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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25

我重生那天,他们退了我的婚。陈建军穿着新军装,说我“命硬克夫”,

全族人都骂我丧门星。可我听见了——他心里在笑:“终于甩了这赔钱货。

”前世我忍气吞声,饿死在知青点,尸骨都没人收。这一世,我不哭不闹。

我要抢他哥的大学名额,听他全家跪着求我施舍一口饭。你们不是嫌我命硬吗?好,

这回我用这命,克死你们全家。01我睁开眼的时候,正跪在堂屋的泥地上。

膝盖硌着碎石子,疼得发木。堂前香炉还冒着青烟,供着我爹的遗照。他死得早,

留下我们娘俩,还有这门被全村盯着的婚事。门口站着陈建军。军装笔挺,

扣子一颗不落地系到领口,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组织上考虑,”他声音洪亮,

像在宣读文件,“你家庭成分复杂,我作为民兵排长,不宜与你继续婚约。”我低着头,

手指抠进泥缝。前世,我就是跪在这儿,咽下这口屈辱。三个月后,我被送去最远的知青点,

饿死在牛棚里,手里还攥着半块发霉的红薯。没人收尸,野狗啃了我的脚趾。

可现在——我听见他心里在笑。“总算甩了这丧门星,红梅能来大队了。这丫头命硬,

克得我娘住院,爹咳嗽,谁沾谁倒霉。”我娘在旁边抹泪,袖子遮脸,嘴里念着“造孽啊”。

可我心里听得清清楚楚:“省口粮,送去山沟,越远越好。”我笑了。嘴角扬起来,

没人看见。因为——我重生了。1976年,退婚当天。

我还多了一样东西: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陈建***身就走,军装后摆甩得像旗。

我盯着他的背影,听见他心里盘算:“得赶紧跟红梅说,名额定了就动手。”名额?

我心头一跳。陈建国?大学推荐?我猛地记起——三天后,大队要定大学推荐人选。

陈建国是内定的,会计儿子,根正苗红,谁都不敢争。可没人知道,

评委老周最爱听《毛选》批注。尤其是第三卷,

《实践论》那段“感性认识上升为理性认识”的批注,他能在大会上背下来。

而那本书——我前世在牛棚里,拿它垫***,夜里偷点油灯,一个字一个字往脑子里刻。

背了八年。字,都刻进眼眶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我娘瞪我:“你还笑?

婚退了,你往后咋活?”我心里冷笑:“往后?我要活成你们夜里做梦都怕的鬼。

”我没回屋,直奔大队部。天刚擦黑,赵干事正锁门。我拦住他,

声音稳得吓人:“我要争大学推荐名额。”他愣住,手里的钥匙串叮当响。“你?林招娣?

”“对。”他冷笑:“女知青,成分不清白,你拿什么争?陈建国可是大队会计的儿子。

”我说:“您去问老周。”他皱眉:“问什么?”“问他,

谁能把《毛选》第三卷批注全背下来。”赵干事愣了。我盯着他:“明天早上,

我当着所有人面背。”他甩开我,骑上自行车就走,

心里却嘀咕:“这丫头疯了……可万一她真会背?”我转身就走。回家路上,

我路过陈家院子。陈建国正蹲门口吃饭,一碗稀粥,两块咸菜。他心里念叨:“名额稳了,

等上了大学,第一件事就是把招娣弄去最远的点,让她饿死。”我站在暗处,笑了。“哥,

”我轻声说,“你梦做得太早了。”他没听见。可我知道——他很快就会听见。第二天一早,

大队会议室。老周、赵干事、三个革委会成员全到了。陈建国坐在后排,翘着二郎腿,

心里得意:“装模作样背两段,能有我政审清白?”我站到台前。没人让我坐。我也不坐。

深吸一口气,开口:“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不是……”一字不差。一句接一句。背到《实践论》批注那段,老周眼镜滑到鼻尖,手抖了。

“感性认识的材料积累到一定程度,必须飞跃到理性认识……这飞跃,不是自发的,

而是通过实践……”全场静得掉根针都听见。我背完,抬头:“第三卷,全背了。

”老周猛地站起来:“你……你十几岁?”“十九。”“谁教你的?”“没人教。”我笑,

“我夜里睡不着,就背它。”赵干事脸色变了。他心里在算:“这丫头要是真有这水平,

往上报,能成典型……可她要是出头,会不会翻出我收腊肉的事?”我看得清清楚楚。

陈建国冲进来,脸涨得通红:“她不能报!她是退婚的,名声不好!

”我冷笑:“规定写了吗?退婚的不能报?”没人说话。规定没写。我看着他们,

心里一片清明。“我要申请。”我把表格递上去,“请组织审核。”陈家父子跳脚骂我疯,

可没人敢拦。因为——我合规。我走出会议室时,阳光刺眼。我抬头看着天。前世我死那天,

也是这么亮的天。可现在——我活了。而且,我要让他们知道。那个被他们踩进泥里的丫头。

现在,能听见他们心里最黑的念头。也能,亲手把他们——拖进地狱。

02天没亮我就蹲在大队部门口。露水打湿了裤脚,凉得像蛇爬过。我听见钥匙声,

赵干事来了。我站起来,拦住他。“赵干事,今天公示流程吗?”他一愣,

眼神闪躲:“还没定。”“那我等。”我往墙根一坐,不动了。

他心里却急得冒火:“这丫头阴魂不散,要是真让她进了名单,以后谁还敢收东西?

”我笑了。你怕了?好。腊肉的味儿,昨儿就飘出来了。陈会计送的,两斤,藏在坛子里,

心声里还念着:“建国上大学,咱家翻身,以后你少不了好处。”我闭上眼,

脑子里过着那坛腊肉的位置。陈家后院,柴堆旁,陶坛,盖着旧报纸。证据。我不能空手。

得让他们自己跳进坑。中午,我回了趟家。我娘见我进门就骂:“你还敢回来?

陈家说你要抢名额,全村都笑话你!”我心里听见:“你要是真上了,我怎么跟陈家交代?

以后谁给我送米?”我没理她。翻出针线筐,找出一张白纸,裁成条,蘸墨写大字。

一笔一划,工整得像印刷。“干部受贿,私定大学名额!”“陈会计送腊肉两斤,

赵干事收下,欲保其子陈建国上大学!”我写完,晾干,夜里贴到公社门口。红纸黑字,

风一吹,哗啦响。天没亮,人就围满了。“真的假的?”“我看见了!

赵干事家后院有腊肉坛子!”“女的也能争名额?林招娣疯了吧?”赵干事冲出来,

脸绿得像刷了漆。他撕下大字报,手抖得拿不住。我站在人群外,嗑着瓜子。

瓜子壳吐他鞋面上。他瞪我:“你写的?”“您问心。

”他心里乱成麻:“这丫头疯了……可要是不处理,上面怪罪下来,我担不起。

”我轻声说:“流程公开,七天公示,群众可举报。按规矩来,谁也说不出话。

”他咬牙:“……行。”流程公布了。七天。可陈家慌了。夜里十一点,我蹲在麦垛后。

陈父赶着牛车,陈建国扛麻袋,一袋一袋往车上搬。“快点!”陈父低声吼,

“藏到后山窑里,等风头过了再运。”我心里冷笑:“藏粮?去年交公粮还差三百斤,

现在倒有粮了?”我摸出火柴盒——里面夹着半截铅笔。记下:牛车,麻袋七条,

编号带“陈”字。转身叫来三个女知青,小芳、秀兰、招娣——不,现在我是林招娣,

她们得改名。“看见没?记下时间、车牌、人。”小芳哆嗦:“这……这是走资派行为啊!

”“对。”我说,“所以,我们举报。”天亮,大字报又贴出去:“陈家私藏余粮七袋,

企图逃避公粮!”附时间、地点、证人。老周亲自带人去搜,窑里一袋不少。

陈家被通报批评,陈建国政审挂了红灯。消息传开那天,王红梅来找我。她穿件碎花衬衫,

眼眶红红的:“招娣,你真了不起,敢争敢斗。”递来一碗红糖水。

我心里听见:“让她出头,正好当靶子。等她被查作风问题,陈建军就能清白了。

”我接过碗,笑:“姐替我高兴,真好。”转头,我拿出一双鞋垫,亲手纳的,针脚密实。

“给建军哥的,穿着踏实。”她愣住,眼眶真红了:“你……你还惦记他?”“嗯。

”我低头,“毕竟……订过婚。”她走时,鞋垫揣怀里,心声软了半分:“这丫头,

也不全是坏。”可夜里,她就和陈建军在柴房碰头。我早蹲在柴堆后。“你疯了?

”陈建军压着嗓子,“大字报是你写的?”“不是我。”王红梅冷笑,“是林招娣。

她现在能听见人心声,你信不信?”“放屁!”“她送我鞋垫,心里却想着‘陷阱’。

她不是人,是鬼!”“那怎么办?名额快定了,她政审清白,背《毛选》,

群众支持……再让她上,我脸往哪搁?”“得让她主动退。

”“就说她作风有问题——半夜见男人,私藏禁书,怎么样?”我蹲在暗处,手指掐进掌心。

好啊。 你们要玩阴的?那我就——把你们的阴,晒成阳。第二天,

我把柴房里的每一句对话,默写成纸条。一字不差。塞进革委会信箱。

附言:“民兵排长陈建军,勾结女知青王红梅,密谋陷害同志,破坏推荐流程!”第三天,

陈建军被停职。王红梅冲到我家,脸扭曲:“是不是你告的密?!”我嗑着瓜子,

抬头:“你心声比嘴诚实。”她僵住。我笑:“你心里骂我‘乡巴佬’,可你送的红糖水,

我喝了。你心里算计我,可我送的鞋垫,你收了。你,比我更虚伪。”她转身就跑,

鞋跟断了都没捡。我知道——她完了。陈家也快了。可真正的刀,还没出鞘。我只是,

先割了他们的耳朵。等着吧。我要让他们,跪着求我。给他们一口饭。

03腊肉的事压下去了,陈家私藏粮也被通报了,陈建军停职,王红梅抬不起头。可名单,

还是没定。我每天去大队部问。赵干事躲我。我站在门口,他一见我就转身进屋,

心里念:“这丫头邪门,她像能看透人。这名额,不能给她。”我冷笑。原来,

我不是输在成分,也不是输在政审。我是——太聪明了。聪明到让掌权的人害怕。

他们不怕蠢人翻身,怕的是聪明人记仇。第三天,

公告栏贴出通知:“大学推荐名单暂停公示,上级将派工作组复查。”我站在公告栏前,

手攥成拳。纸是新的,字是红的,风一吹,像血。我听见自己心跳,一下一下,

像前世饿死那晚。破风箱似的,喘不上气。赵干事从我身边走过,假装没看见。

可我心里听见:“宁可名额作废,也不能让她上。她要是进了城,回头查我收礼、批条子,

我全完了。”我懂了。我赢了陈家,却成了他的威胁。我转身就走。雨水打在我的脸上。

我站在雨里,看着公告栏被红布盖上。像盖棺。像封口。像把我刚活过来的命,又按回去。

我蹲在屋檐下,手指抠着砖缝。前世的味儿又来了——馊饭、霉墙、牛棚的尿臊。我快死了。

可就在这时,李大娘来了。她拄着拐杖,瞎眼蒙着黑布,手里拎个破布包。“招娣。

”她声音哑得像砂纸,“接着。”我接过,布包沉。“你爹的命,压了三十年。

”她转身就走,“别让人知道我给的。”我打开。册子泛黄,边角卷了,纸脆得像枯叶。

翻开第一页——“革命烈士遗孤证明书。”姓名:林青山。关系:父女。

编号:红政字1952-047。落款:省革命委员会。红印,鲜红。我手抖得拿不住。

林青山,我爹,1952年剿匪牺牲,烈士。可我娘一直说他是个逃兵,死在外头,

不配进祖坟。原来——她是怕我翻身。她是怕我顶着烈士遗孤的身份,活得比她体面。

我擦干脸上的雨,把册子揣进怀里。火在胸腔烧起来。不是委屈。是杀意。我直奔公社。

赵干事正在开会。我推门进去,全场静了。我把册子“啪”地拍在桌上。“赵干事,现在,

谁拦我?”他低头看,脸色刷白。“我,林招娣,烈士遗孤,成分红三代,政审清白,

背《毛选》,群众推荐,流程合规。”我盯着他:“谁拦我,谁就是——对抗组织。

”没人说话。老周猛地站起来:“这证明……属实?”“你去省档案馆查。”我说,

“编号都在。”他抹了把脸:“……名单,定了。”第四天,晒谷场。台子搭好了。

老周亲手念名字。“林招娣!”声音炸在场上。人群哗然。我穿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走上台。

脚踩上木板的那一刻,我听见自己活着。通知书递到我手里。纸薄,却重得像刀。

我低头看台下。陈家父子站在角落,脸灰得像死人。陈母拽着儿子袖子,嘴唇哆嗦。

我知道她心里在骂:“你爹送腊肉,你哥藏粮,现在全完了!”可她不敢动。我走下台。

他们突然冲上来。陈母跪了,捧着个破碗:“招娣……给口饭吃吧……孩子饿得哭。

”陈建国也跪了:“我给你扫地,洗衣服,求你……开个条,让我去供销社?”我看着他们。

没说话。慢慢把通知书折了。一下,两下。折成一只纸船。白纸,蓝边,像我身上的衣裳。

我蹲下,放进水沟。水流不急,卷着纸船,慢慢走。像卷走他们二十年的梦。

像卷走我前世的尸骨。我站起来,转身就走。背后传来哭声。我不回头。

因为——这只是开始。我不是要上大学。我要让他们知道——当年被他们踩进泥里的丫头。

现在,能决定谁活着。谁,饿死。04通知书漂走了。可我没走。我站在水沟边,

看着纸船拐过弯,消失在芦苇丛里。小芳跑来,喘着气:“招娣!你疯了?那是你的命啊!

”我笑:“我要的不是一张纸。”我要的是——他们跪着求我。我要的是——这村子,

听见我的名字就抖。我转身回了家。我娘见我空手回来,冷笑:“折腾半天,啥也没捞着?

活该。”我心里听见:“幸好没成,不然以后得供着她?呸。”我没理她。进屋,翻出纸笔。

写标题:《论农村教育推荐制的公平与漏洞》。小芳跑进来:“你写啥?”“省报投稿。

”她瞪眼:“你敢?上面要查下来,全村都得翻天!”“就是要翻天。”我一笔一划写下去。

用前世记忆,写政策漏洞:“推荐制无公示流程,易成干部私相授受工具。

”“政审标准模糊,可被用于打压异己。”“群众无举报渠道,正义难以伸张。

”我写陈家藏粮,写赵干事收腊肉,写陈建军作风问题。不点名,但事事对得上。写完,

寄给《省报》编辑部。收件人:民生调查组。信封寄出那天,我去了广播站。

县里的广播车停在村口,播着《东方红》。我找到播音员小吴,递上一份稿子。“念这个。

”她看一眼,脸白了:“这……这是要出事啊!”“念。”我说,“你念了,

你就是‘敢于揭露真相的先进青年’。”她咬牙,上了麦。广播响了。“各位社员同志,

现在播报一篇来自基层知青的来稿——《我们为什么争一个名额》。”声音传遍十个村。

我站在晒谷场上,听见家家户户窗户推开。有人骂:“谁写的?找死啊!

”有人拍手:“早该说了!我家娃也该争!” 第三天,省报登了。头版头条,

加粗标题:**《一名知青的泣血控诉:推荐制,何时还我公平?

》**配编者按:“此信引发省委高度重视,即日起,彻查全省推荐制黑幕。”风,

真的来了。赵干事被叫去县里谈话。回来时,皮鞋脏了,头低着,像条被打断脊梁的狗。

他看见我,绕道走。我心里听见:“完了……我收的礼,批的条,全要翻出来。”陈家更惨。

工作组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查陈建国政审。藏粮、走资嫌疑、家庭成员作风问题——全挂了。

大学名额,作废。陈父被叫去学习班,陈建国发配煤矿,陈建军调去边疆垦荒。走那天,

陈母来找我。她跪在门口,手里拎着个包袱。“招娣……给句准话,建国还能回来吗?

”我心里听见:“要是能回来,我咬死你。”我低头看她。像看一条饿极了的野狗。

“想让他回来?”我说,“拿命换。”她抖了。我笑了:“去挖煤,替他干一年。干满了,

我写信。”她没走。第二天,她真去了煤矿,扛麻袋,运煤渣,手裂得全是血。没人拦她。

因为——这是她自己选的。王红梅也来了。她瘦脱相了,站在我门口,

声音哑:“招娣……红梅大队缺个记分员,你能……帮我吗?”我心里听见:“只要能留下,

我恨你一辈子。”我递她一包东西。她打开,是种子。 “红薯。”我说,“想活命?

种地去。”她愣住。“你不是要当先进知青吗?那就从土里刨食。”她抱着种子走了。

我知道,她再不敢害人了。因为——她怕我。怕我能听见她心里的毒。 怕我把她的梦,

也折成纸船,放进水沟。夜里,我坐在灯下。 油灯昏黄,照着桌上的名单。

全省有上百个“林招娣”在看这篇报道。 她们会记住:一个被退婚的丫头,也能把天掀了。

我提笔写日记:“我不救人。我不救陈家,不救我娘,不救那些曾踩我的人。我只做一把刀。

谁心黑,谁就该被割。”风从窗缝吹进来。吹动纸上未干的墨迹。像血。像火。

像我重生的命。我吹灭灯。黑暗里,我说:“这才——刚开始。”05省报的风还没停,

县里又来了新通知。“林招娣同志事迹突出,经研究决定,任命为县政策宣讲组成员,

即日起赴各公社巡回宣讲。”我站在大队部门口,看着红头文件。赵干事亲手递给我,

手抖得像风中秋叶。“恭喜……林同志。”我心里听见:“滚吧,滚得越远越好,别再回来。

”我接过文件,没笑,也没谢。因为我知道——他们怕我。不是怕我的身份,

不是怕我的背景。是怕我这张嘴,怕我这支笔,怕我听见他们心里最黑的念头。我收拾包袱,

只带两件衣裳,一本《毛选》,还有李大娘给我的烈士证。走那天,没人送。我娘躲在屋里,

门缝都不开。可我知道她在看。看我是不是真能走出去。我走到村口,李大娘拄着拐杖等我。

“招娣。”她瞎眼对着我,“风大了,别回头。”我点头。“你不是报仇。”她说,

“你是——改命。”我眼眶热了。可我没哭。因为眼泪,早就在前世饿死那晚流干了。

我上了县里的吉普车。车一颠一颠,开往第一个公社——青山。宣讲台搭在晒谷场。

台下坐满干部、知青、社员。我站上去,不念稿。我说:“你们以为推荐制是恩赐?

是领导赏饭吃?”全场静了。“不是。”我说,“是权利。是每一个知青,

用汗水、用劳动、用青春换来的权利。”“可有些人,把它当私产。”“送两斤腊肉,

就能换一个名额?”“弟弟作风败坏,哥哥就能顶替?”“藏点余粮,就能堵住群众的嘴?

”我盯着台下革委会主任:“您说,这公平吗?”他脸白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丫头……又要搞事。”我笑了。“我不搞事。”“我只讲真话。

”讲完,台下鸦雀无声。然后,有人鼓掌。一个,两个,十个。最后,全场都拍了手。

有个女知青冲上来,眼含泪:“林同志……我能争吗?我爹是右派,可我劳动从不偷懒!

”我说:“能。只要你敢站出来。”她哭了。我知道——火,点着了。接下来一个月,

我走了十个公社。每到一处,都有人递纸条,举报黑幕。“我们大队书记儿子顶了知青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