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京圈新贵江照把我抵在门后,呼吸滚烫地问我要礼物。我抓着他的领带,
踮脚吻上他的喉结,那里有一道狰狞的疤,是他为我杀人时留下的。我轻笑:“江先生,
今晚的礼物是……离婚,或者丧偶,你选一个?”他掐着我的腰,力道几乎要将我揉碎,
“迟念,我坐了七年牢,不是为了出来跟你离婚的。”我把离婚协议甩在他脸上,
指着他手机里一千八百张陌生女人的照片,笑得更灿烂了:“那你就选丧偶吧,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她。”01“迟念,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呢?
”江照刚从玄关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就把我整个人捞起来,按在冰凉的门板上。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我没躲,反而伸出手,勾住他的领带,
强迫他低下头。我的指尖划过他凸起的喉结,那里有一道狰狞的疤,像一条蛰伏的蜈蚣。
这是七年前,他为我捅死我那个畜生父亲时,被碎裂的酒瓶划破的。我踮起脚,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江先生,今晚的礼物是……离婚。
你要是不喜欢,我们也可以换一个。”他的动作停住了,那双总是翻涌着浓烈情绪的眼睛,
此刻沉得像一潭死水。我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红唇轻启:“丧偶,你选一个?
”空气瞬间凝固。下一秒,掐在我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江照的眼里终于有了波澜,那是被触及逆鳞的暴怒。“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很轻,
却透着一股子危险的狠劲。“我说,离……”我的话被他用嘴堵了回去。
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有惩罚和宣泄。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啃噬着我的嘴唇,
直到尝到血的腥甜味才罢休。我被动地承受着,尝着我们俩的血混在一起的味道,
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他稍稍松开,我才得到喘息的机会,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江照的拇指擦过我被咬破的嘴角,动作算不上温柔。他盯着我,
眼神像是要把我吞下去:“迟念,我坐了七年牢,不是为了出来跟你离婚的。
”“那你坐牢是为了什么?”我仰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
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甩在他脸上,“为了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好给你的白月光一个家吗?
”几张A4纸轻飘飘地散落在我们之间,最上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得人眼睛生疼。
江照的目光落在纸上,瞳孔骤然一缩。我没理会他的反应,从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
点开相册,怼到他面前。“一千八百二十六张,江照,你对她可真长情。
”我一张一张地划过,那个陌生女人的笑脸在我眼前晃动,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心脏,
“她是谁?让你在监狱里还能心心念念,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找回来,
还把她的照片设成屏保,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帮你掩人耳目的工具?”手机屏幕的光,
映着江照愈发阴沉的脸。他似乎才想起这件事,沉默地看着屏幕里的女人,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都过去了。”他从我手里拿过手机,当着我的面,
一张一张地删除那些照片。那动作,仿佛在清除什么无关紧要的垃圾。删完后,
他把手机随手丢在旁边的柜子上,重新看向我,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现在没了,
满意了?”他伸手想碰我的脸。我猛地一偏头,躲开了。“不满意。”我看着他,
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江照,你以为删了照片,
一切就能当没发生过吗?”“那你想怎么样?”他终于失去了一点耐心。“签字。
”我指着地上的离婚协议,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江照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妥协。可他最后只是弯腰,捡起那几张纸,然后当着我的面,一点一点,
撕成了碎片。纸屑像雪花一样,从他指间飘落。“我说了,”他扔掉手里的碎纸,
一步步向我逼近,直到我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我们之间,没有离婚。
”他低下头,滚烫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那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呢喃,
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只有丧偶。”02江照摔门而去的时候,
整个公寓都跟着震了一下。我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纸屑,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七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喝得酩酊大醉,
满身酒气地踹开我的房门,眼神浑浊又恶心。“念念,爸爸的好女儿,
你该报答爸爸了……”他一边说,一边解着皮带,朝我扑过来。我尖叫着,
用尽全身力气反抗,抓起桌上的台灯就朝他头上砸去。可男女力量悬殊,他轻易就夺过台灯,
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我的头撞在墙上,嗡嗡作响,眼泪模糊了视线。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这个禽兽彻底拖入地狱时,门被人一脚踹开。十八岁的江照,
像一尊杀神,冲了进来。他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眼睛红得吓人。“放开她!”我爸回头,
看到是他,不屑地啐了一口:“哪来的野种,滚出去!”江照没再说话。他只是动了。
我只记得一片血色,温热的液体溅到我的脸上。江...照一刀,又一刀,
狠狠地捅进我爸的身体里。十八刀,刀刀致命。警察来的时候,他没有反抗,
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他扔掉手里的刀,任由冰冷的手铐铐住他的手腕。被带走时,
无数的闪光灯对着他。他却笑了,对着镜头,笑得张扬又无畏。“为什么要后悔?
”“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禽兽顶着亲人的名义欺负她。”“从此,她是自由的迟念!
”那句话,像一个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七年来,我拼命学习,努力工作,
就是为了等他出来。我想告诉他,我过得很好,我没有辜负他的牺牲。他出狱那天,
我去接他。看着我被退回的简历和兜里仅剩的几百块钱,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按灭了手里的烟。然后,他一头扎进了人人都想挤进去的京圈,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
把自己卷成了如今人人敬畏的“江总”。我们结婚了。他说,他要给我一个家,
一个没有人能再欺负我的家。他的所有密码,都是我的生日。他赚的每一分钱,
都打到我的卡上。他给了我所有女人都羡慕的一切,除了……他的心。
我以为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他只是太累了。直到我看到他手机里那个女人的照片,
看到他凝视照片时那近乎痴迷的眼神,我才明白,不是他不会爱,而是他爱的人,不是我。
我从回忆里抽身,抹掉脸上的眼泪,从地上爬起来。这个家,我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拉着行李箱就出了门。我没地方可去,
只能暂时找了个便宜的宾馆住下。第二天,我开始疯狂地投简历,找工作。可是,一连几天,
都石沉大海。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愿意面试我的小公司,可当我赶到时,面试官却告诉我,
职位已经满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写字楼,外面下起了小雨。
一辆黑色的宾士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江照那张冷峻的脸。“上车。”他命令道。
我站在原地没动,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有些冷。“我说,上车。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不耐。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的暖气很足,我却感觉不到温暖。
“找不到工作?”他一边开车,一边问,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迟念,你觉得没有我的允许,这个城市里,有谁敢用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扭头看他,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是你做的?”他没有否认,
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想你太辛苦。”“江照,你这是爱我,还是在控制我?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只被你圈养的金丝雀吗?”他猛地一脚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下。他转过头,
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锁住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金丝雀?”他忽然笑了,
笑意却未达眼底,“迟念,我只是想保护你。”“我不需要!”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需要的是自由,是你当年亲口承诺给我的自由!”“自由?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迟念,你所谓的自由,就是离开我,
然后去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我最痛的地方。
是啊,没有他,我什么都不是。我连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都找不到。看着我苍白的脸,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重了。他放缓了语气,伸手过来,想握我的手。
我条件反射地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车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过了很久,
他才重新发动车子。“我给你找了个律师,最好的离婚律师。”他目视前方,
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你想离婚,可以,跟他谈。”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同意了?03江照给我找的律师姓张,是业内有名的“常胜将军”。
张律师约我在一家咖啡馆见面。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却透着一股精明干练。“迟小姐,江总已经把情况都跟我说了。”张律师推了推眼镜,
开门见山,“他同意离婚,并且愿意净身出户。”我端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净身出户?
江照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拿命拼来的。他竟然愿意全部放弃?“条件呢?
”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放手。“没有条件。”张律师说,“江总只有一个要求,
希望您能过得好。”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说不出的滋味。“迟小姐,
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就可以准备签协议了。”我沉默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好。
”事情顺利得超乎我的想象。和江照分开后,我用他给我的钱,租了一间小公寓,
开始新的生活。我没有再去找工作,而是报了一个插画班。画画是我从小的爱好,
只是后来因为生活,被搁置了。现在,我终于可以重新把它捡起来了。日子过得很平静,
平静得让我有些不真实。江照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以为,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有些急切:“请问是迟念小姐吗?我是江月的朋友,我有关于她的事情想告诉你。”江月?
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我想起来了,江照手机里那个女人的名字,就叫江月。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
江照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什么目的?
”“我……”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有些犹豫,“我们见面说吧,我在你家楼下的咖啡馆等你。
”挂了电话,我心乱如麻。江照接近我,有目的?我换了身衣服,匆匆下了楼。咖啡馆里,
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我,朝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你是?”“我叫林溪。”女人自我介绍道,“是江月最好的朋友。”“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溪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推到我面前。照片上,是江照和江月。他们笑得很开心,
举止亲密,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我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照片上。照片的背景,
是一片向日葵花海。江照和江月站在花海中,他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笑得一脸温柔。那个笑容,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早就认定了彼此。”林溪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刀,一刀刀地割在我的心上,
“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们早就结婚了。”“因为我?”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对。
”林溪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江月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她活不过二十岁。
江照为了给她治病,什么都愿意做。后来,他找到了你那个禽兽父亲。
你父亲答应给他一百万,但条件是,让他替他儿子顶罪。”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是被炸开了一样。“你说什么?”“你以为江照是真的为了你才去杀人坐牢的吗?
”林溪冷笑一声,“迟念,你太天真了。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为了给江月治病的钱!
”“不……不可能……”我摇着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
”林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那你知不知道,江月是怎么死的?”我愣愣地看着她。
“她是在等你爸把钱给江照的那天,心脏病突发,死在了医院里。因为你爸迟迟不给钱,
她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林溪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江照从监狱里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报复你。他让你爱上他,然后再狠狠地抛弃你,
让你也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所以……他同意离婚,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颤抖。“不然你以为呢?”林溪的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早就把你的一切都算计好了。包括找张律师帮你,让你以为他真的放下了,其实,
他只是在等你彻底掉进他设好的陷阱里。”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原来,
我所以为的救赎,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那个说着要给我自由的少年,
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我。0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咖啡馆的。
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
整个城市流光溢彩。可这一切的繁华,都与我无关。我的世界,只剩下一片废墟。原来,
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假的。那些温柔的眼神,那些宠溺的话语,
都不过是他表演给我看的戏码。而我,就是那个最可笑的傻瓜,
心甘情愿地跳进了他为我挖好的坟墓。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我蹲在路边,抱住自己,
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对上了江照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哭够了?”他问。我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通红的眼睛,
死死地瞪着他。“林溪都跟你说了?”我还是不说话。他也不在意,
自顾自地说下去:“看来是说了。也好,省得我再费口舌。”他的话,就像一把盐,
狠狠地撒在我的伤口上。我从地上爬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他一巴D掌。“江照,
你***!”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渗出了血迹。他没有生气,
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只是转过头来,用拇指擦掉嘴角的血,然后看着我,笑了。
那个笑容,和他照片里对着江月笑的样子,一模一样。“是,我是***。”他承认得坦然,
“可那又怎么样?迟念,这是你欠我的,欠江月的。”“我欠你们什么了?
”我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爸是禽兽,该死!你杀了他,是为民除害!
你凭什么把江月的死算在我头上?”“就凭他是你爸!”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如果不是他,江月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你,
我也不会坐七年牢!”“所以,你现在是来讨债的?”“没错。”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看着他,“游戏才刚刚开始,迟念,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他的眼神,
像淬了毒的冰,冷得我彻骨。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同意离婚,为什么会净身出户。
因为他要的,从来都不是钱。他要的,是我的命。他要我,像他一样,
活在无尽的痛苦和悔恨里,永世不得超生。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撕裂,痛得无法呼吸。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江照,
你以为你赢了吗?”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错了。从你爱上我的那一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