餐具上的油污。

钢丝球磨得手指生疼,冷水泡得手背发红,可她不敢停。

她知道,只要她慢一点,张姐的呵斥就会立刻传来;只要她有一点没做好,扣工资的通知就会贴在公告栏上。

她必须忍,必须撑下去。

首到晚上十点半,酒店打烊后,她才终于做完了所有活。

后勤通道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手里拎着最后一袋要丢的垃圾 —— 那是今天清理布草时收集的废毛巾和脏纸巾,袋子不算重,却装着她一天的疲惫。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酒店后门,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门外就是酒店的后巷,狭窄的巷子两侧堆着几个黑色垃圾桶,馊掉的食物残渣从桶口溢出来,在地上积着黑水,散发出酸臭的味道。

惨白的路灯挂在墙上,灯光忽明忽暗,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潮湿的地面上。

秦雨站在后门门口,没有立刻走进去。

她抬起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污渍的制服和鞋子,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委屈。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是妈妈在医院的照片,照片里的妈妈虽然瘦,却还能勉强笑出来。

她手指轻轻划过屏幕,嘴里小声念叨着:“妈,再等等,我明天发了工资就去给你交医药费…… 爸,我给你买的药膏己经寄到看守所了,你记得用……”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哽咽,却又很快忍住了 —— 她不能哭,哭了也没用,明天还要早起上班,还要继续干这些活。

十九岁的年纪,本该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本该和同学一起去逛操场、聊八卦,本该拥有最无忧无虑的青春。

可她的青春,却被日复一日的脏活累活填满,被同事的嘲笑与刁难包裹,被家庭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连站在酒店后巷的门口,都要因为几道人影而心生恐惧。

秦夜的神念剧烈地颤抖起来,胸腔里的怒火如同被泼了滚油,瞬间烧得更旺。

他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落在脚下的碎石上,晕开一小片暗红色的痕迹。

周围的草木,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生机,从嫩绿变成枯黄,再化为粉末,被风卷着消散在空气中。

崖壁上的岩石开始大面积龟裂,裂缝顺着崖壁蔓延,发出 “咔嚓” 的巨响,像是随时会崩塌。

天空中的云层越来越厚,越来越黑,闪电如同银蛇般在云层中穿梭,雷声滚滚,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那雷声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愤怒,在为妹妹的遭遇呐喊,在为这三年来所有的不公咆哮。

秦夜站在这片狼藉之中,玄色的破袍被狂风猎猎吹动,如同一面不屈的战旗。

他的眼眸里,金红色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云海市的方向 —— 那里,有欺负妹妹的同事,有陷害父亲的恶人,有让母亲受苦的罪魁祸首,更有他必须亲手清算的仇人。

他的声音,在崖底深渊中响起,冰冷得如同九幽寒冰:“三年……蝼蚁们,你们可知,动了本帝的逆鳞,是何等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