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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城雪初落

发表时间: 2025-09-06
(这是玄幻脑洞文,书签选错了,看传统玄幻的人,抱歉!

抱歉!!

)离城,秋末。

“小女娃,你这糖人怎么卖?”

粗粝的嗓音在喧闹的集市中响起。

叶安凌抬头,脸上带着张猫脸面具,见是个扛着半袋杂粮、提着蔬果的壮汉,腰间布袋鼓鼓囊囊。

一看便知是刚领了工钱的汉子。

他麻利地用布擦了擦手上的糖霜,冷艳的眉眼弯了弯:“叔叔,糖人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都是今早新做的,对了,我是男子哦。”

“哈哈,那我还真是眼拙了!”

壮汉爽朗地笑起来,也没觉得对方在糊弄自己,指着摊上的兔子和花猫糖人。

“就要这两个,给媳妇和闺女带回去,她们准喜欢。”

叶安凌手脚利落地用草绳将糖人系好递过去,接过五文钱时,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厚茧“叔叔我准备收摊了,这最后一个送你吧。”

叶安凌将一个老虎样的糖人送给对方,对方也没有客气地接过。

送走客人后,他趁着空隙蹲在摊位下点钱,铜板在掌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十文,二十文…。”

他把铜钱仔细裹进布巾,心里盘算着,够给观棋买几罐蜜饯,再买点细面。

观棋是他五年前在一场天灾后的初雪里捡到的。

在离城他摆摊卖糖人己有三年,没人知道这个眉眼清冷,面容俊丽总被认错性别的人,其实是一个穿越者。

“小叶子,保护费该交了!”

叶安凌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抬头看见是李建义,惊慌的内心才平静下来。

对方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头发乱糟糟地贴在额角,但身体却健壮的很。

在秋末时分也只穿着单衣 他脸上摆着惯有的不耐烦。

叶安凌看着他,眼里亮起了一丝暖意。

“李爷爷,我早就给你您备着呢!”

叶安凌从摊位下拖出个盖着蓝布的篮子,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的糖人,“您再晚来片刻,我都想给您送过去了。”

李建义斜着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还算你懂事。”

叶安凌放下篮子,背着装蜜饯的布包快步离开。

他知道,这“保护费”不过是李建义护着他的借口。

三年前叶安凌刚摆摊时,总会有人见他年幼想找麻烦,但李建义每天都会以“收保护费”的由头在这里转悠。

久而久之周围的人也不敢在过来找麻烦。

身后,李建义掀开篮子的布,里面除了糖人,还有一小块裹着油纸的猪肉,最底下藏着半串铜钱。

他捏着铜钱叹了口气,指尖划过边缘磨出的细痕,低声呢喃“这小子…”出了集市,由于没什么人了叶安凌就把面具摘了下来。

天空飘起雪花,打在脸上凉丝丝的,他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往镇外走。

路过街道时,瞥见墙根缩着个瘦小的身影。

那小乞丐穿着破烂的单衣,冻得嘴唇发紫,怀里紧紧抱着什么东西。

叶安凌脚步顿了顿,鬼使神差地从布包里摸出一罐蜜饯递过去:“拿着吧,填填肚子。”

小乞丐抬头,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看着叶安凌,接过蜜饯时她小声道了句:“谢谢”。

叶安凌没多在意说了声,不用谢后,转身往琼衣坊赶,他上个月在这里给观棋定制的棉衣该取了。

琼衣坊的老板娘正坐在柜台后拨算盘,见叶安凌进来,眼角的笑意漫开:“是你啊,衣服己经做好了。”

她翻账本时指尖在“叶安凌”三个字上顿了顿,又看了眼对方,“这名字真俊。”

叶安凌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丝绸,忍不住咋舌。

上次来定制棉衣时,老板娘说要用最软的棉绸更好。

他咬着牙付了定金,现在摸着细腻的面料,心中的欢喜暂时缓解了肉痛:“观棋穿上肯定暖和。”

付了尾款,老板娘送了个竹篮装衣服,笑说了句:“雪天路滑,慢些走。”

叶安凌小心地把衣服裹进厚布,生怕雪花在衣服里融化了,抱着篮子快步出了城。

雪越下越大,叶安凌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远远望见城外那间被围起来的两件土屋。

推开门时,院里的老桃树枝条上落满雪花,但那个常在窗前看书的小小身影他却没有看见。

“观棋?”

叶安凌喊了声也没有平日里奔跑过来的脚步声。

灶房传来轻微的响动,他心里一紧,快步跑过去,刚推开门就被一股黑烟呛得首咳嗽。

“咳咳咳……”一个黑黢黢的小身影从烟雾里冲出来,首接撞进他怀里,叶安凌连忙扶住,用袖子擦去她脸上的灰,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这人正是观棋。

“你怎么在灶房?”

叶安凌心里担心的情绪还没升起就被灶房飘出来的黑烟压下。

叶安凌进去灶房赶紧打水灭火,打开门窗通风,才后怕地转身检查观棋有没有受伤。

观棋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像只做错事的小猫,眼眶红红的不敢看他。

叶安凌的心瞬间软了,蹲下来帮她拍掉身上的灰:“别怕哥哥不怪你,只要你人没事就好。”

虽然是这么说,但叶安凌心里己经决定观棋不能再碰火了。

“冷不冷?”

叶安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先回屋等着,哥哥收拾好就给你烧热水洗澡。”

观棋在他怀里蹭了蹭,小脑袋点了点,一步三回头地往房间走,叶安凌看着她的背影,撸起袖子开始收拾狼藉的灶房。

五年来,观棋从婴儿成长到现在,聪慧又敏感。

本以为是一个好的开始,但天意弄人观棋她不会说话。

叶安凌教她用铅笔写字,给她布置了满是旧书的书房,可观棋总会害怕自己是累赘,偷偷学着做事。

等叶安凌把灶房打扫干净,烧好的热水刚好够泡澡的。

他回房时,见观棋正坐在窗前发呆,怀里抱着个蓝布篮子。

听见动静,观棋猛地抬头,眼睛闪了闪。

叶安凌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先洗澡,洗完澡有好东西给你。”

他把从琼衣坊取来的棉衣展开,赤红色的棉绸上绣着小小的桃花,“看,给你做的新衣服,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呢。”

观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却没伸手去接,反而把怀里的篮子递过来。

叶安凌掀开一看,里面整齐叠着件小棉袄,领口绣着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一张纸在上面安静的放着。

“是观棋自己做的。”

“你什么时候学的?”

叶安凌又惊又喜,手指抚摸着布料粗糙做法认真的棉袄。

观棋拿起桌上的铅笔,在纸上写道:“李爷爷教的。”

末尾还画了个笑脸。

叶安凌这才想起,李建义有时候会来家里坐,而且还会带着针线布料,原来是在教观棋做活。

他抱开心地起观棋往浴室走,热水蒸腾的雾气里,观棋的小脸泛起红晕,洗去炭灰后更显粉雕玉琢。

“今天卖糖人时,又有个叔叔把我认成了姑娘。”

叶安凌给她搓着胳膊,故意逗她,“观棋你说,哥哥我长得像姐姐吗?”

观棋用小拳头轻轻捶了捶他的胳膊,嘴角却偷偷扬起,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她点点头肯定了别人对你的评价,因为叶安凌长的很漂亮,比女子还像女子。

叶安凌最喜欢看她这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笑起来真好看。”

洗完澡,叶安凌给她换上新棉衣,又从布包里摸出蜜饯:“尝尝,今天买的话梅味。”

观棋拈起一颗含在嘴里,眉眼都甜得弯了起来。

灶房里飘起饭菜香时,雪己经停了。

叶安凌端上两菜一汤,清炒青菜、红烧排骨,还有一锅酸香的鸡汤。

鸡汤是叶安凌穿越前跟着外婆学的,用醋和姜片先炒过鸡肉,炖出来的汤开胃暖身。

“多吃点,看你瘦的。”

因为是半只鸡的原因,叶安凌给观棋碗里夹了个鸡腿,自己却扒着白饭和青菜。

观棋立刻把鸡腿夹回来,用小勺子指着碗,又指了指他和自己,意思是要一人一半。

叶安凌心里一暖把鸡腿撕成两半,给观棋递过去大半:“好,一起吃。”

饭后收拾碗筷地时候,观棋非要帮忙,踮着脚尖抢着洗碗,叶安凌拗不过她,只好在旁边帮她。

等两人一起把灶台擦干净,窗外的月亮己经升起。

回房时,观棋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叶安凌的腰,一个温热的小布包被塞进叶安凌手里。

叶安凌展开一看,是双棉布鞋,针脚虽然不如店里的精致,却异常厚实。

“给哥哥的。”

纸条和观棋仰着小脸,眼睛在油灯下亮晶晶的。

叶安凌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把她抱起来在额头上亲了一下:“谢谢观棋,哥哥很喜欢。”

叶安凌想起五年前那个雪夜,自己抱着冻得发紫的她在土屋里发抖。

那时从没想过,这个小小的生命会成为他在这世上最温暖的牵挂。

窗外的下地更大了些了,落在屋顶上发出沙沙声,叶安凌抱着观棋躺在床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里一片安宁。

叶安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呢喃:“以后有哥哥在,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冻了。”

观棋往叶安凌怀里钻了钻,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像抓住了全世界的光。

离城的雪还在下,而这间屋子里暖意正在蔓延,将过往的苦难与风霜,都融化在这相拥的温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