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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大伯去世堂哥没有通知我要回去吗》是兔窝窝创作的一部都市小讲述的是去年棉袄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第一章:工位上的灵堂打印机吞吐纸张的“滋滋”声我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光突然觉得眼仁发刚改到第三版的方案“用户留存率”几个字像活过来似在眼前晃来晃晃着晃着就变成了爷的脸——夏天草帽沿下的汗珠砸在玉米叶冬天旧棉袄袖口露出的半截棉还有那双总带着泥的布踩在村口石板路上“啪嗒啪嗒”手机在抽屉里震动的瞬我手一咖啡洒在键盘黑褐色的液体顺着按键缝隙往下像极了小时...
主角:去年,棉袄 更新:2025-08-23 17: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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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工位上的灵堂打印机吞吐纸张的“滋滋”声里,我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
突然觉得眼仁发涩。刚改到第三版的方案上,“用户留存率”几个字像活过来似的,
在眼前晃来晃去,晃着晃着就变成了爷的脸——夏天草帽沿下的汗珠砸在玉米叶上,
冬天旧棉袄袖口露出的半截棉絮,还有那双总带着泥的布鞋,
踩在村口石板路上“啪嗒啪嗒”响。手机在抽屉里震动的瞬间,我手一抖,咖啡洒在键盘上。
黑褐色的液体顺着按键缝隙往下渗,像极了小时候爷带我去河里摸鱼,
他手背被树枝划开的口子渗出血珠的模样。“爷没了。”堂哥的声音裹着电流声钻进来,
像块冰锥子扎在耳膜上,“凌晨三点咽的气,临走前还攥着你去年带的那包茶叶。
”键盘上的咖啡渍晕开了,我盯着那片深褐色,突然想起爷泡茶的样子。
他总用那只掉了瓷的搪瓷缸,抓一把茶叶扔进去,倒上滚烫的开水,茶叶在水里翻滚,
像群闹腾的小鱼。“娃子,这茶得闷,跟人一样,得熬。”他呷一口,咂咂嘴,
褐色的茶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哥,项目明天就要交终稿,我……”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堂哥的声音冷得能掉冰碴:“交终稿比送爷最后一程还重要?
当年爷背着你走十里地看病的时候,咋没想过耽误农活儿?”抽屉里的手机还在震,
是组长发来的微信:“小张,王总催方案了,十分钟后会议室讨论。”我慌忙抽纸擦键盘,
纸屑粘在湿漉漉的按键上,像撒了把碎雪。会议室里,王总把方案摔在桌上,
塑料封面磕出闷响:“这就是你熬了三天弄出来的东西?用户转化率低三个点,
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这个季度的奖金全泡汤!”我低着头,
后背的汗把衬衫洇出深色的印子。爷的搪瓷缸、堂哥的冰锥子、组长的催命符,
在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窗外的写字楼玻璃映出我的影子,西装皱巴巴的,头发乱得像鸡窝,
活像个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的陀螺。散会时,王总拍着我的肩说:“小张,我知道你不容易,
但职场不相信眼泪。这个项目拿下来,明年给你升职。”他的手掌很烫,烫得我肩膀发疼,
像被爷夏天晒热的锄头柄烫到似的。回到工位,家族群里炸开了锅。三姑发了段哭腔语音,
背景里能听到唢呐声:“白眼狼啊!爷白疼他一场!死了都盼不到他回来!
”二伯紧跟着发了张照片,灵堂前的长明灯在风里晃,烛火映着爷的遗像,
他还是穿着那件蓝布衫,笑得眼睛眯成条缝。我摸出钱包里爷的照片,是去年春节拍的。
他坐在炕沿上,阳光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像撒了把碎金。我当时说:“爷,
等我这项目结束,带你去城里看天安门。”他笑得露出牙床:“不去不去,城里车多,
晃得慌。”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堂哥。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
工位格子间的挡板很高,像座四四方方的坟,我困在里面,左边是爷的遗像,
右边是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
第二章:玉米地里的承诺楼下快餐店的油烟味顺着窗户缝钻进来,混着办公室的咖啡味,
闻得人胃里发潮。我捏着皱巴巴的饭票,排在队伍末尾,前面的姑娘正对着手机喊:“妈,
我这周加班,回不去了……”轮到我时,老板娘把盒饭往柜台上一放,
塑料盒“啪”地弹开:“小伙儿,要不再加个鸡腿?看你脸色差得跟纸似的。”我摇摇头,
扫码付款时,屏幕映出自己眼下的乌青,像被人打了两拳。找了个花坛边的石墩坐下,
打开盒饭,红烧肉的油星子溅在裤腿上。我盯着那块肉,突然想起爷的灶台。土坯垒的灶,
烟囱是铁皮卷的,烧起来“呜呜”响。爷总在灶前蹲个小马扎,一边添柴一边瞅锅里的肉,
蒸汽把他的老花镜熏得发白。“娃子,吃肉长劲儿。”他把肥的那块夹给我,自己啃瘦的,
“将来去城里,别让人欺负了。”那时候我刚上初中,爷每天天不亮就去玉米地。
露水打湿他的裤脚,回来时裤腿上沾着苍耳,像挂了串小刺猬。我跟在他身后,
踩着他的脚印走,看他用镰刀割玉米秆,“咔嚓咔嚓”的声响在地里荡开,惊起几只蚂蚱。
“等卖了玉米,给你买个新书包。”他直起腰,捶着后背说,汗珠顺着皱纹往下流,
“咱娃要背着新书包去城里念书。”新书包后来真的买了,蓝色的,印着奥特曼。
我背着它在村里转了三圈,骄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爷跟在我身后,
见人就说:“我大孙子将来要当文化人。”盒饭里的米饭有点硬,我嚼着嚼着,
眼泪掉进饭里。去年回家,爷的玉米地荒了大半,他说:“老了,种不动了。
”我要雇人帮他种,他急得吹胡子:“瞎花钱!地是咱的根,得自己伺候。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堂哥的短信,就一行字:“爷的寿衣穿好了,
是你去年给他买的那件蓝布衫。”我突然想起买那件衣服的情景。商场里,
导购员说这是新款,爷肯定喜欢。我摸着光滑的布料,想象着爷穿上的样子,
没注意吊牌上的价格。付钱时才发现,够我半个月工资。可爷只穿了一次,
在去年春节的全家福里。他站在中间,蓝布衫洗得发亮,笑得比谁都开心。
风卷着落叶滚过石墩脚,我把没吃完的盒饭扔进垃圾桶,塑料袋在风里打着旋。
远处的写字楼亮得像座灯塔,可我突然不想回去了。
第三章:破棉袄里的温度评审会开到傍晚,夕阳把会议室的玻璃染成橘红色。
王总唾沫横飞地讲着“战略布局”,我盯着他身后的光斑,那些光团晃啊晃,
晃成了爷的破棉袄。那件棉袄是蓝卡其布的,里子是娘用旧被面改的,棉花絮得不均匀,
后背那里总是鼓囊囊的。有年冬天雪下得齐膝盖深,我发着高烧,爷就是裹着这件棉袄,
背着我去邻村找大夫。雪粒子打在他的帽檐上,“沙沙”响。我趴在他背上,
听着他粗重的喘气,棉袄里的热气顺着破口钻出来,烫得我脖子发痒。“爷,你累不?
”我迷迷糊糊地问。“不累。”他喘着气笑,“爷的骨头是铁打的,能背动咱娃到城里。
”后来我真的到了城里,可爷的背越来越驼。上次回家,我发现他的棉袄袖口磨破了,
露出里面发黄的棉花。我说买件新的,他把棉袄往身后藏:“还能穿!新三年旧三年,
缝缝补补又三年。”“小张!”王总的声音像鞭子似的抽过来,“问你呢,
这个节点能不能提前?”我猛地回神,笔记本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条爬不动的虫子。
“能……能提前。”我慌忙点头,手心全是汗。散会时,同事们勾肩搭背去聚餐,
路过我工位时喊:“张哥,走啊,庆祝方案通过!”我摆摆手:“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
”他们的笑声渐远,办公室安静下来,只剩下空调的“嗡嗡”声。
我打开爷的朋友圈——那是我去年教他弄的,里面只有三条动态,都是转发的养生文章。
最新一条停留在上周,配文是:“娃子,天冷加衣。”手机突然响了,是堂哥。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指腹在接听键上磨了又磨,终于还是划开了。
“爷今天上午醒了一次。”堂哥的声音很哑,像被砂纸磨过,“我把你说回不来的事告诉他,
他愣了半天,说‘让娃好好上班,别耽误事’。”我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灯影在眼前晃成一团模糊的白。爷总说“别耽误事”,可他自己的事,从来都放在最后。
“哥,”我喉咙发紧,“我明天就回。”“真的?”堂哥的声音亮了些,“我去车站接你。
”挂了电话,我点开订票软件,最早的高铁是凌晨四点的。付款时,手机弹出余额提醒,
数字少得可怜。我笑了笑,把下个月的房租挪了些出来——钱没了可以再挣,可爷,
就这一个。收拾东西时,我从柜子里翻出个布包,里面是爷去年给我寄的花生。
粗布袋子上还沾着泥土,我抓了一把塞进包里,花生壳硌得手心发疼,
像爷粗糙的手掌在拍我。第四章:高铁上的月光凌晨三点的高铁站,灯火通明得像座不夜城。
我裹紧外套,在候车厅的长椅上坐下,旁边是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孩子在怀里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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