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夜十一点，我正在后厨清洗最后一个锅子，手机突然响起。"张凡，明天的招标会，
底价是十八万。"电话里传来李梅压抑的声音。我停下手里的活，眉头紧锁。
这是县里最大的企业食堂承包项目，如果拿下来，我的小餐厅就能彻底翻身。"梅子，
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我有我的渠道。"李梅顿了顿，"凡哥，这次你一定要成功。
"挂掉电话，我看着手机发呆。李梅是县政府招标办的临时工，她能提前知道底价并不奇怪。
但她的语气让我感到一丝不安。第二天上午，县政府会议室里坐满了各家餐饮老板。
我紧张地握着标书，里面写着十七万八千的报价。主持人拆开第一份标书："金满楼餐厅，
十九万。"拆开第二份："鸿运酒楼，二十万。"轮到我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张凡小餐厅，十七万八千。"我松了一口气，这个价格应该能中标了。但下一秒，
主持人拆开了最后一份标书，声音在会议室里炸响："王强餐饮集团，十七万五千。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王强是县里最大的餐饮老板，他怎么可能报出比我更低的价格？
散会后，我木然地走出政府大楼。李梅正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急切的表情。"凡哥，
结果怎么样？"我看着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梅子，王强的报价是十七万五千。
"李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你告诉我的底价是十八万，
对吧？"我的声音变得冰冷。"我……我可能听错了……"李梅结结巴巴地说。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我们面前。车窗摇下，露出王强那张得意的胖脸。"张凡，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技不如人就别怪别人。"王强点燃一支雪茄，
"不过我念在大家都是同行的份上，可以让你到我的后厨打工。"我正要开口反驳，
李梅却突然走向那辆奔驰。"强哥，我们走吧。"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我傻眼了，
看着车里的两个人。王强搂着李梅的肩膀，对我露出嘲讽的笑容。"张凡，忘了告诉你，
梅子现在是我的人了。昨天的底价，是她主动告诉我的。"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
"李梅！"我冲向汽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梅透过车窗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但很快就恢复了冷漠。"张凡，跟着你只能吃苦。强哥能给我想要的生活。"奔驰启动，
扬起一阵尘土。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汽车消失在街头。交往三年的女友，
就这样背叛了我。回到餐厅，我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了这个大单，
我的小餐厅根本撑不了多久。更要命的是，李梅知道我们家传了四代的卤肉秘方。想到这里，
我猛地站起身，冲向后厨的保险柜。打开保险柜，里面空空如也。
那本记录着祖传秘方的册子，不见了。我的手开始颤抖，拿出手机拨通李梅的号码。
"你拿走了秘方册子？"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李梅才开口："张凡，对不起。
但我必须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李梅！那是我们家四代人的心血！你怎么能——""够了！
"李梅突然爆发，"你以为一个破秘方能值几个钱？强哥说了，只要有了这个配方，
他就能在全市开连锁店。到时候我就是老板娘！"电话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浑身发抖。
李梅不仅背叛了我，还偷走了我们家的立身之本。但她不知道的是，
那本册子里只有一半的秘方。真正的核心配料，只有我知道。既然你们这么绝情，
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三天后，我看到王强餐饮集团打出了巨幅广告："正宗张家卤肉，
百年传承，现已入驻王强餐饮！"我站在广告牌下，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游戏，
才刚刚开始。第二章一个月后，王强的连锁店开了五家，生意火爆。而我的小餐厅门可罗雀，
每天都在亏钱。我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看着对面王强新开的分店门庭若市，心如刀割。
"老板，今天又没客人，要不我们也关门吧？"服务员小李走过来，脸上满是同情。
我摆摆手，让她先回去。就在这时，李梅推门而入。她穿着名牌连衣裙，提着***版包包，
整个人容光焕发。"凡哥，你怎么还在撑着？"李梅坐在我对面，语气里带着一丝怜悯，
"强哥说了，愿意出五万块买下你这个店面。"我抬起头看着她："五万？
我这店面至少值二十万。""现在的市况，谁还会来这里吃饭？"李梅摇摇头，"凡哥，
你就认命吧。强哥的卤肉比你家的还香，客人都去他那里了。
"我忍不住笑了："比我家的还香？梅子，你真的这么想？"李梅愣了一下，
眼神有些闪躲："当然了，强哥请了最好的厨师。""那你尝过吗？"我站起身，走向后厨，
"我给你做一份试试。""不用了，我——""怕什么？"我打断她，
"难道你连老朋友做的菜都不敢吃？"半小时后，我端出一盘卤肉。
浓郁的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餐厅，李梅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她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表情瞬间变了。"这……这怎么可能……"李梅瞪大眼睛，"你的卤肉怎么还是这么香？
"我坐下来，淡淡地说："因为你拿走的只是半个秘方。"李梅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脸色变得苍白。"什么意思？""我爷爷早就说过，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
"我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快意，"册子里的配方只是基础版本，
真正的核心调料比例，从来都是口传心授。"李梅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所以王强现在做出来的卤肉，充其量只能算是山寨版？"我点点头："差不多。
"李梅突然站起身，急切地说："凡哥，我们和好吧！我可以把册子还给你，
你也把完整的秘方告诉强哥，大家一起赚钱不好吗？"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我以为她只是被王强的财富迷惑，现在才发现，她的贪婪远比我想象的更深。"梅子，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李梅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坐回椅子上，
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凡哥，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理解。但是商场如战场，
我也是为了生存。""生存？"我冷笑一声，"背叛算是生存？""你不懂！
"李梅突然激动起来，"我跟了你三年，住的是出租屋，吃的是剩菜剩饭！我也是女人，
我也想过好日子！"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向我，但我已经不会再痛了。
"那你现在过上好日子了吗？"我问。李梅没有回答，但我看得出来，
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梅子，王强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
他能为了利益抛弃合作伙伴，也能为了利益抛弃你。""你胡说！"李梅反驳道，
"强哥对我很好！"就在这时，李梅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什么？
又有客人投诉卤肉不好吃？""是啊梅子，最近投诉越来越多。
有些老客户说我们的卤肉变味了。"电话里传来王强烦躁的声音，"你再想想办法，
看能不能从张凡那里搞到完整的配方。""我试试吧。"李梅挂掉电话，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收拾桌子。"凡哥，强哥遇到点困难，你能不能……""不能。
"***脆地拒绝了，"梅子，你选择了你的路，就要承担后果。"李梅咬了咬嘴唇，
最终还是站起身离开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刘，是我。
明天你可以开始行动了。"既然他们要玩，我就陪他们玩到底。但首先，
我要让王强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危机。第三章第二天晚上，我换了身衣服，戴上口罩，
来到王强餐厅的后厨附近。我要亲眼看看，他们是怎么糟蹋我家祖传秘方的。
透过后厨的窗户，我看到几个厨师正在调制卤汁。他们对着一张纸反复研究，时不时尝一口，
然后皱眉摇头。"妈的，这味道怎么总是不对！"一个胖厨师把勺子重重地拍在灶台上，
"老板天天催，可这配方就是有问题！""别抱怨了，再试试。"另一个厨师说，
"老板说了，谁能调出正宗的味道，奖励两万块。"我冷笑一声。没有核心配料，
他们永远也做不出正宗的味道。就在这时，我看到王强从外面匆匆走进后厨。"怎么样？
今天的卤肉味道如何？""老板，还是不行。客人说跟刚开业时差远了。"胖厨师无奈地说。
王强的脸色很难看："废物！这么简单的配方都搞不定！""老板，
会不会这个配方本身就有问题？"胖厨师小心翼翼地说，
"也许张凡根本就没有把真正的秘方给李梅。"王强一愣，
随即咬牙切齿："那个小子敢耍我？"他立刻拨通李梅的电话："梅子，
你确定册子里的配方是完整的？""应该是吧，我是亲眼看着他平时按这个做的。
"李梅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那为什么我们做出来的味道总是不对？"王强很愤怒。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李梅说："强哥，我明天再去试探一下张凡。"挂掉电话，
王强在后厨里来回踱步。"老板，要不我们换个思路？"胖厨师提议，
"既然做不出原来的味道，我们就改良一下，创造自己的特色。""改良？"王强眼睛一亮，
"说说看。""我们可以加点其他香料，比如八角、丁香什么的，做出不同的口味。
反正客人也不一定知道什么是正宗的。"王强点点头："这个想法不错。先试试看。
"我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他们不仅偷了我的秘方，现在还要玷污它的名声。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后厨里传来争吵声。"老板，不好了！
"一个服务员慌张地跑进来，"食药监的人来查我们后厨了！"王强脸色大变："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查我们？""不知道啊，说是接到举报，说我们使用不合格的调料。
"我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这就是我安排的第一步。果然，几分钟后，
三个穿制服的执法人员走进后厨。他们直奔调料区，开始仔细检查。
"这个味精是什么牌子的？"执法人员拿起一袋白色粉末。"就是普通的味精啊。
"胖厨师紧张地回答。执法人员打开袋子闻了闻，眉头紧皱："这味道不对。
你们这个味精是从哪里进的货？"王强心虚地说："从批发市场买的，很便宜。""便宜？
"执法人员冷笑，"你知道这里面添加了什么东西吗？"他们当场取样，带回去检验。
王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检验结果就会出来。那些便宜的调料里，
确实添加了不该添加的东西。这不是我陷害他，而是王强自己贪便宜的后果。我转身离开，
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第二天上午，我正在餐厅里整理账目，李梅又来了。
这次她的脸色很难看，眼圈发红，像是哭过。"凡哥，求你帮帮强哥吧。
"她一进门就向我求助。"怎么了？"我假装不知情。"昨天食药监查了强哥的后厨，
发现调料有问题。现在所有分店都被勒令停业整顿。"李梅眼中含着泪水，"强哥说，
如果一周内不能重新开业，他就要破产了。"我放下笔，看着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凡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李梅咬了咬嘴唇，"强哥怀疑是你举报的他。
"我心中一紧，表面上却很平静："你们觉得是我举报的？""我不知道，但是强哥很愤怒。
他说如果真的是你，他绝对不会放过你。"李梅的话让我感到一丝危险。
看来王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梅子，我只是一个开小餐厅的，没那个能力去整垮王强。
"我摊摊手，"也许是他平时树敌太多，有人看不惯他。"李梅看着我，
眼中满是困惑和痛苦。"凡哥，如果你肯原谅我，把完整的秘方给强哥，
我愿意……愿意回到你身边。"这句话让我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但很快，我就冷静下来。
"梅子，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了。"我看着她，"你已经选择了你的路。
"李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凡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看着她哭泣的样子，
我心中五味杂陈。但我不能心软，至少现在不能。"梅子，你先回去吧。"我转过身，
不再看她，"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李梅抽泣着离开了。我坐在餐厅里，
脑中不断回想着她刚才的话。王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更加小心。
但是我不会停下，直到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第四章一周后的深夜，我正准备关门，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我推开门一看，几个陌生男子正在砸我餐厅的招牌。
"你们干什么！"我冲了出去。为首的一个纹身男子转过身，冷冷地看着我："你就是张凡？
""我是，你们是谁？""王老板让我们带个话。"纹身男子掏出一根钢管，
"识相的就把秘方交出来，不然这店就别想开了。"我的心跳加速，
但表面上保持镇定："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装糊涂是吧？"纹身男子挥手示意，
其他几个人立刻开始砸餐厅的桌椅。"停下！"我想要阻止，却被纹身男子一把推开。
"小子，这只是警告。三天内，把完整的配方给王老板，不然下次就不是砸东西这么简单了。
"他们很快离开，留下一片狼藉。我看着被砸烂的桌椅，心中怒火中烧。
王强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第二天上午，李梅又出现了。看到餐厅里的惨状，
她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凡哥，这是怎么回事？""你觉得呢？"我冷冷地看着她。
李梅的脸色变得苍白："强哥……强哥做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李梅站在原地，
身体微微颤抖："不可能，强哥不是这种人。""不是这种人？"我停下手中的动作，
"梅子，你跟了他多长时间了？你真的了解他吗？"李梅不说话了，眼中满是困惑和痛苦。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张凡，考虑得怎么样？
"电话里传来王强冰冷的声音。"王强，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我按下免提，
让李梅也能听到。"有没有意思，要看你的态度。把完整的秘方给我，
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如果我不给呢？"王强冷笑一声："那你就等着倒霉吧。
在这个县里，我有的是办法整死你。"李梅听到这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王强，
你威胁我没用。"我的声音也变得冰冷，"大不了我不在这里开餐厅了。""你以为跑得掉？
"王强的语气变得更加危险，"张凡，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电话挂断了。
李梅呆呆地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惊。"凡哥，强哥他……他变了。""他没有变，
只是你现在才看清他的真面目。"我继续收拾着残局，"梅子，这就是你选择的人。
"李梅突然蹲下来，抱着头痛哭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为什么要这么贪心？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心软的时候。
"梅子，你回去告诉王强，如果他再敢找人来闹事，我就报警。"李梅抬起头，
泪眼模糊地看着我："凡哥，我能为你做什么吗？我想补偿……""你什么都不用做。
"我打断她，"但有一件事你要记住，有些选择一旦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李梅点点头，
擦干眼泪站起身。"凡哥，我会和强哥说清楚的。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她离开后，
我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刘的号码。"老刘，王强开始狗急跳墙了。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放心，证据都搜集齐了。王强这些年偷税漏税的事，足够他喝一壶的。""好，
等我信号。"我挂掉电话，看着窗外。王强以为用暴力就能让我屈服，他错了。真正的战争，
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上低调行事，实际上在暗中布局。我通过各种渠道，
搜集王强的黑料。偷税漏税、克扣员工工资、使用劣质食材……这些证据足够让他身败名裂。
同时，我开始接触王强的核心员工，用更好的待遇挖墙脚。三天后的晚上，
王强的大厨老陈秘密来到我的餐厅。"张老板，我想跟你谈谈。"我让老陈坐下，
给他倒了杯茶。"老陈，有什么话直说。"老陈叹了口气："王老板这人太过分了，
我在他那里干了五年，从来没按时发过工资。现在餐厅停业，他居然说要扣我们的工资。
""然后呢？""我想问问，你这里还缺大厨吗？"老陈小心翼翼地问。我笑了："老陈，
你的手艺我知道。如果你愿意来，工资比王强那里高一倍。"老陈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把王强后厨的情况详细告诉我，
包括他都做过什么违规的事。"老陈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好，我告诉你。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老陈详细说了王强的各种违法行为。听完这些，
我心中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王强，你的末日到了。第五章第二天傍晚，
我在餐厅里整理着老陈提供的证据材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透过窗户，
我看到李梅和王强在街上大吵。"你疯了吗？让人去砸张凡的店！"李梅指着王强的鼻子骂，
"你知道这样做有多过分吗？""过分？"王强一把抓住李梅的手臂，"他不给我秘方，
我凭什么对他客气？""那也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李梅试图挣脱，"强哥，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王强冷笑一声："以前？以前我没有被人耍！
那小子明明有完整的秘方，却故意不给我！""也许人家根本就不欠你什么！
"李梅声音很大，"是我偷的秘方，不是张凡主动给的！""偷？"王强的表情变得危险，
"李梅，你现在是在怪我咯？"李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王强一把推开她，
"我看你是想回到那个穷小子身边了！"李梅被推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强哥，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王强的声音越来越大，"老子为了你得罪了那么多人，
现在你反过来怪我？"就在这时，几个路人停下来看热闹。王强意识到场面不对，
压低了声音。"李梅，我告诉你，现在只有拿到完整的秘方，我们才能翻身。你如果不帮我，
我们就一起完蛋！"李梅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强哥，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