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种树小说

1 赤雾中的掌心微光青岩壁垒城外围的废弃公寓，永远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铁锈味。

林晚蜷缩在窗边的破沙发里，指尖捏着最后半块压缩饼干——饼干边缘已经发黑，

是三天前从壁垒城垃圾场翻到的“存货”。窗外，赤红色的雾气像凝固的血，

把太阳遮成一个模糊的橘色光斑，风裹着沙粒砸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像某种野兽在磨牙。这是“赤雾灾变”后的第三年。三年前，

那场覆盖全球的赤雾不仅让70%的土地变成沙漠，还让淡水成了比黄金更珍贵的东西。

林晚至今记得，父母为了让她喝到最后一口干净水，把她藏进防空洞，

自己却永远留在了外面。现在，她靠着捡垃圾、收集雨水苟活，

唯一的念想就是活下去——哪怕活得像条躲在废墟里的老鼠。胃里的绞痛越来越剧烈，

林晚把饼干掰成碎屑，一点点塞进嘴里。干涩的粉末剌得喉咙发疼，她摸向桌角的塑料瓶，

里面只剩瓶底浅浅一层浑浊的雨水，还飘着几粒沙尘。她仰头想喝，瓶子却突然滑落在地，

水流进地板的裂缝里，瞬间被干燥的水泥吸得一干二净。“不……”林晚伸手去抓，

眼前却突然发黑。脱水和饥饿终于压垮了她，意识像沉进水里的石头，一点点往下坠。

恍惚中，她好像回到了灾变前的阳台，妈妈种的番茄藤爬满栏杆，红色的果实挂在绿叶间，

她踮着脚去摘，指尖碰到果实的瞬间，传来一阵暖暖的痒……就在这时，

掌心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像是揣了块烧红的炭，林晚猛地睁开眼，

借着窗外的微光看向手心——那是一块淡绿色的印记，形状像片蜷缩的树叶，

正隐隐透出荧光。她以为是幻觉，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意清晰的同时，

印记的光芒更亮了些，一股微弱的暖流从掌心蔓延到四肢，刚才的眩晕感竟消散了大半。

“这是什么？”林晚撑起身子，目光落在窗台上。那里摆着一个破花盆，

里面装着些沙化的土，土面上躺着一颗干瘪的番茄种子——那是灾变前她偷偷藏在钱包里的，

原本只是个念想，没想到现在竟成了唯一的“实验品”。鬼使神差地，

林晚把掌心贴在种子上。印记的荧光顺着指尖渗进土壤，种子像是被唤醒的沉睡者，

外壳慢慢裂开，冒出一点嫩白的芽尖。林晚屏住呼吸，看着芽尖一点点变长，两小时后，

竟长成了带着两片嫩叶的小苗，茎秆挺得笔直，在赤雾笼罩的房间里，像一抹撞进黑暗的绿。

她的心脏狂跳起来。这不是幻觉。她的手，好像能让植物生长？林晚抓过地上的空塑料瓶，

冲到卫生间，把最后一点藏在浴缸缝隙里的污水舀出来——水是昨天收集的雨水，混着灰，

还带着股霉味。她犹豫了一下，把掌心贴在瓶口，印记的光芒闪烁了几下，

瓶里的污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清，沙尘沉到瓶底，剩下的水干净得能映出她的脸。

“净化水……还能加速植物生长……”林晚捧着瓶子，指尖微微发抖。灾变三年，

她第一次看到希望的影子——不是捡来的过期饼干，不是浑浊的雨水，

而是这株靠她掌心能量活下来的番茄苗，是这瓶干净得能直接喝的水。她把清水倒进破花盆，

番茄苗像是喝到了甘泉，叶子舒展得更开了。林晚又想起什么，翻出背包里的压缩饼干碎屑，

小心地撒在土壤表面。掌心的印记再次发热，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土壤缺养分，

种子需要更多能量。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联系，像和植物在对话。当天晚上，林晚没敢再睡。

她坐在窗边，看着番茄苗一点点长高，从10厘米到15厘米，茎秆上还冒出了细小的绒毛。

窗外的赤雾依旧浓重，沙粒还在砸着玻璃，但房间里的那抹绿色，

却让她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她知道，光有一株番茄苗远远不够。阳台的土壤太少，

清水总有喝完的时候，而且一旦被别人发现——无论是壁垒城的卫兵，还是游荡的拾荒者，

甚至是更可怕的沙盗，这株小苗，还有她掌心的秘密，都会成为杀身之祸。

林晚摸了摸掌心的印记，荧光在黑暗中轻轻跳动。

她想起妈妈说过的话：“植物只要有阳光和水，就能在石头缝里发芽。”现在，

她有了能让植物生长的“阳光”，有了能净化污水的“水源”，那是不是意味着，

她能在这片荒土上，种出属于自己的“绿洲”？风还在吹，赤雾依旧没有散去，

但林晚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光。她把番茄苗移到阳台最隐蔽的角落，用一块破木板挡住，

然后开始翻找背包里的所有东西——半块饼干碎屑，一个空塑料瓶，几张捡来的防雨布碎片。

明天，她要去更远的地方找物资，找更多的种子，找能种更多植物的土壤。

哪怕前路全是风沙和危险，她也要试试——为了活下去，为了那株在黑暗里发芽的番茄苗，

也为了灾变前，妈妈阳台上那片永远的绿。2 阳台农场的秘密天还没亮，

林晚就被窗外的风沙声惊醒。她第一时间摸向阳台角落，破木板挡住了大半风沙，

番茄苗的叶子上沾了些沙尘，却依旧挺拔，

茎秆比昨晚又高了两厘米——掌心印记的能量还在缓慢滋养着它，

这让林晚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她摸出最后半块发黑的饼干碎屑，就着净化后的清水咽下去，

胃里的绞痛勉强压下去。今天必须出去找物资，阳台这点沙化土撑不了多久，

要想种更多作物，塑料盆、能改良土壤的东西、还有新的种子，一样都不能少。

林晚把掌心的印记仔细藏在袖口下，又用破布裹住手腕——在这人人自危的末世，

任何“异常”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她背上空荡荡的帆布包，戴上捡来的破旧防风镜，

轻轻推开公寓门。楼道里弥漫着霉味和馊味，偶尔传来其他拾荒者的咳嗽声。林晚放轻脚步，

贴着墙根走——这栋废弃公寓里住了十几个拾荒者，大多是像她一样苟活的人，

平时互不干涉，但一旦发现谁藏了好东西，抢起来比沙盗还狠。出了公寓，

赤雾比清晨更浓了些，能见度不足十米。林晚朝着记忆里的“废弃超市”方向走，

那是壁垒城外围少有的还没被彻底搬空的地方，上次她在那找到过半袋受潮的化肥，

可惜当时没当回事，后来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路上遇到两个挎着砍刀的拾荒者，

林晚赶紧低下头，假装在翻找墙角的垃圾。那两人瞥了她一眼，见她包里空荡荡的，

没什么油水，骂骂咧咧地走了。林晚等他们走远，才敢加快脚步——末世里，

“弱小”有时也是一种保护色。废弃超市的玻璃门早就碎了，门口堆着几层废弃纸箱。

林晚钻进去，里面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货架倒了大半，地上散落着空罐头盒和碎玻璃。

她小心翼翼地翻找，指尖突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两个完好的塑料盆，盆沿有点裂，

但装土没问题。“太好了。”林晚把塑料盆塞进包里，又往深处走。在最里面的货架下，

她摸到一个鼓鼓的布袋，打开一看，竟是半袋受潮结块的化肥！化肥袋上的字已经模糊了，

但能看清“氮磷钾”的字样。林晚心里一喜，上次她听拾荒者说过，化肥能让植物长得快，

现在有了掌心印记，说不定能让这受潮的化肥“活”过来。她刚把化肥放进包里，

突然听到货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林晚瞬间绷紧神经，

摸起地上的碎玻璃——不会是遇到抢东西的了吧？“谁在那儿？”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一个瘦得像竹竿的男人钻了出来，正是住在同一栋公寓的“瘦猴”。

瘦猴手里拿着个空瓶子，看到林晚手里的塑料盆和化肥袋，眼睛瞬间亮了：“林晚？

你藏了这么多好东西，居然不吭声？”林晚心里一沉，

赶紧把东西往身后藏：“就……就是捡来的破烂，没什么用。”“破烂？

”瘦猴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在她包里扫来扫去，“我昨天就看见你天天关着阳台门，

肯定藏了好东西。这塑料盆能装水，化肥能当燃料，你居然自己私藏？”末世里，

燃料和水一样金贵，受潮的化肥确实能勉强当燃料用。林晚知道瘦猴是想抢，

往后退了一步：“这是我先找到的，你不能抢。”“抢？”瘦猴冷笑一声，

伸手就去拽她的包，“这末世里，谁拳头硬就是谁的！你一个女的，拿着这些东西也是浪费，

不如给我……”他的手刚碰到包带，林晚突然觉得掌心一阵发烫——是印记在预警。

她下意识地抬手，掌心的淡绿色荧光透过破布渗出来，一股微弱的能量波突然散开。

瘦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踉跄着后退两步，摔在地上。“你……你手里是什么？

”瘦猴盯着她的手腕，眼神里又惊又怕，“刚才那是什么鬼东西？

”林晚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印记还能有防御作用。她赶紧捂住手腕，强装镇定：“没什么，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不客气了！”瘦猴爬起来，盯着她的手看了几秒，突然往后退：“好，

算你狠！但你等着，这事儿没完！”说完，他转身就跑，连掉在地上的空瓶子都忘了捡。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心脏还在狂跳。刚才那一下，印记消耗了不少能量，她的指尖都在发麻。

看来，阳台农场已经藏不住了，瘦猴肯定会回来报复，说不定还会告诉其他人。

她不敢再耽误，赶紧把塑料盆和化肥扛在肩上，快步往公寓走。回到家，

她第一时间把阳台的门关上，用捡来的木板和铁丝加固——木板不够，

就把破沙发推过去抵着门。做完这些，她才松了口气，开始摆弄刚找到的“宝贝”。

她把两个塑料盆装满阳台的沙化土，又把受潮的化肥掰成小块，撒在土壤表面。然后，

她伸出掌心，贴在土壤上。印记的荧光亮起，一股能量缓缓渗入土壤，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化肥里的养分正在被激活，土壤的“活力”在慢慢提升。同时，

印记里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波动——是新的种子！林晚赶紧集中注意力，

掌心的印记闪烁了一下，三粒饱满的油麦菜种子落在了手心。她又惊又喜——看来，

培育成功一种作物，印记真的会自动收录新种子！她把番茄苗移到一个塑料盆里，

另一个盆里种下油麦菜种子，又把剩下的沙化土收集起来，铺在阳台地面上，

用印记一点点改良。改良土壤比净化水消耗的能量多，才改良了半平方米，

林晚就觉得头晕眼花，不得不停下来，靠在墙上喘气。窗外的赤雾渐渐淡了些，

夕阳的光透过缝隙照进来，落在番茄苗的叶子上，映出淡淡的绿光。

林晚看着长势喜人的番茄苗，又看了看刚种下的油麦菜种子，心里既期待又不安。期待的是，

有了这些作物，她或许能不用再靠捡垃圾活下去；不安的是，瘦猴的威胁像根刺，

扎在她心里。他说“这事儿没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他告诉沙盗，

或者壁垒城的卫兵，她和这些作物，都要完了。林晚摸了摸掌心的印记，荧光轻轻跳动，

像是在安慰她。她深吸一口气——不能怕，既然已经有了希望，就不能轻易放弃。明天，

她要去看看苏晓说的那个“废弃农田”，说不定那里能找到更安全的种植地。就在这时，

阳台门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在撞门。林晚瞬间绷紧神经，

抓起地上的碎玻璃，一步步往门口走。门外，传来瘦猴的声音，带着几分嚣张：“林晚，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把你藏的好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这里的事告诉沙盗！

”3 偶遇盟友与土壤危机门外的撞门声越来越响，瘦猴的叫嚣像砂纸磨过耳朵，

林晚攥着碎玻璃的手沁出冷汗。她靠在门后，

能清晰听到木板松动的“吱呀”声——那是她用捡来的废木料临时钉的，

根本挡不住成年人的冲撞。“林晚！别装死！”瘦猴的声音混着踹门的闷响，

“你那阳台藏的肯定不是破烂！要么交出来，要么我喊沙盗来！他们最缺能种东西的地，

你这点玩意儿，够他们分半顿的！”沙盗两个字像冰锥扎进心里。林晚知道，

瘦猴说的是真的——上个月，隔壁楼有个拾荒者找到半袋过期种子，

刚种出点芽就被沙盗发现，不仅种子被抢，人也被打得断了腿。她深吸一口气，

掌心的印记又开始发烫，这次却不是预警，而是一种隐隐的“躁动”，像是在催促她做决定。

不能硬拼。林晚快速扫过阳台：番茄苗已经长到二十厘米，油麦菜刚冒芽，

塑料盆和化肥都堆在角落。她咬咬牙，抓起装着种子的小布袋，

又把净化好的两瓶清水塞进背包，然后翻到阳台外侧的排水管——这是她早就找好的逃生路，

平时用来爬下去捡楼下的废木料，现在成了唯一的出口。“砰！”门被踹开一道缝，

瘦猴的手已经伸了进来。林晚不再犹豫，踩着排水管往下滑，脚底的铁锈剌得她生疼，

却不敢放慢速度。落地时没站稳，摔在满是沙砾的地上，膝盖瞬间擦破了皮，渗出血来。

她顾不上疼，爬起来就往东侧跑——那里是苏晓提过的废弃农田，也是现在唯一的去处。

赤雾在午后变得更浓，风裹着沙粒打在防风镜上，视线里只有一片模糊的红。

林晚跑了半个多小时，肺像要炸开一样，喉咙干得发疼。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

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男人的怒骂：“别跑！把土壤样本交出来！

”林晚赶紧躲到断墙后，探出头去看——三个穿着破夹克的男人正追着一个女孩，

女孩怀里紧紧抱着个铁盒子，跑得跌跌撞撞，腿上已经有了血痕，显然跑了很久。

“那是……苏晓？”林晚愣了一下。她见过苏晓两次，都是在壁垒城的垃圾场，

知道她以前是农科院的实习生，手里总拿着个本子记些什么。现在看来，

那些人是冲着她怀里的东西来的。女孩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沙地里，铁盒子滚到一边。

追她的男人立刻围上去，其中一个高个子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狞笑着说：“跑啊？

我看你往哪儿跑！这土壤样本，够我们换两桶水了！”苏晓挣扎着想去抓铁盒子，

却被另一个男人踩住了手，疼得她闷哼一声。

林晚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想起自己藏种子时的慌张，想起瘦猴踹门时的恐惧，

要是苏晓被抓，那铁盒子里的东西，还有她这个人，恐怕都保不住。掌心的印记又开始发烫，

这次的热量比之前更明显，甚至透过布料映出淡淡的绿光。林晚咬咬牙，

摸出背包里的一瓶清水，猛地从断墙后冲出去，朝着高个子的后背砸过去——水瓶没盖紧，

清水泼了他一身。“谁他妈找死！”高个子转过身，眼里满是戾气。林晚拉着苏晓往后退，

把另一瓶清水塞进她手里：“快喝！补充水分！”然后盯着那三个男人，

掌心的印记悄悄蓄力，“她的东西，你们不能抢。”“哟，又来个送死的？

”高个子嗤笑一声，挥着拳头就冲过来。林晚下意识地抬手，掌心的绿光突然亮了些，

一股微弱的能量波散开——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推开人，却让高个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趔趄。就是现在！苏晓突然抓起地上的铁盒子，

砸向旁边的矮个子男人，趁他躲闪的间隙，拉着林晚就跑：“跟我来！

前面有个废弃的农机站！”两人跑了大概十分钟，钻进一个半塌的农机站，

苏晓立刻用废铁皮挡住门，然后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林晚也靠在墙上，刚想说话，

就看到苏晓盯着她的手腕，眼神里满是震惊。“你……你的手……”苏晓指着她的袖口，

“刚才那绿光，是从你掌心透出来的吧？”林晚心里一紧，

赶紧把袖子往下拽了拽：“你看错了，是反光。”“我没看错。”苏晓坐直身子，

眼神变得认真，“我以前在农科院，

跟着导师研究过‘植物能量体’——据说有种特殊的印记能和植物产生共鸣，还能净化土壤。

刚才你那绿光，和导师画的示意图一模一样。”林晚愣住了。她没想到，

竟然有人知道印记的存在。苏晓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我怀里的是改良土壤样本，

灾变前我们团队研究的，能让沙化土的肥力恢复三成。沙盗想抢去卖给壁垒城的有钱人，

我不能给他们。”她顿了顿，看着林晚的眼睛，“你能让植物快速生长，对不对？

我刚才在远处，看到你跑的时候，背包里露出来的番茄苗——那长势，绝不是自然生长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再隐瞒也没意义。林晚犹豫了一下，卷起袖子，

露出掌心的淡绿色印记：“这是灾变后突然出现的，能加速植物生长，还能净化水和土壤。

但我能力有限，改良土壤特别费力气，还容易被人发现。”苏晓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抓过林晚的手，仔细看着印记：“真的是植物能量体！我导师说过，

这种印记需要‘土壤活性’来激活更多功能，而我手里的样本，刚好能提升土壤活性！

我们合作吧！”“合作？”“对。”苏晓点头，

打开怀里的铁盒子——里面装着几袋褐色的粉末，还有一张土壤检测报告，

“我懂土壤改良的技术，能帮你提升改良效率；你用印记加速植物生长，

我们一起种出更多作物。这样不仅能活下去，还能帮更多像我们一样的人。

”林晚看着苏晓眼里的光，又想起自己阳台上的番茄苗，心里那点犹豫渐渐消散。她知道，

单凭自己，既躲不过瘦猴和沙盗，也种不出足够的粮食。而苏晓的技术，

正好能弥补她的短板。“好。”林晚伸出手，“我们合作。”苏晓立刻笑了，

抓过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那我们现在就去废弃农田！我之前检测过，

那里的土壤虽然沙化严重，但底层还有些有机质，用我的样本再配合你的印记，

肯定能改良成功！”两人歇了半小时，苏晓喝了些净化水，气色好了不少。

她带着林晚往废弃农田走，路上给她讲土壤改良的知识：“沙化土缺的不仅是养分，

还有保水能力。我们得找些秸秆和草木灰，混在土里能锁水，

还能让你的印记能量更集中……”说话间，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地——那就是废弃农田，

地里还留着半截倒塌的田埂，远处散落着几个破旧的灌溉设备。苏晓蹲下身，

抓了把土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手指捻了捻：“沙化度80%，还有微量毒素，

不过比我想象的好。”林晚也蹲下来，伸出掌心贴在土壤上。印记的荧光亮起，

一股能量缓缓渗入土里，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土壤里的“死气”——像是无数干涸的毛细血管，

连最基础的保水能力都没有。她集中精神，让印记的能量慢慢滋养土壤，大概十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