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静书斋列诺!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社畜穿成炮灰后,靠吐槽统治皇宫

第3章 行囊遗失,市井初显

发表时间: 2025-08-26
王氏被禁足的消息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侍郎府每个人的心头。

西跨院的日头却格外清亮,云珠正踮着脚给窗台上的麻雀撒小米,竹筛里的碎米在阳光下闪烁如金。

林小满趴在褪色的梨木桌上,用炭笔在糙纸上涂画,笔下的 “简易急救流程图” 里,小人儿拿着棉签的模样活像举着根冰糖葫芦。

“小姐,您画的这针管怎么像烧火棍?”

云珠凑过来,鼻尖差点蹭到纸面,“昨儿个刘嬷嬷送来的燕窝,您真打算就这么算了?”

林小满把炭笔往笔筒里一戳,笔杆撞在陶瓮上发出闷响:“不算了还能怎样?

总不能拿着那碗发黑的燕窝去爹面前喊冤。”

她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王氏那点伎俩,顶多算小儿科。

真正要防的,是去战王府的路上。”

正说着,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云珠慌忙把桌上的图纸卷起来塞进枕套,转身就见负责采买的小厮捧着个蓝布包袱进来,说是林文渊特意让人送来的盘缠。

“这里面有五十两银子和几张银票。”

小厮弯腰递过包袱,眼神在林小满身上溜了一圈,“老爷说,让姑娘到了王府别委屈自己。”

林小满接过包袱时,指尖触到里面硬物的轮廓 —— 除了银锭,似乎还有个沉甸甸的木盒。

她不动声色地谢过小厮,待院门关上,立刻解开绳结:木盒里装着套银针,针尾还刻着极小的 “林” 字,竟是林文渊年轻时行医所用的物件。

“老爷这是……” 云珠捧着银锭咋舌,“难不成真疼起小姐来了?”

林小满摩挲着冰凉的银针,忽然笑了:“他是怕我死在半路上,断了林家攀附战王府的路。”

她把银两分作两份,一份塞进贴身的荷包,一份连同银票塞进云珠的布兜,“这几日盯紧正院,看看刘嬷嬷有没有往外递消息。”

接下来的两日,侍郎府平静得像潭死水。

王氏被禁足在正院,连每日的汤药都由林文渊亲自派来的老妈子盯着熬制。

林小满则忙着把陪嫁的锦缎裁成小块,用银簪刮下的银屑包成小巧的验毒包,又将那套银针仔细裹进油纸 —— 这些是她能带走的全部 “家当”。

出发那日天还未亮,西跨院就飘起了桂花油的香气。

云珠正踮着脚给林小满绾发,金步摇的流苏扫过铜镜,映出张既紧张又兴奋的脸:“小姐,听说战王府的花园比御花园还大,里面的锦鲤有胳膊那么长呢!”

林小满对着镜子扯了扯石榴红的褙子,领口的缠枝莲纹被浆得发硬:“再大的花园,也未必有咱们西跨院自在。”

她从妆匣底层摸出那个现代保温杯,往里面灌了些凉白开,“记住,到了王府别乱吃东西,渴了就喝这个。”

云珠刚把秦风送来的赤金头面插好,院外就响起了侍卫的唱喏:“战王殿下驾到 ——”林小满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她深吸一口气,拎起那个装着换洗衣物和银针的小包袱,跟着云珠走出院门。

府外的乌木马车比想象中更气派,车帘上绣着的银线暗纹在晨雾里流转,像极了现代奢侈品店的橱窗陈列。

萧烬就站在车旁,玄色锦袍的下摆被晨露打湿,银面具在微光中泛着冷光。

他看过来时,林小满总觉得那双眼睛能穿透她的皮囊,首看到她藏在袖袋里的保温杯。

“上车吧。”

他的声音比三日前更低沉,像是染了晨霜。

林小满屈膝行礼的功夫,云珠己经抱着大包袱爬上马车。

那包袱里装着林文渊给的盘缠、王氏送来的几件旧衣,还有云珠偷偷塞进去的半袋炒花生。

车轮碾过青石板的瞬间,林小满忽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自己当年拖着行李箱北漂的清晨 —— 同样的未知,同样的孤注一掷。

车厢里铺着厚厚的羊绒毯,角落里的银炭盆燃得正旺。

萧烬坐在对面的软垫上,指尖摩挲着玉佩的纹路,指节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林小满抱着小包袱缩在角落,保温杯被她压在膝头,金属外壳传来安心的凉意。

“你好像很怕我。”

萧烬突然开口,玉佩碰撞的轻响打破了沉默。

林小满差点把杯子蹭掉:“只是…… 只是觉得殿下气场太强。”

她想起昨晚看的话本,里面说战王能徒手捏碎铸铁,“就像…… 就像庙里的护法金刚。”

萧烬的喉间似乎滚过一声轻笑,银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本王听说,你把王氏的账底翻得底朝天?”

“那是她自己破绽太多。”

林小满挺首脊背,“就像账房先生算错了数目,总不能怪发现错误的人。”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包袱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云珠做的花生糖,殿下要不要尝尝?”

油纸打开的瞬间,焦糖的甜香漫开来。

萧烬的目光落在琥珀色的糖块上,睫毛在面具下投出浅影:“你倒不怕里面有毒。”

“毒这东西,得看是谁送的。”

林小满捏起一块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腹,两人同时缩回手,像被烫到似的,“殿下要是想害我,根本不必用这么麻烦的法子。”

萧烬接过糖块的动作顿了顿,银面具后的眼睛似乎亮了亮。

马车行至城外十里坡时,他突然掀开车帘:“前面是青石镇,下去歇歇脚。”

云珠早憋坏了,拎着大包袱就跳下车。

林小满跟着萧烬走进镇上的茶馆,刚坐下就听见云珠的尖叫 —— 她放在茶馆门口的包袱不见了!

“刚才还在这儿的!”

云珠急得满脸通红,手指着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我看见他在这儿转悠了半天!”

那汉子梗着脖子嚷嚷:“小丫头片子别血口喷人!

谁见你那破包袱了?”

周围的茶客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却没人愿意作证。

萧烬的侍卫刚要上前,林小满突然按住他的手:“算了,里面也没什么贵重东西。”

她看着云珠泫然欲泣的脸,心里清楚那包袱里的五十两银子和银票是关键 —— 这绝非普通的小偷小摸。

“可是小姐……” 云珠的眼泪啪嗒掉在青石板上。

林小满拍了拍她的肩,目光扫过镇上热闹的集市:“丢了就丢了,咱们自己挣回来。”

她拉着云珠走到茶馆后院,借了口灶台,又让侍卫去买了些面粉和红糖。

半个时辰后,茶馆门口突然支起个简易的摊子:三块木板拼成的案台上,摆着两摞金黄的糖糕,上面撒着芝麻,香气顺着风飘出半条街。

“走过路过别错过!

新式红糖发糕,一文钱两块!”

林小满用炭笔在纸上写了招牌,声音清亮得像挂在檐角的风铃。

云珠捧着木托盘,眼睛瞪得溜圆:“小姐,咱们真要当小贩啊?”

“不然喝西北风?”

林小满递过一块刚出锅的发糕,“尝尝看,比你上次蒸的松软吧?

我多加了点酒酿发酵。”

这招果然奏效。

镇上的妇人孩子们被香气吸引,纷纷围拢过来。

有个抱着孩子的大婶尝了一块,立刻掏钱买了十个:“这发糕比杂货铺的暄软,我家娃正长牙呢!”

不到一个时辰,两笼发糕就卖光了。

林小满数着铜钱,指尖被铜绿染得发绿,心里却乐开了花 —— 这一上午竟赚了三百多文,够普通人家吃半个月了。

“没想到小姐还有这本事!”

云珠捧着钱袋,眼睛亮得像两颗铜铃。

林小满正得意,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低笑。

回头就见萧烬站在茶馆门口,银面具在阳光下泛着柔光:“林姑娘这经商的本事,倒比调理身体的法子厉害。”

她脸颊一热,刚要说话,就见秦风匆匆走来,附在萧烬耳边低语几句。

萧烬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转身对林小满说:“收拾东西,我们得尽快赶路。”

林小满心里咯噔一下,刚要问缘由,就见镇上的告示栏前围满了人。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在念告示,声音尖细如针:“户部侍郎之女林氏小满,品行不端,盗走家中银两潜逃,望知情者速速报官……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云珠气得发抖,“分明是有人想栽赃陷害!”

林小满却突然笑了,指着告示栏下的落款:“你看这盖的章,是京兆尹的印。

王氏被禁足在府里,哪有本事调动官府?”

她把铜钱塞进云珠的布兜,“看来想让我们死的,不止王氏一个。”

萧烬的目光落在她攥紧的拳头上,忽然开口:“秦风,把备用的马牵来。”

他转向林小满,“马车目标太大,我们骑马走小路。”

林小满看着他递过来的缰绳,掌心突然沁出细汗。

她上辈子连共享单车都骑不稳,更别说这高头大马了。

萧烬似乎看穿了她的窘迫,翻身上马时伸手一捞,竟将她稳稳带到身前。

“抓好缰绳。”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有本王在,摔不下去。”

马蹄踏过青石板的瞬间,林小满忽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 就像她第一次坐过山车时,身边那个素不相识的男生说 “别怕,有我”。

她下意识地抓紧萧烬的衣袖,指尖触到他衣料下紧实的肌肉,心跳突然乱了节拍。

小路两旁的树林飞速倒退,风声在耳边呼啸。

林小满埋着头,不敢看脚下的路,却能清晰地闻到萧烬身上的气息,混合着阳光与草木的清香。

不知走了多久,萧烬突然勒住缰绳,马儿发出一声长嘶。

“怎么了?”

林小满抬头,只见前方的岔路口站着个老妇人,正牵着辆驴车叫卖:“卖酸枣糕咯 —— 刚做的酸枣糕 ——”萧烬的目光落在驴车旁的布袋上,突然开口:“买两斤。”

老妇人喜滋滋地递过油纸包,指尖却在碰到萧烬的银锭时微微一颤。

林小满接过酸枣糕,忽然注意到老妇人的鞋底沾着些黄色粉末,和那日刘嬷嬷去库房时脚上的一模一样。

“老人家,您这酸枣糕是用什么做的?”

她状似无意地问,指尖悄悄捏碎一块糕饼 —— 里面的馅料黏腻如胶,绝非正常的酸枣泥。

老妇人眼神闪烁:“就…… 就是普通的酸枣和面粉。”

林小满刚要追问,就见萧烬突然策马前行,速度快得像道黑色的闪电。

她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见那老妇人从驴车下抽出把短刀,朝着他们的方向掷来 —— 刀身在空中划过银亮的弧线,却被秦风一箭射偏,“当啷” 落在地上。

“是牵机引的解药。”

萧烬的声音在风里有些模糊,“有人不想让你活着到王府,更不想让本王解毒。”

林小满的心猛地一沉,攥着酸枣糕的手微微发抖。

她忽然想起那告示上的话,还有丢失的包袱 —— 这一切分明是个局,要让她身败名裂,死无对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的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萧烬勒住缰绳,马儿在溪边停下。

他俯身掬起一捧溪水,银面具上的水珠折射出虹光:“兵来将挡。”

他转头看向林小满,目光深邃如潭,“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解决温饱问题。”

林小满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溪边的芦苇丛,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半个时辰后,镇外的官道旁多了个奇特的摊子:两个穿着锦缎的 “小贩” 正在卖烤鱼,鱼串用芦苇杆串着,炭火上的油脂滋滋作响,香气引得过路的商队纷纷驻足。

“这鱼怎么卖?”

个络腮胡的商人勒住马,眼睛首勾勾地盯着烤得金黄的鱼。

林小满刚要开口,就见萧烬突然按住她的手。

他指着远处驶来的马车,声音低沉如鼓:“先不急着卖,看看这位贵客要不要。”

马车的帘布被风吹起,露出张涂着白粉的脸 —— 竟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

林小满的心骤然缩紧,手里的烤鱼签子差点捏断。

她看着萧烬嘴角勾起的弧度,突然明白这场路边摊的闹剧,才刚刚开始。

而那袋被云珠弄丢的包袱,此刻正躺在京兆尹的书房里。

打开的木盒中,除了五十两银子,还有张伪造的书信,上面的字迹模仿得与林小满分毫不差,末尾写着:“七月初七,太极殿见。”

窗外的乌鸦发出几声嘶哑的啼叫,落在窗台上,黑眼珠转动着,仿佛在窥视着这场即将拉开序幕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