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又听到了那些声音。
古董们在窃窃私语。
"她又来了...""第七次了吧？
""这次能成功吗？
"我推开那扇雕花木门，风铃轻响。
店主谢时琛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望向我时，一瞬间闪过了什么。
但很快又恢复冷淡。
"随便看看。
"他垂下头，继续摆弄手中的青花瓷。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进店内。
货架上的古董们议论得更厉害了。
明代的花瓶在抱怨："怎么又是这个开头？
"清朝的玉佩叹气："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一只宋代的茶盏甚至有些愤怒："都第七次了，还是这么笨！
"我伸手触碰一只唐三彩的马。
"别碰那个！
"谢时琛突然出声。
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我的手指已经碰到了马背。
瞬间，一股奇异的暖流从指尖传遍全身。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我在这家店里哭泣，谢时琛紧紧抱着我。
我躺在医院病床上，谢时琛握着我的手流泪。
我穿着婚纱站在镜子前，谢时琛从背后拥抱我。
然后是黑暗，一片死寂的黑暗。
"苏念。
"谢时琛的声音很轻，像羽毛飘过。
我回过神，发现他已经走到我面前。
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中的血丝。
"你...刚才叫我什么？
""没什么。
"他移开视线，"你碰坏了我的古董，要赔偿。
""多少钱？
""不要钱。
"谢时琛看着我，眸色深沉得像夜空，"做我的助手，一个月。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为从碰到那只唐三彩马的瞬间开始，我就知道—我和这个男人之间，有着剪不断的纠葛。
那些古董们的议论声越来越清晰。
"开始了。
""第七次循环，正式开始了。
"我看向谢时琛。
他正在收拾那只被我碰过的唐三彩马，动作格外小心，像是在处理什么珍贵的回忆。
"你相信轮回吗？
"我突然问他。
谢时琛的手一顿。
半晌，他抬起头看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好奇。
""我不信。
"他说得很坚决，"如果真有轮回，为什么痛苦要重复？
"我没有接话。
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或许痛苦重复，是为了等待改变的可能。
夕阳西下，店里的光线渐渐昏暗。
谢时琛起身去开灯。
就在他经过我身边的那一刻，我闻到了熟悉的淡香。
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