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陌生的香水味
香水味是若有若无的钩子，勾着林修远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声，苏明雪踩着凌晨两点的月光进屋，黑色羊绒大衣沾着陌生的雪松香。
"不是说去杭州见客户？"他站在旋转楼梯上，看着妻子把Burberry围巾搭在衣帽架。那条墨绿色格纹还是他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此刻像条冰冷的蛇盘踞在阴影里。
苏明雪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航班延误了，在浦东机场耗到半夜。"她仰起脸，水晶吊灯在瓷白的面庞投下细碎光斑，"倒是你，不是说今晚住公司赶项目？"
林修远摩挲着口袋里的铂金袖扣。三小时前他在柏悦酒店大堂捡到这对玩意儿，袖扣内侧刻着"C.H"——程灏的英文缩写。而程氏集团新任CEO的庆功宴，此刻正在52层宴会厅觥筹交错。
"临时取消了。"他走下楼梯，松木台阶发出轻微的吱呀。十年前买下这栋联排别墅时，苏明雪挽着他的胳膊说要在楼梯转角挂满旅行照片。现在那里空荡荡的，像被蛀空的牙齿。
浴室传来水声。林修远打开妻子落在沙发上的公文包，指尖在iPad指纹锁上停留片刻。密码还是女儿生日，相册里却藏着几十张酒店套房照片——1808号房的落地窗能俯瞰整个陆家嘴，程灏的铂金卡常年包着这个房间。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跳出一条新消息：明天老地方？我让秘书准备了你喜欢的勃艮第。发件人备注是"周总"，林修远认得这个号码，上周程氏集团招标会上，这个尾号8888的号码在程灏的名片上一闪而过。
水声停了。林修远把袖扣放进天鹅绒首饰盒，和苏明雪收藏的梵克雅宝项链躺在一起。那些蓝宝石在黑暗里幽幽发亮，像深海鱼群的眼睛。
第二章：暗流标本
虹桥建材市场飘着细雪，林修远在B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