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小姐简介

我为躲赵大壮纠缠，将男知青沈砚辞视作挡箭牌，主动示好拉近距离。

未料沈砚辞早窥破心思，顺水推舟提出假结婚。洞房夜，合卺酒下肚，林知夏浑身发软，

才知酒中下药。沈砚辞逼近冷笑：“你利用我时，怎不想是真是假？

”林知夏又怕又气：“我们说好假结婚！”他却扣住她手腕：“什么假的，

结婚证上有钢印的”。我……19 冷战与桑田那晚之后，我开始刻意躲着沈砚辞。

合作社的账目，我能自己处理的绝不问他。吃饭时埋头快速吃完，找借口溜走。

晚上背对着他睡，中间隔开老远。他似乎察觉了，几次想开口，都被我冷着脸堵回去。

他眼神沉了下去，也不再试图沟通。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比刚结婚时还要僵冷。

我娘看着干着急，偷偷问我：“夏啊，跟小沈闹别扭了？”“没。”我硬邦邦地回答，“忙。

”心里那根刺，却越扎越深。赵小梅的话像魔咒一样在脑子里回响。“她配得上你吗？

”“你迟早要回城的！”是啊。我算什么？一个被他利用来挡灾、顺便解决生理需求的村姑。

等他用完了，就会毫不留恋地扔回给赵富海，或者自己一走了之。而我，

居然可耻地、短暂地…心动过。真是傻得可怜。这天，赵富海突然召集村民开会。

主题是桑田承包到户。“为了提高生产效率！鼓励大家多种桑，多养蚕！”他讲得冠冕堂皇。

但公布的承包方案极其苛刻。好田、近田都被赵家及其本家亲戚优先低价承包。

剩下些边角料和贫瘠的远田，才拿出来给其他村民抽签。明显是想进一步垄断桑叶来源，

卡死合作社的脖子！村民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沈砚辞站了起来。

他拿着一张自己绘制的桑田分布图和产量评估表，条理清晰，数据详实。

直接推翻了赵富海的方案，提出了一个更公平、更合理的抽签和分级承包办法。

“凭什么听你的！”赵老四跳起来叫嚣。“就凭我能让合作社的茧子卖出高价，

能让全村人受益。”沈砚辞语气平静，却带着强大的自信和压迫感，

“而不是肥了少数人的腰包。”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村民：“想想之前的工分，

想想被毁的桑田，想想压低的茧价！”“还想继续被掐着脖子过日子吗？”人群骚动起来。

被压抑的不满终于找到了出口。“沈知青说得对！”“我们要公平抽签！”赵富海脸色铁青，

死死盯着沈砚辞，眼神阴毒得像毒蛇。眼看场面要失控，他猛地一拍桌子：“都吵什么！

这事以后再议！散会！”他甩手走了。赵老四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跟了上去。

村民们围住沈砚辞，七嘴八舌地表达支持。我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簇拥着的他。冷静，

强大，像一面旗帜。离我那么远。他忽然抬头，穿越人群，目光精准地捕捉到我。复杂，

深沉，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执拗。我慌忙别开脸，心脏却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晚上，

他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酒气。我皱着眉，不想理他，转身想睡。他却一把抓住我手腕，

力道很大，带着滚烫的酒意。“林知夏。”他声音沙哑，呼吸灼热，“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用力想挣脱：“放开！你喝多了！”“我是喝了！”他猛地将我拉近，眼底布满血丝，

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暴躁和委屈，“我不喝…怎么忍？”“忍什么？”我心跳得厉害。

“忍你躲我！忍你冷着脸！忍你…心里想着那个姓王的！或者别的什么人！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带着酒后的失控和莽撞。我愣住了。他在说什么？王同志？

早就调走了啊！谁说村姑不能撩知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胡说？”他冷笑，

手指收紧，攥得我生疼，“那你为什么躲我？因为赵小梅？那是个什么东西！

也值得你往心里去？”他猛地凑近，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深藏的痛楚。“林知夏…你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话没说完，

他身体晃了一下，重重倒在我身上。醉晕过去了。我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耳边是他沉重滚烫的呼吸，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心里那片冰封的湖面，咔嚓一声，

裂开了巨大的缝隙。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20 吻痕与破冰宿醉的沈砚辞醒来后，

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的失态。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我能感觉到，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刻意的回避，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我心里乱糟糟的，也没主动开口。那种话…酒后胡言罢了，怎么能当真。

合作社和赵富海的斗争进入了白热化。桑田承包的事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这天，赵富海突然派人送来口信，让我去大队部一趟，

说是“了解合作社近况”。我直觉没好事。沈砚辞当时不在，去县里办事了。

我硬着头皮去了。大队部里只有赵富海和赵老四。门在我身后关上了。赵富海坐在办公桌后，

皮笑肉不笑。“知夏丫头，坐。”他示意我对面的椅子，“最近合作社…搞得不错啊。

沈知青…很有能力。”我绷紧神经：“大队长有什么指示？”“指示谈不上。

”他慢悠悠地盘着核桃，“就是有点担心。沈知青是城里来的金凤凰，咱这小村子，

留不住吧？”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等他拍拍屁股走了，你怎么办？合作社怎么办？

那些跟着你干的妇女怎么办？”我心里一沉。“叔是为你好。”他语气“语重心长”，

“别被人利用了，还傻乎乎地替人数钱。”他使了个眼色。赵老四立刻拿出一叠材料，

拍在我面前。是沈砚辞这段时间跑公社、联系厂子的介绍信和批条复印件！

还有一些他深夜外出的时间记录！“看看他这活动能力。”赵富海冷笑，

“真是一门心思扑在合作社上？我看…是忙着给自己找后路吧！”“等后路找好了，你，

合作社，都是他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我看着那些“证据”，手指冰凉。虽然知道是挑拨，

但那些字眼和记录，还是像针一样扎进心里。“丫头，”赵富海声音放得更缓，带着蛊惑，

“跟我们合作。盯着他，把他那些小动作随时告诉我。”“等他走了，合作社…叔让你来管。

怎么样？”巨大的恐惧和诱惑同时袭来。我死死掐住手心。如果答应…至少能保住合作社，

保住我自己…如果拒绝…赵富海会怎么报复我？报复我娘？我张了张嘴，

声音干涩：“我…”“砰！”大队部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沈砚辞站在门口，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直射向赵富海。他大步走进来，一把将我拉起，

护到身后。动作强势，不容拒绝。“赵大队长。”他声音冷得掉冰渣，“有什么话，冲我说。

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赵富海脸色一变，随即又堆起假笑：“沈知青这话说的，

我就是找知夏了解了解情况…”“了解情况需要关门？”沈砚辞毫不客气地打断，

目光扫过桌上那些材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还是想威逼利诱，让她当你的眼线？

”赵富海笑容僵住。沈砚辞不再看他，拉着我就往外走。力道很大，

我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走到无人处，他才猛地停下，转过身，双手抓住我的肩膀，

眼睛因为愤怒而发红。“他跟你说了什么？你答应了？！”声音紧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我看着他焦急愤怒的样子，心里那点委屈和恐惧突然爆发了。

“不然呢！”我甩开他的手，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你告诉我！你那些介绍信！

你半夜出去！是不是在给自己找后路！”“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等找到机会就扔下一切回城！扔下合作社！扔下…扔下我！”我吼得声嘶力竭，

眼泪模糊了视线。沈砚辞愣住了。脸上的愤怒慢慢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难以形容的神情。他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

猛地把我拉进怀里！紧紧的，用力的，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我挣扎，捶打他胸口，

他却抱得更紧。“笨蛋。”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带着滚烫的气息，“我是在找后路。

”“但不是给我一个人找的。”我僵在他怀里。“那些批条，

是给合作社找的长期订单和政策扶持。”“半夜出去，是去见市里来的技术员，

请教桑树防病的问题。”他松开一点，低头看着我，眼神深邃得像星空，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汹涌情绪。“林知夏，”他叫我的名字，指腹粗粝，擦掉我的眼泪，

“我的后路…”他顿了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是你。”我瞳孔猛地放大，

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他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唇。带着未褪的怒意，和后怕的颤抖，

以及一种铺天盖地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

却像一把火，瞬间烧光了我所有的理智和猜忌。世界安静了。只剩下彼此剧烈的心跳，

和唇齿间滚烫的温度。远处，似乎传来赵小梅不敢置信的抽气声，

和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但我们谁都没有理会。21 惊雷与抉择那个吻像一道惊雷，

劈开了所有伪装和猜忌。也彻底点燃了赵富海的杀心。他开始明目张胆地刁难。

断合作社的电，卡化肥农药的供应，煽动不明真相的村民闹事。沈砚辞寸步不让，

带着人硬扛。双方剑拔弩张，村里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死寂。我知道，

赵富海是在逼沈砚辞动手，找借口把他往死里整。我更担心的是，沈砚辞那些夜里外出，

似乎并不仅仅是见技术员那么简单。我撞见过一次，他深夜从外面回来，裤脚沾着泥，

眼神冷厉得像刚搏杀过的野兽。问他，他只含糊地说“处理点事情”。这天，

关于沈砚辞的流言突然变了风向。不再是男女作风问题，而是更可怕的。

“听说他家里是反革命！”“他爹还在牢里关着呢！”“这种人留在咱们村，就是个祸害！

”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连他父亲的名字和“罪名”都说了出来。这绝不是空穴来风！

是赵富海挖到了他的底细，要下死手了！我心急如焚，等他回来，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却一夜未归。第二天一早，赵富海带着公社来的两个面色冷峻的干部，直接闯进了我们家。

“沈砚辞呢？”赵富海语气得意。“他…他去县里办事了。”我娘吓得脸色发白。“办事？

”一个干部冷笑，“是听到风声跑了吧？把他交代出来！包庇反革命，同罪论处！

”我脑子嗡的一声。他们果然是来抓人的！沈砚辞提前得到了消息？

“他…他不是…”我想辩解，却无从说起。他的家庭，始终是我不知道的禁区。“搜！

”另一个干部下令。赵老四立刻带人翻箱倒柜。很快，他们从那个上了锁的旧木箱底层，

翻出了几张旧报纸和一本边缘烧焦的笔记本。

报纸上是关于某个被批斗的“学术权威”的报道，照片虽然模糊，

但眉眼和沈砚辞有几分相似！笔记本里，隐约能看到一些尖锐的、不合时宜的评论笔记！

“证据确凿！”干部厉声道，“沈砚辞隐瞒成分，思想反动！立刻实施抓捕！”我浑身冰冷，

如坠冰窟。那个木箱…他那么珍视的木箱…里面竟然是这些…赵富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狞笑。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不用搜了。我在这里。

”沈砚辞一步步从外面走进来。脸色有些苍白，但背脊挺得笔直，眼神冷静得吓人。

他看也没看那些“证据”，目光直接落在我脸上，极轻地摇了下头，示意我别说话。

“我就是沈砚辞。”他对那两个干部说，“我跟你们走。”“砚辞！”我失声喊道，

想冲过去。他一个眼神制止了我。那眼神很深，带着决绝的安抚，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托付。

赵老四拿绳子想捆他，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我自己会走。”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像要去参加一场无关紧要的会议。走到门口，他脚步停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声音清晰地传来，是对我娘说的：“娘，照顾好知夏。等我回来。”然后，他被带走了。

背影消失在晨雾里，决绝得像一把出鞘的刀。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眼泪却流不出来。

赵富海得意地俯下身，声音像毒蛇吐信：“丫头，现在知道跟错人的下场了吧？

”“等着给他收尸吧。”他大笑着走了。院子里死寂。我娘抱着我痛哭。我推开她，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那个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木箱前。

手指颤抖地抚过那些被扔在地上的、来自北方的信。还有那张照片背后，

他无意中露出的一行字。“等一切结束，我带你们回家。”我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刺破了皮肉。血珠渗出来，却感觉不到疼。只有一股冰冷的、疯狂的决心，从心底最深处，

破土而出。沈砚辞。我不会让你一个人。22 绝境与疯念沈砚辞被带走的当天下午，

赵富海就迫不及待地宣布接管合作社。赵老四带着人，强行清点了所有账目和物资，

把我们这些“原班人马”全都赶了出去。“合作社是集体的！不能让反革命分子的家属插手！

”赵老四叉着腰，唾沫横飞。我娘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晕过去。我扶住她，

冷冷地看着赵老四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没说话。家里一下子断了经济来源。

之前卖茧子分的那点钱，眼看就要见底。更雪上加霜的是，赵富海指使赵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