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太甜了可以兑水吗

和那个总在公司楼下买豆浆的男生在一起了，过程比我想的还离谱。谢邀。人在工位，

刚被隔壁组同事调侃恋爱脑，电脑右下角弹出老妈发来的周末回家吃饭，

陈默说他带甜点的微信。1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在连续一周被早餐店阿姨少糖暴击

之后。九月的清晨还带着夏末的余温，CBD 写字楼前的早餐车排着九曲十八弯的长队。

我攥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距离打卡还有 12 分钟。我攥着手机，

第 N 次刷新考勤 APP——距离迟到还有 8 分钟，

而早餐车前的队伍像条懒洋洋的蛇，挪得比蜗牛还慢。小林！这边！

王姐的大嗓门从队伍中段传来，她朝我使劲挥手，橘色风衣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快过来插队，姐帮你占了位置！王姐是我们组的热心肠大姐，儿子刚上幼儿园，

每天都像打了鸡血。我挤过去时，她正跟前面的年轻姑娘分享育儿经：……所以啊，

小孩挑食就得狠下心，我家壮壮现在……我小声道谢，

目光却被队伍前端那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又是他，穿浅蓝色衬衫的多半勺糖先生。

今天他袖口卷得更高，手腕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更清晰。他正低头看手机，

屏保还是那只三花猫，只不过猫爪子里多了团毛线球。看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王姐用胳膊肘碰了碰我，顺着我的视线望去，突然压低声音坏笑，

哦~是那个总买豆浆的帅哥吧？我早发现你俩不对劲了，天天『偶遇』，演偶像剧呢？

我脸颊发烫，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前面传来他的声音：阿姨，一杯甜豆浆，

多放半勺糖，谢谢。依旧是清冽的声线。啵像冰镇气泡水开瓶时的声响。阿姨舀糖时，

王姐突然在我身后起哄：哎！小溪，快跟上！学人家点单啊！周围的目光齐刷刷投过来，

比聚光灯还灼人。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结结巴巴地对阿姨说：我……我也要一杯，

多放半勺糖……阿姨笑得更欢了：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阿姨舀糖的手顿了顿，

抬眼看看我，又看看前面那个已经转身的男生背影，突然咧嘴笑出了褶子。哎哟喂，

小姑娘，你这跟得也太紧了吧？刚才那小伙子帅是帅，也不至于连点单都学人家呀？

周围排队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声。我感觉血唰地一下涌到头顶，从耳垂红到了脖颈，

恨不得把手里的帆布包扣在头上。偏偏这时，身后有人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快点！

我一个趔趄，手里的豆浆杯晃了个大圈，深黄色的液体溅出去几滴，不偏不倚，

落在了前面那人的衬衫袖口上。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掏出纸巾，抬头的瞬间，

撞进了一双含笑的眼睛里。正是刚才那个多半勺糖先生。

他袖口的豆浆渍晕开一小片深灰，像朵突然绽放的丑丑的花。他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我，

嘴角的弧度慢慢漾开：没事，就当你请我喝豆浆了。他伸出没被弄脏的那只手，

指了指我杯子上贴着的标签——那是我前几天自己写的林溪+多糖，

字迹因为匆忙而有点歪扭。林溪？我叫陈默，隔壁『科创中心』的。

原来他在对面那栋楼上班。他说话时，我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角味，

混着刚洗过的棉布气息，像清晨第一缕透过树叶的阳光。那天之后，偶遇

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有时我在电梯里磨蹭到 8:25，冲出写字楼时，

会看到他站在早餐车旁，手里拎着两杯豆浆，其中一杯的杯壁上贴着张小纸条，

用黑色水笔写着林溪：半勺+1。有时他加班晚了，第二天早上会顶着微乱的头发，

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昨天……忘了设闹钟。我们的聊天框从早上好

今天下雨，慢慢多了些别的内容。他会告诉我哪家书店新到了我喜欢的作者的书，

我会分享楼下便利店新出的、甜度刚好的布丁。有次我感冒请假，下午收到他的微信，

只有一张照片：早餐店阿姨举着两杯豆浆，配文是阿姨说『小姑娘今天没来，

糖都不知道往哪放了』。2故事的离谱峰值，出现在我第 N 次拒绝老妈安排的相亲后。

那天我刚结束一个冗长的会议，手机在裤兜里震个不停。

老妈的微信像轰炸机：母上大人：溪溪！这次不一样！妈跟你王阿姨拍胸脯保证了！

母上大人，你那次不是这么说的呀。我一脸无奈的打着字。母上大人：真的，

你这次相信我，这个小伙子叫陈默，是在科创中心做项目管理，还跟你一样喜欢猫唉！

母上大人：照片我看了，斯斯文文的，比你上次那个放鸽子的可靠谱多了！

母上大人：就这么说定了，我跟人家约了周末下午，位置我刚刚发你了，记得去啊。陈默

……这两个字像颗小石子投进湖里，在我心里漾开一圈莫名的涟漪。不会这么巧吧？

周末下午，我戴着口罩和墨镜，打算上演一出速战速决的相亲戏码。

走进约好的咖啡馆时，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穿浅灰色针织衫的男人，正低头看着手机。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伸手去摘口罩——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陈默手里的口罩停在下巴处，眼睛瞪得像我家楼下那只总被欺负的橘猫。

他面前的咖啡杯还没动，糖罐和奶球整整齐齐码在右侧，

跟他平时在早餐店摆餐巾纸的习惯一模一样。叮——他手里的咖啡勺掉进了杯子，

褐色的液体溅出来一点，落在白色的桌布上。我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以及隔壁桌隐约传来的窃笑声。林溪？他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

你……你是林阿姨说的那个『刚毕业没多久，有点内向』的女儿？我摘下墨镜，

感觉自己的嘴角在不受控制地抽搐：你……你也是我妈说的那个『稳重踏实，

会照顾人』的陈默？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的香气和尴尬的因子。

还是陈默先打破僵局，他把咖啡勺从杯子里捞出来，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扯出个无奈的笑，

原来……你妈口中的『有点内向』，是指能把豆浆溅到陌生男人衬衫上的社牛啊。

你妈口中的『稳重踏实』，就是每天帮陌生女生带豆浆的『热心市民』？我脱口而出，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那天的相亲彻底跑偏。我们从家长的迷之审美

聊到被安排的恐惧，发现彼此都曾被老妈逼着穿丑到爆的秋裤，

都在大学时偷偷把相亲对象的微信备注改成甲方爸爸。他说他第一次见我时，

觉得我虽然冒失，但眼睛亮得像刚拆封的星星。我说我第一次注意到他，

是因为他蹲在路边给流浪猫喂火腿肠时，袖口的洗水标露出来，

跟我哥那件穿了五年的旧衬衫一模一样。临走时，他送我到地铁站，在安检口前犹豫了很久，

伸出来他的手：林溪，虽然这开场很离谱……重新认识一下，

我是你今天的相亲对象——陈默？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握住了他伸出来的手，你好，

我也是你的相亲对象——林溪。之后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又忍不住的起了逗弄他的心理。“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周一见”。

说完这话我就佯装抬脚离开。紧接着就看到他说：“我喜欢你”。随着这句话进入脑海，

我立马不知所措的立在了原地，紧接着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他立马走到了我的面前，

微微蹲下身子，平视着我的眼睛，表情认真的跟我说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看着他耳尖从微微泛红慢慢涨红的样子，不自觉的脑袋点了点头。

夕阳透过地铁站的玻璃幕墙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看见自己的影子，

轻轻挨着他的。3和陈默在一起后，生活像加了半勺糖的豆浆，平淡里透着甜。

我们会一起去超市买菜，他会记得我不吃葱姜蒜，

会在调料区仔细核对配料表；我们会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他知道我怕黑，

会留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我们会在周末去公园散步，他会牵着我的手，

走过每一条铺满落叶的小路。有次我感冒发烧，陈默请了假在家照顾我。

看他笨手笨脚地煮着姜汤，把姜片切得像土豆块，却坚持要喂我喝。这时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是住在对门的张阿姨。张阿姨是个热心的退休教师，总爱织毛衣，

阳台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毛线球。小陈啊，我听着你家动静不对，张阿姨探进头，

看到我病恹恹地靠在沙发上，立刻皱起眉头，怎么发烧了？来，阿姨给你煮了点粥。

她不由分说地走进厨房，看到陈默煮的姜块汤，笑得直不起腰：你这孩子，

煮姜汤要切片才行，块太大了辣嗓子！说着，她熟练地重新起锅，切姜片、放红糖，

动作麻利。小张阿姨，您怎么知道林溪喜欢喝甜的？陈默好奇地问。嗨，我还不知道？

张阿姨擦了擦手，笑眯眯地说，你们俩刚搬来的时候，我看她天天拎着豆浆上楼，

有次袋子破了，洒了一地，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阿姨，这豆浆少放了半勺糖，不好喝』。

我躺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两人的对话，心里暖暖的。原来，我的多半勺糖执念，

连邻居都知道了。病好后我在他手机里发现了一个加密备忘录。那天他手机没电，

拿我的充电器充电，屏幕没锁。我无意间瞥见备忘录的标题是林溪的奇怪喜好

好奇心驱使下点开——1.喝豆浆必须多放半勺糖，说怕胖是假的，

上次偷偷舔掉奶盖就是证据。2.嘴上说不喜欢麻烦别人，

但加班时如果有人默默放零食在桌上，会偷偷弯起嘴角。

3.看恐怖片时会说一点都不害怕，但手指会掐住沙发扶手，指甲印能留十分钟。

4.……后面还有长长一串，从爱吃的零食口味到讨厌的袜子颜色我抬头看他，

他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煮面，听到动静回头，看到我盯着手机屏幕，耳朵唰地红了。

那个……他擦了擦手，走过来想抢手机，就是随便记记……随便记记？

我把手机举高，那你说说，怎么知道我加班喜欢吃芥末味薯片？他挠了挠头，

有点不好意思：有次你加班到很晚，我路过你们公司楼下，看到你办公室灯还亮着，

就买了点吃的放在你工位上……看到你第二天垃圾桶里的薯片袋子，就记住了。原来，

那些我以为的巧合，都是他不动声色的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