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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玄幻和玄幻的区别

慵懒茹猫 著

奇幻玄幻连载

小说叫做《东方玄幻和玄幻的区别》是慵懒茹猫的小内容精选:第一风镇的药篓子青风镇的晨雾总带着股潮湿的土腥云尘踩着露水钻进后山天刚蒙蒙他肩上的竹篓磨得发边缘处缠着几圈破旧的麻那是他用三株止血草从镇上裁缝铺换来据说能防可此刻篓子内壁还是被新采的“赤血藤”划出了几道红痕——这草性子藤叶上的细毛沾着晨蹭在皮肤上就像针扎似的“忍着”云尘对着竹篓低声说了像是在跟草说又像是在跟自己他今年十六身量却比同龄...

主角:苏晴,云尘   更新:2025-08-22 18: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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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风镇的药篓子青风镇的晨雾总带着股潮湿的土腥气。

云尘踩着露水钻进后山时,天刚蒙蒙亮。

他肩上的竹篓磨得发亮,边缘处缠着几圈破旧的麻布,那是他用三株止血草从镇上裁缝铺换来的,据说能防刺。

可此刻篓子内壁还是被新采的“赤血藤”划出了几道红痕——这草性子烈,藤叶上的细毛沾着晨露,蹭在皮肤上就像针扎似的疼。

“忍着点。”

云尘对着竹篓低声说了句,像是在跟草说话,又像是在跟自己说。

他今年十六岁,身量却比同龄少年矮了半头,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褂空荡荡罩在身上,风一吹就贴出嶙峋的骨架。

只有那双眼睛,在雾气里亮得惊人,盯着崖壁上一簇垂下来的“月心草”时,瞳孔里映着草叶上滚动的露珠,连带着周遭的朦胧都清晰了几分。

这簇月心草长在离地三丈高的石缝里,石面光滑,长满了滑腻的青苔。

云尘把竹篓往旁边的老树根上一放,解下腰间缠着的麻绳——绳子是用破旧的渔网拆的,每股麻线都拧得死紧,末端拴着块磨尖的铁片子,那是他从镇上铁匠铺外的垃圾堆里捡来的断刀,被他用石头磨了整整三天。

他像只瘦猴似的扒住石缝往上爬,指尖抠进青苔底下的硬土,每动一下,脚下的碎石就簌簌往下掉。

崖底是片深不见底的灌木丛,去年有个外乡来的采药人就是从这里摔下去的,等镇民找到时,只剩下半只被野兽啃得稀烂的草鞋。

云尘却像走平地。

他五岁就在这后山摸爬滚打,哪里有陡坡,哪里有暗沟,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

左手够到月心草的根须时,他忽然停住动作,侧耳听着崖顶的动静——风里夹着几声极轻的兽鸣,不是山里常见的野猪或山鸡,倒像是……狼嚎?

他眉头皱了皱,手上动作却没停。

三两下扯断月心草的根,用草叶把根部裹好塞进怀里——这草娇贵,沾不得泥土,得用新鲜叶子裹着才能保持药性。

等他顺着绳子滑下来,竹篓里己经装了小半篓草药,赤血藤、止血草、月心草,还有几株能驱蚊的“青岚”,都是镇上药铺收的寻常药材,换不来多少银钱。

“得找株‘凝露花’才行。”

云尘拍了拍身上的土,望着更深的山林喃喃自语。

苏晴的伤还没好利索。

前日镇上的恶霸张屠户家的小子带人抢她晾晒的草药,苏晴为了护着他刚采的赤血藤,被那恶少推在石阶上,额角磕出个血口子。

药铺的李大夫说,得用凝露花加蜂蜜调成膏子敷着,才不会留疤。

可凝露花长在黑风谷边缘,那地方靠近黑风寨,近半年总有些不三不西的人出没。

镇上老人说,黑风寨里住的不是人,是“妖修”——那些修了邪术的妖怪,专吃人心肝。

云尘摸了摸胸口,那里贴身藏着半块玉佩。

玉佩是父母留下的唯一物件,灰扑扑的,看不出玉质,形状也古怪,像是被人从中间劈开的,断口处参差不齐。

他从小就戴着,洗过无数次,却总也洗不亮,反倒像是吸了他的血气,摸起来总带着点温温的暖意。

“再往里走半里看看。”

他咬了咬牙,把竹篓背得更紧了些。

日头爬到头顶时,云尘终于在一丛荆棘里找到了凝露花。

淡紫色的花瓣上沾着晶莹的露水,太阳一照,像缀着碎钻。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荆棘,手指被刺出好几个小血洞也没在意,刚把花摘下来,就听见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他猛地回头,只见三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站在不远处,为首的那人脸上有道刀疤,从眼角一首划到下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正盯着他手里的凝露花。

“这小鬼手里有好东西。”

刀疤脸舔了舔嘴唇,声音沙哑得像磨石头。

旁边两个汉子笑了起来,露出黄黑的牙齿。

他们腰间都挂着弯刀,刀鞘上刻着个狰狞的狼头——是黑风寨的人!

镇上猎户说过,黑风寨的人都挂着这种狼头刀。

云尘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把凝露花塞进怀里,手悄悄摸向背后的断刀铁片子。

“小崽子,把那花交出来,再告诉我,你身上是不是带着块破玉?”

刀疤脸往前走了两步,脚步极轻,不像是寻常汉子,倒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云尘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他们要找的是凝露花,还是……玉佩?

“我不知道什么玉。”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发抖,“这花是我采来……少废话!”

另一个瘦高个汉子不耐烦地打断他,手里的弯刀“噌”地抽出半寸,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刀疤哥问你话,是给你脸了!”

刀疤脸却抬手拦住瘦高个,眼睛死死盯着云尘的胸口:“我闻着味儿了……就在你身上。

把玉拿出来,饶你不死。”

云尘忽然想起李大夫说过,有些邪修能靠气味寻到宝物。

难道这玉佩是什么宝贝?

可他戴了十几年,除了偶尔夜里会觉得它有点发烫,再没别的异样。

“没有玉。”

他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一棵老松树,树身粗糙的树皮硌得他生疼,“要花可以给你们,放我走。”

“放你走?”

刀疤脸笑了,笑声像破风箱,“等我们搜出玉来,你的心肝正好给寨里的狼崽子当点心。”

三个汉子呈扇形围了上来,脚步带着一股腥臊味,像是刚杀过生。

云尘握紧了手里的铁片子,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可他不能让他们拿走玉佩——那是爹娘留下的唯一念想。

刀疤脸离他只有两步远时,忽然像被什么绊了一下,踉跄了几步。

云尘趁机转身就跑,专往荆棘多的地方钻。

背后传来怒骂声和脚步声,还有弯刀劈砍树枝的脆响。

他跑得肺都要炸了,粗布褂子被树枝勾破了好几个洞,胳膊和腿上全是血痕。

怀里的凝露花被压得变了形,花瓣上的露水混着他的汗水往下淌。

就在他快要跑出荆棘丛时,后颈突然一麻,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了。

他眼前一黑,摔倒在地,竹篓里的草药撒了一地,赤血藤的红汁染了满地的绿。

刀疤脸追上来,一脚踩在他背上,弯腰去扯他脖子上的玉佩。

手指刚碰到玉佩的瞬间,那灰扑扑的石头似的东西突然烫得惊人,刀疤脸“嗷”地叫了一声,像被火燎了似的缩回手。

“妈的,这破玉还会咬人!”

他甩着被烫红的手,眼神更凶了,“给我把他绑起来,带回寨里慢慢搜!”

两个汉子拿出麻绳,正要捆云尘的手脚,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

不是镇上货郎的铃铛,更像是……某种法器?

刀疤脸脸色骤变:“是青云宗的人!

走!”

三个汉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就没入了密林。

云尘趴在地上,意识昏沉间,感觉胸口的玉佩还在发烫,那股暖意顺着血脉往西肢百骸流,刚才被打中的后颈也不那么麻了。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看见一双白色的云纹靴停在自己眼前。

往上看,是月白的道袍,衣摆绣着青云缭绕的图案。

再往上,是一张清癯的脸,颌下三缕长须,眼神平静得像深潭,正低头看着他散落在地上的草药,又或是……他胸口那半块还在微微发烫的玉佩。

“五行灵根皆残,却能引动混沌气……”老道的声音很轻,像风拂过水面,“有趣。”

云尘张了张嘴,想问他是谁,却晕了过去。

倒下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老道弯腰捡起了他掉在地上的那株被压坏的凝露花,指尖轻轻拂过残破的花瓣,不知说了句什么。

山林里恢复了寂静,只有那半块玉佩还在云尘胸口微微发亮,灰濛濛的光晕里,似乎有什么纹路在慢慢舒展,像条刚睡醒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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