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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6

我是相府宠爱的小女儿,却在京城的青楼当首席化妆师。花魁竞选之夜,我竟卷入凶案风波。

接受盘问时,我一时嘴快,指出凶手破绽,不小心引来冷面侯爷的审视。“男人?

”他的眼神犀利,“耳洞新得泛红,楚小姐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身份暴露被迫成为破案搭档,结案后为拒婚谎称已有心上人。谁知他带着圣旨走进大殿,

“夫人,你私定终身的对象,可是本侯?”婚后他总是深夜带回卷宗,

我边骂边帮他分析线索。直到那晚他满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

“夫人…结案我们生个孩子吧…”1醉红楼散发出的脂粉气浓得能溺死人。我,陆娋寒,

是相府最受宠爱的千金大小姐,本应该在相府学习女红的我,此刻正拿着一只描金笔,

屏气凝神,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醉红楼里给姑娘们描眉。最后一笔划过,勾出一道流光。

楼下的丝竹管弦正到***,叮叮咚咚,丝丝缠绕。“苏师傅,你这手啊,真是神仙给的!

”镜中的美人,对着我还未完成的眼妆,连连赞叹。琼枝,是今夜花魁竞选最有力的人之一,

不得不说,她的这张脸,确实非常有利。“多谢琼枝姑娘的夸赞,我这技术好啊,

都是您这张俊俏的脸衬托出来的…哈哈”,嘴上说着,手里的笔尖沿着她的眼线,

细细压了进去。大功告成,我侧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一副少年面孔,皮肤蜡黄,

低垂的眉眼,毫无特色可言,丢进人堆里都找不着。谁又能想到,这张脸皮底下,

藏着那相府“温婉娴静”的陆家小姐?“成了,”我放下笔。“妙,妙极了!苏芨师傅,

您真是我的活菩萨,等我拿下花魁的名头,必得好好谢谢您!”琼枝看着镜中的自己,

喜得直拍手。“哎呦,我的小祖宗琼枝!还在这美呢?前面都开场了,快来啊!

”一身脂粉气的男人夺门而进,目光扫过我,飞快得眨了眨眼,那是我们师徒间的默契。

我的师傅——林阙,全京城有名的化妆师,当然,我这一身女扮男装和化妆的本事,

却都是出自她。“娋寒……咳,苏芨这手艺,真绝啊!”她看着我的手笔,满是得意,

竟差点说漏了嘴。琼枝被她催得慌了脚,最后抿了抿口脂,急匆匆赶去前场。“瞧瞧这阵仗,

琼枝今夜要是真夺了魁,你这'妙手苏'的名头可就要传遍整个屏乐坊了。

”林阙凑到我旁边,摆弄着她的瓶瓶罐罐,嘴里啧啧有声。“新弄的'桃花露',

还加了点提亮的东西,回头给你试试。”她拿起一支琉璃瓶,晃了晃,看着我,

眼神发出金光。“师傅,您那些提亮的东西,上回让灵歌姑娘的脸肿了五天。”,

我正拿着棉布擦拭手上的胭脂,闻言头也没抬。“意外,那次纯属意外!比例没调好,

这是保证没问题!”她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得凑近我,

“哎,说真的,你们家那位……陆家大公子,今天又在打听你的去向,

旁敲侧击问你是不是真病了,怎么老不见人影回府。你们家的老妇人,

怕不是又在琢磨给你相看哪家才俊呢!”她的口气略带兴奋。我擦手的动作一顿,

我大哥陆明修,端方君子,最看重规矩,对于我这个不安于室的小妹,向来是恨铁不成钢。

我的祖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逼我相亲。只有在醉红楼,我才能喘息一口。我正失神,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楼下的丝竹声也诡异的消失,

随即便是惊叫、哭喊、桌椅翻倒、杯盘碎裂的声音接连炸开。“怎么回事?”林阙脸色一变,

猛然起身。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充斥着我,我俩对视一眼,撩开门帘冲了出去。

醉红楼的大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宾客惊慌逃窜,姑娘们花容失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恐慌。

只见二楼的琼花阁,房门大敞,几个龟公和护院脸色煞白堵在门口,试图阻拦逃窜的人群。

“死……死人了!”一个龟公嗓音颤抖,“琼枝,是琼枝!”琼枝死了?!我的脑袋炸开,

刚才她还在这里,笑语晏晏……怎么会?林阙一把抓住我,我们随着人流挤到现场附近,

透过人头缝隙,看见了里面的景象。琼枝早已失去生机,嘴唇青紫,嘴角下还有一条血痕,

蜿蜒在她雪白的颈间,触目惊心。我看着她的尸体失了神。“都别动,大理寺办案!

所有人待在原地,擅动者以凶嫌论处!”一声威喝,瞬间压过了满场的嘈杂。人群僵在原地。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队身着玄色劲装、腰配长刀的差役,迅速涌入,

将整个醉红楼围的水泄不通。为首之人,身形挺拔,一袭深紫色锦袍,外罩玄色大氅,

面容冷峻,鼻梁高挺,一双眼睛寒潭般深不见底,眼神锐利。

此人正是权倾朝野、掌管刑狱的大理寺卿,靖安侯——萧璟珩。他径直走进琼花阁,

“封锁所有出口,楼内之人,无论身份,原地看押,逐一问话,仵作!”他声音不高,

却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我的心中一沉,封锁?看押!

我的身份要是被查出来——相府千金女扮男装,化名潜伏在青楼……完了!2盘问开始了。

一个个名字被叫到,战战兢兢的走到桌案,萧璟珩端坐主位,偶尔开口。

负责问话的是他的副手,问题尖锐直接。回答声,有惶恐,有哭泣,或者极力撇清关系。

萧璟珩沉默地扫视着每一个被问话的人。“苏芨。”副手的声音响起。我强迫自己稳住脚步,

走到桌案前。“名字?”副手例行公事。“苏…苏芨。”我刻意压低声音。“身份?

”“醉红楼…化妆师傅。”“何时入楼?”“约莫有半年。”“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何时?

”“额……就在出事前不到一柱香。在后面的妆房,我给她上完妆面,她便去前场了。

”“当时她的状态如何?有无异常?是否可曾与他人争执?”“没有异常,

而且她很期待这次竞选,心情很好。也没见与他人争执。”副手点点头,我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退回去。“等一下。”萧璟珩的声音突然出来,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的眼神牢牢锁定我,“苏师傅,你刚才说,琼枝姑娘当时的心情很好,毫无异常?

”“是…是的,大人。”我硬着头皮回答,不敢抬眼。“哦?”他的语气中竟带了一丝玩味,

“那依苏师傅看,琼枝姑娘这妆容,尤其是这眼妆,是否耗费心神?”“这…回大人,

确实需要功夫,尤其是那抹银蓝,要沿着眼线细细压进去,不能有丝毫差池。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也只能老实回答。“如此精细的妆容,琼枝姑娘既然心情极好,

又急于登台,”萧璟珩的声音不紧不慢,“那…为何她的左耳垂上,

那枚她最珍视的耳环……却少了一只?而且她的耳垂边缘,还有一道极细的划痕?

”他的手指轻敲桌案,“竞选花魁的人,会不小心遗落心爱之物,甚至划伤了自己?苏师傅,

你离她最近,可曾留意?”彻底完了!我的脑子瞬间炸开,耳环?伤痕?

我当时所有注意力都在她的眼妆上,完全没留意!我猛地抬头,

正好撞上萧璟珩深不见底的眼睛。他在试探我!这个破绽太致命了!一个朝夕相处的化妆师,

怎么会连对方最明显的配饰异常都没有注意到?这根本说不通 !“我……是我疏忽了,

大人。”“哦?”萧璟珩突然起身,绕过桌案,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他停在我面前,巨大的压迫感袭来,我的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腔。

然后,他伸出了手。他精准的撩开我耳侧的鬓发,轻微划过我的左侧耳垂。

一股电流般的战栗瞬间窜遍全身。“耳洞……新得还泛红?”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陆娋寒小姐。”他微微俯身,“现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相府千金为何女扮男装,

化身青楼的'妙手苏',又为何对死者如此明显的异常,视而不见么?

”“我……”身份暴露,我如同***地站在冰天雪地之中。我猛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才发现,他早知晓我的身份,早就把我看穿。大厅里死寂一片,

无数道目光密密麻麻扎在我的身上。“我……”我颤抖着开口。就在这绝望的边缘,

一个名字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阿洛,是阿洛!

”我几乎是喊出来的,“大人,我是为了阿洛,云州来的绣娘阿洛!”“阿洛?

”他的眉峰一动,又重复了一遍。“是,阿洛是我在云州结识的姐妹,半年前,

她被人牙子拐卖,音讯全无!”我语气焦急。“我追查线索,最后指向这醉红楼,

她就在这里。我没办法,只能扮成男子,混进来做化妆师,就是想找到她,带她出去!

”“阿洛她就在这楼里,大人若不信,可以去查问。她叫柳云娘,被鸨母改了名字。

”“柳云娘?”萧璟珩身后的副手低声确认,立刻派差役去提人。

萧璟珩的眼神始终锁定着我,我背后的冷汗直冒,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直到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云娘。”我忍不住唤了一声。她抬头,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又看到周围的差异和侯爷,吓得浑身颤抖。“别怕,云娘,告诉他们,你是不是云州来的,

你的本名叫什么?”我尽量放大声音。云娘颤抖地点了点头,“是…奴婢云娘,

云…云州人…本名是阿洛。”她飞快瞥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3身份,潜入的原因,

得到了印证。萧璟珩的眼神终于从我的脸上收回。他重新回到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陆小姐,”他缓缓开口,“潜入青楼,虽有苦衷,但是扰乱本侯办案现场。按律,

当押回衙门,严加询问。”我的心脏又提了起来。“不过,”他的话锋一转,

“眼下最重要的是命案,你对醉红楼人事熟悉,又擅长观察细微之处。

”他的目光扫过我绞得发白的手上,“这双手,既能画出倾倒众生的妆容,想必,

也能……找出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本侯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协助本侯,

找出真凶。若立下功劳,潜入之事,本侯可酌情不予追究。”他的声音不高,但不容拒绝,

“但若再有任何隐瞒,或者妨碍办案……两罪并罚,你爹也保不住你。陆小姐,

你意下如何呢?”威胁,但是是一条生路。“好…我同意。”我迎上他的目光。“左霖,

带陆小姐去琼花阁侧边的花房包括”,“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现场半步,包括她。

”他的副手把我带到花房。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继续盘问!任何可疑之处,不得遗漏!

”我被带到了花房。门在身后关上,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浑身脱力。身份暴露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撕开了所有伪装。萧景珩……那个男人,他太可怕了。他根本不是相信我,

他只是利用我,利用我对这里的熟悉,利用我急于脱罪的心理。他像一只精准的猎鹰,

把我这个意外的发现物尽其用。我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琼枝那双空洞惊骇的眼睛,

阿洛方才惊恐无助的模样,还有萧景珩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在脑海中反复闪现。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萧景珩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仵作和副手。他挥了挥手,

仵作和副手躬身退了出去,守在门外。花房里只剩我们两个。

4他走到我对面的一张红木椅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的我。“起来说话。

”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我撑着发软的腿站起来,“仵作初步验看,”萧璟珩开门见山,

“琼玉枝死于中毒。毒性猛烈,发作极快,口鼻处有细微粉末残留。死亡时间,

在你为她上妆后,到她登台前这短短一刻钟内。”一刻钟!那么短的时间,

凶手是如何下手的?“现场看似封闭的琼花阁,并非密不透风。”他继续道,

“窗栓有细微的划痕,窗沿外下方三寸处,发现一点极沾染了泥土的鞋尖印迹。凶手,

很可能是从窗外潜入,下毒后又迅速逃离。”窗外?琼花阁在二楼!“不可能!

琼花阁窗外是狭窄的后巷,紧邻着另一家铺子的高墙,中间只有不到两尺宽的缝隙!

常人根本不可能立足!除非……”“除非身形极其瘦小,且轻功极佳。

”萧璟珩接过了我的话,“楼内可有这样的人?”一个名字瞬间跳入我的脑海!

那个总是低眉顺眼、负责清扫二楼回廊的哑巴少年——阿吉!“有!”我脱口而出,“阿吉!

负责清扫二楼的那个小哑巴!他瘦得像竹竿,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而且……”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而且他负责给各房送热水!

琼枝姑娘登台前有喝一盏参汤润嗓的习惯,那参汤……就是阿吉送进去的!”之前盘问时,

阿吉因为口不能言,只用手势比划了送水的事,并未引起太大注意。萧璟景珩眼中寒光一闪,

立刻沉声朝门外道:“左轮!立刻带人,拿下那个叫阿吉的哑仆!要活的!

”门外传来一声干脆的应诺和迅速远去的脚步声。他转向我,眼神依旧带着审视,

但似乎多了一丝……探究?“楚小姐观察倒是细致。还有何发现?”我定了定神,

“还有一点,关于琼枝姑娘的耳环。大人方才点出耳环遗失和耳垂划痕是破绽,极对。

我当时只顾妆容,确实疏忽了。但现在想来,那划痕……不像是不小心划伤,

倒像是……被人大力扯拽耳珰时留下的!”“扯拽?”“是!”我努力回忆着,

“那对珍珠耳环,是赤金点翠的底托,镶嵌得特别紧。若是不小心勾到掉落,

划痕应是向下的斜痕。但我刚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那伤痕似乎是……横向的!

而且很短促!”我下意识地比划了一下,“就像……被人猛地从后面扯掉时,

钩子瞬间划过皮肤留下的那种!”萧璟珩猛地转身,大步走向门口,“左轮!拦住他!

凶手可能不是阿吉!”然而,他话音未落——侯爷!不好了!

”一个差役惊慌失措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那个…那个哑巴阿吉!他…他死了!

在后院柴房里!是…是自尽!”“什么?!”萧景珩脸色骤变,猛地推门而出。“带路!

”我也顾不得许多,下意识地跟了出去。后院柴房门口已经围了一圈差役,昏暗的光线下,

阿吉瘦小的身体蜷缩在角落的柴草堆里。他的脖颈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

鲜血浸透了他破旧的衣衫和身下的干草。他的一只手无力地垂落在地,

手中紧紧攥着一样东西—沾着血迹的珍珠耳环!正是琼枝遗失的那一只!

而在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死死捏着一块破布。“畏罪自尽?”左轮脸色难看。“不是自尽。

”萧景珩蹲下身,仔细查看阿吉脖颈上的伤口,又掰开他的手指。“伤口是自刎的,

深度和角度没错,但……力道不对。”他用手指沾了一点伤口边缘的血迹捻开,“自刎者,

因剧痛和恐惧,下手往往由深变浅,伤口末端会有拖曳痕迹。他这一刀,

却从头到尾都深得可怕,切口平整,更像是……被人从身后捂住口鼻,用极大的力气,

瞬间割断了喉咙!”他拿起阿吉另一只手中紧握的破布,展开。那是一块非常普通的粗麻布,

边缘磨损,沾着油腻和灰尘,像是从某个下人的旧衣服上撕下来的。唯一特别的是,

在破布靠近中间的位置,用某种深褐色的东西可能是干涸的血迹或颜料,

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极其简陋的图案——一个圆圈,里面画着一个叉。

“这是……”我凑近看去,心头疑云密布。“是警告?还是标记?

”萧景珩盯着那个诡异的符号,“阿吉死前,想告诉我们什么?他攥着琼枝的耳环,

又攥着这块布……”“凶手杀琼枝,嫁祸阿吉,再杀阿吉灭口。好一个连环套!心思够毒!

”他猛地看向我:“陆娋寒,琼玉枝在楼里,可有仇家?或者,

她最近是否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尤其是……能驱使阿吉这样的人!”琼枝的仇家?

琼枝性子张扬,得罪的人不少,但似乎都不至于要她的命……特别的人?我脑中灵光一闪!

“有一个人!”我突然想起,“花魁竞选前几日,琼枝曾得意地跟我炫耀,

说她搭上了一个大人物!出手极其阔绰,还许诺要替她赎身,让她当外室!她当时神神秘秘,

不肯说是谁,只说……是位贵人,身份尊贵得吓人,连鸨母都对他毕恭毕敬!”“贵人?

”萧景珩的眼神突然犀利,“她可有提过那贵人有什么特征?或者,留下过什么信物?

”“特征……她没细说,只说那贵人似乎很神秘,每次来都戴着面具,

由鸨母亲自引到顶楼从不对外开放的‘揽月阁’相见。”“信物……对了!她好像提过一嘴,

说那贵人赏了她一样稀罕东西,是西域来的,叫什么……‘冰魄’?还是‘水魄’?

她说那东西在暗处会发光,像星星一样!”“冰魄?水魄?”萧璟珩的眉头紧紧锁起,

“左轮!立刻带人搜查揽月阁!任何可疑之物,尤其是能在暗处发光的东西,全部带回!

另外,提审鸨母!我要知道,那个所谓的‘贵人’,究竟是谁!”“是!”左轮领命而去。

萧璟珩的目光再次落回那块画着诡异符号的破布上,陷入沉思。我站在一旁,

看着萧璟珩的脸,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桩案子背后的凶险。他说的没错,

这绝不仅仅是争风吃醋那么简单。那个神秘的贵人,那个诡异的符号,都是谜团。

一个时辰之后,左轮带着人回来了,脸色却异常凝重。“侯爷!”他快步上前,

“揽月阁……被人清理过了!非常干净,几乎找不到任何居住过的痕迹!

只在……只在窗边一个缝隙里,找到了这个。”他摊开手掌,

掌心是一颗小指指甲盖大小、形状不规则、透明的……小石头?在昏暗的柴房里,

散发着极其微弱、幽蓝色冷光。“冰魄?”我下意识地说出口。萧璟珩捻起那颗小石头,

对着光线看了看,又放在鼻端轻嗅,“不像玉石,也并非是夜明珠……从未见过。

”“鸨母呢?”左轮脸色更难看了,“属下无能!那鸨母……不见了!

看守她的兄弟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后角门有强行打开的痕迹!有人……把她劫走了!

”“废物!”萧璟珩大喊。鸨母是连接那个神秘“贵人”的关键线索,

如今竟在眼皮底下被人劫走!线索似乎瞬间全部断掉。现场清理过,唯一的活口鸨母被劫,

阿吉死了,只留下一个看不懂的符号和一颗诡异的小石头。就在这时,

一个负责看守大厅的差役匆匆跑来,手里捧着一件水红色的舞衣:“侯爷!

这是在琼枝姑娘妆房角落的废料筐里发现的!压在几块破布下面!看着像是……她的旧舞衣?

但上面有些奇怪的污渍,闻着有股……淡淡的杏仁味?”杏仁味?

剧毒氰化物常带有的苦杏仁味!我和萧璟珩对视了一眼。“拿过来!”萧璟珩沉声道。

差役立刻将舞衣抖开。那是一件半旧的舞衣,水红色,样式简单,有一片污渍,凑近了,

果然能闻到一丝类似苦杏仁的气味!“这是……”我仔细辨认着舞衣的样式和污渍的位置,

突然,我想起,几天前,我去给灵歌姑娘送胭脂,路过二楼回廊时,

正撞见琼枝怒气冲冲地从她的房间出来,手里就揉着一团水红色的东西,

狠狠摔给身后的小丫鬟,嘴里还骂着:“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沾了脏东西还怎么穿?给我扔了!晦气!” 那小丫鬟吓得直哆嗦,

抱着那团东西就往后院跑……当时,琼枝身上飘来的,似乎就有类似杏仁的味道?

我当时只当是某种新调的熏香,并未在意!“我想起来了!”我赶紧对萧璟珩说,

“这件舞衣,是琼枝几天前让丫鬟扔掉的那件!她说沾了脏东西!

那个小丫鬟……好像是叫春杏?是专门负责浆洗和替姑娘们跑腿的!”“春杏?

”萧璟珩立刻下令,“立刻把那个叫春杏的丫鬟带过来!单独问话!要快!

”春杏很快被带了进来。她年纪很小,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梳着双丫髻,

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裳,此刻吓得浑身发抖,一进门就“噗通”跪倒在地,

不住地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春杏,”我尽量放缓语气,

“别怕。问你什么,你照实说就好。几天前,琼枝姑娘是不是让你扔掉一件水红色的旧舞衣?

就是这件?”我指了指差役手中的舞衣。春杏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飞快地点点头,

带着哭腔:“是…是的。琼枝姑娘说…说衣服脏了,让奴婢扔远点…”“脏了?怎么脏的?

她当时可有说什么?”我追问。“奴…奴婢不清楚…”春杏吓得又要磕头,忽然想起什么,

小声嗫嚅道,“好像…好像是那天早上,

琼枝姑娘让奴婢去厨房给她拿新炖的燕窝……奴婢回来时,

在门外…好像…好像听见她和谁在屋里说话,声音…声音有点大……然后奴婢敲门进去,

就看到琼枝姑娘脸色不太好,那件舞衣…就掉在地上,

胸口那儿湿了一块……琼枝姑娘就骂奴婢手脚慢,让奴婢赶紧把衣服拿走扔掉,

说…说沾了那人身上的药汤子,一股怪味,晦气……”“药汤子?”萧璟珩抓住了关键,

“你可看清屋里还有谁?”春杏努力回忆着,“没…没看清脸。奴婢进去时,

那人…那人好像刚从后窗翻出去……奴婢只…只看到一个背影,瘦瘦高高的,

穿着…穿着深灰色的粗布褂子,像个…像个下人……还有…还有他好像…好像左手不太灵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