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葬礼，为了父亲体面离开，我按照风俗请了全城最贵的出殡团队。
灵堂前，我妈悲痛恍惚，不小心将香灰掉在一个哭丧女的手背上，低声说了句“抱歉”。
那女孩一脸悲容，摇头说没事。
一转头，她却在灵堂的角落里，窝进我结婚三年的老公江川怀里，吃着他剥好的橘子。
朝我妈的方向满脸委屈：“一点烫伤而已，豪门太太哪会在意我一个哭丧女。”
我老公江川听着，只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冷笑着朝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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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你妈烫着媚媚，总得给人道个歉吧！”江川大步走过去。
胸口那口气憋得我快窒息：“你让我妈给一个哭丧女道歉？”
苏媚眼泪说来就来：“对不起嫂子，我刚才情绪失控了……”
她一边哽咽，一边往江川身后缩，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简直要命。
“你看你把媚媚吓成什么样！”江川搂紧苏媚，眼神责备地瞪我。
“这是你爸的灵堂，你在这闹什么？你能不能懂点事。”
懂事？
我要懂什么事？
懂他们在我爸灵堂里秀恩爱？
懂这个女人当着死人面编排我妈？
我还没开口，妈妈颤着声音走过来：“晚晚，算了……”
“妈，她！”
“我道歉了啊。”苏媚抽泣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嫂子您别生气……”
“林晚，你能不能不摆你大小姐的臭脾气。”江川还在责备我。
妈妈看着江川护着苏媚的样子，身体开始发抖。
她捂住胸口，脸色瞬间惨白。
“妈！”
我冲过去扶住她，她整个人往下滑。
心脏病犯了！
“快叫救护车！”我大喊。
现场一片混乱。
而江川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帮忙，而是低头安抚苏媚：“别怕别怕，没事的。”
我跪在地上给妈妈做心脏按压，眼泪止不住地掉。
“快帮忙叫救护车！”
江川妈妈站在人群里，看了看倒地的妈妈，又看了看江川。
大声训斥：
“林晚！你爸尸骨未寒，你就为了一个外人让你妈气成这样！”
“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急得发疯。
“什么时候说？”二叔帮腔的声音更大。
“你就这么没教养？我刚刚都看见了，你为了一点小事就大吵大闹！”
周围的亲戚开始窃窃私语。
“这孩子怎么回事，葬礼上还跟人吵架……”
“年轻人就是冲动，不懂事……”
“她妈都这样了，还在那里……”
江川趁机走到二叔身边，满脸歉意：“晚晚确实太冲动了，我没管好她。”
我被所有人指责。
妈妈躺在地上，脸色青紫。
我一个人跪在地上拼命按压她的胸口，眼泪糊了一脸。
所有人都在指责我。
没人帮忙。
这时，顾言出现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推开围观的人群，为救护车清出一条路。
“让开。”他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自觉退后。
他蹲在我身边，接手心脏按压。
“救护车马上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