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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7

第一章:今世的尘埃与泪痕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

像极了母亲这些年无声流淌的眼泪。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弟弟发来的信息:“姐,

爸又开始喝了,妈刚才又偷偷哭了。”短短一行字,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再次割开我早已结痂又反复撕裂的心口。眼前,是母亲佝偻着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快七十岁了,

的世界依然被两块沉重的巨石压着:一块是家乡那几亩需要她亲手耕种才能有所收获的土地,

另一块是城里那份需要她小心翼翼才能维持的保洁工作。她的衰老,

不是岁月静好后的自然痕迹,而是生活重压和情感磨砺下的疲惫与沧桑。我的思绪飘得很远。

记忆中,家的底色永远是争吵和恐惧。父亲醉醺醺的咆哮,母亲压抑的啜泣,

摔碎的暖瓶碎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空气中永远弥漫着廉价白酒和绝望混合的味道。

我和弟弟,像两只受惊的小鼠,蜷缩在角落,用眼神交换着无法言说的恐惧。“凭什么?

”这个问题,我从小到大,在心里问过千遍万遍。凭什么他可以用酒精麻痹自己,

逃避所有责任,却将生活的所有苦役和精神的所有折磨,都粗暴地丢给母亲?

凭什么他一次次在死亡的边缘被母亲拉回,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变本加厉的谩骂和殴打?

凭什么他那样的人,命却那么硬,仿佛所有的苦难都只是为了反衬他的顽强,

而真正该被温柔以待的人,却一生都在苦海里挣扎?我的恨意,像地底奔突的岩浆,

炽热而无处宣泄。我恨父亲的不作为和暴戾,我恨奶奶当年的偏袒和刻薄,我甚至,

在心底最深处,对早已逝去的姥姥也存着一丝怨怼——如果当年,她能站在母亲这边,

而不是用“断绝关系”来胁迫她跳入这个一眼望到头的火坑,母亲的人生,是否会完全不同?

那个年代,一句“老实”,一句“会手艺”,就掩盖了所有品性的瑕疵,

决定了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母亲说,她根本没相中父亲。可她的意愿,在那个时代,

轻如尘埃。姥姥的认可,成了捆住她一生的枷锁。我记得母亲无数次提起那个暖瓶的故事。

新婚不久,陌生的环境,怯生的新媳妇,被婆婆指派去不认识的邻村还东西。

一句“我不认识啊”换来的是婆婆的不满,继而便是丈夫——我那父亲,飞起一脚,

将装满开水的暖瓶踢碎在她脚边。滚烫的开水和飞溅的玻璃碎片,

那一刻烫伤的何止是她的皮肤,更是她对婚姻所有微弱的期盼。而这,

仅仅是无数噩梦的开端。四年,一次次小产,承受着乡邻的指指点点和内心的煎熬。然后,

她遇到了被遗弃的我。父亲和奶奶不同意,是她,力排众议,先将我养在姥姥家,

最终硬是把我带回了那个并不欢迎我的家。是她,给了我生命和名字之外的第二次生命。

后来,盖房子,弟弟出生,父亲饮酒的闸门仿佛被彻底打开,再也关不上。“怕他盖房子累,

喝点就喝点吧。”母亲的体谅,成了纵容的开端,最终演变成一场持续了近四十年的灾难。

麦子熟透掉在地里,他在喝酒;夜里要去收灌溉的水管,

他在昏睡;我和弟弟的学费没有着落,被老师赶回家,是母亲抹着眼泪四处求借,

他依然在醉乡里逃避。他喝垮了身体,一次次住院,母亲衣不解带地伺候,

换来的却是他稍有意识时的辱骂。去年那场车祸,监护室外的一个月,我们以为会是转折。

他虚弱了,沉默了,甚至开始吃饭、干活。我们天真地以为,

苦难终于让命运露出了慈悲的底色。然而,酒精的魔力远胜于死里逃生的警示。仅仅半年,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甚至变本加厉。“人这一辈子其实不只是为自己而活的。”母亲的话,

我直到自己也成为母亲,才真正懂得其中的重量与无奈。她是为了我们,

为了我和弟弟能有一个看似完整的家,才将自己牢牢钉在那根名为“婚姻”的十字架上,

耗尽了青春、健康和对幸福所有的想象。我看着母亲疲惫的睡颜,

皱纹里仿佛刻满了她一生的辛酸。

一股强烈到足以撕裂时空的愿望占据了我全部身心——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回到一切开始之前,阻止她,拦住她,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让她避开那个男人,

避开这注定痛苦的一生!“如果我能成为你的闺蜜,陪在你身边,

那该多好……”我握着母亲粗糙的手,喃喃自语,泪水模糊了视线。

第二章:1980年的风,吹来陌生的我意识像是在无尽的漩涡中翻滚,

耳边是尖锐的鸣响和破碎的光影。当我再次睁开眼,强烈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不对。

我房间的窗帘是遮光的,不可能有这么烈的阳光。而且,

这阳光的颜色……带着一种老照片般的昏黄质感。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土坯墙,

糊着旧报纸的木窗棂,墙上贴着一张崭新的“劳动最光荣”奖状,

红漆的木柜子上摆着一个搪瓷脸盆,印着大红喜字。这不是我的家!

我冲到那面模糊的玻璃镜前。镜子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大约十***岁,

梳着两条油光水滑的麻花辫,脸颊红扑扑的,眼睛很大,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淳朴和朝气。

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剧烈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我……穿越了?“兰子!发什么呆呢!

快出来,你舅妈和她村上的刘婶来了,说是给你介绍个对象,你快来看看!”门外,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口音。兰子?是在叫我?舅妈?刘婶?介绍对象?!

这几个词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我!

我猛地想起母亲的故事里那句:“父母是舅妈的母亲介绍相亲认识的……”就是今天!

就是现在!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来不及细想这匪夷所思的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巨大的使命感和恐慌感攫住了我。

我成了“兰子”?母亲那个时代的一个普通农村姑娘?而且,我即将亲眼见证,

甚至参与母亲命运的转折点!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我现在是兰子的闺蜜,

我是来守护她的!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碎花衬衫和蓝色的确良裤子,推门走了出去。

堂屋里,坐着几个人。一位是我这具身体的“母亲”,一位是笑容满面的舅妈,

另一位看起来更年长些、眼神精明的,应该就是那个刘婶。而坐在她们中间,低着头,

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的,正是年轻时的母亲!她那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

扎着和我一样的麻花辫,皮肤白皙,眉眼清秀,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怯懦和温柔。

和我记忆中那个被生活压弯了腰、满脸风霜的母亲截然不同。我的心一下子酸楚得厉害,

几乎要当场落下泪来。“哟,兰子来了,快坐快坐。”刘婶热情地招呼我,“正好,

你也帮你小姐妹参谋参谋。”我挨着母亲——这个时候,

我应该叫她的小名“秀娟”——坐下,悄悄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满是迷茫和不知所措。刘婶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秀娟娘,兰子,你们听我说,

我给秀娟说的这个对象,真是百里挑一!姓王,王家洼的,人老实本分,这可是顶顶重要的!

而且有手艺啊,是个裁缝,还会给鸡鸭看病,是村里的能人!家里条件也不错,

就这么一个儿子,上面两个姐姐都出嫁了,以后啥都是你们的……”一模一样!

和母亲日后无数次痛苦回忆时复述的话,几乎一字不差!“老实”、“会手艺”,

这些金光闪闪的标签,被刘婶反复强调着。秀娟的母亲,我现在的“大娘”,听得连连点头,

脸上是满意的笑容:“老实好啊,有手艺就更好了,饿不着。她刘婶,真是劳你费心了。

”我看到秀娟的头垂得更低了。“秀娟,你觉得呢?”舅妈笑着问。

秀娟声如蚊蚋:“我……我还不想这么早……”“哎呀,傻闺女,这还早什么!女人嘛,

早晚都得走这一步。找个靠谱的人家比什么都强!”大娘立刻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

刘婶也帮腔:“是啊,姑娘家脸皮薄,心里是愿意的。我看这事啊,能成!回头安排个日子,

让两人见见面?”“见见!一定见见!”大娘一锤定音。整个过程,

秀娟的意愿被完全忽略了。她就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大人们讨论着她的归宿,

却没人问一句她是否喜欢。我知道,关键时刻到了。我必须说话。我深吸一口气,

开口道:“大娘,刘婶,舅妈,我觉得……这事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我,包括秀娟。她看着我,眼里有一丝惊讶和求助。“商量啥?

这有啥好商量的?”大娘皱起眉。“秀娟姐说了她还不想这么早考虑这个事。而且,

咱们光听刘婶说,那人到底怎么样,脾气品性如何,咱们都不清楚。

‘老实’有时候也可能是没主见、窝囊,‘有手艺’也不能当饭吃,万一脾气不好呢?

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总不能这么草率吧?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恳切又符合这个年代姑娘的身份,

但话里的内容已经足够“离经叛道”。刘婶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兰子,你这话说的,

我还能坑秀娟不成?那后生是我看着长大的,保证错不了!”“刘婶,我不是说您坑人,

只是觉得得多看看,多了解。秀娟姐这么好的人,值得最好的。”我坚持道。

大娘瞪了我一眼:“兰子,你今天话咋这么多?大人决定的事,你小孩子家别插嘴。

我看这事挺好,就这么定了!”那种时代的压抑感,那种对女性个人意志的漠视,

像一张无形的网,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眼睁睁看着秀娟的眼神从一丝微弱的希望,

重新变回认命般的灰暗。第一次尝试,失败了。大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

不是我几句话能撼动的。第三章:相亲局与闺蜜的私语相亲的日子还是定了下来,

就在三天后,王家洼的村口。我以“陪秀娟一起去,女孩子家好有个照应”为由,

硬是跟了去。一路上,秀娟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秀娟姐,”我挽着她的胳膊,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