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恨意。
我冲上去想撕开谢婉婉颠倒黑白的嘴脸。
可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蒋时延狠狠攥住手,甩到一边,
手腕被生生掰到脱臼。
我痛得眼前一黑。
蒋时延只是一脸冰冷的看着我。
“沈清昭,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这些年教你的东西都忘了吗?”
“让你学的贵妇礼仪都去了哪里,谁允许你随意打人的?”
“果然是保姆的女儿......”
我脸色煞白,死死瞪着他。
他声音缓和下来,把我从地上扶起。
“好了,现在向婉婉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否则......”
失望地对上他的目光,我咬牙打断他。
“我没错,不道歉。”
“还在闹?”
“是谢婉婉挑衅在先,你可以查监控。”
“够了!”他彻底没了耐心,唤来保镖,“你们过来帮帮她。”
3
我奋力挣扎,却被保镖按住头向地上磕。
鲜血顺着刘海滴落。
面前的男人和记忆中逐渐重合。
刚来蒋家那年,只因为我是保姆女儿就被人霸凌。
也是这样被按着给人磕头。
蒋时延知道后,把他们一个个按在我面前。
老爷子要辞退我和我妈,他把我护在身后。
“她们是来照顾我的,去留都由我说的算。”
他那天说,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我。
不会有任何人再让我折腰。
我信了。
所以即使知道他有前妻还无怨无悔嫁给他。
可如今,让我磕头认错的人却是他。
我满眼通红。
蒋时延只是居高临下地看向我,“错了吗?”
再次醒来已是一天后。
头上的伤口被妥善包扎,已经不痛了。
蒋时延坐在我身边处理文件。
床头放着一碗瘦肉粥。
每次我生病,他都会为我亲手做这样一碗粥。
心尖触动了一下。
蒋时延见我醒来,眉眼柔和了些。
拿起粥喂到我嘴边。
“多吃点,补身体。”
我摇头,“我自己来。”
见我吃完半碗粥,蒋时延勾起唇。
“看来李妈的手艺不错。”
“你......你说什么?”
拿勺子的手瞬间顿住。
温热的粥还在喉咙里,心却掉进了冰窟。
手里的碗摔在地上,白粥四处飞溅。
男人立刻嫌弃地后退。
我这才意识到,蒋时延有严重洁癖,根本不会为人下厨房。
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气氛凝滞,四目相对无言。
一阵突兀的***响起。
蒋时延背过身,无意间点到外放。
谢婉婉娇软的声音传来,“你给我做的小蛋糕真是太好吃了,这么多年你的手艺还是这么棒。”
他神色柔和下来,声音宠溺,“乖,你喜欢就好。”
听到谢婉婉的声音,我无声笑了笑。
原来他不是不下厨房,只是不会为了我下厨房。
心像是吸了水的棉花,又酸又涨,却不再有之前那么痛。
挂断电话后,蒋时延转身直直望着我,又恢复了冷漠。
“现在身体好多了?”
“没事的话,今晚和我去一个地方。”
心中警铃大作,我本能拒绝,“不去。”
“由不得你,婉婉还没消气,你需要把她哄开心。”
我猛烈地挣扎,却还是被他抱上了车。
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是蒋时延名下的私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