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景框里,不知谢婉婉说了什么,蒋时延嘴边涌现一抹笑意。
我不禁想起我们的证件照。
他冷着脸,没有半分愉悦。
当时我半开玩笑,让他不要太严肃。
蒋时延却沉了脸色,“表情并不能代表什么,沈清昭,你不要这么幼稚。”
离开时,我下意识坐上了副驾驶。
那个绣着我名字的专属位置。
可男人却把我推下车。
“你去坐后面,谢婉婉现在才是我妻子。”
见我怔愣,蒋时延又重复了一遍。
想着还要回别墅收拾行李,我最终还是上了车。
一路上,副驾的谢婉婉叽叽喳喳不停。
男人也句句回应。
虽然只是例如知道了的简单回应。
可去年我只是在他车上说了一句话,就被他扔在路上,走了十公里才回到家。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消息迫不及待弹出。
“沈清昭,什么时候能给我名分?”
2
回到别墅。
我刚迈进主卧,就被蒋时延捏住手腕带出来。
“你住客卧,这里留给婉婉住。”
我张了张嘴,终是点头,好。
蒋时延看见我眼中的死寂,胸口感到一阵憋闷。
他皱眉想解释什么,我就已经进了一旁的房间。
要拿走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已足够。
可谢婉婉却堵在房门口。
她手里拿着我母亲的骨灰坛,一脸不屑地看着我。
“时延哥都和我复婚了,你赖着不走做什么,要不要脸?”
“也是,一个保姆的女儿,怎么能舍得这泼天富贵呢,怪不得你怎么都不肯放手。”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把***骨灰扬了,看你会不会哭出声。”
话语刚落,她就松开手,任由骨灰洒落一地。
眼前一片刺目的白。
谢婉婉仍不满意。
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拿起一杯水向下倒。
“再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妈当年其实能抢救过来,但是我手破了一个口子,时延哥就把所有专家调给我了。”
我嘶吼一声,忍无可忍掐住她的脖子。
用尽全身力气打了她一巴掌。
下一秒却被一阵巨力推倒撞在墙上。
五脏六腑痛得都移了位。
鲜血从嘴角流出,我看向地上的狼藉。
谢婉婉躲到蒋时延身后诉苦。
而他注视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犹豫。
“沈清昭......”
一旁的谢婉婉立即捂着脸。
“时延哥,我的脸好痛,是不是要死了?”
“都是我的错,沈清昭一定是怪我抢了你,所以才想掐死我。”
“时延哥,我们现在就去离婚,你不要管我的死活了。”
他脸色一僵,“沈清昭,现在向婉婉道歉!”
我双眼通红,痛苦地抬起头,一字一句开口。
“她撒了我母亲的骨灰。”
那是他喊了三年的岳母,是推开他自己却被车撞飞的救命恩人!
蒋时延面露不忍,谢婉婉却呜咽出声。
他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神情。
“死人比不过活人,就算婉婉不小心犯了错,那也不是你想要掐死她的理由。”
“沈清昭,你不应该这么对一个小姑娘这么狠毒。”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的男人。
他说他的前妻是小姑娘?
可我明明比她还小两岁。
都曾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他会如此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